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明信片啊?”柳靈兒吃驚地問道。
方茹墨和樑佳茹不明所以地看着柳靈兒。
“靈兒,其實今天,我們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這明信片你是怎麼得來的?”方茹墨迫切地問道。
“記得當時我應該有跟你提過,這明信片是我參加江天明他們公司聚會時他們贈送的。不過你其他兩張是怎麼來的啊?是江天明送給你的?”柳靈兒看到方茹墨拿出最後的兩張時,壞笑着說道。
“靈兒,不是他,雖然我們是舊識,但是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也就是上次在酒店的時候,我們才重逢的。況且其中兩張在跟他重逢之前,我就已經收到了,只是當時沒留意。
如果是他送的,那他送我鮮花的時候,爲什麼不把這張明信片放裡面,還要單獨寄一個包裹呢?搞得那麼神秘!”
說完前一句,方茹墨忍了忍,還是把後半句說了出來,她也在想這會不會和江天明有關係。
“什麼?都送花了?看來你們倆有戲哦。”柳靈兒驚訝地說道,臉上呈現一副超級八卦的樣子。
“是啊,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說不定還真的是有戲。靈兒,你都不知道七夕節那天……”
“你們倆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勒!”樑佳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茹墨打斷了。
方茹墨給了樑佳茹一個狠狠的眼光,這一切都被柳靈兒看在眼裡,只是默默地笑着,沒想到野小子般性格的方茹墨竟然也害羞。
樑佳茹委屈地低着頭,想想心裡也不爽,隨手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
這麼多年了,她陪着方茹墨經歷了太多的事,而對於江天明這個名字她只是聽說,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再看江天明的態度和對方茹墨的感情,她還真的是希望兩個人可以在一起,有人可以好好地照顧和愛護方茹墨,她也就放心多了。
“靈兒,你對這些明信片的來歷瞭解多少呢?”方茹墨很着急地問道。
“言歸正傳,我敢保證,這肯定不是那什麼江天明送的,就他那直男的性格,肯定做不出這些事的,所以靈兒,你趕緊想想,這些明信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樑佳茹一副力證清白地趕緊說道。
“如果不是江天明的話,那會是誰呢?其實我參加的那個聚會,都是公司老闆和高層,我也是很幸苦才換來的名額,不太瞭解。既然是這樣,那你們可以直接去問江天明啊,或許他了解的會比我多!”柳靈兒似乎有所隱瞞地並未完全說明白,轉而讓倆人直接去問江天明。
“靈兒,你確定這明信片就是江天明他們公司的嗎?還有就是拼湊的畫面,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那你對這畫有沒有什麼印象呢?”樑佳茹透露信息,是想跟柳靈兒再確認一下,或者是還可以挖點消息出來。
“茹墨,非常抱歉,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真的幫不上忙了。”柳靈兒心有愧疚地說道。
其實柳靈兒參加的那個聚會,是一個私人的展覽會,那晚展示的畫就是方茹墨她們面前拼湊的畫面。可是當時在會上主持人明確地說了,這件事是不能外泄的,誰都不能對外傳的,所以柳靈兒很爲難。
但是柳靈兒心裡明白,當時江天明他們推出這個項目所贈送的明信片並不多,而且當時參會的人也很少,一般人是得不到的。而她自己卻是拼死拼活努力了半年,才換來一張邀請函,進入那個宴會。
她實在想不出方茹墨怎麼會有這麼多張明信片,竟然還可以拼出當時的那副畫。除了江天明本身是負責那個項目的公司高層,可能很難有人可以送出這麼齊全的一套了。
如果不是江天明的話,那會是宴會上的誰呢?柳靈兒努力地回想那天宴會上的情形,可是仍是毫無結果。
“看來靈兒有苦衷,不能相告,也不爲難你了,畢竟這件事也挺無厘頭的,或許就是一個意外呢?”方茹墨看此時的柳靈兒眉頭深鎖,都想得出神了,顯然是很爲難了,內心也很掙扎,就釋懷地說道。
“茹墨,那我們去找江天明吧,就像靈兒說的,說不一定就是他搞的鬼呢!”樑佳茹寬慰地說道。
“可是,佳茹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弄得這麼誇張嗎?說不一定真的就只是一個巧合呢。”方茹墨一副垂頭喪氣,想就此算了的樣子。
“茹墨,一張兩張或許是巧合,可如今你都收到三張了,那就不是巧合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淵源,只是我人卑言輕的,實在幫不上什麼,不過你還是可以去了解了解的。”柳靈兒安慰地說道。
其實她內心不相信這是意外,是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的,因爲這件事不可能是什麼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謝謝你靈兒,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對了,靈兒你當時來找我做美甲,說是有朋友介紹的,是你哪個朋友啊?”方茹墨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了不起的線索一樣,激動地問道。
“啊,這個啊!其實是我們老闆的夫人啦。有一次公司聚會,給老闆敬酒的時候,老闆夫人見我做的美甲款式還不錯,就多聊了幾句。最後她說你的技術更好,建議我可以去試試,這不後來就找上你了啊。”柳靈兒如實地說道。
方茹墨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來找她做美甲的都是一些很普通衣着很樸素的人啊,對於一些老闆太太確實沒什麼影響。
“靈兒,你們老闆夫人平時裝束都很樸素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
果然,不是那種爆發富的打扮,不然她肯定是有影響的。
“茹墨,那你的意思就是,這些明信片,可能是那些來找你做美甲的客人送的。”樑佳茹就在一旁看着,最後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方茹墨點點頭。
“是的,因爲靈兒是來找我做美甲,我們才認識的。何況我會做美甲這件事在花店裡是沒有做過宣傳的,知道的人很少。”方茹墨冷靜地分析道。
“那也是,這樣的話,我們至少可以縮小範圍了。”樑佳茹說道。
“這樣的話,可能就要麻煩靈兒你了,幫我聯繫聯繫你們老闆夫人,打聽打聽情況,她是怎麼知道我會美甲的,又是怎麼找上我的?”方茹墨一副拜託的樣子,希望柳靈兒能幫她。
“嗯,好的,我會盡力幫你的。”柳靈兒說道,
方茹墨看着桌上的玫瑰花,那玫瑰的花瓣在她心裡正一瓣一瓣地凋落,露出最裡面的花芯,讓所有的秘密都顯露人前,一片清明。
就這樣結束了這頓燭光晚餐,可是大家心裡吃得都不過癮,實在這個話題,讓每個人心裡的小秘密都有了曝光的可能,事實上大家都想再捂嚴實一點。
最後決定讓柳靈兒嘗試聯繫老闆夫人瞭解情況,而方茹墨就約江天明面談這件事,大家各自分頭行動。
“江同學,好久不見了啊,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方茹墨說道。
跟柳靈兒分手後,方茹墨就嘗試約江天明瞭解情況,想着既然是跟工作有關的,她就直接去了公司。
到了江天明公司,因爲前臺問方茹墨有沒有預約,她說沒有就把她轟走了。方茹墨吃了一個閉門羹,沒有見到人。
方茹墨把這件事告訴了樑佳茹,樑佳茹說她太死板了,問她幹嘛不直接聯繫江天明。方茹墨這才終於鼓起勇氣打了電話,江天明卻出差省外了,要過幾天才回來。
“抱歉了,方同學,你之前來公司那次,我真的不知道,你該直接給我打電話的啊。害你等了那麼久,是我的錯,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賠罪了。”江天明十分歉意地說道。江天明出差回來就立馬來見方茹墨了,心裡樂開了花。
“江同學,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的失誤,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內疚的。不過你出差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應該還要晚兩天的嗎?”方茹墨問道。
“這個嘛,忙完了我就提前回來了啊,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是什麼事啊?”江天明把一週的事加班加點地都提前辦了,就是爲了能提前回來見方茹墨,剩下的攤子留給了公司那些人做。
“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小事想諮詢一下你,還望不吝賜教,江同學。”方茹墨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柳靈兒送的那張明信片。
“這是我一個朋友去參加你們公司聚會的時候收到的禮物,然後轉贈給我了。就想了解一下這明信片的來歷,小事一樁,江同學應該會告訴我的吧。”
“這麼貴重的禮物,看來方同學和你的那位朋友關係匪淺啊!”江天明故作感嘆道,他知道能收到這系列明信片的人都非富即貴。
“這你就錯了,我跟那位朋友就只見過一次面,她覺得氣質跟我很符就送我了。”
“就這麼簡單?”江天明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當然,就是這麼簡單了。”
“茹墨,別跟我開玩笑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會那麼輕易送人啊?你想知道這明信片的來歷,得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的。”
“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就送我了,其實除了花店,我自己還有一個美甲工作室。那位朋友就是來找我做美甲,過程中我們很是聊得來,她對作品也很滿意,臨走時就送了我這張明信片。”方茹墨和盤托出了。
“難道是那位神秘的設計者送給你的?”江天明也是很吃驚地說道,轉而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