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麼?”林訣修饒有意味的反問她,目光變得灼熱而纏綿。
蘇茵一時間沒了應對的話語,只覺得林訣修是在刻意羞辱她,不過這是意料之內的事了,她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他真的可以幫助蘇槐重返學校,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她遲疑了片刻,右手漸漸的移到領口,顫顫巍巍的解開了一顆鈕釦,接着便兩手並用,將外面的開衫一點點脫了下來,她咬着下脣,喃喃的發出顫抖的聲音:“做你的、女人。”
林訣修眸光一緊,渾身突然緊繃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會如此的倔強,其實她完全可以軟下來求他,只要收起她的棱角,低聲下氣的求他一回,他一定會心軟,一定會妥協。
思慮間,蘇茵已經脫掉了下身的牛仔褲,全身就只剩一套不相搭的內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她一直低着頭,聲音細小的如蚊子一般:“是不是還不夠?”
林訣修感覺自己當下心跳漏了一拍,他立刻拿起桌面的電話,“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蘇茵,你要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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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眸光中染上一絲危險的氣息,晌午的陽光從百葉窗裡漏進來,灑在他身上形成一條條金黃色的斑馬線,放佛爲他鍍上了一層象牙色的光輝。他薄脣微抿,脣線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就那麼不動聲色的審視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個眼神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蘇茵依舊低垂着腦袋,是誰說愛上一個人,就會低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在她這裡,只有忍受了巨大的羞辱,纔會身心俱疲的低到塵埃裡,連骨子裡的血液放佛都刻上了低賤的標籤。
她將手艱難的挪到後背,作勢就要解開胸衣,一抹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他,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掌心握住。頓時一股暖暖的氣流衝上了頭頂,漲紅了她整張臉,她看着眼前結實的胸膛,黑色的西裝外套,雪白的棉質襯衫,深藍的絲綢領帶,一枚精緻的領帶夾亮閃閃的別在合適的位置,他的着裝如此的一絲不苟,如同他的人。
第一次,蘇茵有了心潮澎湃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跟陸展雲在一起三年都不曾有過的奇妙。
不過很快,林訣修冷冷的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氣氛:“我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毫無疑問,他再一次狠狠的奚落了她。蘇茵覺得腦子裡那股暖意在急劇倒退,她收回手,聲音多了一絲自嘲與清冷:“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林訣修略微停頓,“主動掠奪。”
話音剛落,蘇茵只感覺輕飄飄的身體突然被一道外力脅迫,一個轉身,林訣修將她重重的按壓在一旁的沙發上,霸道而佔有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她的嘴巴被林訣修死死的堵住,因爲毫無防備,她的牙關被輕而易舉的撬開,長舌直入,恣意的在她的口腔裡來回掃蕩,她想要拒絕,可是說不出話來,想要發出的每一個字最終都變成了曖昧的呻愛。對,一定是這樣,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變態到恐怖。
林訣修陰冷的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會,便鬆開了她的手,利落的起身,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之後便再也懶得看她一眼,好像剛纔那個情慾難耐的男人並不是他,不過一個轉身而已,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高高在上。
蘇茵不想與研究這個男人到底是得了精神分裂還是本來就如此變態,既然他主動放開了她,她也就勉強領了他的好意,她的長髮散落一肩,像黑色的瀑布一般密密的平鋪在肩膀後背。她繞過他,蹲了下去,撿起地上的開衫與牛仔褲。
林訣修冷冷的望着她,她的身材很瘦削,看起來像是一點肉都沒有,可是撫摸上卻很柔軟,她其實是個尤物,可平日裡的打扮卻讓她看上去像個大媽。林訣修一定不會告訴她,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人。
曾經他也有一份美好的愛情,也曾有過心愛的女孩,也爲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守身如玉。他以爲接下來的幾十年光陰裡,他都要跟自己的手過一生,沒想到,他遇上了她。
蘇茵當着林訣修的面穿好了衣服,經過這幾次被他的羞辱,她已經不再刻意的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難堪。等她紮好頭髮衣着整齊的在他面前站定,她只是說了一句:“這樣算是答應幫助我弟弟了吧。”
到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想的還是她的那個弟弟。
林訣修眸光一沉,灼熱的視線在蘇茵臉上停留了幾秒便毫不留戀的移開,他再次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將自己的半身狼狽窩進座椅裡,他擡眸,語氣淡然:“對。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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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茵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定了,她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很淡,幾乎不易察覺,朝林訣修道謝之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林訣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心,放佛被掏空了般。她可以爲了一件事的達成而露出笑容,可他,已經好久沒有笑過了,十年?二十年?真的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