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青春年華里碰見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珍貴的東西都奉獻給她。
年不更事的歲月裡,第一個走近心房的男人,不管是貧富貴賤,認定你,便是不離不棄,生死相。
祠堂內,老爺子連連嘆息道:“沒想到啊,我還以爲小雪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的,沒想到那個混蛋卻拋棄了她,如果我知道她會是這樣的結局,我寧死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老爺子痛心疾首地說道,阿姨微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我還能通過這串手鍊而找到您,那些年,我也試着找過,但是總是感覺無從找起,婆婆臨死之前對我說,若是有困難,便拿着這串項鍊去找一個故人,可惜,她還來不及說出故人的名字,她老人家就走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
“已經二十幾年了,她老人家唯一的牽掛就是她的兒子我的丈夫,自從我丈夫病逝之後,她老人家似乎也沒得活下去的理由了,而那些年,自從何家舉家去了國外後,她孤兒寡母地在香港也過得很苦,多年勞累成疾……”阿姨提起跟婆婆過往的那些事情,心中也很是難過。
“哎,她曾經說過,是因爲我來得太晚了,她的心已經藏了別人,她哭着求我,求我放過她,我這才放手的,與其讓陳家少奶奶的身份困住她,讓她一輩子都愁眉苦臉,我實在是不忍心的,只是我沒想到那姓何的竟然這樣對她?我以爲他們去香港之後會幸福的。”
阿姨名爲林子珊,她的婆婆名爲蘇雪晴,正是老爺子的原配妻子,可惜若干年前,這對小夫妻的感情並不如外人所看見的那般恩愛,原來這蘇雪晴也是大戶人家,也是商賈之家,做釀酒生意,與老爺子是指腹爲婚,可惜長大成人之後,老爺子是襄王有夢,蘇大小姐是神女無心,她早早就心有所屬,而且還是陳氏集團的競爭對手,結婚之後,也是鬱鬱寡歡,後來沒過多久就傳出了陳少奶奶的死訊,而其實則是老爺子放手,讓她去尋找她的心愛男子,沒想到大半輩子過去了,他還能得到她的消息,不過得知她已經辭世多年,心中還是免不得傷心的。
“婆婆這一生總是叨嘮,這是她的報應,她放棄了一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男人,而選擇了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罪過,她最爲擔憂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死後歸屬何處?不過我看見老太爺您還將她供奉在陳家的祠堂裡,那麼我相信婆婆她若是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她怎麼能夠沒有歸宿呢?陳家永遠都是她的家,不知道小雪安葬在哪裡?我想把她遷回陳家,當日爲了保住她的名聲,我爲她立下了衣冠冢。”
林子珊感動道:“婆婆若是知道這個,一定會高興的,不至於成爲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了。”
“那麼、那麼晨風是?”老爺子猜測道。
林子珊點
了點頭道:“晨風的確是我的孩子,只是當時我剛剛從香港回來,無家可歸,當年去香港的時候才幾歲,親人們都找不到了,遇見了美玲夫婦,美玲已經習慣性的流產,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大家都是窮人,就湊合在一起過吧,而我,也希望晨風在一個健全的家庭長大,雖然日子過得很貧苦,所幸的是讓晨風健健康康地長大了,可惜,在他年少的時候,遇見了個壞女人,讓他受了很多的苦。”
“果然是這樣的,怪不得,晨風這孩子,我一直都很是喜歡,沒想到我們無緣在一起,我的孫女兒卻跟他的孫子在一起,真是緣分啊。”老爺子感嘆道。
“是啊,初次見三小姐的時候,我也感覺晨風能夠娶到這樣的妻子,是他的福分啊,可惜也因爲我們家晨風讓三小姐也承受了很多苦,看着他們能這樣好,我也很高興。”林子珊欣慰道,又補充道:“我答應過美玲夫婦,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讓晨風知道我是他生母的事實,他們夫妻待我們母子是千百個好,這麼多年,我們都是親人,晨風也將我當成母親一樣的看待,所以,這個秘密我是不打算告訴他的,也請老太爺您幫我保密纔好的。”
老爺子自然是同意的,他凝重地點了點頭,似乎心中做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
很快老爺子就改變了原本的決定,那就是他說:“陳家產業產男不傳女的規矩是陳家的老規矩了,我也是繼承下來的,不過不管是外界還是我們自家的人,都認爲這個要求太過苛刻了,所以,我決定更改遺囑,我的這些產業不傳給子孫後代也無人可傳了,至於在我遺囑內容,我會跟律師商榷之後再告訴大家,若是有一天我不幸逝世,陳家的產業就按着遺囑內容分配。”
老爺子一直都留着遺囑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內容到底是什麼,大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主要繼承人還是陳家鮮有的男丁了。
如今他卻要公佈無疑給大家留足了懸念的,陳玉驚訝道:“爺爺的意思是,我們也有權繼承陳家的產業嗎?”
而陳清說的卻是:“爺爺,您身康體健,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老爺子道:“如果真的活了一百歲,那不是成了老妖精了嗎?哎,這麼大的年紀了,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就撒手人寰了,只可惜有一個不肖子孫我總是放不下,清兒,你是最懂事的,將後爺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地照顧你小叔啊,這輩子真是爲他操透了心啊,這個不孝子啊,若是非要這樣作死,也要把我這把老骨頭送走纔可以啊,我這操勞了大半輩子,不能到最後連送終的人都沒有啊?”
“爺爺……”陳清聽見這些不吉利的話,急忙打斷他道:“不要說這些話了。”
陳玉瞧着這一幕心中很是不服氣,心中更是隱隱作痛,一回到駱曉娟的住處就抱怨道:“爺爺這話到底是什
麼意思啊?爲什麼他的眼睛就只能看到姐姐,就看不到我呢?”
“行啦行啦,從前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只能看到一部分贍養費,不過現在你爺爺說了,可以將產業分給女兒,那麼咱們的財產就多多了。”駱曉娟安慰道,這個結果她已經夠歡喜了,至少她覺得自己跟夏飛揚打平了,她再也不能因爲生了個兒子而得意洋洋了。
“媽、你是不是傻啊?難道從前爺爺會什麼都不分給我們嗎?我們爭了這麼久,難道是錢嗎?我們爭的是陳氏集團的當家人好嗎?不管財產怎麼分?陳氏集團只有一個啊?從前我們的對手只有阿宇跟小叔,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姐姐會跟沫晨風會成爲爺爺心中的第一繼承人的,姐姐懂珠寶,沫晨風懂經營,這樣致逸入贅就沒有什麼優勢了。”
陳玉很是煩躁地說道,駱曉娟道:“有錢就好了,要公司做什麼?那麼累。”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吃飽飯就可以了嗎?我的能力比姐姐強很多的,從前我一直都想要讓小叔給阿宇爭,用小叔壓二媽,後來我想自己招贅入陳家,難道是爲了錢嗎?不、不可以,既然陳家的產業可能讓女兒來繼承,那麼那個人一定要是我,你都不知道我在澎湖島過的是什麼日子?”
駱曉娟瞧着陳玉那瘋狂的模樣有些不理解,弱弱地道:“那、那你就跟致逸好好努力表現吧!老爺子就算不偏袒你,也不會太虧待你的,我是說他偏心,但是實際上,他也不是太偏心的,你去澎湖島的日子,他讓人暗地裡給了我不少錢。”
“膚淺,難道你不如二媽。”陳玉聽後狠狠地扔下來一句話就離開了,駱曉娟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道:“我、我怎麼啦?我怎麼不如你二媽?至少我不偷人啊,她都改嫁了,清兒都不叫她媽了,你還叫什麼二媽,以後見了面,就叫武太太,氣死她。”
駱曉娟也是一肚子的氣,養了兩個女兒,沒一個省心的,此時剛好徐璐過來了,見她氣鼓鼓的問:“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兒?還不是我養的這些白眼狼,現在是長大了,一個個的不把我放在眼裡,小的一天到晚僵着一張臉,大的嫁人了,本來就見面的機會就少,還動不動跟我發一場脾氣,我這是什麼命啊?”
徐璐道:“這還能是什麼命啊?就是命唄,你這還算是好的,你瞧瞧沈芸,這些年她一直都掛念着永信,不然哪裡能夠在陳家帶這麼多年啊?她纔是苦呢?一邊要照顧失意的前夫,一邊還要照顧病重的女兒,聽說軒兒這幾天的情況不太好,試着新藥,身體很是不好了,藥是三分毒,總是吃藥身體能好嗎?她正愁眉苦臉呢?這萬一軒兒有個三長兩短的,還不得她愁死啊?”
“喲,軒兒又不好啦?哎,都怪永信,做什麼不好,偏偏吸毒,讓孩子從小就染上這樣的病?”提到軒兒,駱曉娟也跟着心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