怎麼不能讓他傷心欲絕,憤怒暴躁?
只可惜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無力迴天便是如此了。
“你……居然會爲了蕭閒如此對待我!”蕭澈看起來有些口不擇言了,面色狂怒,眼神兇狠。
此言一出,在列的大臣們臉上就露出了極爲精彩的神色,有嘲諷的,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的,有痛心疾首的,有憤怒不已的,不管哪一種都不如蕭澈的臉色更富有變化的色彩。
蕭澈繼續急促地指責道:“就算你們找到計都又如何?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和計都勾結呢?父皇和母后被殺,難道不應該先追緝這個兇手嗎?”
沈明珠冷冷地道:“兇手是誰呢?”
她原本在衆人面前是一個雖然有些清冷高傲卻也算隨和親切的女孩子,秉持着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則,對人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就算是敵人也鮮少會步步緊逼。
可現在對蕭澈,她卻是十足的咄咄逼人,不給蕭澈一點打馬虎眼的機會。
蕭澈原本是暗指蕭閒纔是幕後策劃這一切的黑手,想要藉着這一次機會將帝后的死栽贓在蕭閒身上,卻沒有料到沈明珠會那麼維護蕭閒,自己反而是給自己插了一刀的感覺。
面對着沈明珠的絕情和狠辣,他只覺得心臟一陣陣地抽痛,就好似被人拿刀在心口一下下地剜,一片片地割,一絲絲地切一樣,已經無法形容那一種痛苦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蕭閒臨死的時候在他耳邊說過,“你竟然那樣對明珠,枉她那麼愛你,全心全意待你,你卻如此待她,分明就是將她的心一片片地割碎……你這個畜生,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蕭澈頓覺一陣氣血翻涌,沒想到這世上是真的有現世報這種說法的,現世不報來世報……可爲什麼還讓他擁有前世的記憶,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敵人卿卿我我,卻將自己當做敵人?
這種報復,這種痛徹心扉果然是最狠毒的。
他眼前黑了黑,剛要開口說拒絕的話,旁邊就有人不開眼地喊道:“既然你們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那就將計都找出來吧,當堂對質。”
沈明珠微微一笑,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來,“如君所願。”
她一招手,打了個響指,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立刻傳播出去,很快就有人說胭脂和曲水求見。
沈明珠自然也不會等蕭澈說什麼放行的話來,直接就讓他們帶人上殿。
胭脂和曲水雖然沒有沈明珠和蕭閒那樣的傾國傾城,風神奪目,卻也是人間龍鳳,俊男美女,氣質超羣,上殿的時候都讓人有一種恍惚的錯覺,這兩個比起那些皇子公主都不差的人,竟然是蕭閒和沈明珠的隨從。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胭脂和曲水已經也不是當年單純的殺手和隨從了,而是有了自己的獨特氣質,每一個站出來,都是一方人傑,又豈是這些常年就困守在這一方廟堂上的文官們所能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