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雲天河轉身一看,是那少女:“哈,豬妖,看你往哪跑。”
少女“啊!!怎麼、你比我先到?!”
雲天河:“來的正好,這回你休想再逃!”舉弓伸手去拔劍。
少女:“煙雨奪——咦?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還剩一個!!”
雲天河此時已經蓄勢欲發了“死豬妖,別想再用古怪的妖法!今天我的晚飯已經決定!就是你了!”“嗖——”劍射出,少女驚嚇一躲,劍射在了她身後的石壁之上,但又自動飛了回來。
雲天河摸了摸腦袋:“這把劍……”
少女:“可惡!還好我閃得快!真想要我的命嗎?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野人啊!帶着一把怪劍,還會自己飛來飛去!”
雲天河:“我、我也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又是發光,又是自己飛回來的……”
少女突然想起他剛纔說的話:“等一下,你剛纔說我什麼?最後一句!”
雲天河指着少女大聲道:“你是我的晚飯!”
少女:“不對,是你說的倒數第二句!。
雲天河:“你是豬妖!”
少女氣得怒指雲天河:“你你你——!!洗乾淨你的耳朵聽好了,本姑娘韓菱紗,好歹也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幾時成了你嘴裡的“豬腰”、“豬肝”!
雲天河:“少、女?”
韓菱紗眼神膽瑟加憤怒:“而且還說我是你的晚飯,下流 淫賊!你想對我做什麼?!”
雲天河:“你……是女人?爹說過的那種?”
韓菱紗:“越說越過分!你倒是說說我哪點不像女人!”
雲天河:“……是女人,那就不是豬妖囉……”
韓菱紗呆眼看着在思考事情的雲天河:“騙……騙人的吧?這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呆子,好像連女人也沒見過,看起來又不像假的……”
“吼……吼……”一隻山豬在遠處盯了韓菱紗許久,前蹄刨了幾下地要衝上來,見了雲天河,嚇得調頭跑了。
雲天河呆滯:“山、山豬……”
韓菱紗:“哦~我明白了,你追着山豬進山洞,後來遇上我,所以就弄錯了,對不對?”
雲天河架步跑過來道:“我弄錯了?…好、好像是……”
暗想(奇怪……她不是豬妖,那門的機關是哪隻豬打開的?!)
雲天河:“你還在這坐着幹嘛?”
韓菱紗:“哼,可算想起來了,還不過來扶我一把,閃的太急,腳都扭到了。”
“扶你?”連連擺手:“那不行!我爹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不能亂摸的。”
韓菱紗:“你!想得美!誰讓你摸了,是扶,扶我一下!”
雲天河點頭:“好吧,我這可是爲了幫你……”蹲下身拉起她的手,將她扶起。
韓菱紗:“哼……謝啦。”
扶起後,雲天河後退了一步,韓菱紗道:“我說,看你這樣,好像完全沒見過什麼世面,連女人都沒見過,應該也不是山腳下村子裡的人吧?”
雲天河:“恩,我一直住在山上的。”
韓菱紗:“難怪從沒見過女孩子~真不知道你爹怎麼和你說的!”
雲天河:“說什麼啊?”
韓菱紗:“說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啊。”
雲天河撓撓腦袋:“他、我爹說,女孩子的胸和男孩子的不一樣,軟軟的,不可以隨便亂摸。”
韓菱紗喧鬧罵道:“你!淫賊啊!原以爲你爹是個儒酸文人,竟然教出你這種傻瓜,沒想到也是個胡言亂語之徒。”
雲天河厲色道:“住口!不許說我爹的壞話,他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韓菱紗擺擺手:“好了好了,別生氣,算我講錯總行了吧?”
又用半商量的語氣道“你一直說這個山洞叫石沉溪洞,是不是知道這裡的秘密?告訴我好不好?”
雲天河可一點面子也不給:“不行,你是故意闖進來的?我爹說過,不能讓別人進到石沉溪洞,看來,豬沒開過機關,是你把機關打開闖進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菱紗:“我?……”
雲天河感覺有一陣突如其來的殺氣,眉頭一縱(嗯?!有殺氣!難道……這女的要殺我?!)加起警惕。
韓菱紗見他面目變得十分兇惡,道:“喂喂喂~怎麼說的好好的,你翻臉跟翻書一樣?洞口那裡又沒寫不讓人進,我哪知道呀,你說對不對?”
雲天河:“那你、你到底想怎樣?”
韓菱紗一想,笑道:“唉?這樣好了,我告訴你我來這的原因,你就說出你知道的秘密好不好?這樣就扯平了,誰也不吃虧~~”
雲天河開口要說:“我……”
不知哪裡傳來沉着又渾厚的聲音:“噓爲雲雨,嘻爲雷霆,通天徹地,出幽入名,千變萬化,何者非我!”
雲天河和韓菱紗一同轉身,看向後面聲源之處,竟從無形化有形,出現一個身高十幾尺長,身着飄零緞帶的男人,表情警肅,身體透着淡白藍之色,寒氣逼人的飄在半空之中。
韓菱紗:“呀,這、這是什麼?!鬼嗎?”
雲天河:“不知道,剛纔的殺氣就是他發出的,小心點。”
韓菱紗:“我、我看他好像很兇,我們先跑吧!”
雲天河:“爲什麼要跑?我爹兇起來比他兇多了。”
魁召:“唔乃魁召,奉主人之命鎮守此地,凡擅自闖入者,令其立斃當場!”話畢,身形如閃電一般推掌衝殺而來,不及眨眼之時,竟已到眼前,韓菱紗一把推開雲天河:“快躲開。”向右邊跑了兩三步,魁召反應極快,料到了她躲得方向,韓菱紗趁這一短暫時間在身後掏出兩把峨眉刺的雙短劍來,
架臂欲要護住這一掌,但咄咄之寒氣傳入兩柄短劍之中,又傳入雙臂,內力竟將她震的飛開,好有云天河在她身後,及時扶住了她,待她站穩之後,拔出木劍劈向魁召又攻來的一掌,想起天天練習父親所傳授的武功,終於派上實戰只用了,招招精緻,步步淋漓,竟逼的魁召只知躲閃,不知如何攻起。
韓菱紗看的駭然口呆:“哇,這野人的武功真不差啊……。”韓菱紗見是機會,上來跟着戰起,少女韓菱紗自幼行走江湖,武功自然不弱,兩人如此配合,魁召只能佔於下風。
突然,魁召氣運於全身,韓菱紗感覺不妙,抓住雲天河就向後退去,:“你幹什麼,我還沒打夠呢。”說完還要上去打。
韓菱紗:“等一下,你仔細看他,有些不對勁。”
風颼颼吹到魁召身旁時,煞起玲玲之聲,如凍冰的脆響一樣。魁召沉聲:“旋風咒!”冰風過處,無處不是冰凍,韓菱紗暗歎遭了,這次死定了。
雲天河也是驚恐,但他並未失去理智,想起父親教過自己的武功和口訣,有一個五行訣,“生生相剋,滋生不息”之中的道理頓刻間領悟了出來,木劍放回背後,拳掌相握,食指及中指突出,猛的甩出,一招“風咒”發了出來,但風咒與旋風咒之間相差着一個等級,而旋風咒又加註魁召的至寒內力,招數相沖後,一點效果也無用。
在這生死的最後一秒,韓菱紗什麼都想到了:“我的心願還沒了,怎麼能死在這裡……還是和來路不明的山頂野人一起……”突然尖叫了一聲,雲天河轉身護住韓菱紗的身體,自己擋在前面,韓菱紗愣住了:“啊~~山頂野人……”
“嗖~~。”加註寒冰訣的旋風咒正中雲天河後背,霎時白芒大放,冰風竟然懸浮在空中停止自動炸開了。
過了一會,覺得沒事了,韓菱紗沒受一點傷,心切的問道:“喂,野人……,你沒事吧?”
雲天河也一點事都沒有,突然發現自己正抱着她驚“啊……”一聲鬆開了手,退後一步。
韓菱紗見他無事,也放了心,但反倒奇怪這是爲何?又見他背後的那把劍正冒着精光。雲天河將劍從後背拿下。
魁召瞪眼看着那柄長劍,失聲道:“望舒……”從漂浮的天空落下,半跪在地上:“原來是主人駕臨。”
雲天河不明:“啊!主人?”
魁召:“無怪乎吾感應到‘望舒之氣’而覺醒,初時以爲錯認,故言行犯上,望主人恕罪——魁召告退。”說完,又如出現一般的有形化無形的消失了。
他是以崑崙瓊華派道法對靈符煉化而成幻靈,雖具人形,但無人之思想。
只可按照其主人(煉化它的人)的意願辦事,多爲修道之所守護禁地、洞穴之用。
主人所設符咒不同,魁召所辦之事也就不同。一旦形神被打破,就會馬上消失,變回靈符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