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豪被東方雲恆嗆了一鼻子灰灰,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趕緊對病牀上的方曉說:“那個,方曉,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了,你多保重,不要跟..。沒有人性的上司多說話。”
方曉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東方雲恆已經一腳踢過去了,鄭子豪一個閃身,即刻就跑出了病房門,而東方雲恆追上去,卻是在鄭子豪跑出去的一瞬間關上了病房門。
方曉是看見東方雲恆追着鄭子豪跑時下牀的,因爲輸了液的緣故,她此時覺得小腹有些脹,於是就想上一趟廁所。
當然,上廁所不僅僅只是小便,她還想把護士剛給她的病服拿到洗手間去換了,因爲她身上的褲子都已經完全的貼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了。
當然,只是換上病服還是不行,她等東方雲恆走了,還得找護士幫忙去樓下買包衛生棉和兩條內褲上來才行。
可她剛下到牀邊,還沒有來得及邁步,東方雲恆居然又返身回來了,看見她下牀來,眉頭本能的皺緊。
“你沒事下牀來做什麼?”他非常不高興的問,不待她回答又說:“對了,我剛剛從潮州粥帶了一罐雞粥過來,你坐到牀上去,我給你端過來吃。”
“我..。我想去買東西。”方曉稍微打了個哏,其實她想說我想去上廁所,可又擔心東方雲恆走過來幫她拿點滴瓶,然後讓他見到她背後臀部此時的狼狽樣。
東方雲恆看着站在病牀邊的女人,她瑩白的足穿在醫院裡提供的一雙黑色的男女不分的大拖鞋裡,恍如靜潭裡悄然盛放的那朵白蓮。
原本柔順的頭髮或許因爲睡覺不安慰翻身的緣故,有幾絲貼着額前,無形中帶着幾分俏皮,襯托出那張原本就因爲瘦弱尖細下巴,一張臉因爲失血的緣故蒼白無色,幽深漆黑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恍如黑珍珠一般璀璨生輝。
她身上還穿着白天的黑色制服,小西裝的外套裡是白色的灰白條紋的襯衣,此時因爲燈光的緣故,把她蒼白無色的臉映襯得越發的透明,身下的制服長褲緊緊的貼在她的腿上,或許因爲剛經歷了一場那樣的手術的緣故,她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看上去卻越發的誘人。
猛然間,雲恆就覺得這不是在濱城的病房,而是在五年前的新澤西州,而她依然像初見時的那般美好,即使站在這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任然像一道山間的清流,純淨透明得能讓人煩躁的心能在瞬間安靜下來。
見她一直站在那不肯上牀去,而且還一副想要走路的樣子,看呆了的東方雲恆終於回過神來,不由得眉頭一挑,不悅的問了句:“你需要買什麼?”
她需要買什麼?方曉望了東方雲恆一眼,卻是牙齒咬緊着嘴脣沒吱聲,瑩白的牙齒在原本無色的下嘴脣上咬出一排清晰可見的牙印來,卻,遲遲沒有開口說出自己要買的東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