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詩看着居沉一臉正經的樣子,只覺得自己上了一個圈套,陷入了居沉設下的陷阱,忙不急的趕緊反駁:“我還沒聽說過分手,還有條件呢,我怎麼在你這裡就變成這樣……”
居沉慫着肩膀一臉無奈的樣子,可是卻笑了笑:“你可以不遵從,我說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沒道理,你完全可以不答應,但是分手的事情就遙遙無期了……”
樂詩只是咬牙站起身來,不動聲色的準備離開。
居沉只是淡淡一笑,倒不在乎什麼,渾然不在意,好像,就認定樂詩還會回來。
果然,樂詩走了幾步遠,終究是覺得不妥,隨即回過頭來認真的看着居沉。
從居沉的神色上倒是看不出異樣,也不知道居沉此時在想些什麼。
這個男人腦海裡算着十萬八千里,就算是飛上天,估計自己也算不上,居沉,索性像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心裡這麼想着,樂詩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去赴死的勇士,悲壯極了。
“說吧,到底是什麼條件……”
“你不要認爲我會像張無忌一樣,胡亂的答應別人……我可是有底線的,我不會因爲你跟別人結婚半路逃婚回來,這樣荒唐的戲碼,在我人生裡是不會上演的,想都不要想……”
居沉卻覺得好笑,這女人想到哪裡去了?她越是這麼想,居沉就越是覺得有興趣。
居沉仔細的打量着,端坐在他面前的樂詩,發現樂詩細小的眉眼,此時格外有風情,一身潔白的衣衫穿得清純無雙,這樣一個女人,沒有想到性格卻格外怪異,偏偏這些怪異像是下了蠱毒的毒藥。
一旦相知相熟,便也覺得甚相得益彰。
“我沒那麼無聊,你不是張無忌,我也不是趙敏,放心好了,角色變換而已,性別也有問題,我不沒有興趣成爲一個女人,我相信你也沒有興趣成爲一個男人,我們現在來談談我們的問題……”
說完正襟危坐的樣子,神情格外認真極了,略微正了正神色,又咳嗽一聲,居沉像是每次開會之前的一番發言,運動。
總是要來這麼幾次,樂詩覺得心神緊張起來,每次居沉做這個動作,杜姐是要有事情要發生。
“我給你兩個條件,搬到我那裡去住……我搬你這裡來住……”
樂詩幾乎怒極了,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又默默的坐下來。
這是開玩笑,這居沉是神經病吧!隨後看了居沉一眼,發現居沉神色極爲認真,看來不像是說笑,每次開會時有這樣的神色,居沉是一定會辭退其他員工的。 樂詩略微覺得緊張起來,她雙手交織着,這一派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你這不是剝削嗎?地主剝削……你住我這裡來和我住到你那裡去有什麼區別?總而言之就是住在一起對不對?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 居沉認真的看了樂詩簡點了點頭,確定她這個想法:“我的確是這個意思,你搬我這裡來也行……看看你這裡剛剛弄了盜賊,他總是會去而復返的……你一個女子住在這裡總是不安全的,這些防盜窗防
盜門的,他們有那樣的東西,一撬你的門就開了,一波你的窗戶就開了……”
說到樂詩心驚膽戰,那個盜賊光頭的形象在樂詩心中生根發芽了,甚至是開花結果,越發的姿意生長着,一想到那個光頭的盜賊,樂詩便覺得心神一震,冷汗就冒了出來。
“我告訴你,你就算用這些盜賊來威脅我,我也不害怕,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這些盜賊敢……” 居沉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言語輕鬆,可是話裡話外弦音甚多:“這個可就不一定了,每個盜賊的心理素質都不一樣,剛纔那個盜賊,你看他的心裡就很強……如果他一個不小心突然又心生邪念,又鑽
入你家裡,到時候損失的,可不光光是這些東西……”
她幾乎要哭了,樂詩轉過身去,望着空洞洞的窗戶已經被裝上了,白色的玻璃協調的形成一體,可是心裡的破洞卻再也無法填補。
光頭盜賊,這個形象實在是過於光輝,讓樂詩想起來,至今覺得冷汗淋漓,她咬了咬牙:“反正我不會離開這裡,想都不要想……”
“那我搬來……”
居沉趁虛而入,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說完,只是淡定的看着樂詩,突然變了臉色。
“這個我沒說讓你進來,我不搬離這裡,是因爲我可以讓別人住進我這裡來……”
居沉的面孔突然兇狠起來,他惡狠狠的盯着樂詩,口氣生冷:“什麼意思?你讓誰住進來……”
樂詩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可是嘴上仍不服輸:“我讓一個女人住進來……”
居沉突然笑了起來,笑了幾聲之後,仔細的看了樂詩幾眼:“一個女人住進來有什麼安全感?兩個女人在盜賊那裡也不算什麼……”
說完頗有些憐惜的看了樂詩幾眼,嘴裡嘖嘖有聲:“你在公司裡表現可圈可點……可是面對這些事情,智商可真是堪憂……”
樂詩最討厭人家說她的智商,提到她的智商,她便像是被拔了毛的公雞立時便跳了起來。
樂詩幾乎是憤恨的看了居沉一眼:“我們現在不是在公司裡,不要跟我說智商的事情……還有,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在我的家裡,你的事情,你的責任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了……居總……”
居沉的眼神有些兇狠,他眯成一條縫,冷冷的看着樂詩,這個女人在挑戰他的極限,自己已經跟他說了那麼多的好話,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不領情,還要這樣對自己。
居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突然閉着眼睛,在睜開眼睛時,神色柔和了下來,不復剛纔的惡狠狠的樣子。
如果一旦惹惱這個女人,恐怕自己就此會失去她了,總不能冒着這樣的風險,與自己的尊嚴和脾氣比起來,這個面前的女人更難的重要!
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居沉這才緩緩的開口。
在這個樂詩鬧着分手的空檔,決不能任性。
“我不和你說公司的事情了,我們說我們兩個人的事兒,還是考慮剛纔的問題,是你搬進來,還是我搬進去。
說吧,2選1,沒有別的選擇,不要再跟我講價,還價,這不是菜市場,你的人身安全到時候出了問題,難道還能2選1嗎?沒有了吧?所以你要切身實際的考慮到現實問題……”
居沉說得言辭鑿鑿,渾然一副在理的樣子!樂詩聽到模棱兩可,渾身冷汗淋漓而下,只覺得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卻渾然說不出來反駁的意見。
突然有人敲門,樂詩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緩一緩這個比較尷尬的事情,她走過去打開門,發現是穆婷婷,穆婷婷帶着笑意,伸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在觸及到居沉的時候,頭縮了回去。
“我找你有點事情……”
樂詩知道穆婷婷在恐懼居沉,索性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等着我,我進去換身衣服就出來……”
居沉沉着的開口:“有什麼話不能進來說非要出去不可嗎?把我當做一個外人,是不是……”
穆婷婷卻忙不迭的把頭伸回來,她以爲居沉沒有看到她,趕緊走到居沉面前:“居總……”
居沉有些懶散的擡頭開了穆婷婷一眼,不知道穆婷婷這個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擡頭看見樂詩正換了一身外套出來,這才懶懶的開口,只是開口的對象,是穆婷婷,卻不是樂詩:“有什麼話非得出去說不可嗎?在屋子裡說吧……”
居沉已經開口了,穆婷婷只覺得膽戰心驚,哪裡還敢提出去說話的意思,趕緊坐下來。
樂詩只得讓穆婷婷跟她一起去房間,居沉淪爲看見兩個人進房間的身影,這才轉回身去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穆婷婷和樂詩剛進房間,穆婷婷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神情有些緊張起來,可是卻頗爲好奇:“居總……”
樂詩知道穆婷婷想要問什麼,趕緊岔開話題:“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看你這麼着急的樣子說吧……”
穆婷婷這才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樣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吧……”
“杜姐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她要離開這個地方一段時間,去英國……”
樂詩吃驚極了,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無異於重磅炸彈,突然在平靜的心裡炸開了窩!
杜姐已經答應過自己,無論如何會等法國事件平息下來之後再離開,可是杜姐突然離開了,爲什麼。
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杜姐的電話,可是卻只是聽到留言。
杜姐有些無奈的又掛了電話,樂詩有些頹廢的坐在那裡無可奈何的樣子。 穆婷婷卻故作安慰的拍了拍樂詩的面部,動作有些輕柔:“我覺得杜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突然離開公司有自己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