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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煜炵大步流星走了進來,端的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再加上那亦文亦武的儒將氣質,儒雅的大將之風,看得在座的夫人們不禁都暗中點頭,那些躲在屏風後的小姐們更是一個個心中小鹿亂撞,暗恨自己爲何沒有早些出生、早些碰上這位永威將軍,否則若是能嫁這麼一位偉男子爲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昭煜炵卻是目不斜視,徑直來到老夫人和昭夫人面前,躬身行禮道:孫兒拜見祖母,兒子拜見孃親。
老夫人喜不自勝,急忙說道:好,好,快起來吧。
昭夫人也笑看着他,說道:炵兒不必多禮,快快起來!
昭煜炵站起身來,看到她們歡喜的神色,便知道前院兒發生的事情她們都已經聽說了,於是也不多費脣舌,直截了當地說道:祖母,娘,方纔皇上派人來傳旨,給淳哥兒賜了名爲晟睿,我特意來告知你們一聲的。
老夫人雖早就聽說了,但此刻得到孫子的親口證實,還是忍不住激動不已,顫抖着聲音說道:好……好,這是咱們家的大喜事,炵兒。接下來的事情,你心裡有數,祖母就不多說了。這是皇上給咱們天大的體面,今後你自當繼續盡心盡力、好生爲皇上辦差纔是!
昭煜炵恭敬地垂着頭,仔細地聽着,恭聲應是。
老夫人說完之後,昭夫人又看着他,笑着說道: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這些男人們的事情,我不理。你且把我的淳哥兒給我抱回來,我這老婆子還沒看夠孫子呢!
一席話說得席上的夫人們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之前嚴肅的氣氛便一掃而空,唯有馮氏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的恨意似乎更甚。
裴馨兒原本低眉斂目地坐着,一副沉靜的模樣。此刻卻忍不住擡起頭來看了昭夫人一眼,又瞧了瞧依舊笑得開心的老夫人,心中若有所悟。
看來這昭夫人也不是表面上看來那麼與世無爭的啊!之前她倒是看走了眼了!
想到這兒又忍不住微微一嘆——前世的她輕浮淺薄,又真正看懂過幾個人?如今回想起來,前世會落到那樣的結局,卻也是命中註定!
昭煜炵也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恭聲應道:娘放心。兒子已經將淳哥兒帶回來了。他一個小小子,在衆位大人們面前久留終究不是很好。
說完,轉身一揮手,奶孃和芸芳就帶着淳哥兒走上了前來。
老夫人急忙說道:快,把孩子抱到我這兒來,讓我好好瞧瞧!
奶孃不敢怠慢,急忙抱了淳哥兒上去,老夫人立刻就接到了手裡,隨即昭夫人也湊了上去,那股熱絡勁兒。倒像是淳哥兒是正經的嫡子似的。
裴馨兒復又垂下了頭,掩去了脣邊的一絲譏嘲。
淳哥兒出世以後,雖然老夫人她們也高興,但卻不曾這樣上心過,更別提親手抱一抱他了。可是今兒個皇帝一賜名,她們的態度立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看在她的眼裡,當真是可笑至極!
場面立刻又熱鬧起來。在座的夫人們無不臉上露出渴望的神情來,誰都想見一見、抱一抱這個福澤深厚的小傢伙,比起宴席剛開始時的氣氛,不知又熱絡了多少!
昭煜炵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向老夫人和昭夫人告辭出去。這裡都是女眷們所在,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也確實不是個事兒,老夫人便點了點頭,讓他走了。
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都不曾給過馮氏或者裴馨兒一個眼神,難免就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在場也有的夫人小姐們注意到了這點,心中對他的評價不知不覺便又下降了幾分。這樣的男人若是成爲了夫婿,倒也難說究竟是福是禍了。
有了皇帝賜名這一茬兒,原本只是作爲幌子的淳哥兒的滿月宴,頓時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滿月禮。在座的夫人們原本並沒有專門給淳哥兒準備禮物的,這會兒紛紛從自個兒身上掏出了不少東西塞過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淳哥兒的襁褓給塞得滿滿的。淳哥兒本不怕生,被這麼多人看來看去、摸來摸去也不哭,這會兒卻是不樂意了,許是覺得自個兒的身體怎麼突然沉了這麼多,於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以示抗議。
這下更是惹得滿屋子的女人們鬨堂大笑,奶孃急忙抱了他過去安慰,卻是怎麼哄都哄不停。老夫人便笑罵道:你們這些潑辣子,沒得笑得嚇壞了我的乖曾孫!還不快快收斂一些!
衆人這才慢慢放輕了笑聲,卻還是一個個都悶笑不已。
可淳哥兒還是哭鬧不休,奶孃便忍不住急出了一身冷汗。
這小祖宗一向都是十分乖巧的啊!怎麼偏偏這會兒就不聽話起來。在這麼多的客人們面前,在老夫人和夫人面前,這不是成心給府裡丟臉麼?!
裴馨兒聽着兒子的哭聲,頓時心都要碎了,卻又礙於身份不能上前。但見兒子一直哭鬧不休,她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一咬牙,正要不顧一切走上前去,卻突然聽到女兒稚嫩的聲音響起,說道:娘,弟弟爲什麼一直在哭?是不是因爲娘沒有抱他的原因?
這會兒因爲淳哥兒哭鬧,衆人的笑聲都漸漸收了回去,人人臉上都忍不住有些尷尬,宴席上並沒有太多其他的聲音。於是人人都將靈姐兒這番話聽在耳中,頓時都有些面面相覷。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冷淡下來,聞言不禁看了看裴馨兒,又看了看靈姐兒,微微皺了皺眉道:孩子畢竟還小,不能長久離了親孃,抱過去裴氏那兒吧!
奶孃如蒙大赦,急忙將淳哥兒抱到裴馨兒身邊。裴馨兒大喜過望,差點就想抱起靈姐兒來狠狠親一口——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貼心呢?!
她急忙接過了兒子。說也奇怪,淳哥兒方纔還哭鬧不休的,一旦到了孃親的懷裡,卻很快便停了下來,抽抽搭搭哽咽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嘴裡吐着泡泡睡了過去。
場面於是愈發地尷尬了,衆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柳成煙眼中閃爍了一下,便笑着出聲道:說起來還是親孃管用。母子天性,便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也是會認人的,知道誰是自己的親孃!
別人還沒來得及接腔,裴馨兒旁邊的孫氏卻一反常態,十分積極地附和道:可不是麼!也是裴姐姐會養孩子,這麼小的孩子就會認娘了,如此聰明伶俐,將來長大了一定能出息!
一向在公衆場合都是謹小慎言的孫氏,這麼一出頭可是令衆人都吃了一驚,就連裴馨兒都忍不住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她卻只是羞澀地笑笑,似乎自己這麼說是天經地義的,沒有絲毫蹊蹺一般。
但不管怎麼樣,有了柳成煙和孫氏的話,場面終於又回寰過來。衆人都是經歷過各種場合的,便有志一同將方纔的尷尬拋諸腦後,沿着新的話題,大大稱讚起淳哥兒如何的聰明伶俐來……
天知道一個才一個月大的孩子從哪兒能看出什麼聰明伶俐?!
昭家這次的滿月宴辦得極爲成功,裡子面子全都有了,其中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裴馨兒和淳哥兒,也連帶造福了靈姐兒,他們是最得到實際好處的人。待夜深之後,客人們紛紛散去,昭家一家人才終於有空坐下來歇口氣,老夫人雖然身體上十分的困頓,精神上卻依舊很是亢奮。
自打老太爺去世之後,昭家沉寂了四年,雖然聖眷不衰,但終究是沒辦法跟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相提並論。如今藉着淳哥兒的事,昭家也算是重新在京城的達官貴人們之間打開了局面,這對於老夫人而言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丫鬟婆子們紛紛給自己的主子奉上了清茶,昭夫人陪老夫人坐着,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兒。淳哥兒已經又醒過一次,奶孃給抱了下去餵奶,順便帶回了房裡睡覺,裴馨兒、孫氏和李氏都陪坐在一旁,卻是輪不到她們去討老夫人、昭夫人歡心的,便坐在一隅偷偷說着話兒。
裴姐姐,這下你可是熬出頭了!皇上親自給淳哥兒賜了名,這可是天大的幸運,將來你可就一輩子有了依靠了!李氏帶着十分的羨慕,說道。
孫氏急忙附和道:可不是麼!從今兒個也看得出來,淳哥兒將來定會是很有孝心的孩子,裴姐姐你以後可有福了!
裴馨兒淡淡一笑,不驕不躁地說道:孩子還小,能看出什麼來?不過有老夫人、夫人在,想必也不會讓他長歪了去纔是。
老夫人雖然一直跟昭夫人說着話兒,卻也在注意着裴馨兒這邊的情形,見她並沒有因爲今日的事情而變得驕狂,不由便在暗中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叫道: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