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畢業等於失業”無法改變的事實下,從普通大學畢業的藍芷枚無奈下乘坐擁擠的火車去投奔她老爹,熬了兩天兩夜後終於到達了雲南昆明。
剛剛在旅店洗漱完畢的她,意外地接到了堂大伯的電話。電話裡,大伯說要給她接風洗塵,說了一下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後就掛了電話,完全沒有要問她去不去的意思。
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只能將自己的無奈與抱怨深深隱藏。沒辦法,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老大。她的父親還是靠大伯的扶持才能來到昆明賺點小錢。
乘坐出租車到了指定的酒店,藍芷枚憑印象來到3號房間門口。
敲了多次門都沒有人迴應,不耐煩下她自己索性旋轉把手,竟意外發現房間沒鎖。但是此刻她是多麼希望這個房間鎖了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在殘忍地踢踩一個抱頭掙扎的的男人,隱隱可以看見地上的血跡。
藍芷枚終於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作天堂與地獄不過是一扇門的距離。門外還是一片溫暖的燈光,而門內卻是一片血淋淋的景象。
在她愣神之際,一隻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手將她一把拖了進來。此時藍芷枚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並不只有兩個人,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這不會就是□□吧?藍芷枚在心裡大罵自己糟糕的記憶以及雲南昆明,這給她的見面禮實在是分量太大了,她究竟有沒有小命承受都是個問題!
“怎麼了?”聽見動靜,男人停下腳上的動作轉過身瞥了藍芷枚一眼。
“應該是走錯房間。”一旁的男人回答道。
“嗯。”男人點了下頭,也許是打累了,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將他拖出去吧。”
“是。”
地上的男人就這樣被人牲畜般拖着,在經過自己身邊時,藍芷枚清楚地看見他頭部的鮮血以及滿身的淤青。
藍芷枚嚇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種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一幕她一個剛出社會的菜鳥何時見識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藍芷枚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雖然她已經儘快關掉手機,但還是驚動了沙發上的男人。
“你過來。”
藍芷枚真的很想裝鴕鳥,但很明顯男人叫的是她。
腳像罐了鉛一樣邁開步子,藍芷枚也漸漸看清了男人隱在黑暗中的臉。
那是一張飛揚跋扈的臉,出衆的五官中,那雙深邃的眼眸尤其攝人心魄,藍芷枚終於知道什麼才叫作氣場,以前大學中被人稱爲滅絕師太的主任以及一往哪走哪裡就有殺氣的校長大人與他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男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伸到口袋裡。
“救命啊!殺人啦!”藍芷枚立即抱頭鼠竄。她一個無辜大好青年怎麼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搶殺下。她此時什麼都不知道了,完全靠着身體本能的反應開門逃命。
“……”男人拿着打火機悠哉地點燃了一根香菸。望着幾乎以光速逃竄的背影他感覺非常得無奈和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