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美女師叔祖只以爲李成柱急於看到師門,纔將仙推到及至,心中疑惑什麼時候小三子和這個徒孫的感情如此之好了?她又怎知道李大老闆是急着想知道莫邪寶劍指引的方向到底是不是幻劍宗呢?原本需要近十日的路程被李大老闆只飛了七天便已趕到。
美女師叔祖跳下仙劍,氣喘吁吁,美目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孫。
“怎麼下來了?”李成柱踏在仙劍之上,由高而下瞟了瞟美女師叔祖起伏不定的酥胸,面上掛着疑惑。
吳知道自己這個徒孫來到仙界只有五年時間,一些仙界的規矩完全不懂,所以耐着心思招換他下來,解釋道:“你還想踏着仙劍飛到師門嗎?”
“有何不妥?”
美女師叔祖白了他一眼,透着萬種風情,伸出芊芊玉指戳了戳他的大腦門:“你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啊?就算你師傅來此,也必須卸下仙劍,徒步進入師門。”
“還有這講究?”李大老闆嘴巴張得老大。沒人跟自己說過啊,這些東西自己怎麼知道?
修仙界,門派所立之處,方圓五十里範圍內,不到危機關頭,任何人不得使用飛劍法寶,否則必定被當成敵人對待。門中弟子若是踏着飛劍入門,也會遭同門唾棄,認爲其不尊師重道。
李成柱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頭一次進地門派是合歡宗,當時是去砸場子。財叔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自然沒提醒他,後來去天墉門更不用說了,抄家嘛,自然兵血相刃。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友好地去拜訪某個門派,雖然帶着一絲自己的目的。但是好歹這也是他的師門,卸下飛劍徒步入門,實在是必須的。
聽到美女師叔祖的話,李大老闆一陣咂嘴。繁文褥條的規矩是他最不耐煩地了,不過有了美女師叔祖陪伴,行程自然不是那麼寂寞。
卸下仙劍。跟隨着美女師叔祖徒步走了十里路,已經有幾個幻劍宗的弟子風風火火迎了上來,納頭便拜:“參見師叔祖!”
吳得意洋洋地瞟了李大老闆一眼,擺出一副長輩的派頭微微擡了擡手:“起來吧。你們是哪個長老門下?”
“弟子等人屬四長老門下。”站起身後,其中一人恭敬地答道。
“老四還在閉關嗎?”美女師叔祖眉頭微皺,問道。
“沒有,幾位長老這幾年都未曾閉關。”
美女師叔祖臉色陰沉,老四和老五向來一心向道,若非宗內發生了大事,他們是不會出關的。這幾年都沒有閉關了,看起來幻劍宗的情勢微妙的很啊。
“這位是……”雖然已經猜出。但是爲了禮貌,前來迎接地弟子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他是你們三師伯的弟子。你們的師弟李成柱。”美女師叔祖把師弟二字咬得很重,一臉的促狹。幻劍宗弟子哪個見到自己不是膽膽兢兢,惟獨老三收的這個弟子膽大包天,頭一次見面就往自己胸脯上瞟去,以後的日子依然如此,絲毫沒有徒孫的應有表現,反倒是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女人的好勝心理讓吳感覺很是沒面子,這次回師門故意表現出高高地派頭來。讓他知道自己應得的尊重和地位。
“哎呀,原來是李師弟。久仰大名!”幾個弟子滿面笑容,熱情至及。
前幾年就聽聞三師伯新收了個弟子,正感嘆哪個傢伙運氣這麼好,居然讓三師伯看中了,幻劍宗知道這個消息地弟子們眼睛羨慕的跟兔子有得一拼。後來更是傳聞三師伯地這個弟子居然同時迎娶了一位仙人和合歡宗宗主的女兒,這下幻劍宗的弟子們可是突掉了眼珠子。同爲修仙界曾經的大門派,合歡宗的規矩還是知道一點的。這傢伙居然感觸犯合歡宗祖師的逆鱗,完全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但是人家不僅一點事沒有,而且還當上了合歡宗新宗主。幻劍宗的師兄弟們瞬間由羨慕嫉妒轉變成了欽佩。三師伯地眼光,果然不是蓋得,這傢伙天生就是成大事的人啊。
再經過七師叔地弟子焚天狼的大肆渲染,李成柱的形象一夜之間傳遍了幻劍宗。後來,三師伯更是領着幾百師兄弟前去支援合歡宗,到達之時,這個師弟早已將齊天閣和天墉門擺得服服帖帖的。不佩服都不行。
那些回來的師兄弟一個個暴發了一把,讓他們眼紅極了。悔恨當初爲什麼自己就沒跟着去呢?
李大老闆對着美女師叔祖挑挑眉尖,走上前去隨手做了個揖,一臉的笑容:“見過幾位師兄!”
“李師弟近日來風頭日盛,修仙界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能做爲你的師兄,實在是我們的榮幸。”先前說話的弟子不住地搓着雙手,臉上的肉堆到了一起。
李大老闆微微一笑,隨手從戒指中掏出一把上品石來,塞了過去:“幾位師兄在此風吹日曬,這點小東西權當補償修煉用吧,是師弟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幾位師兄不嫌棄。”
幾個巡山的幻劍宗弟子一臉的興奮,當初是因爲自己修爲低下,沒有機會跟着三師伯前去助威,現在機會居然就擺到了面前。一個個搓着手,當着師叔祖的面又不好意思接,尷尬在那裡,心癢的很。
“一羣兔崽子!”美女師叔祖心中暗罵,一點上品石就被收買了,嘴上沒好氣的說着:“都收下吧,你們師弟有的是天機石!”
師叔祖放話,誰敢不聽?巡山的弟子急忙伸出雙手接過李大老闆遞過來的上品石,寶貝一般地塞進自己的戒指中,捂在心口,生怕它飛了似得。
“師叔祖,我去通知幾位長老!”一位機靈的弟子搶着說道,爲這位師弟做事,好處大大的啊。
“恩。”美女師叔祖點點頭。
那名弟子卯着力氣,拔足便跑,不一會又跑了回來,疑惑地問道:“師叔祖,這次師弟是以個人的名義探訪師門還是以門派的名義?”雖然是問師叔祖,一張臉卻望着李成柱。這位師弟有出息啊,現在已經是合歡宗的宗
“以個人的名義。”李大老闆答道,幻劍宗現在不安定,若是以合歡宗的名義來此,怕會惹出許多麻煩事,況且自己的目的並不是拜訪師門,以個人的名義行動要便捷許多。
“曖!”這個弟子應了一聲,又飛奔了回去。
在剩下的幾位巡山弟子的領路下,美女師叔祖和李大老闆一步步朝幻劍宗進發着。
路上,美女師叔祖悄悄地給李大老闆掃着盲,別到時候見到自己的師叔不認識,那就糗大了。
幻劍宗原本有七位長老,老大和老二兩百年來被人殺害,屍骨無寸,所以現在只剩下五位,其中有師傅離情,還有四師叔江自印、五師叔曾志雄、六師叔朝不滅、七師叔齊滄海。
門下的弟子也都歸屬於這幾人。除了自己的師傅只有自己一個弟子外,七師叔也只有一個弟子,那就是焚天狼。其餘的弟子皆出自四師叔、五師叔、六師叔之手。
因爲四師叔和五師叔不問門派中的事,所以之前門派的歸屬權爭奪僅僅在於自己的師傅和六師叔之間。師傅閒雲野鶴慣了,還要照顧一些修仙界的美女,哪有心思去當什麼宗主?門派內不服六師叔領導的人太多,所以幻劍宗一直無主。
說到七師叔,美女師叔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奇怪的神色。未加多言,只一語掃過,說此人天資絕倫,奈何八字犯天,始終成不了仙。
當初七師叔在幻劍宗內可是掀起了一場大波,僅僅百年時間,從一個普通地修仙者就修煉到了大乘期,這種速度在仙界是從未有過的。當然。李成柱是因爲奇遇太多,得到嫁接的靈氣,這才能在短短五年時間內修煉到大乘期。人家七師叔可是一步步腳踏實地走過來的,完全憑藉着自身的積累。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李大老闆瞬間對這個七師叔欽佩起來,也覺得惋惜,怎麼會八字犯天呢?這種聰明絕頂。天資絕倫的人在修仙路上就這樣夭折了,實在是老天不長眼啊。
“你七師叔天性淡泊,呆會若是沒見到他,你便自己去請安,雖然你現在是一宗之主,也不能亂了禮數。”美女師叔祖生怕李成柱鬧脾氣,開口提醒道。
“這個自然,哪有前輩來迎接晚輩的道理?若是幾位師叔全來迎接,我倒無地自容了。”話雖這麼說,李成柱也知道。自己若是以合歡宗宗主的身份來幻劍宗,怕是所有地長老都要出來迎接。
一邊聆聽着美女師叔祖的話語。李成柱一邊感應着莫邪寶劍。
莫邪傳來的感覺很奇怪,彷徨、欣喜、興奮、害怕。種種情緒藉着震動直接傳給了李成柱。李大老闆怎麼也想不明白,莫邪寶劍雖然有靈性,但是怎麼說也是一件法寶,怎麼會傳出如此清晰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象是一個嬌弱的女子羞紅着臉,抓着李成柱的衣服對他說:“我怕!”
幾十裡地路程,以幾人的腳力不用半日就走到了。
幻劍宗大門口,幾百弟子分成兩列,夾道歡迎着這個威名遠傳的師弟。這些弟子中大多數是上次前去助陣的師兄弟們,一聽說自己這個賊有出息的師弟回師門了。立馬自發的組織成這副大陣仗來。
老實說,師弟對自己等人實在是不錯。跑路費給的不少不說,還放出話來,看中哪個合歡宗的女弟子,自己爭取,只要奪得芳心,一切由他做主。奈何自己這些人實在不爭氣啊,幾百號人,連一個合歡宗女弟子都沒擺平。想到這,各位師兄弟們感覺愧對了師弟的信任啊。
一個身穿金裝的中年面孔掐着虎腰,臉上喜氣洋洋,迎着李大老闆走了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勒得李大老闆骨骼直響,嘴上笑罵道:“小兔崽子,讓老子等這麼久。”
“師傅?”李成柱瞪着眼睛看着這個金光閃閃地中年人,哪還有陝北老農的痕跡啊,面上沉穩,一身仙氣,英俊不凡,難怪可以騙取女人地身心。
“廢話,不是老子是誰?”採夜玫瑰一瞪雙眼,鬆開了李成柱。
李大老闆哈哈一笑:“終於見到你的真面目了,還沒我帥嘛。”
儀仗隊幾百弟子臉色訕訕,嘴角抽搐。這兩師傅徒弟,沒哪個有點正經樣。
採夜玫瑰撇撇嘴,拖了他一把:“過來,給你介紹幾位師叔。”
李成柱隨着師傅來到幾個修爲不弱地中年人面前,採夜玫瑰挨個指過去:“這是你四師叔江自印!”
“見過四師叔!”李大老闆放下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的恭敬。
“不錯不錯。”四師叔滿面和藹,笑眯眯的點點頭。
“這是你五師叔曾志雄!”
“見過五師叔。”
五師叔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是……”
“見過六師叔!”李大老闆搶先喊到,這傢伙老子認得,當初在紅巖臺地上差點將自己掃地出門,當時多虧了美女師叔祖解圍。
朝不滅冷哼一聲,點點頭,鼻孔朝天。
李大老闆微微一笑,未加理會。
“這是你七師叔齊滄海!”採夜玫瑰摟着七師傅的肩膀,笑道,從師傅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師傅跟這個七師叔感情最好。
李大老闆擡頭一掃,七師叔也是個英俊非凡的男人,脣紅齒白,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
時間彷彿在那一剎那靜止了。李成柱望着那深邃地眼睛,對六師叔存有的不滿瞬間消散,連帶着心中也平靜了下來。莫邪寶劍安穩地藏在元嬰之中。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李大老闆嘴上喃喃着吟着。說實話,自己也不知道爲何突然會想這句詩來,但是看着七師叔那飽受滄桑地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說了出來。
“恩?”採夜玫瑰如同發現寶一般盯着自己的徒弟,半晌才咂巴着嘴道:“好詩,泡妞絕對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