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先看十章
青鸞峰之山上,瀑布流衝灌下,奇蹟的橫長着一大塊山地,山下仙雲縹緲,山上密林鳥語,鮮草綠油油一片片的生長在峰上各個地方,雜處叢生,一望無際,真是美不勝收之景,在一棵碩大古樹之腳下有一間很簡陋的小茅屋,順着樹幹走上去,在樹中央也有一個茅屋。
這裡只生存着一個少年,從十歲便自己一人生活,父親雲天青告訴他說要在石沉溪洞裡休息,沒經過他的允許,不可以進去。每天早晚要三炷香在他名前跪拜。父親脾氣暴躁,他的話,小天河從來是言聽計從的,父親進去八年來,他從未踏足進去一步。
這一日下午黃昏,十八歲已成人的雲天河往常一樣拿着弓和劍去山林裡打獵,見到一隻小山豬,雲天河沒有立即射死他,立刻趴在草叢地上,躲藏起來,競想躁動太大了,被小山豬發現,對着他“哼唧~~哼唧”的,知道那裡有東西,讓他出來。
雲天河見已被發現,自己站了出來:“哈,狡猾的小肥豬,算你厲害,好!我就跟你打賭,我一定能抓住你,如果我贏了,就吃了你,如果輸了,就下次吃你。”說完,衝上去捕抓小山豬,小山豬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衝進了密林。
因地勢太過難找,雲天河幾次尋找不得成功,找到了也被逃跑了,想了一條妙計,先挖了一個地洞,上面搭上草,將山豬最喜歡吃的果子烤的滾熟,放在草上,香味瀰漫飄散,自己躲在樹後,右手託左臂,左手託下巴,“愜意而陰險”的鬼笑……。
半柱香左右。“噗通——,哼唧……”
第二天正陽的中午,雲天河突然從吃烤全豬的夢中清醒過來,急忙跪在父親的供桌上,把香點着後插在供桌上雲天青牌位前正中央擺放的黃色香爐之上。
昨天費了好大勁才捉到的小山豬被綁縛在供桌的左邊‘哦伊~’‘哦伊~’的叫着。
雲天河神色畏懼,懇切的對着牌位祈求道:“爹~~孩兒知錯了,不應該因爲貪睡誤了上香的時辰。~~”
“不過,說來說去,都怪這隻山豬叫的太兇了,害得人半夜都睡不着,睡着了又醒不了,……哎,春天早過了,也不知道它亂叫個啥……?”
小山豬:“哼唧~~哼唧~~~~”
雲天河若有思慮的站起身,右手託着左臂,左臂託着下巴,(他的習慣動作)可憐兮兮的望着它喃喃道:“小肥豬哪小肥豬,你再‘哼唧’多少聲也沒用,馬上就得把你烤熟了給爹當供品了。”
雲天河想着想着,脆聲笑起:“呵呵,爹看到這香噴噴的肉,一定會高興的……”
但反之一想,又有些憂慮:“爹吩咐過的,早晚三炷香……要是稍微有些差池,你不知道他發起火來有多可怕啊……”
“爹,早晨沒點的三炷香我已經補上了,還另加了晚上的三炷香呢,你會原諒孩兒的對吧?一……二……三……,”
雲天河數了三聲,見香菸青雲直上,高興的躍起一振臂,“耶!哈哈,看來爹是原諒孩兒了,孩兒這就去烤山豬啦~~!”
小山豬:“哼唧~~哼唧~~”
“吼~~~吼~~~~”屋外傳來一陣吼聲,雲天河一驚,“什麼聲音?是山豬?”
小山豬:“哼唧~~哼唧~~”
雲天河轉身看向小山豬,呵呵笑道:“這倒好,抓一隻又引一隻,哈哈。”
跑出門外,朝四周密林之處望尋,“啊,山豬!在那邊——!”
“吼……吼……”一隻碩大凶猛的山豬在一個山洞外嚎叫着,似乎是對着山洞內,並非雲天河,腳下前蹄刨地,架腳奔向山林密處的山洞之內。
雲天河手搭在額前擋住陽光,看着它跑進去:“好傢伙,它跑到石沉溪洞了,爹可交代過,他在那休息,不讓進的,我得馬上跟過去看看。”
“好,我先回房拿弓,嘿嘿,八成是那小山豬把那大山豬引來的,早晨夢到吃烤全豬果然是個好兆頭~~。”
進了小木屋,拿起牀頭上的弓和劍笑道:“哈哈,今天的烤全豬吃定了。”拿起弓後,伸手欲再拿那柄長劍,突然,長劍微露出淡淡白光,稍後,白芒猛然大盛,照的屋子霎時如閃光一般,“哎呦~~~”雲天河短暫的失去了視覺,不明不白的撓了撓頭,“怎麼回事?……算了,不管那麼多了,一會山豬該跑了。”拿起長劍後,順着林子進了石沉溪洞。
洞內光色漆暗,灰澀的石壁根處長着幾株野花雜草,雲天河:“這地方好暗啊,以前都沒來過……”看了看,有上下兩個方向,見下方的大石門,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那就是爹所說的機關?”跑過去湊近了看,石門是打開的,一愣,驚愕道:“啊,不會吧,剛纔闖進來那隻……,就是爹所說的‘妖怪’豬妖?……所以它纔會開機關?!”
雲天河無奈的撓起頭“遭了遭了!豬妖跑進石沉溪洞了,被爹知道我就慘了!怎麼會這樣呢?(左右拳掌憤憤相擊)死豬妖,看我饒不了你,把你抓起來烤上十遍八遍!”
反之一想,剛纔的志氣一下全無,:“不過,沒又沒見過那豬妖,不知道打不打的過!”想過後,緊一皺眉,:“不行,打不過也要打,豬妖厲不厲害不知道,但爹生氣起來我可是知道的。”
手放在嘴邊擴喇叭狀,大喊道:“死豬妖,快給我出來呀……!”“哈哈,還不出來,想這豬妖是怕了我了,那我自己進去找。”說完,跑進了石沉溪洞大石門內,順着路上沙石印出來豬妖的跟蹤過去,越往裡走,沙石越少,腳印越淺,不妙!
“咦?”他見一女子,雲天河並不認得,以爲是豬妖。
“死豬妖!看你往哪跑!”雲天河從背後掏出長劍,架起弓來射了過去。
女子還有點功夫,側身一閃便躲了開,埋怨道“哎喲,誰這麼卑鄙,居然放冷劍。”伸手去撿地上的劍。
雲天河:“這是……?”
女子:“喂喂喂,到底有沒有常識呀,把劍當箭射!”這女子上身紅裙,遮蓋到腿下六寸、,下身紅靴鞋子,到膝蓋稍上部位,長得仙瑩水靈,見到雲天河,雙手叉腰:“可惡……!”跑過來對雲天河指罵道:“喂,我說,你誰啊?難道是住在這山頂的野人?居然趁別人不注意偷襲!陰~~險~~”!!
雲天河嚇得倒退了一步,表情驚恐:“你……不會吧,你……你還會說話?!”
少女:“奇怪,你不是一樣站在這裡和我說話,還是說~你是野猴子變得妖怪?
雲天河拳掌相擊,欲要打架動手的樣子:“你纔是妖怪,我不饒你!——”
少女見他身強體壯,肯定一身蠻力:“喂,你、你別靠過來啊……!哼,比蠻力我可比不過你,姑娘我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看招~~煙雨奪魂!”
手下一揮,“轟”一個東西落地,四周發出粉色煙霧,雲天河:“咳咳……嗆死人了!!”撲打驅散了煙霧,發現人不見了:“糟糕,被它逃了……”見地上的劍發出光芒,現在纔想起來剛纔的奇怪:“這支劍……奇怪~怎麼還會發光?……那我以後夜裡不是都不用點燈了?”
“啊,光又消失了!……(撿起劍)死豬妖不但會變人形,會說人話,還能使出奇怪的妖法,按爹說的,道行已經挺高了,……不怕,就算弓箭對付不了它,還有爹教我的劍術,好在木劍我也一直帶在身邊,那豬妖絕對逃不掉!”
洞內裡處,甚是昏暗,道路坑窪不平,更有多條岔路,若是常人進來一定很難再出去了。尋着窄小蜿蜒多岔的路道一直尋到一處碩大,到處結冰的地方,
雲天河四處翹盼:“奇怪,整個山洞都跑遍了,也沒瞧見那隻豬妖,難不成逃到洞外去了?呼~~但願爹在陰間也偶爾打打瞌睡,沒瞧見這裡發生的事,不然我可慘了(撓撓腦袋)爹說他和會娘葬在洞中,連我都不清楚在哪,他總是神神秘秘的——”
wWW _ttκΛ n _c ○
見到父母安葬的地方,不免有些傷感:“石沉溪洞……爹……”
回憶小時候父親教自己練劍之時,只是六七歲般孩童大小,九歲後,父親病重,身體越來越弱,只是自己練劍了。
爹爹總是站在山顛之處看着黃昏日落……金燦耀明的光朔照射在山下的飄雲、遠處的層層疊巒山嶂之上……爹爹感發嘆道:“……夙玉,你看這雲海霧凇,當真是美不勝收,只是這世上沒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卻也無趣的很……。”
“呵呵,這道理我也是近些日子纔想明白,如今我大限將至,反而覺得心裡舒坦許多,待我死後,就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石沉溪洞……洞悉塵世……哈哈哈,這世上又有幾人真能做到?求個問心無愧已是很不容易了……。
雲天青:“今日的三百下練完了?”
小天河撓着腦袋,吞吐道:“練、練完了”
雲天青:“好小子,什麼不學,學起偷看偷聽來了!你當爹和你獵的那些兔子一樣,耳朵不靈便吶?”
小天河急忙辯解:“不是啊,爹!孩兒、孩兒肚子餓,想叫你一起吃飯。”
雲天青:“吃吃吃!你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還會想什麼?”
小天河害羞的撓撓腦袋,“呵呵。爹~~”
雲天青:“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知道嗎?”
小天河:“……嗯!”
雲天青:“有朝一日,爹離開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裡……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洞口設有機關,尋常人絕對無法亂闖,你也不用費什麼心,如果想盡孝道,對我牌位早晚三炷香便是,至於你娘……多年來未曾給她立個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們都不要拂逆吧,……幹嘛?瞧你一張苦瓜臉。”
小天河:“爹,孩兒不要你離開……就剩孩兒一個,沒人陪着玩了!”
雲天青:“……爹得去陪你娘,再說你整天上躥下跳,玩的不是很樂嗎?記好了!,爹教你的劍術,你練到不好不壞,足以自保就行,我雲天青的兒子,豈能受人欺負?”
小天河:“爹……我……”
雲天青:“聽不明白也無妨,記在心裡,你現在年紀還小,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小天河大聲答應到:“是,爹!”
雲天青:“好孩子……”轉身面向日落,:“夙玉啊夙玉,我若離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這些年來,我從未讓他下過山,也不知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夙玉,你告訴我,死生在手,變化由心,地不能理,天不能煞,此之爲我命在我也,不在於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唉,也罷,天河的命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過問也是無用……”
回想起這些,長大懂事些的雲天河感慨頗多,不住嘆氣:“……唉……”
是感慨嗎?他又撓了撓頭,道:“我命在我也,不在於天……似懂非懂,有點難懂……我還是別懂了……”(這笨小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