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你在跟小孩子胡說些什麼?”楚靳池聽了秋若萊的話,氣得胃泛疼,奪過孩子抱在懷裡,狠狠瞪了她一眼。
秋若萊只是冷眼看着,並不動容。
她說的就是事實好吧,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生下來,若是一早知道楚勒池是這麼一個出爾反爾的人,當時她就不應該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更不應救安蕊這種白蓮花。
“秋若萊,以後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楚勒池氣狠狠的咬牙道。
秋若萊對着楚勒池譏嘲道:“怎麼,楚先生是嫌話不好聽嗎?破壞你這慈父的形象了,抱歉,只要我在孩子的身邊一天,我就會嘮叨一天,告訴孩子當初她是如何被生下來的。看你以後還怎麼和你的女兒演繹父女情深。”
“好……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楚勒池氣紅這臉。
抱着孩子懶得和秋若萊再繼續舌戰,每一次自己遇到這個女人都會被氣死,看在今天安蕊趕走他們的份上,他暫且不和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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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蕊在客廳裡,看着她們果真被接了回來,臉上就一臉不快,如何也掩飾不住,見楚靳池抱着楚珏嬋,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雙眸眸底滿是寒霜,那個小賤種以後一定要來搶走她兒子的東西。不行,她絕對不能夠允許這個孩子搶走屬於自己和自己兒子的一切的。
安蕊抱着楚安在懷裡,突然伸手在孩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孩子疼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安蕊連忙抱着孩子上前:“靳池,孩子定是想你了,看你抱着妹妹,他也要你抱抱,你抱抱他呀!”
楚靳池聽到楚安哭得這樣的傷心,信以爲真,只得將楚珏嬋塞回了秋若萊的懷裡,抱着楚安輕哄着,孩子才漸漸的止了哭聲。
楚勒池一轉身時,秋若萊已經抱着孩子回後面的院子去了。
“小蕊,你沒事吧,今天,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楚靳池哄着孩子,一邊問着她,家裡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今天回來的時候,安蕊也不在樓下,而是傭人自己問傭人,傭人這才告訴自己。現在故意問,自己想要試探安蕊罷了。
安蕊有些心虛,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搖頭。
她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有錯。而且,現在勒池不是已經將他們接回來了嗎?那就等於是沒事兒。
“沒事,什麼事也沒有。”安蕊說着時,一邊觀察着他的臉色,她也是想要看看勒池究竟是什麼反應。
楚靳池聽她居然沒有告訴自己發生的事情,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再多說。
責怪她的話,自己也說不出口,的確是自己的做法讓她多疑了。
是因爲自己陪得她少了,纔會做那樣的事吧,想到這,他心裡自責了下,也就沒有再責怪她。
安蕊見他沒有指責自己,心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更是有些膨脹起來,看來他心裡最在意的,果然是自己麼。
哼,現在是接回來了秋若萊那個女人,不過那並不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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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萊送孩子回到了房間裡,哄着孩子睡下。
秋若薰這才按捺不住的道:“姐,你怎麼能就這樣的算了?不行,我要再去找他理論。你纔是正宮,她一個小三兒憑什麼這樣對你?”
秋若薰一臉氣憤的表情。
秋若萊按住了她的手。
“若薰,別衝動,我不想再惹什麼麻煩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你明白嗎?”秋若萊有些頭痛的道,爭得了口頭上的勝利有什麼用?而且她也沒有將安蕊放在眼裡,她做的那些小動作,在她看來,不過是幼稚無聊的行爲而已。
自己若是計較的話,安蕊根本也無法在自己的頭上撒潑。
“可是這女人一定會變本加厲的,我怎麼能看着她欺負你呢?”秋若薰扁了扁嘴道。滿滿的替姐姐生氣。
秋若萊看着妹妹生氣的樣子,不禁好笑:“世間最強大的,不是什麼口頭之能,而是心態。她傷不到我,我也不會難過,因爲在我眼裡,她什麼也不是。”
“姐,就你心大,反正我做不到,我就是看不順那女人,想要將她揪開。”秋若薰氣惱的跺着腳。
“可是楚靳池愛她呀,所以,你也別找不自在了,把心放下吧。”秋若萊說完又道,“這裡的事情,不可讓爸媽知道,明白嗎?”
“我知道了。只是,你要忍受多久?”秋若薰咬了咬脣道。這樣的日子,換成是自己,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秋若萊搖搖頭,楚靳池那人,現在以整她爲樂,似是在短時間裡,不會放她離開的。
眼下自己也不想和這個男人計較什麼眼下,她還是在等待,等待子琛的強大,等待子琛擺平羅斯家。
她自然明白羅斯家族不可能接受一個結過婚,而且還生了別人孩子的女人。所以,她只能夠靜靜的等待,等待自己心愛的男子能夠順利的迎接自己離開。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來陪我,就不要講這些事情。”秋若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拉着妹妹趴在*上,轉移着她的注意力,“對了,你的考研準備得怎麼樣了?”
“就那樣了,明年再開始了。論文的事情讓我頭痛死了。”秋若薰果然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嘴裡抱怨着。
兩人極少有這樣的機會再在一起聊天,所以睡得有些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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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朦朦朧朧之間,秋若萊只覺得屋裡彷彿有人般,悚然一下驚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邊站着一抹人影。她張嘴下意識要驚呼。對方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噓!”
秋若萊驚了下,定睛一看,是楚靳池,不應該說是撩風。這個傢伙有很久沒有出現了,再一次出現,着實讓她很意外。
“你來做什麼,我妹在這裡,你瘋了嗎?”
秋若萊壓低聲問着,怕會吵到一邊的妹妹,她正躺在自己身邊。要知道妹妹根本就不知道楚勒池有雙重人格。而且,她也不打算讓妹妹知道,楚勒池這雙重人格的事兒。
撩風半跪在*邊,看着她,臉上是滿足之色:“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好想你。若萊,你有沒有很想我?”
撩風一雙黑眸期盼的看着秋若萊。那樣兒就好像在說,快點說你也想我,快點說你也想我。
秋若萊沒好氣的瞪了撩風一眼,冷冷道:“不想。”
“嗚嗚,若萊,你這太傷我的心了。不過沒關係,我會繼續讓你知道我的好,然後你就會很想我很想我了。”撩風雖然聽到秋若萊說不想,他有些傷心,不過並沒有泄氣。繼續努力。
撩風說完,抓着她的手,啾啾的在秋若萊手上親了幾下。
“若萊,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呢,那個可惡的混蛋不讓我出來。”撩風氣狠狠的說着,秋若萊當然知道撩風口中所謂的混蛋是指誰?
當然是楚勒池那個主人格。
她倒是有些驚訝,楚勒池這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人格出現嗎?
看來這個可惡的傢伙,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有毅力麼。
秋若萊狠狠瞪眼,抽回了手:“以後不許再出現,不許!”
楚靳池這個精分怪,把她已經弄得是身心俱疲,就算是面對着撩風,她也無法有好臉皮相與。
“我只是來看看你,你也這麼生氣麼,是不是楚靳池那個小子,傷害了你?若萊,我替你好好的去教訓那個該死的傢伙。”
撩風惡狠狠的道。
“教訓?你這是要怎麼教訓那個可惡的傢伙?”秋若萊有些好笑,脣角勾起嘲諷。
那個傢伙可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本尊而已,自己現在出現的人格是楚勒池的精分罷了。左右,這撩風不可能拿刀子自己捅死自己吧?
“這……那若萊,你告訴我,你想要讓我怎麼教訓楚勒池這個小子?”撩風問秋若萊道。
秋若萊看着撩風那一本正經的樣兒,她陡然的就是想要逗弄撩風,上前,拿過水果刀給撩風道:“行呀,你既然這麼想要替我好好的教訓他,那麼爲了讓他以後永遠都不會欺負我,你就一刀子將楚勒池那個傢伙給殺死吧。”
“啊……若萊……”撩風噘起嘴巴,猶如無辜的孩子一般。
他當然知道,楚勒池和自己共享一個身體,自己若是拿刀子殺死了楚勒池,也就是等於殺死了自己,所以,撩風漂亮的黑眸里布滿了一層水霧,眼巴巴的看着秋若萊。
“怎麼?下不去手去?那你以後別和我說,你去替我報仇。我鄙視你。哼。”秋若萊眼中有些不耐煩。
甚至於有些厭惡。
“若萊,除了殺掉他這個,你再說說,我可以怎麼教訓他?”撩風哀求着秋若萊道。
“除了殺了他,其他的我不需要,既然你不願意替我殺了他,你也可以滾了,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秋若萊眼中佈滿了寒霜,一臉嫌棄道。
“若萊,若萊,求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殺了他沒有關係,但是我殺了他之後,也就是殺了自己,以後永遠都看不到你了。嗚嗚……我不要永遠都看不到你。”撩風說着就噘起嘴巴要哭泣起來。
秋若萊看着撩風一個大男人的,在自己面前哭給自己看,真的很頭痛的。正要說,身邊的秋若薰翻動了下身子。
嚇得秋若萊驚得看了下,她沒有醒來,這才放心,皺眉看着他道:“撩風,你別給我鬧,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覺得我看見你是什麼感受,下次,你不要再出現了,明白麼?”
“我……我知道……我只是想送你一個東西。那日我路過時,覺得你很適合就買下了,一直沒機會給你。”撩風沒有理會她的話,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手環來,手環是木質的,香味很濃,鏤空的雕刻,圖形十分的奇特。
秋若萊還沒有拒絕,就讓他拉着,然後將木手環戴在了手上:“若萊,不許摘下來。你要一直戴着哦。”
撩風說完,然後親了親她的手,再次心滿意足的閃身離開。
秋若萊微微皺眉,在月光下,盯着手上的手環,然後默默的取了下來,放進了一邊的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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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起來用餐時,楚靳池就一臉鐵青色,顯然心情十分不好。
安蕊看得擔心,不禁問道:“靳池,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楚靳池搖搖頭,皺眉道:“之前我買了一隻手鐲,本來是想要送給你的,但是不知道弄丟了在哪裡。”
安蕊一聽,放下筷子,皺眉道:“真的是弄丟了,莫不是家裡人自己偷的,讓人找一找就成了。”
安蕊說完,不待他吩咐,便道:“意如阿蘭,先生買給我的鐲子掉了,你們四處去找找,看看是掉在了何處,每個角落都不可落下,一定要找到。”
意如和阿蘭兩人意會,退了下去。
秋若萊握着勺子的手一緊,一下沒有了胃口。
果然,不到半小時,便見意如和阿蘭回到了客廳裡:“先生,可是這隻木環?”
阿蘭將手環拿上前給他查看。楚靳池點點頭,“在何處找到的?”
阿蘭愣了下,低下了頭:“在夫人的房間裡找到的。”
話一說完,氣氛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安蕊臉色一變,沉了下來,看着她,雖是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針尖似的刺人。
楚靳池亦是看着她,表情也是有些古怪,一雙濃眉擰得打結。
“你們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姐偷東西嗎,我秋家的人,會去偷這麼一個普通的玩意兒嗎?”秋若薰看兩人都盯着姐姐,啪地一聲放下筷子。
安蕊冷聲道:“不然,讓你姐姐可以解釋一下,東西怎麼會在她屋裡找到的?也許是富家小姐也有什麼怪癖。”
安蕊冷嘲的話,讓秋若薰氣極敗壞,恨不得衝上前。
秋若萊卻是拉住了她,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不要衝動。
“楚先生,也許你更清楚這東西怎麼會在我那裡。”秋若萊心裡悶得慌,堵着一口氣出來,然後看向他,淡淡的道。
本來自己不會懷疑,不過在昨天撩風說這個傢伙很久沒有放他出來之後,她就知道了,楚勒池一定是知道撩風出來幹過的事情,所以,一開始他就會這樣說,誣陷自己嗎?
對方的表情太過的坦然。
楚靳池一下僵住,他雖是不喜歡這該死的女人,但也不覺得她會去偷東西,而她的眼神,一下讓他變得僵硬起來。
所以,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那就是真的是那個該死的撩風又出來搗亂了。
該死的,自己已經很有毅力了,不讓那個傢伙出來搗亂,昨晚居然又讓那個傢伙成功出來了。
想到這,楚靳池臉色就更加的難看。
安蕊看兩人表情古怪,心中一突。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靳池這表情,分明是對自己有所隱瞞,到底是什麼呢?
“楚先生,你還覺得,是我偷的嗎?”秋若萊見他的神色變化,挑了挑眉,故意的問着。
要是他楚靳池能摸着良心來污賴自己,那她也不屑再說些什麼。甚至還可以順道告訴記者,他楚勒池是一個有着精分的人。
不過,她還是道:“既然是想送給安小姐的東西,那就還給她吧。”
安蕊聽完,臉色就更不好看了,抓在手裡的手鐲,一下就放在了桌上。
楚靳池臉色有些發黑,淡淡的道:“行了,這件事,是我自己疏忽了,是我忘記已經送給了若萊了。小蕊,下次我再買一個給你吧。”
他說着,心裡有些暗惱,一定是那個該死的人跑出來,害自己鬧了笑話。
他的態度,讓安蕊更是心中微惱,靳池竟然這樣的不了了之了。勒池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人,既然是買了送給自己的,那麼就不會送給秋若萊,分明看方纔兩人的神色,勒池是受到了秋若萊的威脅。所以,勒池纔會改口那樣說,替秋若萊遮掩。
安蕊壓下了心中的怒意,默默的看了一眼秋若萊,秋若萊只覺得那一眼別有殺氣,也只是淡然一笑,並不動怒,用着刀子慢慢的切着荷包蛋。
“靳池,最近我有許多想買的東西,你有時間,就陪我去好不好?”安蕊一咬牙,轉頭問着楚靳池。
楚靳池楞了下,又道:“小蕊,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這樣吧,你叫小荷他們陪着你去,想買什麼都行。”
說完,他直接從錢包裡抽出了兩張金卡給她。安蕊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接過了手裡,噘了噘脣道:“真是的,你就會用錢來打發我!”
“抱歉,我有時間,一定會陪着你,乖。”楚靳池摸了摸她的話,讓她不要再多想,安蕊拿過卡,心滿意足,然後朝着秋若萊掃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什麼人吶。
秋若薰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很想要發作,但是姐姐一直抓着她的手,她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火氣兒。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小蕊,你要是想玩的話,讓他們玩着你。”楚靳池說完,默默的看了秋若萊一眼,就抓着外套出了門去。
“靳池,我可以讓她陪着我嗎?”安蕊突然的道,楚靳池走到門口,聽見這話,眉頭再一次打結,但是也沒有拒絕,“聽見了麼,小蕊要你陪着她,一會兒,你就陪着她去吧。”說完,就出了門去。
安蕊眯了眯眼睛,滿意的露出了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