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聲巨響,亓雪兒的手掌在瞬間召出一個白色的能量球,還未等白千璃看清,便像一枚炸彈一般對着白千璃的頭部炸開!
白光頓時充斥着整個後院,因爆炸的原因,四圍竟瀰漫起白色的煙霧。
“小姐!”
“小主人!”
夏竹跟烈蝶齊聲而喚,眼裡充滿了擔憂與心急,腓腓“嗶”了一聲,神情一怒,作勢要衝上去!
就在這一刻,玄色的衣袍猛然一揮,周圍颳起一陣厲風,白色的煙霧瞬間消散,玄熙緊緊的將白千璃護在懷中,眉眼沉怒,周身的殺氣源源不斷的溢出,空氣,漸漸變得冰凝!
魂盾:九絕盾!
只見兩人被一道粉色的光牆包圍,就在千均一發之際,白千璃祭出魂力,凝化成盾,她是雙魂修煉者,亓雪兒想要傷她,還嫩了些!
她手中握着的流炎劍,已經毫不留情的沒入了亓雪兒的左肩,亓雪兒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
她的面容由隱忍轉而崩潰,最後,竟不由自主的嘶聲尖叫了起來,那聲音猶如厲鬼一般,久久不能停滯,白千璃心下不忍,可她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心下一橫,劍鋒再沒三分。
亓雪兒眼瞳在瞬間放大,隨之嗚咽一聲,疼暈了過去!
“亓榮!你給我出來!”
白千璃帶着玄熙怒氣衝衝的闖進清琉宮。
還未踏進宮門,白千璃就先一步被門前的宮女攔住:“站住,你是什麼人?竟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諱!”
白千璃瞪了那宮女一眼:“你說我是什麼人,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
方纔攔得太急,那宮女並沒有多想,如今仔細一看,不禁躊躇,就算她沒見過白千璃,可在皇宮之中誰不知道當今的國師生有一副怪異的相貌?
一頭深紅似火的紅髮,一雙美如紅玉的紅瞳,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元始國國師又是誰?
宮女頓時一咽,連忙跪下行禮,慌慌張張的說道:“奴婢不知國師大人降臨,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少廢話!把亓榮給我叫出來!”
白千璃眸中的怒火未褪,不耐煩的叫道。
那宮女身子一頓,猶猶豫豫的似拿不定主意,雖說眼前這位是元始國的國師,可二殿下亦是元始國的二皇子,怎麼說都是皇上的親兒子,她這般怒氣衝衝的闖進來,難道就不怕皇上問她的罪?
若二皇子有個什麼好歹,那她也不用活了,想到這裡,那宮女戰戰兢兢的說道:“國……國師大人,二殿下,二殿下他……”
見宮女吞吞吐吐,白千璃理都沒理,繞過她直接去推清琉宮的宮門,沒想到手還沒碰到,宮門就先一步打開了。
“國師大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般興師動衆?”
亓榮堆着一個溫文的笑臉,笑意容容的問道。
白千璃一看亓榮這副模樣怒氣就‘噌噌噌’的往頭上冒,怒聲質問:“亓雪兒是怎麼回事?”
聽到亓雪兒三個字,亓榮臉上的笑容一僵,還未說話,又聽白千璃怒極反笑:“你別給我裝傻,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亓雪兒會發狂,你把亓雪兒派到我身邊,竟還向我隱瞞這件事,亓榮,今日我便要你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亓雪兒的事你們自己管去!”
亓雪兒打傷了腓腓跟烈蝶,偏偏亓雪兒又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傷他們的,她一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亓雪兒無辜,亓榮可不無辜!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亓榮,她不能問亓雪兒的罪,難道還不能跟亓榮算這筆帳?
見白千璃這般怒氣衝衝,亓榮對亓雪兒的事已經有了個大概,他看了一眼跟白千璃一起來的玄熙,只見玄熙用一副‘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就殺了那小妖狐’的眼神看着他,亓榮頭疼的蹙了蹙眉,做了個請的姿勢:“千璃小姐裡面請!”
白千璃甩了他一個臉色,大步跨進清琉宮,亓榮把門一掩,想了片刻,才問道:“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白千璃諷刺的冷笑了一聲:“亓雪兒有事,你覺得我還會來找你?”
亓雪兒現在被安置在紫雲宮內,一時半會還醒不來,她讓夏竹好心照看着,傷口已經讓烈蝶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反而是腓腓跟烈蝶的傷勢,短時間內還好不起來!
亓榮被白千璃這話嗆了一口,這白千璃自從進了皇宮便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君臣之儀更是標準得恰到好處,怎麼今日就像一個潑婦一般,說話句句帶刺呢?
白千璃現在可不管什麼宮規儀態,那些禮儀本來就是她不想落人口舌頭而做個樣子的罷了,她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在亓榮面前裝什麼大家閨秀!
“亓雪兒的事,說來話長!”
亓榮心知白千璃今日是來問罪的,從白千璃剛纔那一番話推斷,亓雪兒定是犯下了什麼過錯,可這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就長話短說!”
白千璃不耐煩的叫道。
亓榮暗暗抹了一把汗,想了想,纔開口:“其實,亓雪兒會發狂,我也是近兩年才知道的事情,當時我奉命去外地修建水壩,一去就是半年,因爲我離開了皇宮,所以亓雪兒就斷了食物來源,我想,這大概就是她發狂的原因,當時發狂的亓雪兒,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跑出了皇宮,後來是在一個山坳上發現她的,當她被找到時,山坳下住的三百來戶人家,均被亓雪兒殘害,自那時起……”
“好,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將亓雪兒送到我的身邊,你是她的兄長,皇上是她的父親,你們都管不了的事,爲什麼要讓我來管,難道,你們就不怕亓雪兒把我給殺了?還是說,我本就是無關要緊的人,就算被殺了也無所謂?”
白千璃紅瞳微眯,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亓榮的話,語氣咄咄逼人,絲毫不留情面!
其實白千璃大致也能猜到亓榮爲什麼要將亓雪兒送到她的身邊,無非就是亓榮覺得她跟玄熙都能控制亓雪兒的妖性罷了,可亓榮竟隱瞞了亓雪兒會突然發狂的事,這次是她運氣好,腓腓跟烈蝶纔會沒事,若她當時不在幻月之內,腓腓跟烈蝶豈不是要白白送命?
一想到這個,白千璃的怒火就久久不能消散,她這般擠兌亓榮,是根本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
“千璃小姐萬萬不可這麼想。”亓榮連忙擺手,說道:“千璃小姐的能力三國皆知,論修爲,論才華,誰都比不過千璃小姐,在下也很是敬佩千璃小姐,如若是千璃小姐,在下相信你定可以控制雪兒的癲狂之狀,所以在下才會出此下策,將雪兒交送千璃小姐手中,在下真的沒有絲毫要害千璃小姐的心思!”
說到此,他擡眸看了白千璃一眼,眉間依舊凝雲密佈,見她不說話,亓榮又繼續說道:“至於隱瞞雪兒發狂的事,其實亦是在下信心不足,怕千璃小姐知道後,不肯將雪兒帶在身邊,如今雪兒闖下禍事,在下願意向千璃小姐賠罪。”
亓雪兒每次發狂他都束手無策,他父皇更是爲此想過不少辦法,可根本沒有效果,所以每當亓雪兒進入癲狂狀態之前,他們都會先一步用藥物將其控制,只要讓她暈過去,睡一覺,醒來時便會恢復原狀,亓榮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送些食物給她,以減少她的狂躁,可隨着癲狂之狀越來越頻繁,這個法子也快失了作用。
如今,他知道亓雪兒已經在白千璃那裡失控,可白千璃卻在沒有用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制服了亓雪兒,而且,白千璃跟玄熙竟還毫髮無損,這更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亓雪兒留在白千璃身邊,這對亓雪兒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
白千璃深吸一口怒氣,怒眸直視着他,心中的火氣未消,她跟元始帝本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所以就算聽到亓榮承認是利用她控制亓雪兒,她亦是可以理解,見亓榮態度真誠,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難聽的話,氣鼓鼓的沉默不言。
見白千璃跟玄熙都不說話,亓榮心知他們這是讓步了,連忙拍了兩下手掌,空曠的清琉宮迴盪起了兩聲掌音:“帶上來!”
白千璃好奇,這才發現清琉宮內此時連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想必是她來之前,亓榮在密謀着什麼。
亓榮話音剛落,就見清琉宮的暗門走出兩個黑袍男子,白千璃在茶會上見過他們,一個是莊蒙,一個是孟雲霄,而他們身上所穿的黑衣,就是那日她夜闖鳳凰山,與龍魂教一模一樣的服飾!
莊蒙手中押着一個女子,女子被換上了宮女的衣服,白千璃沉着紅瞳仔細看了一眼,正是那日在鳳凰山偷襲她的尋雲。
“教主!”
孟雲霄行了個禮,喚道。
“龍魂教!”白千璃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亓榮:“原來龍魂教的教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