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醫患關係越來越緊張,讓他們醫生也是害怕不已。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做的手腳,這個患者的家屬就認爲是醫生的責任,他們更多的時候,實在是有口無言,就算他們申辯,輿論一邊也是導向患者那一邊的。
“胡說,我兒子本來是不用死的,聽說是你們醫生裡面出了問題,才害死我兒子的,我要你們陪命!”那女人壓根就聽不進解釋,只是對着醫生們吼着。
她顫抖着手,也讓刀下的秋若萊痛苦的皺眉,就怕這女人一使力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媽媽咪的,現在的自己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一次又一次的造人綁架。好像都是受害者那一方的。難道她就是那種爲這些人做人質的料不成?
眼看這個傢伙好像已經瘋了,媽媽咪的,再不想辦法調和的話,只怕自己的小命真的要玩在這裡了。
“這位大姐,你,你能先冷靜下來麼,要是有什麼困難,我也許可以幫助你。”秋若萊沉聲說道。
“你,你能怎麼幫我,我只是要向他們討一個說法,陪我一個兒子!”那女人只是赤紅着眼,完全的聽不進人語。
幾個醫生看着她,又一邊盯着秋若萊,就怕那女人一個瘋顛之下傷了人。
秋若萊被那女人拖行着,往樓上的方向而去,秋若萊被迫的跟着她一起上了樓去。
被拽到了天台的方向,當下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會吧,這個傢伙這是要玩跳樓的遊戲?
心中狂暈,姐呀,這個不好玩好不好。
“大姐,大姐你不會是想要做傻事吧?”秋若萊被女人拽着往着天台頂邊去,臉色越來越難看。
醫院的人已經報警,警察也一起趕了過來,只是礙於那女人手裡的人質,都不敢靠近過來。
“何醫生,你害死了我的兒子,你這個黑心的東西,我要你現在從這裡跳下去,不然,我就把這個女人給殺了!”那女人拉着她站在醫院大廈頂邊,一邊衝着她兒子的主治醫生大吼着。
被這個瘋女人挾持着的秋若萊聽了瘋女人對那何醫生威脅的話,那個狂暈啊,好死不如賴活着,哪個傻丘會聽這個瘋女人的話跳下去。
就算他真的有害這個瘋女人的兒子,自己的小命要緊,就算爲了救人,也絕對不會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更何況要是沒有害這個瘋女人的兒子,縱然是心善,也不過就是此刻內心裡着個急罷了。
果然瘋的人智商也是歸零了。
秋若萊看向對面何醫生得而臉色,向來也知道,不是醫院方面的責任。
更是無奈的喟嘆。
現在這都是什麼世道呀。
那何醫生臉色煞白一片,心中滿是無奈之色,又擔心她手裡的秋若萊。
自然跳樓什麼的,他還不至於那麼的不要命。
“方女士,你兒子的病,本來就已經十分的嚴重,送來的時間點有些晚了。”何醫生儘量的想要說服她,只是卻並不見成效,女人抓着秋若萊,讓所有人都忌憚的不敢前去。
“你放屁,我兒子送來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嚴重,是不是我沒有給你們送紅包,所以你才故意在手術檯上害死我兒子的?”女人對於醫生的解釋卻是半點不相信。
聽着女人的吼聲,秋若萊輕嘆一聲,好心的出聲道:“大姐,我相信,這位何醫生絕對不會是因爲你沒有送紅包而害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這位何醫生家裡本來已經是千萬富豪,應該不在乎你的那點紅包錢而害一條人命。”
何醫生她也認識,雖然他是當醫生的,但是他家裡,卻是爲商的,並不缺錢。
“那我兒子爲什麼會死,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爲他說話!”那女人吼着,完全的失了控。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大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應該把這種痛苦加諸在他人的身上。醫生是個偉大的職業,不應被如此的褻瀆!”
實在是讓這個瘋女人給擾得煩了。
秋若萊也惱恨現在自己這個笨拙的身體。
“你閉嘴,你少給我說教,現在的醫生沒幾個好東西,就是他們害死了我兒子!”女人見她勸自己,更加的惱怒。
那何醫生見她爲自己說話,有些感激的多看了她一眼,但是還是十分的擔心她的安危道:“秋小姐,你不要激怒了這人,她現在已經失了理智了。”
“方小姐,請你現在立刻放下刀子!”後面的警察也是厲聲喝着,手裡舉着槍,但是都不敢輕易的開射。
..................................................................................
楚靳池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下面一羣人在圍着看什麼熱鬧,當下擡頭看去,卻看見了秋若萊的背影,嚇了一跳。
想也沒想,立刻坐電梯上了頂樓去,看見那女人拿着她做人質時,腦子裡面轟地一聲亂了。
“放開我妻子!”楚靳池推開警察和圍觀的人,就走了上前。
“楚先生!”後面的醫生和警察們都是捏了一把汗,想要叫住他,楚靳池卻是恍若未聞般。
秋若萊聽見聲音,擡頭看去,看到是楚勒池,說真的,腦海裡瞬間也是短路了一下,任何人都會出來營救自己,唯有這個傢伙。
她壓根就不會想到出來說這話的是這個人。要知道,纔不久之前,自己可是因爲楚勒池而被綁架過,當時,時間慢慢過去,他絲毫就沒有動作。
反倒是越發的讓她明白,自己在楚勒池的心中的地位,所以,想要自己逃生就想出了讓綁匪去綁架安蕊的辦法。
果不然,安蕊被綁架之後,楚勒池立刻就與所謂的綁匪談判。最後損失了一筆生意。
也許這是在楚勒池那一方認爲的,但是自己之所以會攪了這一局,也是因爲自己敏銳的商業氣息,覺得楚勒池的這一擔生意不能夠合作。
兩項之下,秋若萊也更加明白,安蕊至於楚勒池而言是有多麼的重要。
所以,這一刻,她真的震驚,真的很意外。只是這樣盯着楚勒池看。
似乎是想要看明白,這個傢伙現在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但看這個劫持自己的瘋女人,也不像是楚勒池的人。
楚靳池見她脖子上有着一道淺淺的刀痕,臉色陰沉了下來,想也沒想,一個箭步上前。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那女人看見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臉色一變,當下不斷的後退着。
“楚先生,你不要再逼她了!”後面的醫生看那瘋女人拽着秋若萊步步的後退,心都提起來。
楚勒池看到了,那個瘋女人的刀子又是向着秋若萊的脖子裡嵌入,鮮血比方纔更加的鮮明瞭一些。
楚勒池的一顆心裡涌起狂怒和擔憂,自己着急的上前,是激怒了這個女人。
大腦根本就不做運轉,直接衝口而出:“你放了她,我來做人質。你挾持我。”
楚勒池把話說出口,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然而秋若萊卻聽到了楚勒池的話,大腦瞬間當機了。
今天的楚勒池究竟是怎麼了?衝上來救自己已經足夠的讓她意外了,現在居然說這樣讓人感動的話,這個人真的還是楚勒池嗎?
正好此刻也有記者趕來現場了,將楚勒池爲了營救秋若萊開始的一幕幕都烙印在攝像機裡面。
“你別過來,我不換人質,不換。你以爲我很傻嗎?換你做人質,我還可以和他們談判嗎?”顯然的瘋女人儘管是瘋了,也許也是感應到楚勒池身上那一股煞氣。
“我告訴你,你挾持她沒有用,你挾持我,對他們比較有威脅。不信,我和你打賭,你就是將我妻子殺了,這些個沒良心的黑醫生也不會如你所願的。不過就是多了我妻子和兒子兩個受害者罷了。”楚勒池的臉色越來越黑。嘴上說着,還是腳步沒有停下,倒是謹慎的踏步上前,陰驁的黑眸一直緊緊的盯着瘋女人架在秋若萊脖子上的刀子。
後面的醫生聽楚勒池的話,那脣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黑心肝?要知道這可是楚勒池說的,儘管他們不是黑心肝的醫生,但是被這麼一個大總裁從嘴裡說他們是黑心肝,輿論又會好一番議論他們是黑心肝。
身後的何醫生也是暗暗的摸了一把汗,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這是楚勒池故意的,他這是在氣惱,這個瘋女人之所以瘋了,那是和醫院醫生之間的糾紛,然而間接的受害者卻是楚勒池的妻子。
他罵他們黑心肝,更是因爲,居然是一個大着肚子的人被挾持,他們也不想辦法,尤其,楚勒池這是導向他何醫生。
何醫生頓時覺得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好像自己是白的,但是楚勒池這麼一說,他就成黑了。黑在自己沒有和秋若萊交換,沒有讓瘋女人直接挾持的是自己。
他知道自己錯了,只是錯的好像是晚了,他隱隱的覺得這一次,這位楚大總裁好像真的很生氣。這事兒只怕沒法這麼的完了。
“對,對,你說的對,那些黑心肝的醫生,就因爲我沒有給他們塞紅包,他們就害死了我的兒子。我不要你做人質,我只要這個女人。”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女人比較好挾持,現在這上面一個個的都是男人,她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楚勒池陰驁的黑眸里布滿了戾氣,看着秋若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那脖子上的鮮血又滲透出了許多。心中的狂怒更盛,佈滿煞氣踏步逼近那個瘋女人。
那瘋女退到了角落地方,恨恨的瞪着眼:“你也不過是在逼我,哼,你們都在逼着我,都逼着我,我說了不許過來!”
顯然的,楚勒池已經激怒了這個瘋女人。
當下,竟是抓着秋若萊,想要將她從圍欄邊推下去。
秋若萊只覺得自己血液都快要被凍結的冷。
尼瑪的,今天自己真的是要死在這裡的節奏了嗎?摔下去,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還不成爲肉醬。
她真的好像抄這個瘋女人。
這幹自己什麼事情。
說時遲那時快,楚靳池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那女人的手,拽着她往回一扯,秋若萊被拽進了他懷裡。
驚魂之下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秋若萊那一刻冰冷的心再度的沸騰起來。
烏黑晶亮的雙眸愣愣的看着楚勒池,今天的楚勒池實在是讓她覺得詫異,難以消化。
楚勒池接觸到秋若萊那一種眼神的時候,心也是狂跳,似乎在沸騰着,從來抑鬱的心情,這一刻是從來未見的美好,要知道,方纔看到她差點被推下去,他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跳躍。
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恨了這個女人這麼久,想要報復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但是這個女人卻在自己還沒有對她實行完報復就這麼死了,自己要怎麼辦?
連他自己都無法瞭解自己的心。究竟是因爲恨還是因爲愛。
那瘋女人見人質不見,驚怒之下,手中的刀子下意識砍過去,砍在了楚靳池的左手臂上。
下一刻槍聲砰的響起,警察迅速的開槍,那瘋女人直直的倒下,昏厥過去。
“你還好嗎?”楚靳池一手攬着她,秋若萊剛剛那一驚嚇,只覺得腹部一陣的緊縮,接着又是一股熟悉的劇痛襲上。
她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腳下流出水來。
心中咯噔一下,只怕是羊水破了。
“楚先生不好,楚太太這是受了驚,怕是要早產了!”後面的產科護士看見了這一幕,都是一驚,叫了出來。
楚靳池連忙打橫將她抱起,匆匆的隨着醫生一起跑下了樓去,而警察還在上面處理着事。
肚子的劇烈疼痛讓秋若萊緊緊的皺眉,嘴裡發出無法抵制的呼痛聲。
“要是太痛的話就叫出來吧!”楚靳池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差點沒暈過去,眉頭也不禁斂住,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願意大聲的呼痛出來嗎?
楚勒池的面色也是相當的難看,心中氣惱這個女人,更是心疼這個女人。都到這個時候,已經痛成這樣,還是不肯讓自己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哪怕自己剛剛救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依舊不願讓自己看到她軟弱的一面嗎?
秋若萊在劇痛之下,也聽不太清,只是緊緊的咬着嘴脣,剋制着自己的痛苦聲逸出,然後被匆匆的送進了手術室去。
“楚先生,你的手受傷了,也要快去處理才行!”何醫生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口,好心的提醒着。
楚靳池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已經滴了一地,又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想到自己只怕是也幫不了什麼忙,當下點了點頭。
那女人瘋力之下,砍下的力道不小,手臂上一道深深的刀口,幾可見骨。醫生給他做了包紮,一邊感嘆着:“楚先生還真是關心夫人,剛剛那樣的情況,警察都不敢上前呢。”
楚靳池只是淡淡的應了聲,掛着纏着厚厚紗布的手就出了去。
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了秋若薰他們,接到了電話之後,秋家的人立刻趕到了醫院裡面來,看見了他手上纏着的紗布還浸着血,都是嚇了一跳。
“靳池,不,姐夫,你這是怎麼了?”秋若薰看見他手上有傷,臉上滿是擔心之色,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一些意外。”楚靳池淡淡的說着,只是盯着手術室的方向,這麼久了,還沒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李月河也是急得在廊上走來走去,“怎麼會是現在就生呢,明明離着產期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啊。”她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着,早產的話,孩子可能會不怎麼健康呢。
希望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好。
“好了,你別走來走去,晃得我頭暈,若萊不會有事的。”秋萬國看妻子走來走去的煩心。
“我這不是擔心女兒嘛。她第一次生孩子,不知道有沒有事。”李月河皺眉道,“聽說早產會影響孩子身體,我能不擔心嗎?要是孩子因爲早產體弱多病的話,那可怎麼是好呀?”
楚勒池本就沉着臉心中擔憂着秋若萊,當下聽到丈母孃的話,不由得腦海裡也胡思亂想起來,對呀,他已經有一個孩子不健康了。要是這個孩子也出事?那可怎麼辦?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楚靳池看了下,是安蕊打來的,他連忙避開了秋家兩老,走到了走廊盡頭處。
電話那一頭,安蕊在看到新聞直播的那一刻,心都快要碎了。前不久,勒池因爲自己而損失那麼多,才感動着,現在看到秋若萊有危險,沒有想到,勒池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換秋若萊。
作爲一個女人,她知道,楚勒池這是比愛自己還要愛秋若萊呢,在自己那不過是用身家之物交換罷了。錢財沒有了可以再賺取,然而性命若是沒有了呢?一切都成了雲煙呀。
“勒池,你在哪裡?”安蕊儘管心痛的在滴血。但是她還是想要知道,楚勒池究竟會不會欺騙自己。
“小蕊,我在醫院,方纔秋若萊遭挾持了,受了驚嚇,早產了。”
楚勒池沒有隱瞞安蕊,一一的說明了情況。
這讓安蕊心碎的心稍稍的好一些,她暗暗的告訴自己,自己得儘快的將秋若萊這個女人從楚勒池的身邊趕走。現在她生孩子了,自己的病就可以得到醫治了。
那麼離秋若萊離開也不久了。
“姐夫,你在給誰打電話,那個女人嗎?”秋若薰的聲音冷冷的在身後響起,楚靳池冷眼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秋若薰咬了咬牙,眼中有些怨懟,不過還是壓了下去。
“姐姐現在很需要你,姐夫!”她加重了語氣,楚靳池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秋若薰正欲再提醒他,卻見醫生出來,當下連忙跑了上前。
楚靳池也是疾步上前,醫生一臉的喜色。
“楚先生,恭喜你,夫人平安的順產下一個女嬰,十分的健康。現在你們可以去看她了。”醫生一臉的笑意,真是有驚無險。
女孩兒?
楚靳池斂起的眉頭微微的舒展,一股由心而起的喜悅感涌上心頭。
他以爲自己並不期待這個孩子,頂多只是因爲安蕊,但是孩子生下來時,楚靳池心頭還是有那麼一絲柔軟。
進了貴賓房裡,秋若萊已經被家人圍在了一起,十分喜悅。
楚靳池只是站在門邊,默默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