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姿氣急敗壞的罵道,對着面前的孩子,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這孩子,真是有意思了,自己偷了東西,沒有絲毫心虛的意思,還在這兒張牙舞爪的罵人,真是該教訓,她看着這些孩子,就覺得這些孩子不討喜。
跟她見過的孩子沒法比的。
許姿這一巴掌過去,抓着孩子的迷彩不由瞪大眼睛,看向許姿:“許隊長,你怎麼能打人呢?他還是個孩子,就算是真的偷了東西,也應該問清楚,送到父母那裡,你也不能直接上手打人,對不對?”
他們抓着孩子,並不是讓許姿這麼打着的,這些孩子,看着挺可憐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又怎麼會來偷東西,而且,至少應該問個清楚的,不應該動手打人的。
說話的是小四,瞧着孩子這勁兒,應該就不是慣偷,要真是慣偷的話,還真不一定能被發現了,所以,他覺得許姿直接打人,是不對的。
許姿看向小四,眼底滿是冷意:“你這話說的,他偷了東西,還罵人,有什麼不對的,就這樣的,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是他自己該得,小小年紀不學好,父母不教育,我就來教訓。”
小孩子這麼小,就開始偷東西,那還得了的事情?必須得教訓了。
今天她還就不會跟這個孩子客氣的,孩子聽着許姿的話,看向許姿用英文繼續喊道:“你們放開我,快點兒放開我!”
他要離開這兒,必須得快點兒離開這兒才行。
“你別想走了,今天你偷了東西,我們一定要把你抓到警察局去,讓你父母知道,不管教你的下場是什麼,你才七八歲吧,就開始手腳不乾淨,不管你,你以後還得了?”許姿對着孩子吼道。
必須得讓人把這個孩子給教訓好了,要不然,自己還覺得自己挺美的,七八歲的孩子,就敢來偷東西,真是不知死活了。
許姿這麼說着的時候,司凌和宋意跑着過來了,看到司凌的時候,小四上前,對着司凌說道:“司隊,剛剛許隊長說這孩子偷了東西。”
他是司凌的兵,有什麼話,跟許姿說不清楚,許姿這個女人不講道理的,從一開始就不講道理,只能跟司凌說了。
司凌皺緊了眉,還沒說話呢,許姿已經蹦躂的老高了,朝着司凌喊道:“司凌,就是這個死孩子,偷了東西,不知道悔改,我不過說他幾句,他就就開始罵人了,真是無法無天了,他們的父母怎麼教育的,你去找村長,讓他們把這個孩子送回去,好好的教育一下。”
真是太過分了,許姿憤憤不平的說着,瞧着這孩子,真是討厭的很,這也就是人多,這麼多人看着呢,要不然,她非得給這孩子一些教訓不可。
跟過來的林碩,也聽了聲音,瞧着許姿,對着許姿說道:“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他們家裡說不定飯都吃不飽,再說了,他罵了什麼了?我只聽到他說,讓你們放開他,你說,他罵你什麼了?”
他比司凌和宋意來的早一點兒,就聽到許姿不停的謾罵着這孩子,並沒有聽到孩子罵許姿什麼,許姿太矯情了,不是說這麼大點兒的孩子,不教育,至少你得跟孩子好好說。
上去就對孩子動手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拿了東西,問清楚,送到父母那裡去,父母會管教的,許姿動手算什麼意思?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我做什麼都不是不對的,這個孩子偷了東西,你們不是應該拷問這個孩子,一個個的朝我耍什麼脾氣啊?難道偷東西,還是對的嗎?照這樣的話,明天那些村民們全都來偷東西了。”許姿氣急敗壞的喊道。
林碩真是太可惡了,從一開始就跟她過不去,到了這種地方來了,還跟她過不去,真是可惡,她都想撕了林碩了。
宋意看了許姿一眼,真是覺得許姿沒救了,你跟她說什麼,她都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宋意朝着孩子走了過去,瞧着孩子的側臉,微微有些紅腫,足以見得,剛剛許姿那一巴掌,有多重了,許姿對誰都下得去手,真是可以了。
宋意抿了抿脣,看向小四,跟小四問道:“小四,這孩子拿了什麼?”
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可以教的,你動手打他,羞辱他,就不同了,可能一件事兒,會毀了孩子一生,這裡的孩子,就更不用說了。
很可憐的,吃不飽穿不暖的。
小四看了許姿一眼,對着宋意說道:“還沒問呢,不知道他拿了什麼東西,我們就是聽到許隊長喊有人偷東西,我們過來的時候,就把這孩子給抓住了,許隊長來了,就把人給打了。”
根本連問清楚都沒問清楚,也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許隊長這樣過分了,至少對一個孩子這樣過分了。
許姿聽着小四的話,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意思是我冤枉了他嗎?你們真是太可笑了,我親眼看到他偷東西的,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他拿了什麼?”
許姿差點兒沒氣暈過去,這些人,一個個話裡帶話的說着,好像她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做錯事兒的,是這個孩子,不是她,大家得搞清楚事實的關係。
許姿這麼說着,宋意實在是沒忍住了,對着許姿說道:“你就不反省反省,大家爲什麼都覺得你做錯了嗎?”
什麼都沒問清楚呢,許姿就把人給打了,這算是什麼意思?
還一副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樣子,真是過分了。
許姿臉色慘白的看着衆人,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她說是什麼都是錯的,這些人,是誠心跟她過不去了。
抿了抿脣,許姿冷嗤一聲,瞧着宋意,對着宋意說道:“那行啊,你就問問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偷了東西,問清楚了,別說在這兒冤枉他了!”
等問清楚了,這些人,就知道什麼叫做打臉很疼了,想到這兒,許姿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