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宮凌就忍不住要逗逗她,“就你那瘦弱的小身體,在本王面前寬衣,本王還沒興趣看呢,本王也沒有興趣看你寬衣。”
“你…”離兒氣憤地指着他,生氣得說不出話。
“本王跟你說笑呢,你在屋裡快點換衣服,本王出屋外去。”南宮凌站起來走到屋外,關門的那刻,他淡淡地笑着說道:“放心,本王不會偷看的。”離兒雖然氣他說的那些話,可也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要不然他也不會爲了騰地方給她換衣服,而出屋淋雨去。離兒心中很是感動,快速地換好衣服,用大爺送來的那條粗布巾擦了擦頭髮,打開門對南宮凌道:“王爺,快點進來,我已經換好衣服了。”
南宮凌進來後,離兒見他頭髮還滴着水珠,遞給他布巾,關心地說道:“王爺,你快擦擦吧,別感冒了。”
南宮凌接過布巾,解開束髮的絲巾,只是隨意擦了下頭髮。扔到一旁,對離兒命令道:“快過來替本王換衣。”
“換衣,我…”離兒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道,這是什麼情況,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要自己過去給他換衣服。雖然自己以前是伺候人,可也沒伺候過一個大男人呀!
“你沒看到本王手臂受傷了,本王是不方便動手脫衣服而已,所以需要你幫忙,你不會連這也不幫吧!”南宮凌沒好氣地解釋道。
“哦,”離兒極其不情願站在他面前,矮了他一個頭,她仰起了小臉,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解他衣服上的扣子。兩顆釦子解掉後,就露出了他那結實寬闊的臂膀,是那棕色的膚色,看來這膚色是在軍營裡曬出來的。離兒看見他那肌肉上還留有水珠,小臉騰都一下就紅了,她已經是第二次見他脫了衣服的上半身了,可是還是很害羞。手指微顫抖,下面那顆釦子卻怎麼也解不開。一半可能是害羞,一半也可能是緊張。南宮凌見她緊張得連釦子也解不開,推開她的手微笑道:“得了得了,還是本王自己來脫吧!看來你真的不會做這事,你怎麼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離兒鬆了口氣,小聲嘟囔,我又沒有伺候過男人更衣,我哪知道怎麼做!
南宮凌耳力非凡,聽到了她的嘟囔聲,在一旁低低地笑了起來。南宮凌很瀟灑地當着她的面直接脫衣服,一點也不介意離兒在一旁觀看。離兒害羞得臉紅,轉過了身背對着他,目光看向了別處。身後傳來了索索的脫衣服聲,不一會兒,就聽到南宮凌說好了。
離兒回過頭見他也換上了粗布衣服,依然英帥俊朗。她拾起兩人的衣服,擰乾水分,展開披在了木柴上讓夜風吹乾。離兒披衣服的時候,看見前面柴堆裡有團黑黑的毛毛的東西,仔細一看,見是自己最怕的老鼠嚇得大聲尖叫了起來。南宮凌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了?”
離兒指着那團東西對來到她面前的南宮凌哆哆嗦嗦道
,“老…老…鼠!”
南宮凌見那團肉肉的東西睜着那雙小眼睛瞪得他們,又見離兒嚇得哆嗦,忍俊不禁笑道:“老鼠,又有什麼可怕,膽小鬼!這柴房有老鼠很正常,別管它。快點坐下來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路呢!”南宮凌拉着她一把坐到了地下,地面上鋪有稻草,坐上去也不覺得冷。剛好,這時,蠟燭燃盡了,滅了。
四處一下就變黑了,靜靜的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誰也沒開口說話。“王爺,你爲什麼要對大爺說我們是夫妻?爲什麼不說是兄妹或別的關係?”離兒問道。
“你傻呀,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說兄妹別人會信嗎?說是夫妻,別人也不會懷疑其他,還有明天就別叫我王爺了,在這裡不可暴露身份。我們就扮成尋常百姓夫妻,不要給這對老夫妻造成負擔。“
“嗯,”離兒在黑暗中應了聲。
“還怕老鼠嗎?”
“嗯,”離兒還是簡單的嗯了聲,從小她就怕那種喜歡在黑夜裡生活的東西,除了老鼠,還有一種動物就是蛇,她也不喜歡。
南宮凌一把攬過她的腰,讓她靠着自己肩膀,輕聲安慰道:“睡吧,別害怕,有我在呢!”離兒聽到他安撫的話,一下子就心安了,也沒那麼害怕了。覺得待在他身邊很是安全,但覺得跟他摟抱在一起也不妥,就想掙脫他的懷抱。試圖動了動身子,結果南宮凌摟得更緊,還威脅道:“再動,本王就把你扔到老鼠那兒去。”
離兒嚇得再也不敢亂動,安靜地靠在他懷中,白天折騰得太累了,她很快就睡過去了。第二天早晨,南宮凌醒來,見外面已經雨過天晴了,天空被昨晚的雨水洗得碧藍碧藍,乾淨純潔。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懷中的佳人不見了。心中慌得着急,以爲她不辭而別走了。但見她包袱還落在角落,稍微放下懸着的心,利落地翻身而起,尋找起她來了。
南宮凌出了柴房,轉到了前面的房前。見昨晚敲門的那地方多了個小院落,左側還有個小草棚,見離兒跟一個大娘在竈臺忙活着做早餐。見她們那忙碌的身影,他就站在院落外靜靜觀看,沒出聲打擾他們。那場面很是溫馨,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纔是他想要的,那些榮華富貴已不重要了。直到那位大娘轉身進屋拿東西才發現站在院外的南宮凌,見他穿着兒子的衣裳就知道他是昨晚投宿的那位公子。於是出聲道:“公子,醒來了,站在外面幹嗎?快進來呀,你娘子都替我這老婆子做好了早飯了。”
南宮凌對大娘展顏笑笑,走到了竈臺那邊。
離兒見他過來,遞給他一個小鍋,“你醒了,把這粥端到桌子那邊,該吃早飯了。”南宮凌見鍋裡的是小米粥,正好肚子餓得叫了,昨晚只吃了點乾糧就沒吃別的,剩下的那些乾糧昨晚逃得匆忙也沒帶在身上。
他剛把粥端到小桌子上,大
娘拿了三個碗過來了。離兒也端着兩碟下粥菜過來了。南宮凌見現在也沒見到昨晚那位大爺,好奇問道:“大娘,怎麼不見大爺出來用早飯?”
大娘給每人舀了碗粥,“他很早就進山了,去看看有沒樹木被昨晚風雨吹倒。我們護林人的活就是幹這個。”大娘喝了口粥,對離兒讚歎道:“嗯,好喝,姑娘煮的粥比我這個老太婆做得還好。”又轉頭對南宮凌說道:“公子,你真是有福氣能娶到這麼好的娘子,她小小年紀又能幹又漂亮,還懂事乖巧。唉,要是我的兒媳婦有她一半好我就知足咯!”
“大娘,我、我沒這麼好!”離兒怪不意思臉紅地說道,她跟南宮凌是假扮的夫妻,可大娘不知情就當真了。南宮凌聽了大娘這幾句話,知道大娘也誤會了,可這幾句話聽在耳裡很受用,特別是娘子這兩字。他意味深長地瞧了眼在一旁小口吃粥的離兒,笑臉盈盈地對大娘道:“大娘說得是,我這娘子什麼都好。您若覺得這粥好吃就多吃點。”說完還體貼地夾了點小菜送到離兒碗裡。離兒白了他一眼,惱怒他承認她是他的娘子。她轉移話題,“大娘,我們這衣服是你兒子跟兒媳的嗎?怎麼沒見到他們?”揮了揮衣袖,向大娘問道。
大娘嘆了口氣,停下筷子,“姑娘,你不知道,他們吶,嫌這兒貧窮偏僻,早在三年前就搬到鎮上去住了。我們不喜歡待在鎮上,就一直留在這兒。”
“哦,那大娘知道從這裡去鎮上的路嗎?”
“知道,從這兒出發,快的話二天就能到達。對了,姑娘,你們怎麼會來到我們這偏僻的地方?”
“嗯,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生意人,要前往京城做生意,在做生意時得罪了別人。那人就記恨在心,所以派人想殺掉我們,我們情急之下,誤入這樹林,所以迷路了,才誤打誤撞來到你們這兒。”南宮凌怕離兒心思單純,把真話說出來,所以搶先替她說了出來。
大娘也信已爲真,點點道,“這人心險惡呀。”
吃過早餐,南宮凌怕那些黑衣人尋來,連累到這對善良的老夫妻。問清了去小鎮的路線,就跟離兒上路了。
他們還是騎着那匹馬兒上路,馬兒經過昨夜的休息,也恢復了點體力。
離兒現在已經習慣了跟他共乘一騎,也習慣了這種曖昧姿勢。南宮凌一手摟着她的小蠻腰,一手拉着馬繩,聞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微風吹過他們,吹動了她的髮絲,有幾絡被吹到了他的脖子上,癢癢的感覺。如果不是爲了不讓水月宮和黑衣人追上,他真希望就這樣慢慢地走下去。
離兒在馬背上問道:“王爺,不知楊侍衛他們昨晚受傷沒?他們會不會在前面那小鎮上等我們嗎?”
“怎麼?你那麼關心他,想他啊?”南宮凌聽她提起楊默,心裡酸酸的,吃醋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