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醉夢言
縣令府
裴劍，“雲公子，請在此稍後，我去稟報大人，速速便回、”
雲天河很不客氣的道：“好啊，你快點，我也有事想問你的老大”
裴劍一聽老大兩字，有點汗顏，無語的拱手退下，進了裡面。
雲天河張望旁邊“（這裡的房子真大……那個老大真大認得我爹嗎？以前常聽爹說怎麼打壞人，人的老大和猴子的老大不一樣，很多都是大大的壞蛋。……）”
後院的兩個丫鬟見到雲天河，穿的一身古怪，嬉笑議論道：“快看，哪來的傻小子。”
另一個丫鬟緊忙噓聲說：“噓！小聲點，他能進到內院，肯定是老爺的客人，太稀奇了，仔細瞧瞧，他穿的是破，可長得很俊呢！。”
雲天河看她們倆一直看着自己說話，朝她們走了過去，剛纔的丫鬟一驚“哎呀，他過來了，我們快走~~”
一個上了歲數胖胖的老頭子從屋裡走出來，一見到雲天河的背影，那眼睛裡的淚水都有衝動的要流出來“賢——賢侄吶”
雲天河聞聲轉頭，胖老頭子一見到他的臉，先是錯愕了一會，又自言自語的說：“啊？這——長得太像了！裴劍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這天下哪有這等巧事，（又對雲天河問道）你叫雲天河？你爹可是雲天青？！”
雲天河：“對啊，你認識我爹？（看來他不當老大好多年，都胖成這樣了……”
“當然！老夫柳世封，乃是受過你爹恩惠之人！來來來，賢侄進屋再說，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飯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雲天河：“啊？……鹹直？是叫我嗎？”
柳世封聽這話有些可笑，哈哈大笑道：“哈哈，自然如此，你若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柳世伯’~~”
雲天河：“柳波波？”
柳世封笑捋着鬍鬚道：“嗯，好，好！來，隨我進屋來吧，怎好叫客人一直站着。”隨着柳世封進了屋裡，一個上了歲數的貴態婦女上前迎接：“這位便是雲家公子？”
柳世封：“哈哈，沒錯，我還以爲又見到着了多年前的雲賢弟呢。”
婦人：“哎呀，真是太相像了……”
柳世封介紹道：“賢侄，這是我夫人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雲天河摸了摸頭，對阮慈叫道：“柳波母……（山下的人怎麼很喜歡幫被人亂取名字，自己的名字也都奇奇怪怪的……”
阮慈呵呵笑道：“哎，乖孩子~~你們一老一小，還不快入座，我馬上命人上飯菜，不然可都要涼了。”
“夫人說的甚是，我們入座吧。”
雲天河：“飯菜……？”
柳世封：“賢侄，先坐下吧。”
雲天河拿出韓菱紗給他的錢，幾個銅板，道：“柳波波，我身上的錢就這麼多，都給你了。”
柳世封剛纔還高高興興的，現在臉色一變，：“賢侄這是爲何啊？難道你不喜歡伯伯？”
雲天河：“我、我剛從山上下來沒多久，菱紗說山下吃飯吃菜都要給錢的，不能白吃。”
阮慈：“呵呵……真是個傻孩子~那些賣東西給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銀子，可我們都是你爹的朋友，請你吃頓飯還要收錢不成？呵呵”
“對對對，夫人說的甚是，莫說是幾頓飯，就算你今後都在府上吃住，我們也是理應照顧的，何況說不準以後還變一家人！”
雲天河又表現出了他那份傻樣，不明白的撓撓頭：“啊？一家人？”
阮慈臉上的笑容退去，：“老爺……”
柳世封笑道：“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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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上擺着許多飯菜，中間燃着一隻蠟燭，已然天已經黑了。
雲天河大吃着說：“這個好吃……，那個也不錯，原來肉還有這種味道的，比烤的還香~~這碗裡一粒粒白白的東西，就是爹說過的飯啊，真好吃。
柳世封帶有幾分哀色的站在窗臺前看着明月，長嘆道：“唉！真想不到，雲賢弟已經過世了，還是得了如此重病，連弟妹也一起……這，（手心一拍手背）怎麼會這樣呢？……”
雲天河摸了摸肚子，道：“對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爹的事情？”
柳世封緩步走過來道：“多年前，……幸虧雲賢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成了路邊枯骨（用袖子拭擦掉臉上的眼淚）那時候，我剛接任壽陽縣令一職，走馬上任，不想途中被人打劫，你爹路見不平，出手相助，還將那些強盜戲弄懲戒了一番！……我們就此結識，兄弟相稱，我想要他留在壽陽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時一心要修仙，幾日後便離開了。”
雲天河：“有點難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就對了~~（原來這位老大當年挺慘的，還打不過別人，難怪爹要出手幫忙）那後來呢？爹成仙了嗎？”
柳世封：“慚愧！這我也不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數年沒有音訊，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懷抱一名女嬰，託我把那孩子撫養長大，叫她做個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親後一直未有生養，自然十分樂意，你爹見我答應下來，轉眼便縱身離去了（再次拭擦眼淚）哎……他向來行蹤飄忽，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所以我命裴劍帶了他的畫像，一有機會便四處尋訪，這纔有今日的相聚吶。”
雲天河：“那……那我娘是什麼樣的人？”
“這……別說我沒見過，雲賢弟連提都沒提起過啊。”
阮慈這時從屋外端着一壺酒走進來：“看你們~叔侄倆真是親近，我才離開一會，就只顧着說話了。”
雲天河聞到氣息……“這味道……是酒！！好香~~”
阮慈：“老爺說你爹最喜歡這‘蜜酒’，我纔想到老爺多年前爲你爹在地窖裡藏了幾瓶，也該拿出來喝了。”
柳世封：“對對對，賢侄要多喝幾杯。”
雲天河：“不，我不喝，菱紗說酒不是好東西！”
柳世封：“哈哈哈，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不識酒味！賢侄不用擔心，酒喝多了當然糟糕，但偶爾喝一點卻沒什麼！”
“（菱紗說不能喝，柳波波說可以喝，我該聽誰的？）爹喜歡這蜜酒？”
“不錯，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藥酒釀製而成，還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裡香味醇厚，賢侄一定要嚐嚐吶~~”
“（味道這麼香……）爹能喝代表我就能喝，那我喝囉~~”說完，一口將阮慈倒下的酒
喝了光。“好喝，好喝，比白水好喝多了。”又自己提壺倒了起來。
柳世封：“哈哈，賢侄今後有何打算？”
雲天河喝的有寫醉意：“我？我要和菱紗一起去做劍仙，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
阮慈聽名字是位姑娘，他還總是提起，關心的問：“你和那位姑娘，你們倆認識很久了？”
雲天河：“恩，對啊，挺久的，都快兩天了。”
柳世封捋着鬍鬚若有所思的道：“恩……是挺久的……啊？才兩天？”
雲天河：“……奇怪~~頭怎麼暈呼呼的……”
柳世封搖頭嘆息：“唉！那姑娘的來歷恐怕不單純，數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人在壽陽東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是盜墓的賊人，我請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畫像，與你那位朋友倒是極爲貌似。”
“菱紗，賊？（頭好暈啊）……”
阮慈有幾分試探之意：“那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雲天河：“什麼是心上人？不懂……她對我好，我當然對她好，她是我朋友。”
柳世封終於再次笑逐顏開：“原來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好，哈哈哈~實不相瞞，這幾年我一直很頭疼，小女待字家中，卻難覓佳婿，如今見到賢侄相貌人品出衆，不防和小女肩上一面，若是你們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樁、美事一樁吶！~”
雲天河（……咦？……柳波波怎麼變、變兩個了…………）
柳世封“賢侄決的如何？”
雲天河閉着眼睛問“什麼……？”
柳世封“我與雲賢弟、與賢侄都是一見如故，若是你能成爲柳家女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雲天河：“好……好………………好…………暈”說完便暈趴在了桌子上。
柳世封：“好，太好了，賢侄既然說好，我真是太高興了，哈哈哈~~”
阮慈：“你啊，我看雲天河早醉了，就你自己還一個勁的嘮嘮叨叨。”
柳世封不知爲何，今日心裡極其興奮，“哈哈，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遠了”
阮慈：“唉，老爺，別高興的太早，你這樣給璃兒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悅，何苦天河對那位菱紗姑娘頗有情意，怕不會隨隨便便轉了心思。”
柳世封：“夫人此話怎講？他們不只是朋友嗎？”
阮慈：“這種事情，你們男人粗枝大葉，當然看不出什麼，可小兒女的心思，哪有這麼簡單？”
柳世封：“這……你我百年之後，璃兒她無人照顧，又該怎麼辦！”
阮慈：“兒孫自有兒孫福，老爺又何必太過擔心？”
柳世封：“還有一事，裴劍和我形容日間情形，賢侄老實木訥，那韓姑娘確實古靈精怪，若是真像夫人所說，二人怎麼看也並非良配啊！”
阮慈：“依我之見，老爺是多慮了，天河這孩子外表樸實，實則心如明鏡，實人處事自有他的原則。”
柳世封：“唉——但願如此啊——”
“爹…………”
“爹……娘……”雲天河醉醺醺的說着酒醉之話。
阮慈心痛嘆息道：“可憐的孩子啊……，一定是想他爹孃了……”
柳世封：“唉，~是啊，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住在山上，真是難爲他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