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你儘可放心,貴公子的確是o型血,難道楚先生不是o型血?那麼定然是楚夫人了。”醫生看向一邊的安蕊,安蕊整個人都傻眼了。o型血,自己是b型血,趙園是o型血,難道孩子真的是趙園的?
醫生看安蕊的神色,心中無奈的喟嘆一聲,這豪門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有,眼下,這些也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當下就召集值班的醫生護士,好在有一個護士恰好是o型血,抽了她的血替楚安輸液。
然而這個時候楚勒池卻猶如晴天霹靂,瞪向安蕊的雙眸裡猶如鋒銳的刀子。
安蕊滿臉煞白,她真的以爲這個孩子是勒池的,她真的是抱着這一股僥倖的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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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爲什麼要這麼的報復自己?她好不容易嫁給了楚勒池,成爲了他的妻子,她以爲,屬於自己的幸福日子就要開始了。她怎麼會知道,就在自己結婚的第二天,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老天爺爲什麼要和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爲什麼要這麼的折磨她?
趙園,是你,是你害死我了。
只是現在安蕊再怎麼恨趙園,也是要過了眼下這一關。
這一下子怎麼辦?怎麼辦?
楚勒池一時間壓根就無法消化掉這個驚天霹靂的消息。自己一直以爲是自己的親骨肉,血型居然不對。那麼意味着什麼?
不由得,當時趙園將安蕊昏迷的安蕊帶走的一幕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當時自己就覺得那個黝黑的男人,自己爲何覺得哪裡熟悉了。
但是自己分明就沒有見過趙園的,當時不明白是爲什麼,但是現在楚勒池是知道爲什麼了?原來是楚安和趙園長得有些像似。
呵呵,他楚勒池居然到現在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楚安怎麼也無法打從心底裡喜歡,原來不僅僅是因爲楚安長得醜陋的原因,更是因爲楚安不是自己的骨肉。
所以自己怎麼也無法喜歡楚安。
楚勒池已經顧不得此刻是在醫院裡,一步一步上前,嗜冷的黑眸,逼近安蕊道:“小蕊,你給我一個解釋,我是ab型血,你是b型血,生出的孩子的血型只可能是a型、b型、ab型,只有b型和o型血的兩個人才有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來。”
楚勒池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是每一個字落入安蕊的耳中,猶如一道一道的利劍。
她知道,勒池這一次真的很生氣,可是她也真的不知道楚安真的會如趙園所說的,是他的孩子,她一直懷着僥倖的心理,也許孩子真的是勒池的,唯有這樣,她可以有理由和有勇氣去堅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不然若是知道這個孩子是趙園的,她想起來都會覺得恐怖。
“勒池,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會這樣。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情等孩子度過了危險期,我們再說好嗎?”安蕊揪着一顆心害怕,只能夠壓低聲音哀求楚勒池。眼下孩子還沒有脫離危險。
若是早知道楚安真的是趙園的孩子,她就會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孩子的。
只因爲自己一直以爲楚安是勒池的孩子,纔會對孩子覺得各種虧欠,想要加倍的對孩子好。
可是現在誰能夠告訴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在自己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的時候,居然給了自己一個晴天霹靂。
經安蕊的提醒,儘管這一刻的楚勒池心中一腔怒意要噴薄而出了,他還是隱忍下來了。
就算經過血型這一事情,他已經篤定了楚安百分百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從孩子和趙園長得有些相像上,他知道孩子是趙園和安蕊的。
一直在他的心中,安蕊就是一個善良,單純,不會欺騙自己的人,可是現在給了自己當頭棒。
所以,楚勒池一定沉着臉等楚安手術結束,醫生告知楚安已經過了危險期。
楚勒池向來都是雷厲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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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安蕊看着楚勒池走向楚安,糾緊着一顆心望向楚勒池,心中隱隱的知道楚勒池想要做什麼。
“勒池……”哽咽着聲音輕換了一聲。
楚勒池涼薄的紅脣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脣角掛着譏嘲的笑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不是你自己的孩子?興許是醫院裡換錯了?”
安蕊聽楚勒池這麼說,趕緊點頭:“勒池,對,一定是當初我生孩子的時候,醫院裡的醫生把我們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換錯了。”
“小蕊,我沒有想到你會欺騙我。都到現在了,你還想要欺騙我?我給你機會,說,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他的父親是誰?”楚勒池之所以質問安蕊,是因爲一直以來,安蕊還是不知道當初趙園將她帶走的事情,更不知道趙園現在已經入獄。
“勒池,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是怎麼回事?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安蕊當下哭着跪在楚勒池的跟前發誓道。
此刻的楚勒池一片心寒,看着曾經自己認爲善良單純無邪的女子,都到此刻了,居然還要欺騙自己。
“小蕊,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科學技術是摻假的?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驗dna的親子鑑定嗎?”楚勒池的聲音也格外的冰冷。看着安蕊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勒池……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安蕊知道自己打死了也不能夠承認。她現在只恨自己懷着僥倖心理,若是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她早先的時候,在秋若萊還在的時候,就會設計,弄死楚安,讓秋若萊來背這個黑鍋。
可是這世上最最難買的是早知道呀。
“你不知道?那麼你倒是說說,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在自己滿心想要彌補對她的虧欠的時候,她居然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而且還生下了別人的孩子,自己還在該死的愧疚之中。
楚勒池不管安蕊怎麼哀求,他以着冷靜的態度,取了楚安的頭髮,自己還有安蕊的頭髮,讓人拿下去做親子鑑定。
直到這一刻,安蕊才頹然的知道,自己不得不和楚勒池解釋。
她含淚跪在楚勒池的跟前悽楚的道:“好,勒池,我說。”
楚勒池沉默不語,只是冷得碎滿了冰霜的黑眸瞪着安蕊,就好像看着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一般。
“勒池,那一天,你告訴我,你要娶別的女人爲妻子的時候,我有多傷心欲絕。我想要絕然的離開你。可是你卻用自傷的手段強硬的將我留下。我將自己的身和心都交給你。可是,我只要想着,我深愛的你,要結婚,新娘卻不是我,我的心就好似被車輪碾過一般的痛。我痛心不已,但是我有沒有朋友可以訴說,只能夠一個人,魂不守舍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一直走着一直猶如遊魂一樣,毫無生氣的走着,有幾次差點都要被車子撞到,走在車來車往的大街上,甚至那個時候我想,也許車子就這樣將我撞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我就不需要這樣的痛苦。我愛你,我無法絕然的離開你。可是看着你和別的女人結婚,我的心亦是鑽心一般的痛。所以,那一天,我從白天一直走着,走着,不吃不喝的走着,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走到了哪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何時昏倒的。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第二天醒來,我的衣服全被撕裂了。全身赤果果的。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懵了。”
“我甚至是走到了海邊,將自己淹沒在大海里,可是,有人救了我。那幾天你沉浸在忙婚事之中。你不知道,當時我的我有多麼的苦……”安蕊說着,早已經泣不成聲。
楚勒池看着眼前的安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相信她了。
儘管她說得很真實的樣子,可是他的心卻沉鬱了。
“勒池,我說得都是真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安蕊哭的不行。
他很想去安慰她,可是自己的腳下就好像有釘子釘着一般。
在一邊哭泣着的安蕊看着楚勒池不說話,她的心沉到海底。絕望的擡起頭,看向楚勒池:“勒池,你不相信我說得話是嗎?”
“還是你覺得我很髒。”安蕊那痛苦絕望的眼神看得楚勒池的心中也是一揪。若真的是那樣的話,事情全都因自己而起,就算,安蕊真的是被人給玷污了,這個也根本不能夠作爲自己責怪安蕊的理由。
“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對你的欺騙。可是,我真的不是誠心想要欺騙你的。勒池,你知道當時的我有多麼的無助嗎?當知道自己被侵犯之後,我就告訴自己,我就那樣做你暗下里的*罷了。一輩子就默默的守着你對我的愛就好了。直到我懷孕了。我沉浸在喜悅之中,我以爲,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畢竟我將身和心都交給了你。”
“若是沒有這個孩子支撐着我,我哪裡能夠堅持着熬過病痛的折磨……”
安蕊一個人哽咽着聲音在一邊喃喃的說着,每一句都含着無比的心酸和心痛,聽得楚勒池的眼眉也是糾結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錯都在他的身上,這一點,他是深深的明白。
他心情很複雜。他想要相信安蕊說得話,也知道安蕊也許講的都是事實。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有這麼一道坎了。所以,沉着臉,轉身甩門而去。
現在他不想看到楚安,更不想要聽安蕊這樣絕望的哭聲。
“勒池……”安蕊絕望的吶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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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楚勒池停了一下,最終還是堅定的邁開步子,朝楚珏嬋的病房裡走去。
坐在楚珏嬋的病*邊,看着美麗的女兒,他的心思很複雜。這一刻的腦海裡居然出現的是秋若萊那一張臉。
楚勒池上了病*,就是想要緊緊的將楚珏嬋擁入懷中。現在似乎只有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了嗎?
但是因爲有了楚安的事情,所以,楚勒池一併讓人將自己和楚珏嬋的親子鑑定也一起做了。
看着緊閉着雙眼的楚珏嬋,眉眼長得都像極了秋若萊那個惱人的女人。
看着她額頭上包紮的,楚勒池眼底的心疼這纔是真真切切的。
大掌輕輕的撫摸着女兒煞白的小臉。就這樣癡癡的看着,似乎心才能夠平靜下來。
楚珏嬋因爲傷勢不是很重,只是摔破了頭,血流的多了一些。只是睡着的時候因爲疼痛,哼哼唧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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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蕊看着楚勒池出去之後,她也趕緊的追出去,當看到楚勒池朝楚珏嬋的病房走出,她這才輕輕的在楚珏嬋的病房外,看着楚勒池對那個孩子的愛意。
她的心中更是難過的不行。楚珏嬋,憑什麼,人家的孩子可以得到勒池的父愛,自己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她不甘心,不甘心。
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纔和勒池結婚,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就這樣因爲楚安不是勒池的兒子的事情,就讓自己一切的努力化爲灰燼,她不甘心。所以,她當下一定要努力留在勒池的身邊。
事情的一切根由,她只能夠推到勒池的身上,讓他虧欠自己,讓他愧疚。
左右,自己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安蕊心中注意已定之後,她當下就回到了楚園,準備好一切。然後拿出手機,給楚勒池發了一封簡信。
“勒池,我愛你,你是我的全世界,楚安的事情,我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但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我知道你永遠永遠都無法原諒我。我也永遠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別了,我深愛的勒池。若是有下輩子,我但願我的一生沒有那麼的痛苦坎坷,能夠和你白首到老。至死愛你的小蕊。”
楚勒池一直守在楚珏嬋的身邊,所以壓根就不知道簡信的事情,而安蕊也一直到天亮的時候,特意打開了門,將以前爲了讓自己安睡的更好,特意讓醫生開得安眠藥拿出來,並且將維生素合着少許的安眠藥一起吞入,而多餘的安眠藥則放置在維生素瓶子裡。
隨即穿戴一新,安然的躺在才睡過一天的婚*上。
閉上眼睛,再賭一次,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賭贏的。她不相信,她安蕊真的命運會如此的不濟。
第二天,果然,楚園的傭人見楚勒池和安蕊的婚房門打開着,當下走進去一看,看到安蕊躺在*上,而且一邊放着一瓶安眠藥,並且還留着一張紙條。
當明白過來安蕊這是自殺的傭人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顫抖着上前去推安蕊,但見安蕊沒有迴應,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再打電話給楚勒池。
醫院中的楚勒池是在楚珏嬋的病*上睡着的,被手機鈴聲吵醒。
當接了電話之後,得知安蕊自殺的消息,他再度深深的自責。
很快安蕊也被送進了醫院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外的楚勒池暗惱自己,安蕊一直以來都那麼的善良,從來都不會欺騙自己,這一件事情,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不知道如何對對方解釋。就如當時自己和秋若萊因爲秋若萊被人下了藥。他才和秋若萊發生了關係。當時的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和安蕊怎麼解釋。
更何況安蕊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給玷污了清白。她都說過要自殺了。可見,她比自己要痛苦幾倍,當時自己害得她遭遇這等磨難,自己沒能夠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安慰她,現在就因爲孩子不是自己的就要責怪她。不相信她對自己的解釋。這對於安蕊而言,是多麼的傷害。
若是安蕊因爲自己的不諒解,而自殺身亡,自己怎麼對得起她對自己的付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病人怎麼樣?”一聽到門打開,楚勒池趕緊上前。
“暫時沒有生命安全了。但是楚先生,病人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行,再若是有下一次,就是神仙也難救她一命。”顯然的替安蕊動手術的醫生不知道楚安的事件,昨晚那些醫生也不是嘴碎的人,自然不會說。何況這對象還是楚勒池。人家在商界可是呼風喚雨。不是他們那些人得罪的起的。
“好,多謝醫生。”楚勒池聽了醫生的話,當下更是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以後也不能夠再刺激安蕊了。自己怎麼可以懷疑如此深愛自己的安蕊呢。
眼下,楚勒池真的是分身乏術,一家四口,三個人在醫院裡,儘管楚安那一邊自己現在因爲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不願意前去,但是楚珏嬋他還是要去看,而且,聽說小傢伙非常的鬧騰。
他不僅要去安慰小珏嬋,還要照顧安蕊。
他整個人就在楚珏嬋,安蕊之間奔走。
坐在安蕊的病*邊,看着安蕊自殺前給自己發的這一條簡訊,他想象着安蕊回去楚園之後,是如何的傷心欲絕,那一種悲痛,自己壓根就無法理解。
自己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差點就害死了她。
終於,安蕊在第二天,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楚勒池趴在自己的病*前的那一刻,她露出了一絲笑,她終於賭勝了。
她就知道,她安蕊的命運不會這樣差。
“水……水……”安蕊呢喃着。
一邊的楚勒池驚醒。
“小蕊,你終於醒了。”楚勒池看到安蕊醒來,心中的自責才少一些。若是安蕊這一次真的去了,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水……水……”安蕊口中喃喃着。
“好好,你別動,我這就給你倒水。”楚勒池聽清楚安蕊這是要喝水,趕緊的替安蕊倒了一杯水,然後上前喂安蕊喝下。
安蕊的意識這才清晰了一些,看着眼前的楚勒池,她眼淚又是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滾落下來。
“勒池,你爲什麼還要救我,不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