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薇薇用一種比較成熟且隱晦的搔首弄姿方式做了幾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隨後眨了眨很長的睫毛,嬌聲說:"樹林,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以前的刻薄,可現在是亂世,人吃人的事都是常見的,你就不能完全放下過去嗎?"
王樹林本不想和她糾纏,見她態度似乎好了點,便見好就收地說:"我原諒了,確實原諒了,你快回去吧,咱們各過各的……"
鍾薇薇突然雙手一把扒開月匈口的外衣,裡面她最爲自豪的兩隻大白兔劇烈顫抖着顯現出來,在王樹林目瞪口呆之下,她像老貓一樣怪叫了幾聲,然後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聲音叫道:"喔喔……我好癢……樹林,你不是恨我嗎?那你就用男人的方式來恨我吧!征服我吧!弄死我吧!"說着又開始脫褲子,裡面居然是黑絲,看來她也是煞費苦心。
王樹林嘴巴張得老大,實在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他本以爲鍾家一家人裡,曹衣錦是第一極品,可沒料到鍾薇薇能下賤到這個地步。當然,這也是他見識少,類似鍾薇薇這樣的行爲,其實王程程、周燕燕、李惜豔等人也做過不少,只是他接觸的不是這種人的圈子罷了。
見擺了好幾個經典造型都沒有勾*引成功,鍾薇薇按捺不住了,決定主動出擊,怪嚎一聲就朝着王樹林沖過來。
王樹林也並不是木頭一個,強烈的視覺刺激使得他撅得老高,但他有個類似女人的特點,使得他區別於一般男人,那就是當他萬分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對方無論在何種特定場合下用何種辦法誘*惑自己,那股厭惡感都會以幾倍於誘*惑的數量涌上心頭,故而他忍不住張開了防禦真氣壁壘。
雖然倉促,但對付普通人那是綽綽有餘了,甚至是殺雞用牛刀,鍾薇薇猛然撞上一面無形的"牆壁",當即頭暈眼花,鼻子一酸,冒出血來。雖說時間短暫,但王樹林只要想把真氣壁壘的外圍做得圓潤,那也仍然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不需要讓鍾薇薇撞牆了還這麼舒服,便沒有特意修飾,這已經算是他的最大忍耐極限了。
隨後王樹林突然覺得這辦法也是很不錯的,於是不斷地用真氣往外推她,甚至身子不用動,只需要增大增厚就行。鍾薇薇再來一千個也不是他現在的對手,竟然毫無抵抗之力,也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間就被一直送到門口,以她短暫的一生和禁錮的大腦,永遠無法猜出自己跟王樹林有多大的差距。
可鍾薇薇驟然清醒過來,把衣服脫了個米青光,大叫着威脅道:"你不要後悔!要不咱倆就一起完蛋!我這麼被你推出門,大家一看你把你的秘書給幹了,誰也說不清!"
王樹林並不慌亂:"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況且你覺得有人有興趣大肆宣傳二把手的醜聞麼?"
鍾薇薇情知他說的是實話,見無法得計,索性撕破臉皮:"好哇!那咱們就看看誰怕誰!"然後狂叫道:"強女幹啦!王副司令變*態啦--!"雖說她還沒有完全推門出去,但終究聲音很大,可不知是外面鑼鼓喧天的原因,還是沒有誰敢認真的原因,總之還是那麼吵,連守門的兩個士兵也都目不斜視。
鍾薇薇軟塌塌地癱了下來。王樹林的手一揮,那些衣物被風捲起,恰到好處地飄落到她跟前。這時候鍾薇薇纔多少明白了,眼前這個人似乎變異了,就像古代漫畫裡的美國隊長和綠巨人,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絕非幸致。
王樹林轉過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點離開吧,你並不是總有機會的。"
鍾薇薇捂着月匈口,忽然冷笑道:"你這麼羞辱我,你就不怕我將來東山再起,跟了更厲害的人物,然後報復你?"
這話或者類似的話,王樹林聽了不止一次。周燕燕,牛樂樂,凌秀琴……等等等等,她們後來的確也真的言出必踐,起碼在做壞事這方面,還是從不食言的。
王樹林在那一剎那腦子抽筋,再次轉頭看鐘薇薇。也許他好久沒有喝血了,這個時候說出的話他自己也震驚無比,但還是說出來了:"我以前放過了很多心月匈狹窄的對頭,他們是被我慣壞了,真的如你所說,回來報復我。我覺得,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做這種濫好人了。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用完了。"
鍾薇薇大驚失色,鼻涕和眼淚都飛濺出來,狂叫救命,可王樹林的真氣向內一吸,鍾薇薇就像風箏被收回一樣快捷迅速地被真氣包裹向後拖過來。
"饒命,饒命啊!饒了我吧!我不想死!"鍾薇薇見已經沒了希望,好生後悔,便轉而咚咚咚向王樹林叩頭,這倒是廷有誠意的,聲音也不小。
王樹林一直沒有說話,鍾薇薇卻不敢擡頭,只是在他腳下顫抖着,隨着陰影略有變化,她先是輕輕詫異了一下,忍不住丁頁着巨*大的壓力向上看去,迎面卻是一雙紅色軌跡,就像黑夜裡的一對火紅的雙子星。接着,鍾薇薇感到一陣刺痛,然後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氣球人,被扎破了,生命迅速流逝,趕超了時間。
王樹林不覺得,自己是從今天開始變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後,他偶爾回憶起這段已經可以算是歷史的"課本不在編內容",也總是認爲,前一天晚上的夢,纔是徹底改變自己的主因。
他不想繼續培養隱患,表面上,也許他多少受了王旭這種高效率的影響,但實際上,他是被夢裡的某些想不起來卻覺得極其宏偉的記憶碎片震撼了。
他覺得,倘若這真的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造物主實實在在的啓示,如果自己真的身負重要使命,而不是隻自私地保護自己的雙親、愛人、結義兄弟姐妹、乾兒子和戰友,那自己就有必要高效一些。
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麼尊重丁戈。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神,是自己在和平年代裡除了養父母之外唯一感到暖心的彩色。與其說是造物主的偉力使得他堅定信仰,倒不如說,丁戈看似戲謔的神色裡隱藏的憂傷更加震撼自己的內心。
排除這些小人有可能作祟的隱患,並非是自己不夠寬容,不夠善良,而是要杜絕這些看似蟲子一樣無足輕重的惡人在自己行使偉大事業的關鍵時刻作惡,一旦蝴蝶效應產生,那造成的破壞甚至是不可挽回的。萬一周燕燕或者鍾家一家人在自己屢次以德報怨後越發心懷恨意,找到絕好的機會報復自己,卻偏偏是自己至關重要的時刻,那就後悔莫及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抽乾了鍾薇薇的血,此時此刻的他無論各方面都嫺熟無比,流暢自然,這殘忍可怖的吸血鬼行徑居然被他行使得如同藝術一般揮灑寫意。不單單是血液,鍾薇薇的所有液體都吸走了,只剩下一塊縮小得如同老樹根一樣的臘肉。
王樹林看了一眼"臘肉",竟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他敢這麼做,就是有了堅定的信仰作爲勇氣和理論的支撐,便無半分心虛。
"這不是陰謀。我從不搞陰謀,這只是一種更好的生存方式。"
王樹林的右手驟然升溫變紅,隨後一扣一吸,"臘肉"被他的無形真氣擡到手掌下,漸漸軟化……
過了一個多小時,鍾薇薇這個人,肉體連同靈魂,都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了。
王樹林並無什麼一掃多年積鬱的快*感,他並不認爲這是復仇,而是掃清障礙。接下來說不定鍾主任在找不到寶貝女兒後終究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但他並沒什麼好怕的。
這都只是小事。
接下來他收拾了兩個罐頭,去了牟蘭蘭所在的宿舍。宿舍外的人早就被關照過"這姑娘是王副司令的人",也都散開了。
他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誰想到門一開,王旭和童燃志居然也在裡面,王旭還一手拿着稀飯,親自餵給臉色蒼白的牟蘭蘭喝,牟蘭蘭的臉色略微轉爲紅潤,看樣子精神了不少。不過她的態度是誠惶誠恐的,畢竟她聽說王旭是老大,王樹林都要聽他的,而且王旭英俊魁梧,牟蘭蘭當初喜歡王樹林也只是人云亦云,尤其是隻爲了獲得安全感而已,此時見到地位更高,外形更棒的王旭,更是格外傾心,誤認爲王旭的地位最高,自然武力比王樹林還要厲害,這次親自來看自己,雖說也許是給王樹林面子,但難保不會愛上自己。她以前搞過理財和證券分析,接觸過不少大富豪,即使面對位高權重者,她對自己的外貌和氣質仍舊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念及此處,她有意無意間廷了廷月匈。
王樹林怔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童燃志也有些尷尬,剛要開口:"那個……"王旭卻搶過話頭,哈哈大笑說:"兄弟,這位牟姑娘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你昨天勞苦功高,今天上午應該多樂呵樂呵,我就沒預先通知你,自作主張先跟燃志來看望牟姑娘,你不會生氣吧?哈哈哈哈!"
牟蘭蘭羞澀地咬着下脣說:"王司令真是個好人……"
王樹林"哦"了一聲,鎮靜地說:"沒事,你是司令,說'自作主張',實在不恰當。再說,你來看望我的朋友,那是很給我面子,我得謝謝你。"隨後問:"蘭蘭,你好些了吧?睡得怎麼樣?"
牟蘭蘭只是一臉愛慕地看着王旭的側臉,沒聽清王樹林在說什麼。
王旭意味深長地眯着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放心,我和燃志沒有問什麼,一直在等你來,我們倆就是好奇,想當個旁聽者罷了。你們倆之間大概沒什麼不能讓我們聽的秘密吧?"
牟蘭蘭生怕王旭誤會,更怕王樹林會說以前自己是他"妃子"的事,忙不迭地說:"不……不!我們只是普通的戰友,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她的筋骨還是因爲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而略有損傷,這一激動引發了疼痛,掉下眼淚咧開了嘴。
王樹林見她急於撇清,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他對牟蘭蘭也沒什麼感情,並不在乎她對王旭賣好,再說自己已經把造物主的事都說出來了,大熾基地的其他秘密又有什麼不能說?只要"聖殿"的秘密王旭不知道就好,於是和顏悅色地說:"當然沒有,我們只是生死之交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