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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早料到秦氏會反對,在心裡冷笑一聲。
“怎麼了,婆婆,您這樣激動做什麼,我只是說讓那些欺負我的人賠償,又沒說讓您賠,難道說婆婆您剛剛說的話不算數,還會有下次嗎?”曉嫺毫不客氣的反問着。
“你胡說什麼吶,誰要欺負你了。”秦氏向曉嫺揮了揮拳頭,做了個打人動作,訕訕的應着。
她剛剛當着衆人面做了承諾,難道能說個‘不’字來打她自己的臉嘛。
曉嫺彎眸一笑:“哦,既然這樣,那婆婆您擔心什麼吶,我可也是爲了咱們家安寧啊,這條同樣適用於其他人。”
秦氏瞪了她一眼後,將臉撇去一邊,不再說話。
康慶昌點點頭:“嗯,曉嫺你這主意不錯,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不然的話,有些人永遠改不了這臭毛病。行,爹同意。”
然後看向在場所有人,洪聲道:“曉嫺剛剛說得話,你們都聽見了吧,往後你們都要謹言慎語,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別再整那些歪門邪道來。要是有人再無故去尋曉嫺或其他人的不是,那就等着賠一畝田地吧,這條,咱們分家時得寫在契書上。”
康慶昌拍了板,秦氏和康宜富倆人都有些悻悻的,特別是秦氏,心裡那個恨吶,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康宜富上次是爲了自保,將火引去了曉嫺那兒,往後不去招惹她就是,自己又有把柄在她手裡,還是離她遠些吧。
康慶昌見暫時沒什麼好說的,大夥兒都散了去。
一回到房間。方迎芬就不滿的衝康宜貴數落了起來:“宜貴。你怎地這樣傻啊,剛剛大哥說話,你何必要跟在後面和着,那不是擺明了得罪三弟和三弟妹。枉平日裡他們總喊你去吃飯。這讓三弟他們多難受啊。”
康宜貴喝了口茶,不以爲然道:“哎呀,三弟不是那樣的人兒。再說了,三弟妹這樣做本就不對。娘是她的婆婆,說她幾句怎麼了。又不傷筋痛骨的,用得着如此隆師興重的,讓娘在咱們小輩面前失了面子。這往大了裡面說,那可就是不孝。”
“呸!”方迎芬重重的啐了口,寒着臉道,“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痛,要是趕明兒我爹孃也不讓你進家門。你做何想法。你娘做得本就不對,三弟妹太委屈。想要別人孝順她,她自己得先做好婆婆的樣子。還有,你剛剛難道沒聽見三弟說嘛,爲這事,他和三弟妹都吵架了,你這做哥哥的不但不關心,反在那兒落井下石,你不愧嘛。
三弟今年就要進京去應試,你不總說他學富五車,定能高中嘛。等他將來做了官,咱們做生意可就有了好靠山,背靠大樹好乘涼,現在自然得和他們打好關係,不然,我爲何總是與三弟妹親近,還不都是爲咱們以後打算嘛。你倒好,我在這邊辛苦的維持關係,你一句話,這情份就全失了。”
方迎芬很是惱火,同時也說出了與曉嫺交往的真正目的,原來都是爲了將來着想。
康宜貴仔細想想,覺得她有說得也有道理,康宜文與自己是弟兄,自不會計較許多。但曉嫺可就不一樣,說不定還真會記恨在心裡,往後要是求康宜文幫忙時,她定會吹枕邊風阻止的。
“芬兒,要不這樣吧,明天你帶些禮物去找三弟妹,在她面前說說好話,說我是無心的,讓她莫往心裡去,將關係修復修復。”康宜貴說道。
“哼,要去你自個去,我可沒那臉。”方迎芬瞪了他一眼,然後脫衣服上牀去睡覺了,不再理會康宜貴。
康宜貴凝眸想了想,也跟着脫衣服上牀,鑽進被窩賣力去討好了。不一會兒功夫,被窩裡就傳來了方迎芬咯咯笑聲和‘吱吱呀呀’的牀板響聲,其中夾雜着康宜貴粗重的呼吸聲。
曉嫺與康宜文倆人出了院子,街上四周漆黑,只有康宜文手裡提得燈籠發出暖暖的光暈,讓寒冷的冬夜變得暖和起來。
曉嫺悶頭走着,一言不發,明明不光康宜文的事兒,但突然之間與他無話可說,應該說是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合適,話題突然消失了。
康宜文感覺到離他有些距離的曉嫺身上散發着冷冷的氣場,將周遭溫暖的空氣都給凝固了,讓他窒息。這種感覺猶如喉嚨被異物堵住,憋得難受,努力想要將異物吐出,好呼吸新鮮的空氣。
他瞟向曉嫺,黑如墨般的眸子裡光華閃爍着,薄脣抿了抿,暗暗的攥了下拳頭,似在給自己鼓氣,慢慢的向曉嫺身邊貼近,而後迅速地握住她涼涼的柔荑。
曉嫺本能的掙着,瞪着,不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康宜文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不幹什麼,你手好涼,給你捂捂而已。”口中說着話兒,眼睛去不瞅她,無視她憤怒的眼神。
曉嫺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康宜文寬厚而又溫暖的大手所傳遞過來的暖流,被他握住的手真的好舒服好暖和,連連帶着身體也暖和起來。
只是因心情不夠好,不願意接受他這份綿綿情意,依然掙着:“不用你如此好心,放開。”
康宜文不但沒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了,嗔道:“曉嫺,別這樣。咱們倆人還是說說話吧,你要是再不說話,我真怕自己會憋死。我知道你心裡還不痛快,你將這些不快說出來吧,悶在心裡會更難受的。過了初八後,咱們倆人過得可就真正是自己的日子哪,你是我們康家三房的女主人,我是男主人,難道你不開心嗎?家中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作主好不好,你讓我往東我不會向西,你讓我上房揭瓦,我不會爬樹掏鳥窩,怎麼樣?”
“噗!”曉嫺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逗樂了,上房揭瓦,真是虧他想得出。
聽到她笑,康宜文頓覺心裡亮堂了起來,心情自然也愉悅起來。
“你瞧瞧,你笑容多美,還是該多笑笑,別老是板着臉。你要想着,開心日子也是這樣過,不開心日子也是這樣過,那爲何不開心些。有些人也許就不想見到咱們開心,咱們要是真的不開心了,那豈不是正好如了他們所願。曉嫺,這個理兒,你應該明白吧。”康宜文邊打趣邊勸慰着曉嫺,聲音溫軟。
曉嫺輕輕搖頭,這些話以前明明是自己安慰別人的,如今卻被康宜文拿來安慰自己,心中卻也豁然開朗。是啊,既然事情已是這樣,何必還耿耿於懷於自己的心軟,好好過接下來的日子吧。
“嗯,謝謝。對了,你大哥怎會也是這種人,和你大嫂倆人還真是像啊,難怪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希望經此事後,他們不再做這種齷齪事。”曉嫺終於開了口,轉移了話題。
“哎,其實我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是大哥所爲,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突然就變了。不過,相信有了那一畝田地的精神補償費,他們做事總要掂量掂量吧,這一條一旦分家時寫進契書,有了中人作證,那可是要算數的,他們總不會拿自家的田地不算數吧。”康宜文替康宜富嘆息着,同時剖析着他和秦氏的想法。
“嗯,希望如此,這也是我提出精神補償的一個主要目的。光口頭賠禮,他們並不損失什麼,無關痛癢,他們很快就會故伎重施的。”曉嫺輕輕頷首,臉上帶了淡淡的笑容。
康宜文既尷尬又心疼,尷尬難堪的是自己有這樣一個娘和兄弟,心疼曉嫺因此而受了許多的委屈。
“曉嫺,你怎麼想出精神損失補償這法子的?”康宜文好奇的問道,精神損失對他來說,算是個新鮮的名詞吧。
“說了你可別不高興啊,我見你娘總是犯同樣的毛病,不管是你求還是爹罵,都好不了兩天。後來我想你娘對錢財之類的東西看得比較重,就想到用錢財來約束他們的行爲。當然,這也不光是她一人對錢財看得重,可能大多數都會看得重吧,除非是那種極有錢的富家子弟,不知賺錢的辛苦。至於效果怎麼樣,現在還不知。”曉嫺輕嘆一口氣,說出心中的想法,話說完後,不自覺想起了花錢不心疼的蘇簡然來。
康宜文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安慰了一下後說道:“孃的本意可能是爲家裡着想,只可惜用錯了方法,你莫要再往心裡去了。”
“嗯。”曉嫺輕聲應了,不知不覺間,已到家門口,倆人進了屋子。
他們倆先去廚房燒水洗臉洗腳,而後將明天去王南華家的禮物準備好,康宜文卻沒有出曉嫺房間的意思。
“時辰不早了,都早點兒睡吧。”曉嫺開始趕着康宜文,並掩嘴打了幾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這不是裝得,實在是真困了,昨晚本就沒休息好。
“嗯。”康宜文深深的看了幾眼曉嫺,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但還是撩袍起向房間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出房門時,突然轉身一把摟住了曉嫺,在她錯愕之時,他帶着蠱惑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軟響起:“你可知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兒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