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周茹的掙扎,周城安把周茹塞進副駕駛,順手扣上安全帶,鎖了車門,上了駕駛座,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周城安都是這麼連拖帶拽的把她給帶走的,周城安力氣太大了,她根本不是周城安的對手,周城安就這麼載着周茹,離開了空中餐廳。
周茹坐在副駕駛,轉過頭,瞪着周城安,整個人恨得牙癢癢:“周城安,你放我下去!”周城安是真的可惡,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把這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只有認慫的份兒了。
這邊周城安沒有說話,冷眼看了周茹一眼,沒有溫度的聲音開口:“你休想!”
還想讓他放她下去,回餐廳跟楊帆吃飯嗎?門都沒有,這些日子,對周茹太縱容了,都開始無法無天了,大中午的,跟楊帆一起吃飯。
說什麼談工作?談工作不是應該在辦公室嗎?
跑到這種餐廳來談工作,而且,明知道楊帆對她圖謀不軌的,他就不信楊帆是真的實心實意的來跟周茹談工作的。
無非是想着做談生意的事情,吊着周茹徐徐圖之而已。
果然是個奸商,這些年,楊帆出國,什麼都沒有學會,算計人的本事,到時候學的一套一套的。
周城安的話音一落,周茹的手機響了,周茹拿了手機,看了一眼,還真是老闆打來的,她瞭解老闆的性子,對這事兒特別的看重。
八成是想問一問情況了。
周茹立馬接了電話,那邊傳來老闆十分溫柔的聲音:“周茹啊,跟楊總談的怎麼樣了?我跟你說,吃飯什麼的,不用客氣,酒也開最好的,公司都給你報了,不用給公司省錢。”
花小錢,賺大錢的道理,他是完全懂得的。
“…”周茹一陣兒的鬱悶 還吃什麼飯呀?
她都被周城安給綁在車上了,把楊帆一個人扔在餐廳了,這會兒,楊帆估計都是懵逼的,想到這兒,周茹瞪了周城安一眼,這纔對着老闆客氣的回道:“那個,方總啊,我們還沒…”
不等周茹的話說完,周城安直接拿了周茹的手機,替周茹接了電話,周茹瞪大眼睛,看着周城安。
便見周城安拿着電話,放在耳邊,一本正經的說道:“喂,你就是那個方總是吧?我們周茹不幹了!”
他可以養活自己的老婆,這個工作,周茹不要了,就算是能掙錢,咱也不做了,天天的喝酒,幾個月下來,人命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掙錢,別錢掙到了,命沒了,那太不划算了 。
周茹瞞着他,他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讓周茹去上班,他就太不是個男人了。
周茹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城安,伸手去搶着周城安的電話:“周城安,你瘋了,你幹嘛呢?誰說我不幹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才做了幾天呀?
周城安居然把她的老闆給炒了,剩下的日子,喝西北風嗎?這男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都不想後果的,周茹氣的不行。
周城安沒有理會周茹的話,直接躲過周茹伸過來的手,那邊的方總也急了:“你是誰呀?她怎麼不幹了?不幹了是什麼意思呀?這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一個月才三萬的工資,又給他弄了個大單子,現在眼看着跟楊總的合作也是不錯的,至少對方主動約周茹吃飯了,現在周茹說不做了,他的損失豈不是大了。
“不幹了的意思,就是做了,辭職,炒你魷魚,明白了嗎?”周城安直接了當的說着,聲音裡頭,滿是氣憤,“她給你工作,應酬是可以的,但是你作爲老闆,不能讓人給你玩命啊,大中午就讓她出去喝酒應酬,算什麼玩意兒?”
他是知道有些項目需要應酬,少不了的,可是昨晚上喝的,中午又出去喝,這公司老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兒,太可惡了。
沒有多餘的話,周城安就這麼掛了電話,這邊周茹看着周城安,臉色一陣兒的難看。
“能耐啊,幫我炒了老闆的魷魚,周城安,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知道老爺子在外頭打了招呼的,我找個工作多難嗎?”周茹氣的不行,瞪着周城安,“咱們現在住的是不用花錢,車子也不用花錢,可是車子保養呢,不花錢嗎?平時開銷不花錢嗎?您把我工作給我辭了,我們以後喝西北風嗎?”
老爺子在那兒呢,但凡是得了周家好處的,就沒有敢隨便用她的,現在周城安把她的工作給辭了,再找一個像這麼好的公司,真的不容易。
周城安還以爲自己是周家大少爺呢,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她真是不知道怎麼跟周城安說了。
周城安看着周茹,抿了抿脣,從兜裡摸了一張卡,放在周茹手邊:“這裡有五十萬,你先拿着用,夠頂一陣子的了,等花完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周茹,你放心,你跟我出來了,我不會讓受苦,不會讓沒錢花的。”
之前,他沒有去想那麼多,是覺得大的開銷沒有什麼的,周茹出去找工作的時候,他纔想起來,很多東西都是要花錢的。
可是這些事兒,是他這個做男人去操心的,不是讓周茹去喝酒換來的,那個錢,他花的不安心。
周茹看着手裡的卡,蹙着眉:“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老爺子斷了他們所有的經濟來源,逼着他們回去低頭,所以他們出來的時候,也就是司凌資助了房子和車,錢是有人給的,被周城安給拒絕了,周城安說了,不拿這些錢。
她也沒多嘴,男人也有尊嚴的,她心裡清楚。
“別管哪兒來的,拿着用就行了,周茹,還是那句話,我周城安既然帶着你出來過日子,我就不會讓受半點兒的委屈,更不會讓你爲了那些錢,出去天天沒日沒夜的喝酒,那我就太不是個東西了。”周城安有些負氣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