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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兩位哥哥應該也看到了康宜文,倆人的臉上立馬浮上了笑容。
“秀才他三叔,家裡一切都好吧。”林氏大哥林錫山快步走過來,和康宜文打着招呼。
康宜文臉上的肌肉不經意的抽了兩下,兩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他不敢想像要是他們知道康宜富偷人一事,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大哥二哥,今兒怎麼得空過來了?”康宜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着。
林錫山笑着說道:“這不春耕插秧嘛,我們家中的活兒剛剛做完,想着秀才家的活兒不知有沒有做完。我娘他們放心不下,就讓我們過來瞧瞧,看能否幫上一幫。”
林家人知道林氏分了家,林父林母更是知道林氏平日有些懶惰,擔心她家的秧還沒插完。誰知這日子選得也巧,正好碰在了今天。
“呵呵,我們一家人一起做得活,前天就插完了。”康宜文笑着應道,只是笑容乾澀勉強。
林錫山和林氏二哥林錫江同時鬆了口氣,林錫山笑道:“那敢情好啊,秀才他三叔,不耽擱你的功夫了,我們去瞧瞧秀才。”
康宜文正想用一個藉口將他們倆支回去時,身後卻傳來了林氏懨懨的聲音:“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來了?”
他眉頭不可控制的擰了擰,只得向林家兄弟笑着道了別。不過,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復又回了秦氏的屋子,向康宜武和康宜財悄悄打了招呼。讓他們注意着林氏家的動靜。
他是擔心林家兄弟會對康宜富動手,而後趕緊跑去新鎮找大夫,康慶昌的病拖不起。
曉嫺在一旁聽了。脣抿了抿,趕緊去找林氏。不能讓林氏兄弟再鬧事,那無異於是對康慶昌病情雪上加霜。
林氏兄弟倆見到林氏這副憔悴的樣子,驚訝之後就是問緣由。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爲何成了這副模樣?那臉是被誰撓得,宜富呢?”林錫山皺眉問道,指了指她臉上的抓痕。
本來已經止了淚的林氏。聽林錫山這樣一問,頓時覺得好生委屈,這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人就是這樣,在受了委屈時,若一人獨自處着時。還不覺得怎麼樣,一旦有人關心,那情緒立馬就傾泄了出來。
特別是林氏現在見了兩位哥哥,見到了親人,這種感情更是薄發的迅速。
林氏兄弟心一提,立馬沉着臉道:“小妹,出了何事,說出來,大哥二哥替你作主。”
林氏雖然不令人喜歡。可兩位哥哥還真是有些疼她的。
曉嫺正好到了林氏家門口,聽到這話,心一拎,趕緊跨進門檻,對林家兄弟打了招呼,然後對林氏道:“大嫂。你出來下,我和你說件事兒。”
林氏點點頭,在兩哥哥疑惑的眼神中和曉嫺走了出去。
“大嫂,剛剛郎中過來了,說爹的病得不輕,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可千萬莫將大哥的事告訴秀才兩位舅舅,弄不好,又會惹出禍事來。憑良心說,爹待咱們都不錯,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和大哥的事定難有好的解決方法。”曉嫺直接了當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林氏抹着眼淚,哽咽着道:“三弟妹,我曉得你的意思,可是康宜富那副模樣,我兩哥哥見了,不說實話,我該如何向他們解釋啊。”
“哎,大嫂,你看看大哥傷在什麼地方,委屈你想個藉口吧。”曉嫺嘆氣道。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康宜富傷在哪兒,看着康家其他人那諱莫如深的樣子,猜到肯定是什麼不光彩的地方。
林氏擤了把鼻涕,眸子轉了轉,說道:“三弟妹,你就別再爲難我了,你讓我留下,我也留下來了。如今我孃家哥哥來了,我這滿肚子苦水自然要倒倒的,不然,等往後他們曉得這事,會怨我不和他們說,到時萬一他們不讓我回孃家,那我怎麼辦?你讓我一人往哪兒去?
三弟妹,爹平日裡待你的確是好,可要是說起今兒這事,爹也有責任的。昨晚他要不是和秦老婆子一個鼻孔出氣,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爛攤子。說到底,最倒黴的是我,平日我掏心挖肝的待着那康宜富,待秦老婆子和爹,結果呢,這康家人都不是個東西,太沒有人性了。
三弟妹,你想想你自己,以前秦老婆子待你那樣差,你不但不計較,還給她買好吃好穿好用的。結果呢,她還不是照樣想要將她侄女兒秦葉紅給擡進康家的大門來。想那秦葉紅無論是長相人品還是本事能耐,哪樣能和你比,就算是給三弟做小妾都不配,結果竟然還要娶她做平妻。秦老婆子這是根本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裡啊,你還這樣替康家着想做甚麼。
你放心,等這事過去後,他們康家沒人會感激你的。我在康家待了八年,比你更清楚那秦老婆子的爲人,她簡直不是人啊。幸好你有爹護着,不然,三弟恐怕早就答應了秦老婆子提出的各種要求,三弟對秦老婆子是個孝順的,你往後可也得多個心眼兒。”
康慶昌平日對曉嫺的好,早就讓林氏羨慕嫉妒恨,眼紅得很。同時康宜文與曉嫺之間的甜蜜恩愛,更是讓她妒忌得要死,特別是眼下她自己這副倒黴樣,心態更加扭曲的厲害。以前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挑拔,現在正是大好的良機,哪兒能錯過。就算一時半會兒不能挑拔得讓曉嫺與康宜文吵架什麼的,但也許能讓他們倆人心生嫌隙。
當然,雖然是挑拔,卻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曉嫺不管她說得是真是假,此時只想讓事態平息下來,並不去細想其他,反正對於林氏的話,她只能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對於秦氏的爲人,她早就看透了,已不做指望。
說實話吧,她不想康慶昌有事,一方面是因爲他真的待自己好,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不治。另一方面是擔心他離去了之後,康家就無人能制約秦氏,那她豈不是要隻手遮天,任意妄爲,康家不知會被她折騰成什麼樣。
“大嫂,這些都是後話,反正先將爹的病治好了再說吧。”曉嫺神情凝重的應道。
林氏摸了摸光滑的十個手指,撇了撇嘴說道:“三弟妹,你想救爹那是你的事兒,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正爹以前待我也就那樣兒。我心裡的苦你無法體會,也是時候該向家人吐吐了。”
這話帶着些許的暗示。
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的林氏,細緻想了想,曉嫺眼正是有求於自己的時候,若不趁機提些要求,那自己算是白活了這些年,在康家受得這些委屈算是白受了。
曉嫺聽出了她話中趁火打劫的意思,長嘆一口氣,在同情她的同時,更多的是不快活,說了這些,看樣子是白費了口舌。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自己可以不贊同林氏的做法,但也不能說她就一定是錯的。
“大嫂,我言盡於此,若你執意要將自己變成康家所有人的公敵,我也沒辦法。事情若到時鬧得不可收拾時,吃苦受累的不是別人,是你和三個孩子。你再好好想想吧,若你能幫這一次,我謝謝你,若你不能,我也無話可說,我先去看爹了。”曉嫺拂了拂袖子,正色道。
她自然不會問林氏有什麼要求,這樣無異於是將自己立於一個被動的局面,林氏到時可能就是一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自己可沒那些的銀子去填飽她的胃。
林氏看着毅然轉身離去的曉嫺,恨恨的跺跺腳,竟然沒能如自己的願,真是可惡啊。
她擡頭看向東廂房的屋子,不自覺的回想起這些年在康家的片斷來,目光一時有些呆滯。嫁給康宜富八年,也不是說一點兒不開心的,起碼頭六年還是不錯的。康宜富處處讓着自己,康家也只有她這一個媳婦在跟前,康家其他幾個兄弟對她這個大嫂還是尊重的,特別是生下秀才後,康慶昌和秦氏待自己的更加親暱了起來。
那時的自己是天天昂着頭走路的,臉上天天都掛着笑容,雖然秦氏心情不好時,也會偶爾對自己發個小脾氣,可一會兒功夫也就好了。
好像從去年開始吧,康宜富待自己明顯冷淡了起來,爭吵開始多了起來,只是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想着夫妻之間哪兒不爭不吵的。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哎!”林氏長嘆一口氣,想着眼下的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那該有多好啊。
無奈地垂頭向家裡走去,進了屋子,她兩位哥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錫花,你們康家是不是出了啥事?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林錫山狐疑的問道。
他們倆人沒有進林氏的裡屋,因此還不曉得康宜富受傷一事。要是平日裡,康慶昌知道他們來了,定會前來嘮幾句的,可是今日,康慶昌不但沒有露面,且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靜得讓人心不安。
而在裡面的康宜富曉得他們倆人來了,躺在牀上一聲都不敢吭,生怕他們曉得自己的醜事不饒自己。
“大舅父二舅父。”康秀才稚嫩的童音在門口處怯怯響起。
林錫山林錫河兩人臉上立馬綻了笑容,林錫山忙過來將他抱了起來,替他抹了下流出來的鼻涕,笑着問道:“秀才,你爹呢?”
“在那兒。”林氏來不及阻擋,康秀才已經指向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