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來錯亂的腳步聲,皇甫曜頭也沒回地往樓上去,別墅只有三層,最上面有幾間客房,其中一間便是皇甫曜長期包的。
剛剛拐過角,就見走廊盡頭,一個身形矮胖的男人拖着女人進房間,女人似在反抗,手用力地抓着門框。他只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條纖細的腕間似乎是帶着類似於金屬亦或鑽類的飾品,反射的銀光一閃,門便哐地一聲被關上了。
他也沒在意,腳步停在自己的客房門口。微微側過頭,看到那女孩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脣角勾着慣有的弧度。不經意的動作,卻充滿盅惑,正被擡頭的女孩看到,臉頰嫣紅。
這間客房是皇甫曜常年包的,他熟練地掏出房卡開門走進去,女孩慢慢跟上,轉身關門時,手搭在門板上有些猶豫。
“關上。”身後傳來皇甫曜的聲音,讓女孩的手抖了一下。
房間的設計低調奢華,也特別簡單,唯一醒目的就是那張大牀。皇甫曜就隨意在坐在牀尾處,柔軟的牀墊因爲承受重量而下陷。
女孩閉了閉眼睛,咬着牙把門關上。再轉過身來,對上皇甫曜盯着自己身上肆意的目光。
“脫吧。”他吐出簡短的兩個字。
其實大多時候,他都喜歡製造一點小溫存,可以得到極致的享受。如之前對喬可遇那樣,但是現在他突然沒有那種心情。
女孩顯然是第一次,膽子也小,抖着手指摸上後背的拉鍊。嘩的一聲,鏈子便開了,裹胸的雪紡裙滑落,露出她僅着內衣的好身材。
然而面對活色生香,男人的眼睛並無波瀾。房間的大燈都亮着,女孩的身體完全爆露在外,她不安的雙手在胸前交叉着掩住肩頭,企圖遮掩着什麼。皇甫曜的目光肆意的盯在她身上,眸色的幽暗卻讓人看不太清。
“過來。”半晌,皇甫曜纔開口,聲音帶了一點沙啞。
女孩聞言,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猛然擡頭看了他一眼。
皇甫曜皺眉,第一次覺得玩這種類型的女人也不好,從來不會主動。
女孩還是聽話地慢慢脫了鞋子,光腳踩在地毯上,乖乖地一步步走過去,只是越來越慢,僅差兩步之遙,他不耐地拉着她的手拽過去,一下子將她壓在了牀上。
皇甫曜衣服未褪,陋着衣料覆在女孩身上,並不見平時的溫柔。純粹的是在發泄,想要舒緩胸口那股堵堵的感覺。
女孩感到疼,害怕地顫慄,卻不敢反抗。她要錢,姚姐說她現在就剩身上這層膜,必須要賣掉。
皇甫曜的手準備撤下她最後防備時,眸子看到她眼底的隱忍與恐懼,突然想起喬可遇,她說皇甫曜,我跟着你這段時間,你能不碰其它女人嗎?
當時並沒有覺得什麼,事實上他根本沒當回事,但是這會兒回憶起來,那認真又隱含着一絲哀慼的眸色,竟清晰地印在心上,就像扎進的一根刺,讓他再也繼續不下去。
“皇甫少爺?”他的動作頓住,女孩嚅囁地喚着他。
皇甫曜回神,低眸盯着她那張絕美的臉。他突然起身,冷聲說:“滾吧。”
女孩楞住,根本自己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錢照付,趕緊滾。”他不耐地吼。
女孩聽清他的話也不敢多待,動手攏住自己衣服,慌亂地推門跑出去。
皇甫曜起身挪到一邊,上半身倚着牀頭,穿着西裝的褲一雙修長的腿交疊,點了支菸抽。
沒一會兒,兜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也懶得接。鈴聲一直鍥而不捨響了很久,他才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竟是喬可遇!
當然,他心裡清楚,也不會自戀到以爲喬可遇是想道歉,或挽回些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她是那種不把她逼上絕路,絕不低頭的女人,明明看起來柔弱,卻該死的倔強又固執。
想到這裡,眸色一冷,覆在拒接鍵上的指腹壓下去,鈴聲戛然而止,但空間並沒有安靜太久。
外面突然響起警笛的聲音,女孩跑出去時,太慌亂而沒有關好房門,所以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走廊上也傳來雜沓的腳步聲。
皇甫曜蹙眉,將煙掐滅,然後起身出去。
走廊盡頭那間房門口站了許多的人,他本無意多事,但樓下越來越近的警笛,明顯是觸動了警察,而且方誌熠那個好事主兒一直往前竄的樣子,皇甫曜也就走了過去。
門口大部分都是活色生香的人,這房間佈置與皇甫曜那間也差不多,所以一眼便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滿地的碎酒瓶渣子,矮胖的男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裡,頭上淌着血,已經看不清面貌。但是他還能分辨出,這也是平時喜歡跟着他玩的一個,只是他叫不出名字。
“方少,你可要爲我們華總作主啊。”矮胖男人身邊蹲着個助理模樣的人,已經六神無主。
雖然稱總,也不過是靠着家裡的二世祖,除了擅長吃喝玩樂,基本不管公司的事。身邊的助理自然精明不到那裡去,現在只能指望方誌熠。
方誌熠也沒答腔,目光掃向牀角處,縮在地上的女人。她衣衫不整,美麗的大眼充滿恐懼,戒備地看着站在門口的他們,手裡握着個碎了的玻璃酒瓶。手背因爲用力,而青筋突顯。
“曜。”女人見到皇甫曜,眼神驟亮,突然扔了酒瓶便撲上來。
玻璃破碎的聲響散開,滿場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