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芯桐眼眶發紅的看着殷煜斐,潔白如瓷的牙齒,緊緊地咬着被男人刻意咬破皮的嘴脣,眼眶裡氤氳着淚水,怎麼會有這麼可恥的男人?那結婚證本來就是假的,他竟然拿來要挾她,她吸了吸鼻子,不滿的嘀咕道:“那我告你家暴。”
喲,這脾氣!
殷煜斐黑濃的劍眉高高的挑起,好看有型的嘴脣噙着,雖然這女人忒不知好歹,但這淚眼汪汪的模樣,當真討喜,他不生氣。
他聳聳肩,從牀上爬起來,修長高挑的身子筆直的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在躺在牀上的女人,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行,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本少去給你安排時間送你過去局子。”
姜芯桐腦袋有些發矇,她要告他,他還要送她過去?太不正常,她不得不謹慎的看着他。
“嘖。”殷煜斐似是輕笑一般,從嘴裡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音,像是特別懷念誰似的感慨道:“說起來,現任的市長還是和我一起穿開襠褲的哥們兒,我也正好過去看看他。”
姜芯桐的臉頰上佈滿了一層薄薄的死灰,她就說他不會那麼好心,着後面這句話纔是他要表達的吧?
這是威脅,絕對是威脅!
姜芯桐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吃力的翻身,背對着殷煜斐,纖細的手掌拖着被子的邊緣,用力往上來,遮擋住臉頰,悶悶的說道:“你出去,我要睡覺。”
可惡的男人,等她腳傷一好。立馬走人。世界那麼大,她還不信他能一手遮天了。
今年不是她的本命年啊,這倒黴的運氣也沒誰了。
殷煜斐磕下眼簾,目光從眼縫裡溢出去,擡起右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着自己的短髮:“不要在心裡罵我,還有,也別想着逃走,你就算躲到石頭縫裡,我也能把你撬出來,哦,對了。要是本少那哪天心情不好,姓季的也別想好過。”
本來不想理會殷煜斐的,可是她忍不了,氣得用力掀開被子,氣呼呼的瞪着殷煜斐:“殷煜斐,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了,當初說好只是假結婚,你
怎麼說話不算數?”
“因爲你鉤引我了啊。”殷煜斐立馬回答。
“你……”因爲張口得太着急,她差一點咬了舌頭,深吸了一口氣,臉頰有些發燙,儘量用冷靜的語氣出聲說道:“殷先生,我對着毛爺爺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一丁點鉤引你的意思。”
殷煜斐抿着脣,心裡暗道:就她那身板,他都不知道怎麼就被她吸引了。
他深邃的眸子在她巴掌大的臉上。凝視了許久,沉聲說道:“我剛纔說的話當真的,你先想想,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
“我公司還有事,你好好養傷吧。”殷煜斐打斷姜芯桐的話,神情深情高傲的擡起下顎,伸手優雅的整理着自己身上名貴的西裝,純手工的黑色皮鞋踩着地板上,腳步矯健的離開病房。
姜芯桐看見男人反手將門關上,偌大的VIP病房裡瞬間變得無比的安靜。
“他說,喜歡我?”姜芯桐喃喃自語道,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試想……
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說喜歡她,或許只是一時間的……新鮮吧。
她可不認爲誰會喜歡他。
……
殷煜斐來到公司,腳步生風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他的辦工椅子上,雙腿疊加搭在他的辦公桌上,拿着手機在那裡玩。
“你怎麼來了?”殷煜斐面色如常,出聲問道。
聽到殷煜斐的聲音,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立馬嚇了一跳,將靠在桌子上的腳拿下來,從椅子上起身,手裡的手機隨手滑進褲兜裡:“聽說你爲了嫂子,都不務正業了?我好奇來看看。”
聞言,殷煜斐琥珀色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暗沉的光芒,徑直走到辦公桌的椅子上坐下:“找我有什麼事?”
“唔,來看看你不行?”陸殤祺想了一下,話裡打着拐的出聲反問道。
“禮物呢?”殷煜斐雙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相扣,擡起頭凝視着自己的
好友,一本正經的問道。
陸殤祺吃癟的閉上嘴巴,聳聳肩,忽然輕笑道:“說吧,誰惹到你頭上了?”
按照他對殷煜斐的瞭解,這表情和語氣,絕對是有人惹他心裡不痛快了:“說出來,我幫你去收拾她。”
殷煜斐沉默不語。
這表情?有古怪。陸殤祺的眼裡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不會是嫂子吧?”
心情不佳的殷煜斐,猛然擡起頭看着陸殤祺。動了動嘴脣,嚴肅的問道:“怎麼讓一個女人愛上我?”
“咳咳。”正在喝水的陸殤祺被殷煜斐的話嗆得直咳嗽,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手指僵硬的將茶杯放回辦公桌,用詫異的X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是自己認識的殷煜斐,才問道:“對象是誰?”
“姜芯桐。”殷煜斐回答。
陸殤祺一聽,納悶了,皺着眉頭狐疑的問道:“你們不都結婚了嗎?怎麼?難道你還沒有俘獲她的心?”
雖然很不想承認,殷煜斐還是點頭承認。
“嘖嘖。”陸殤祺從嘴裡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道:“沒理由啊,嫂子那人一看就很容易被搞定啊。”
殷煜斐眼眸深處升起一絲寒意,可不是,那女人就是那麼好搞定,不然就姓季哪點伎倆,怎麼可能把她騙了十年?
可偏偏那個女人對就能狠得下心腸來。
他光是想想就是一肚子的怒火。
“我說,既然她不喜歡你。爲什麼要跟你領證啊?”從殷煜斐突然要結婚開始,他就奇了怪了,他跟什麼女人有交際。他這個做兄弟的會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她該不會被你威脅的吧?”
“不是,她自願的。”殷煜斐自動屏蔽自己的那些惡行,面色不改的回答。
“你花多少錢僱的?”陸殤祺可以肯定,煜斐和那個女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然後自己不小心陷了下去。
不過,他怎麼沒有看出來那女人有這樣的本事?能俘獲自己好友的心?還是說她僞裝的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