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那人身旁,伸手將她的臉從草叢裡扒出來一看,連忙伸手把人扶起來:“笨丫頭,你怎麼了?”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碎裂的衣服上,臉色一沉。連忙將人打橫抱起來。
姜芯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激動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笨丫頭。是我,茲諾。你看清楚。”茲諾耐心的喊道,這丫頭看樣子是嚇壞了。
“茲諾。”姜芯桐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情緒總算穩定下來,忽然想到樓上的記者,緊張的說道:“你放開我,要是被樓上的記者看見會連累你的。”
“記者。”茲諾好看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隨即安慰道:“不就是幾個記者嗎?”他扭頭給黑蒙遞了個眼神:“去給我查查是怎麼回事。”
“是。”黑蒙點頭。然後消失在人羣裡。
茲諾抱着姜芯桐到車上,悉心的給她繫上安全帶,纔回到駕駛座上開着車子離開,他眼角的餘光在她的身上看了一眼:“現在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從樓上掉下來?”看她的狀況可不是很好,臉都腫了。
姜芯桐伸出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小聲的說道:“不小心掉下來的。”
恩?茲諾眉梢微挑。差異的看了她一眼:“本事不小嘛。”
姜芯桐撇撇小嘴,臉上火辣辣的疼,使她倒吸了口涼,早知道她該多砸他幾下的,疼死她了。
“真不打算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忙哦,不然的報紙上……”
姜芯桐一個冷驚,單薄的身子立馬坐得筆直:“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賓館裡看電視,突然服務生過來說換東西,我一開門,一個男人就進來對我……動手動腳,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後來拿電話把他打暈了,打開門就看見一大幫記者過來,我情急之下躲到空調箱上,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
摔得她腦袋暈乎乎的。
茲諾眼角的餘光落到她破碎的衣服上,冷靜的詢問道:“你是不是得罪沒事人了?”
“之前宋美伊提醒我,讓我小心歐蘭蘭。”姜芯桐皺着小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在想,是不是那天我和韓夏在包間跟她對上招惹到歐蘭蘭,要是這樣的話,她也太小氣了吧?”
“韓夏?”怎麼還和那個女人扯上關係了?茲諾狐疑的想。
“從海邊回來那天,甜姐讓韓夏定了包間,我和韓夏過去的時候,歐蘭蘭幾個人霸佔着我們的包間,然後就吵了起來。”姜芯桐解釋道。
茲諾抿着嘴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之後說道:“這幾天可能不太平,你要不要去我那裡躲幾天,放心,我那裡可沒有記者敢過去。”
“這樣不太好吧?”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他爲什麼要幫她?不怕惹上麻煩嗎?
“你能保證你住的地方沒有被人扒出來?”茲諾問。
姜芯桐搖頭。
“就這麼決定,到我那裡住幾天,等外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出來
。我又不收你房租,真不知道你擔心什麼。”茲諾幽怨的嘀咕道。
她現在的確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她偏着頭在茲諾俊美的臉頰上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就打擾了。”
“不用客氣。”茲諾彎起櫻花完美的嘴脣。
一個小時後,茲諾將車子駛進一座豪華的別墅,他的車子剛一停下,一個身着西裝的男人便上前恭敬的將車門打開。
這是什麼情況?姜芯桐看着打開的車門,下意識的回頭看駕駛座上的人。只見茲諾已經率先從車裡出去,她忐忑不安的從車裡走進去。
擡眼望過去,左右各十人一排,穿着黑色的統一勁裝,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腰板打得筆直,這架勢……
姜芯桐右手手掌搭在左肩上,遮擋着自己左邊被撕裂開的衣服,磨磨蹭蹭的走到茲諾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小聲謹慎的詢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走錯?沒有啊。”茲諾很肯定的回答,忽而低頭看見姜芯桐臉上防備的表情,看樣子是被嚇到了。伸出手放在她纖柔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放軟了聲音安慰道:“沒事,家裡請的傭人,看園子的。”
衆保鏢:“……”
“是嗎?”姜芯桐十分懷疑茲諾說的話,眼角的餘光快速的在衆人臉上看了一圈,連忙地下頭,艱難的咽掉嘴裡的唾沫,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衣角上拉扯了一下:“我,我還是回去吧。”
他們有那麼可怕嗎?茲諾垂下眸子看着拉着自己的笨丫頭,擡起下顎給那些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開。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幾十個保鏢便消失在夜色中。
茲諾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拉住她纖細的胳膊往裡面走:“好了。他們都走了,你不要怕了。”
走了?姜芯桐好奇的擡起頭,四下一看,剛纔還在的人真的不見了,這麼快就不見了?太詭異了!
茲諾帶着姜芯桐走進偌大的會客室,歐式貴族的設計讓整個屋子顯得實十分的高大上。波斯進口的地毯,承重牆上精緻的雕刻,貼着印花壁紙的牆壁上掛着很多歐洲的油畫。
好大,姜芯桐仰着脖子打量着屋子裡的一切,比電影裡演的還要奢華呢。
穿着紫色女傭服裝的菲傭走過來,剛要出聲喊他,就聽見茲諾咳嗽了一聲,菲傭下意識的擡起看向他們長相妖孽的少主,接收到他使的眼色,連忙改口喊道:“先生。”
茲諾將放在嘴邊的手放下去,扭頭在姜芯桐狼狽的身上看了一眼,出聲吩咐道:“去給她找一件衣服換上,找醫生給她看一下有沒有摔倒筋骨。”
姜芯桐看着手臂上烏青的痕跡,伸手摸了一下,疼得倒吸了口涼氣,肯定是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摔的。
“好的,少,先生。”菲傭差一點喊錯稱呼,連忙改口。
“對了,姜小姐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們好好照顧她。”茲諾說。
“是,先生。”女傭點頭,走到姜芯桐的面前,
禮貌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姜小姐,你跟我來吧。”
姜芯桐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茲諾,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跟着菲傭上樓。
目送姜芯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茲諾臉上的表情一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周身散發着從內滲透出來的霸氣。
黑蒙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到茲諾的面前停下腳步,恭敬的說道:“少主,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說。”茲諾惜字如金的從嘴裡吐出一個字。他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竟然幹出這麼卑劣的事情。
黑蒙冷不防的被他家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驚了一身冷汗:“是歐蘭蘭爲了報復姜小姐,找人跟蹤她,讓男人去非禮她,還找了記者,是想讓姜小姐身敗名裂。”
“哼。”茲諾的鼻子裡發出冷哼身,上挑的狐狸眼角一眯,冷血的勾起脣角:“先把那個男人的嘴堵上。不要讓他亂說。”
“少主放心,那個男人現在還在昏迷中,現在躺在醫院裡,我已經在他體內注射了安眠藥,三五幾天醒不過來。”
“恩。”茲諾滿意的點頭,忽然轉身看着黑蒙,笑道:“沒想到,你幹這種事情是越來越順手了啊。”
黑蒙瞬間閉上嘴,心裡小聲的嘀咕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什麼樣的主子幹什麼樣的事唄,只是,他的名聲估計被毀了。
茲諾很滿意從黑蒙的臉上捕捉到吃癟的表情,他收斂起嘴角玩味的笑意,雙手環抱在胸前,想了想說道:“怎麼處置歐蘭蘭,你看着辦,別把人弄死了,手腳乾淨一點。”
“是。”黑蒙應道。
該吩咐的事情吩咐完,茲諾才邁開修長的腿往樓上去看姜芯桐的傷勢。
某小區,某樓層,某一大一小。
“你快點啊,待會兒怪阿姨看見就不好了。”昊昊伸長了脖子警覺的看着四周,一邊焦灼的催促着身後的人。
殷煜斐將近一米九的身子半彎着對着門,手裡拿着瑞士軍刀,對綠殼的防盜門……撬鎖。
“別催,快了。”殷煜斐不悅的說道。
昊昊回頭在殷煜斐的後腦勺上瞪了一眼,狠狠地打擊道:“你都撬了那麼久了,你到底會不會啊?”
被一個小屁孩鄙視,殷煜斐覺得很沒有面子,大着嗓門吼道:“老子當年幹這個的時候,還你沒什麼事呢。”
“哐當!”
“開了!”殷煜斐站直身板,得意的看着昊昊,眼光無意之間落到遠處的陌生女人身上。他臉上的表情一僵。
“啊!有小偷啊!”大媽反應過來,大着嗓門吼道,咻的一下從安全門竄進樓梯。
留下殷煜斐和昊昊大眼瞪小眼。
“咳咳。”殷煜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緩和下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我們進去吧。”
昊昊忽然揚起小臉,烏黑髮亮的眼睛看着殷煜斐鄭重的說道:“門是你撬的,跟我沒關係啊。”說完轉身走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