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千璃成爲國師弟子之時,天羅國的臣使便已經秘密面見了元始帝,要求元始帝交出白千璃,元始帝自然不應允,後來天羅國屢次示威元始國,然都是小打小鬧,元始帝忍着一口氣並不發作,直到他把白千璃正式任命爲元始國國師,天羅帝終於按捺不住,舉兵攻打元始國,勢要殺了白千璃。
就如白千璃推斷的那般,天羅帝不會允許白千璃活在世上,他對災星的預言深信不疑,只要白千璃還活着,就會給天羅國帶來覆滅之災!
而白千璃,等的就是這一刻!
“陛下放心。”白千璃微微頜首:“天羅國的士兵連攻三城,天羅帝必定會認爲元始國的軍隊不過如此,自大之心一旦膨脹,要逆轉乾坤便是易如反掌,何況,陛下信不過千璃,難道還信不過施帥麼?”
這個法子,當時她不過是提了一下,採不採用全由元始帝作主,畢竟她不是行軍之人,對兵法並不瞭解,可是施凝夢聽到的時候卻是眼前一亮,覺得這法子甚是可行,雖然元始國國力強盛,可天羅國亦是不弱,一旦交戰起來很難分出勝負,且兵力也消耗得快。
若是先讓對方驕傲自滿,再攻其不意,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只是要退守三座城池,賭注頗大。
元始帝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見施凝夢對白千璃的提議頗爲贊同,即刻應允!
“施卿雖是女子,可在戰場上她卻是殺伐果斷,用兵如神,朕自然信得過她。”談起施凝夢,元始帝臉上滿是得意與驕傲,身爲帝王,有忠貞之臣相輔乃是世間一大幸事,頓了頓,他又說道:“朕已命施卿趕赴戰場,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接下來,我要即刻動身前往天羅國,與施帥裡應外合,我在天羅城有自己的人馬,到時候天羅國內外患憂,不堪一擊,但是,陛下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天羅國虞府,交由我來處置!”
白千璃紅瞳微沉,眼中一抹戾氣閃過,稍縱即逝!
就在此時,御書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元始帝頓時蹙起眉頭,怎麼連聲通報都沒有,這些奴才是不想活了?
剛這麼想完,就聽到伺候在他身邊的公公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請留步,請留步啊,陛下正在商議……”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出現在元始帝的視線之內,只見白澤悠悠跨進御書房,銀髮白衣,宛如是畫中走出來的謫仙一般,讓人看了久久不能移開眼睛。
那位公公心急的抹了一把汗,急忙恭身說道:“陛……陛下,奴才,奴才攔不住啊!”
元始帝擺擺手,他若能攔得住白澤,那纔是天下奇聞。
白澤掃視了一下御書房中的人,段裔一身國師宮服筆直的站在元始帝身旁,元始帝微微頜首,頭上的十二旒冕冠隨之舞動,他的視線從元始帝移向玄熙,只見玄熙身着玄色墨袍,抱胸而站,身上的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濃重,白澤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白千璃身上,一句話都
沒多說,薄脣輕啓:“走吧。”
白千璃頓時咧嘴一笑,點頭:“好!”
她沒有問白澤老爹爲什麼突然消失,也沒有問他爲什麼突然出現,他們父女之間的羈絆與默契,怕是隻有他們兩人才懂。
施凝夢騎乘她的契約之獸雪山應龍,趕赴戰場只用了半日的時間,反攻天羅國有施凝夢坐陣,元始帝有恃無恐!
白千璃已是九重魂帝,與白澤跟玄熙前往天羅國也不過用了幾天的時間,爲了節省時間,白千璃把夏竹跟亓雪兒都召進了幻月之中。
先前天羅帝在元始城周圍佈置了殺手追殺白千璃,後白千璃移居紫雲宮,天羅國的殺手無從下手,一直在等待着機會,白千璃此時離開元始國亦是小心避開了這些殺手,她前往天羅國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天羅帝知曉!
臨走之前,她送了亓榮五枚元素之戒,元素石並不好找,在摸清龍魂教幾個掌事的魂修屬性後,白千璃便做了這五枚元素裝備,並且一下子全都送給了亓榮,雖然只有五枚元素之戒,可有了這五枚戒指,龍魂教的實力,將再提升一個層次。
龍魂教雖然是亓榮創建,可這場戰爭龍魂教到底會不會幫她,她不敢確定,龍魂教行事一向隱秘且獨來獨往,白千璃這麼做,除了拉攏亓榮,更多的是想讓龍魂教加入這場戰爭,元始國的國力雖然比天羅國雄厚,可卻還未到碾壓天羅國的程度,兩國之間的戰爭越是持久,傷亡便越多,時日一久,元始國亦會得不償失,白千璃儘可能的拉攏多方勢力,做到速戰速決!
天羅國攻打元始國的消息轉眼傳遍了三國,可天羅城內卻依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絲毫看不出戰爭已經爆發的痕跡,白千璃三人秘密進了城,尋了一方客棧住下,暫時觀察着天羅帝的動向。
“小姐,雖說現在是特殊時期,可你也不能每天都窩在房裡啊,我看你都快發黴了。”
白千璃躺在牀上,懶洋洋的看着天花板,夏竹見狀,忍不住的說道。
來到天羅城這些天,白千璃除了吃就是睡,睡醒又繼續吃,夏竹都快被悶死了,她還好,有時候還會被白千璃吩咐出去買買東西,可白千璃幾乎是連這房間的門都沒跨出過。
她看了一眼靠在牀頭看書的玄熙,又看了一眼坐在窗邊往馬路上看的白澤,直覺鬱悶,爲什麼他們還能那麼從容呢?難道他們就不覺得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實在太悶了嗎?
“你以爲我不想出去呀?我若是長得正常點,也不用天天窩在這裡了,現在天羅帝瘋了似的要把我挖出來,我出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白千璃聲音軟軟綿綿,語氣不經不意的說道。
夏竹聽到這話,連忙蹲在牀邊,急急的說道:“小姐,奴婢不是說你不正常,只是……”
話還沒說完,一頓,又深深嘆了口氣:“早知道是這樣,小姐你又何必趕着來天羅國呢?”
聽到這話,白千璃勾脣笑了一笑,
彈了一下夏竹的額頭:“你不是怕我悶壞了,而是你自己悶壞了吧?”
夏竹吃痛的叫一聲,捂着額頭揉了揉:“小姐,我……”
“好了好了。”白千璃拂了拂手,打了個哈欠繼續懶洋洋的說道:“既然你覺得無聊,我就派你去做一件事。”
夏竹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臉期待的看着白千璃,白千璃看她那模樣只覺好笑,從懷裡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牌遞給夏竹,吩咐道:“把這個拿去給宮啓峰,記住,要親手交給他!”
夏竹認得這枚玉牌,這是天門所持的獨門秘牌,天門的成員均隨身攜帶着這種玉牌,就是爲了用來區分身份。
夏竹深知這件事的重要性,鄭重的接過玉牌,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親自交到宮家主手中。”
白千璃揮揮手,翻了個身:“去吧。”
她這麼早趕到天羅國自然不是來享受的,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而天羅帝在城中的動作也不小,爲了讓白千璃自投羅網,天羅帝竟打起了伊天音棺木的主意,而她那個名義上的爹,竟同意了天羅帝的要求。
白千璃探知,當年她孃親死的時候並沒有入土下葬,而是被虞浩廣從水晶冰棺給冰封了起來,這會要搬出她孃親的棺木讓她自投羅網,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憐她的孃親有眼無珠,竟嫁給了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
“現在就告訴宮啓峰你在天羅城,會不會太快了些?”
玄熙黑眸不擡,看着書本淡淡說道。
“無妨,早些告訴宮啓峰,早些做好準備,施凝夢是元始國的戰神,戰場上的一把好手,又有元始帝以退爲進的計謀,施凝夢很快就能攻入天羅城。”
而且,暗地裡還有一個龍魂教,想必施凝夢更是一路勢如破竹,殺天羅軍一個措手不及!
戰場上的軍隊並不可怕,可怕是的天羅城內的幾大門派與家族的戰力,跟軍隊不同,他們可都是能以一己之力橫掃千軍的魂修高手,她手上一個天門,一個宮家的六壬門,然天羅國內除了白月門,還有不少的門派與家族,若跟他們硬碰硬,白千璃撿不到什麼好處!
接下來,她要做的便是擾亂這幾個家族,讓他們互相內鬥,使天羅國大亂!
“我倒是看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突然,坐在窗邊的白澤薄脣勾起,別有意味的看向馬路一角。
白千璃跟玄熙齊齊望向白澤,只見白澤眸中帶笑,輕指了一下窗外,白千璃立刻翻身下牀,走到窗邊順着白澤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竟看到了白千璃意想不到的人:“洛芝雲?”
白千璃驚訝,洛芝雲不呆在聖龍國,跑來天羅國做什麼?
不一會兒,白千璃又見馬車下來一人,旋即一笑,從馬車上下來的不是洛芝雲的姐姐洛芝蘭,又會是誰?
白千璃見他們進了對面的客棧,紅瞳微眯,不覺心上一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