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畫家袁青風
“神秘的設計者?是誰啊,天明?”方茹墨驚訝地問道。
“我們也沒有見過,前段時間,董事長帶回一個項目,讓我們策劃一次展覽會,是在一個私人會所裡的。不過當時參加這個聚會的,都是一些公司老闆和高層,而這件事是嚴禁外泄的。送你明信片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人啊,茹墨?”江天明滿腹心事地說道。
“她叫柳靈兒,是本市最大的酒店經理,就是我們第一次重逢見面的那家酒店。但是她只是讓我來找你,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她說她能參加那個聚會也是很不容易。”方茹墨很怕連累到柳靈兒,所以說話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畢竟柳靈兒已經幫她太多了。
“那你只有這一張嗎?”江天明反問道。
“不是!目前爲止,我一共得到了三張相同材質的明信片。”方茹墨一邊說,一邊拿出另外的兩張明信片。
“你是怎麼得來的啊?茹墨。”江天明吃驚地問道,同時他拿着三張明信片在手裡來來回回地比對。
“我也不知道,但是推測應該是之前找我做美甲的客人送的,目前的線索就是靈兒的老闆夫人,當初就是她介紹靈兒去我那兒美甲的。還有就是你,所以今天找你,也是想知道關於這個明信片的來歷。”
方茹墨心裡很忐忑,這涉及到了江天明他們公司的項目,可能是屬於機密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她。
“茹墨,非常抱歉,我知道的也很少,那個項目雖然是老闆讓我們策劃的活動。可是具體的內幕我們都不清楚,只記得那副畫是一個叫袁青風的畫家的作品,當時之所以在會所展覽,好像是爲了紀念某位故人。
隨行贈送的明信片,也是希望贈給有緣人,可以帶來一些他故人的消息。”江天明確實是如實告知的,因爲他覺得方茹墨能收到三張明信片,肯定不是偶然,其中必然有聯繫。
方茹墨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緒已經放飛到了千里之外,她努力地在腦海裡去搜索這位畫家的信息,可是並未有任何痕跡表明他們認識。
江天明看着滿腹心事的方茹墨,很想去安慰她,可是他知道方茹墨現在的困惑是什麼,但是他卻無能爲力。
雖然他是公司的總經理,可是畢竟不是家族之人,勉勉強強才坐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自己親自去外面談回來的項目之外,像這種董事長帶回來的項目,他雖然能參與,可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他心裡狠自己,狠自己還是能力不足,以前沒有能力找到方茹墨,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能力去保護她,給她想要的東西。
“茹墨,你認識那個畫家嗎?”最終江天明還是問了出來。
對比那位畫家的身份地位,江天明始終是比不上的。如果說袁青風找的那位故人就是方茹墨的話,同樣是尋人,自己的方式方法就顯得小孩子氣了,拿不出手登不上臺面的。
“不!我不認識!”方茹墨很直接地回道。
“茹墨,你放心,我會幫你把這個事情弄清楚的,相信我!”江天明看着方茹墨鄭重其事地說道。
“沒事的,江同學,我也只是抱着一絲希望來問問而已,能瞭解多少就瞭解多少,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巧合呢,你說是吧?好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這麼多好吃的,可不要浪費了,好好享受這美食和美景。”
方茹墨大快朵頤地吃着美食,一邊拿起酒杯跟江天明碰杯,似乎剛纔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未曾發生。
這時的江天明才知道,原來她變了好多,心裡能藏事了。這麼煩心的事,竟然都可以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毫不在乎,硬生生地往肚子裡吞。
方茹墨越是這樣,江天明就越是心疼,也越恨自己。
“那江同學,就拜託你留意一下那個叫袁青風的畫家信息了,辛苦你了。”方茹墨很感激地說道,人家也是明確地透露之前是要做保密的,但還是如實相告,她很感恩這個人。
吃完桌上的飯菜,兩人都有心事,都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弄明白,就這樣結束了這頓晚餐。方茹墨依然是拗不過,還是讓江天明送她回家了,下車後方茹墨再次拜託了江天明。
看着方茹墨離去的身影,江天明的心裡隱隱作痛,這些年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讓人看起來那麼憐愛。
“吳秘書,幫我調一下方茹墨的資料,全部的!詳細的!”江天明對着駕駛位的吳秘書說道。
看着那個安靜地坐在窗前看向日葵的小女孩兒,方茹墨的心裡油然地升起來了一股莫名的羨慕,天真爛漫,無慾無求,多好啊!
可是她卻無法忘卻心中的那份痛,那份沒有任何記憶的痛,甚至她也想無慾無求。可是經常纏繞她的那個夢,讓她淡定不下來,總是忽然地放下,一做夢又莫名地拿起了。
這樣反反覆覆,又不得解,她感覺自己快抑鬱了。她有時總結自己的情緒就像週一到週日一樣,每七天一個輪迴,忽高忽低。
她的大佬些已經想了很多方法讓她快樂起來了,可是畢竟都是有家室的人,實在不得空。最後大家都想趕緊找一個人照顧她,這纔是萬全之策,所以才頻繁地給她相親,以及七夕鬧得那麼地瘋狂。
而唯一讓她有鬆懈的就是上班的時候,所以她們店這纔有了那麼好的業績,就是她折騰出來的。
“滴”
“茹墨,怎麼樣?向江天明打聽的結果怎樣?”就在方茹墨陷入沉思發呆中,樑佳茹發來了問候。
“挺好的,他說有一個畫家叫袁青風,我們可以去查一查。”多的話方茹墨就沒說了,因爲江天明和柳靈兒說過這件事她們都要保密的,所以她就只說了一個人名。
“好的,那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我會幫你留意的。”樑佳茹安慰地說道。
然後樑佳茹問了一下店裡的情況,倆人交談了一會兒就互道晚安,結束了對話。
方茹墨喝了一杯熱牛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做夢,一覺睡到天亮。
時節已入秋,天氣也轉涼了。
她說她喜歡這樣的季節,可以穿外套,不像夏天那麼露骨,也不用像冬天捂得那麼嚴實,這個季節就剛剛好。
花店裡一年四季什麼花都有,只是到了季節應季的花就會多一點而已。人們常常光顧的百合花、玫瑰花和康乃馨,這些比較常見的花,四季都有,花香四溢,走到店裡大腦也就一片清明瞭。
雖然這些日子爲了明信片的事,也是折騰了不少,可是依然沒有進展。
方茹墨在網上也查了一下袁青風的資料,無非就是哪兒哪兒出生的,在什麼時候又獲過獎,都是一些衆所周知的事。想要了解的網上也扒不出來,只能等江天明和柳靈兒的消息。
生活一如既往,買花的熱愛生活的人依然像向日葵那般積極向上;晚上忙碌的人,勤勞的人,休息對他們而言也就像曇花一現般的不可求。
“茹墨,茹墨,在哪兒?我有好消息了。”樑佳茹一進店裡就大聲叫喊道。
“大佬些,你溫柔點兒可好,我的花兒都被你嚇傻了,都不知道開花了。”方茹墨抱怨地玩笑道。
“我說方茹墨,你就別不知好歹了,你心疼你的花。你就不心疼一下爲你扒資料跑斷腿的姑奶奶我了!”樑佳茹放下資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副需要伺候的樣子,眼睛就盯着在一旁做樣板的方茹墨。
“什麼?你查到資料了?”方茹墨立馬放下手上的活兒,趕緊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地問道。
“當然,你不看看是誰出馬?”樑佳茹一副自信的樣子,接過茶杯飲了一口說道。
“好啦,佳茹最好了,趕緊說說,查到什麼?”一個好奇寶寶上線了,方茹趕緊問道。
“茹墨,我調查到的資料,跟你有關。”
樑佳茹見方茹墨沉默不語,繼續說道:
“這個袁青風,跟你是同鄉,這些就跟你在網上了解到的一樣。可是就在三年前,就那一年間他突然榮獲了很多獎項,根據之前有人挖到的資料說,他是遇到了自己的女神,突發靈感。
一時間整個文藝界都在討論這位天才,可是年底的時候,他創作了這幅畫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這幅畫也從未展示過,只是聽說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悄悄行事,聯繫了一些私人會所展示這幅畫作,說是要尋一位故人,聽說這位故人跟他當年收穫的名利有關。
但是對這位故人的信息,他從未透露,只是說只要消息散出去,他的那位故人看到之後就會明白的。”樑佳茹一口氣說完,趕緊飲了一杯茶。
“佳茹,你的這些資料都從哪兒扒來的啊?可信不?真像你們文藝屆說的什麼靈感,玄乎得很,我甚至懷疑那位故人,會不會是弄得什麼噱頭啊?”方茹墨不可置信地說道。
“方茹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老子動用了身邊所有的人員才扒到的資料,你居然這樣洗刷我。”樑佳茹氣急敗壞地說道。
“好了,我的財神爺,彆氣了,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方茹墨拉着樑佳茹的衣角撒嬌地說道。
“喲,我說你們倆位這是唱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