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和羽一聽這話,立即目露寒光射向蕭靈兒,蕭靈溪急忙保證:“茶水不會有問題,我看過的。”
蕭靈兒則指着黎雨馨怒罵:“姓黎的,你別含血噴人!你說我在你茶中下毒,有什麼憑據?”
黎雨馨慘白着臉道:“我沒說你下毒啊。”她的脣色越來越淡,好象隨時會暈倒,韓夜立即抱起她打算離開茶樓,找家醫館先給黎黎瞧瞧病。
蕭靈兒卻攔住他們的去路,不依不饒地道:“先把話說清楚,本姑娘可不會白白受冤屈。”
“讓開。”韓夜不想跟她多話,就連平日溫和的南宮羽都不耐地道:“靈兒你讓開,讓我們帶黎黎去看大夫。”
“她病了就能冤枉我嗎?”蕭靈兒氣惱兩位師兄都不向着她。
蕭靈溪忙走過來說道:“讓我看看吧。”溪師兄的醫術頗高,羽忙將黎黎的小手拿過來,蕭靈溪放了兩指在脈上,診了一會,皺着眉頭看了師妹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大家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不屑地看向靈兒,武林中人最看不起以強凌弱的人,何況是下毒給無辜之人。
蕭靈兒受不了他人鄙視的目光,氣惱地道:“大師兄你會不會診脈,我沒下毒,你們不信,我就喝給你們看。”說着走到桌邊,拿起茶杯,將餘下的茶水都喝進肚裡。她慢慢地放下茶杯,眼帶挑釁地看着衆人,“怎麼樣?我有沒有事?我……”蕭靈兒忽然蹙起秀眉,臉色慘白地彎下腰,不可思議地看了茶杯一眼,隨即指着黎雨馨罵道:“姓黎的,你居然下毒陰我!肯定是你在茶裡下了毒!”
南宮羽繃着臉道:“這杯茶明明是你敬給黎黎的,誰都沒請你喝,她有必要往自己的茶裡下藥嗎?”
風家姐妹興災樂禍道:“怎麼?這麼多人看着你,沒法吃解藥,自作自受了吧?誰讓你這麼陰毒。”
蕭靈溪也覺得十分傷痛:“靈兒,五石散這麼霸道的毒,你居然下給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違背江湖道義,真是給蕭家堡抹黑。”
蕭靈兒腹中劇痛,見大夥都以鄙視地眼神瞧着她,心內極度委屈,眼淚奪眶而出,爲了揭露黎雨馨的陰謀,索性攤牌道:“這藥不是我下的,我沒下在茶水裡,再說我下的是雞鳴散,要晚上才發作,根本不會痛。”
大夥一聽更加鄙視,雞鳴散雖然不疼,但會奇癢無比,忍受不住的人會將全身的皮膚都抓爛,比只是讓人痛上半天的五石散更歹毒些。只是,這茶中的五石散又是哪裡來的呢?大夥疑惑地看着痛得縮成一團的黎雨馨,要晚上才發作的毒,按說黎姑娘應該不可能察覺,就更別說設計害人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黎雨馨身子猛地一弓,趕緊拉拉夜的衣襟,哀求道:“夜,我好痛,送我回家吧。”這次她是真的痛了,好象大姨媽來了。
韓夜一聽心急如焚,立即向蕭靈兒吼道:“解藥!”南宮羽在一旁補充道:“雞鳴散的解藥!”蕭靈溪忙從懷裡掏出個小瓶遞給羽,羽馬上倒出顆藥丸喂入黎黎的口中,韓夜立即抱着黎黎從窗口飛了出去,韓宇韓拓和南宮羽緊隨其後。
藥可不能亂吃,黎雨馨忙乘人不備將藥丸吐了出來,見韓夜滿臉焦急,一路疾馳,忙安慰他道:“我不是中毒了痛,是……”附在夜的耳邊道:“是癸水來了才痛的。”韓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屋頂摔下去。
待回到黎院安頓好後,南宮羽皺着眉頭數落黎黎:“茶中的毒是你自己下的吧?你發覺靈兒下毒,就與我們說呀,我們自會替你討回公道,幹嘛要以身犯險呢?五石散又無藥可解,現在還疼不疼?”
韓夜也滿臉失落地道:“黎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會指責靈兒?爲什麼不先告訴我?”
他們兩個都是極聰明的人,一轉念便明白了過來,對蕭靈兒無故下毒自然十分痛恨,但最擔心的還是黎黎,五石散發作起來,就是壯年漢子也不一定受得起啊,她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不是啦,怎麼會不相信你們呢?”黎雨馨忙窩在韓夜懷裡撒嬌,“你們出面多有不便嘛,我就是知道你們一定會指責蕭姑娘,才怕爲了我壞了你們兩家的交情啊。再說,我想親自報仇,這樣才痛快嘛,蕭靈兒下的那個什麼散,到底是什麼樣的毒啊?”
“反正已經解了,以後我們會好好保護你的。”夜和羽的眼底透着輕責,不肯輕易地饒過她:“你到底吃了多少五石散下去?還疼不疼?”
“早不疼了,我只是抹了一點點在手腕上,讓溪師兄能診出來,本來也只一點點疼的。”其實是很疼啦,要不然她的演技再高明,大冬天的也沒法演出冷汗來,不過還好,因爲只抹了點在皮膚上,只絞疼了一會兒。哈哈哈,黎雨馨壞壞地想,蕭靈兒喝下了半杯加料茶,怕是要疼上大半天啦,這還不止呢,瀉藥她也一併贈送啦,不要太感激她哈!
韓宇和韓拓也在一旁輕嘆道:“黎姑娘,你這仇是報得巧妙,可把我七弟給嚇壞了,我們還沒見他如此失態過呢。”
黎雨馨當着衆人的面,“吧唧”印個響吻在夜的臉上,嬌笑道:“我就知道夜對我最好啦。”韓夜的臉上立即燒起紅雲,靦腆地摟緊她,也不再追究她給自己下藥的事了。韓宇和韓拓尷尬地別過臉去,心道,難怪母親要我們來看着他們別做什麼出格的事,原來黎姑娘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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