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漆眸一沉,視線看着林紫衫的手機,然後用着一種很無奈的語氣說道:“你今天才知道?”
“什麼意思?”林紫衫喘了口氣,然後一臉茫然的問容徹。
容徹看着林紫衫,轉身,從自己的辦公桌上,將他的水遞給林紫衫,“在章:姐綁架你的那一天,我就給你充值了。我不希望我的電話打不進你的手機。”
聽到容徹這話,林紫衫原本喝水的動作一下子僵愣在了半空中。
果然是霸道的容徹宣誓。
很強勢。
卻讓人是那麼的無可抗拒。
“你就不怕我愛上你?”林紫衫喝了一口水之後,看着容徹,故意打趣容徹說道:“畢竟,我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身心健全的女人!”
容徹一聽林紫衫這話,眼角餘光瞥向了一旁的臉色慘白如雪的容娉婷。然後他上前一步,大手一伸,用力扣住林紫衫的纖腰,手臂一用力。
下一瞬,林紫衫嬌俏玲瓏的身體就一下子跌入到了容徹的懷中。
“阿徹,你、你要做什麼?”林紫衫有些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抵住不斷向自己靠近的容徹,一雙美眸更是倉皇不已的看着容徹。而剛剛容徹眼角餘光看向容娉婷的舉動林紫衫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林紫衫雖然問了容徹要做什麼。
但她的心卻十分明白。
容徹這是故意做給容娉婷看的。
也就是說,這一刻,她對容徹而言,其實只是一枚棋子。
以爲容徹用來抵擋容娉婷的棋子。
“身爲我的妻子,你不應該愛我嗎?”此時,容徹霸氣凜然的聲音在林紫衫頭上響起。
本來,林紫衫是很失落的。
可是在林紫衫聽了容徹這話之後,她一顆心卻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狂肆跳動起來。
她,終究還是不可抑制的淪陷在了容徹的溫柔之中。
即使知道那是假的。
那是虛無的。
可林紫衫卻還是無法約束住自己的心。
而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
林紫衫無聲的問着,一滴滴晶瑩透明的淚水更是不受控制的從林紫衫眼角滑落而下。
見狀,容徹微微皺眉。
“怎麼又哭了?”容徹擡手,憐惜溫柔的幫林紫衫擦拭臉頰上的淚水,疼惜萬千的說:“紫衫,我到底要把你怎麼辦纔好?現在簡直就快變成給一個愛哭鬼了。”
“我纔不是愛哭鬼。”被容徹這樣說,林紫衫很不高興。
她纔不是一個愛哭的人。
因爲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告訴林紫衫一個殘忍的事實真相——愛就是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
可不知道爲什麼?
自從她遇到容徹之後,哭幾乎成爲了她的家長便飯。
“那個……”
“都是因爲你!”
這一次,林紫衫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娉婷就整個人像是發瘋了一樣。
容娉婷承認,她真的是被林紫衫給逼瘋了。
是林紫衫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容徹。
她要殺了她。
反正,從剛剛和容徹的談話之中,容娉婷知道,這會兒在容徹的眼中,她容娉婷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瘋子。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麼不索性瘋得徹徹底底給容徹看。
“是你把我推入地獄深淵的。”容娉婷一把拿起辦公室裡的一個花瓶擺件,咬牙切齒,猙獰着臉色,痛苦萬分的對林紫衫喊道:“我要毀了你,讓你也和我一樣,日日夜夜都生存在這永不見天日的萬丈深淵之中。”
但是,很可惜,容娉婷風風火火的衝向林紫衫的時候,容徹卻整個人猶如一座堅強結實的堡壘一樣,嚴嚴實實的保護着林紫衫。
所以,容娉婷的攻擊沒有傷到林紫衫一絲一毫,反而容徹受傷了。
血,一滴滴開始往下掉落。
猩紅刺目,觸目驚心。
“阿徹,我……你……”容娉婷嚇慘了,立即扔掉自己手上的花瓶,痛苦不已,不停搖頭,“不,不是我做的。阿徹,我……我剛剛一定是中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容娉婷不停地向容徹解釋,但一會兒之後,她又突然停頓了聲音。眼波狡黠的流轉,容娉婷知道,自己今天來找容徹,所做的一切不但沒有挽回容徹,反而將容徹更加推到了林紫衫那個賤人的懷中。
所以,她現在如果不想要被容徹送走。
她就必須得讓自己瘋!
“哈哈!”打定主意之後,容娉婷真的猶如瘋女人一樣,仰頭狂笑不止,“容徹,我恨你。我爲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去陪那些老頭子睡覺,才讓你有了今天的商業王國。可是你卻爲了這個女人拋棄我……哈哈……我是瘋女人……我是壞女人……你說,我漂不漂亮?”
容娉婷又哭又笑,一會兒歇斯底里,一會兒又溫柔不已。
看着容娉婷這反常不已的一系列行爲,容徹是一陣頭痛,而林紫衫則是一臉茫然。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小姐!”
這時,容夫人開門進來,當看到容娉婷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碎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你是誰啊。”容夫人剛伸手去碰觸到容娉婷,她便立馬激動非常的伸手去推開容夫人,哭喊不已道:“啊!老巫婆,阿徹,救我,有一個又兇又可怕的老巫婆要害我。”
容娉婷在嘶喊着這些話的時候,她還不停地拳打腳踢,一副要將容夫人給徹底從她生命中趕走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整個辦公室好吵。
“阿徹,你頭暈嗎?”林紫衫關切的問容徹,對她來說,現在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趕快將容徹送去醫院。讓醫生來給他好好看一看。
林紫衫真的很擔心。
剛剛容娉婷拿起花瓶那麼用力的往容徹的腦門兒敲了下去,連血都流淌出來了,萬一把容徹敲成了腦震盪。影響了容徹的智商,那一代商界奇才豈不是就要馬上……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念頭一起,林紫衫就立即柔聲對容徹說:“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不用。”容徹對林紫衫說:“你去把阿晉叫來。另外打120。”容徹一雙漆眸停落在一旁又哭又笑,整個呈現出發瘋狀態的容娉婷身上。
“好。”林紫衫聽了容徹這話,想了一下。
的確,現在這種狀況憑藉她的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好好解決。
畢竟,容娉婷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這都是一個值得研究的事情。
萬一一會兒容娉婷又發瘋的要拿東西打容徹和她,那她該怎麼做呢?
理解容徹的用意之後,林紫衫立馬走到容徹的辦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座機,直接給阿晉打了電話。同時,撥打了120。
而這一下,事情真的大條了。
本來容徹爲了將林紫衫的身份給完全的公佈於衆,之前就暗中找了媒體記者來炎帝集團。如今,容娉婷又來鬧騰出了這麼一出。因此,一下子,容徹、容娉婷以及林紫衫都成爲了衆多媒體記者想要採訪的人物。
同時很快的。
網絡上關於林紫衫、容徹以及容娉婷他們的身份背景,以及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做了一個大起底。
然後,整個新聞界及網上都一片譁然了。
“太震驚了。這林紫衫竟然是林氏集團的千金小姐!那這麼說的話,林氏集團和炎帝集團就是姻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林氏集團豈不是真的要度過這一次危機了。”
此時,林氏集團。
“董事長,我們的股價回升了。”樑磊興奮不已的將林氏集團今天的股市情況報表拿給林晏城看,“要是一直保持這個勢頭的話,不出一個月,我們林氏集團就會擁有流動資金,並且不再出現經營上的困難了。”
看着手中的報表資料,林晏城卻一點兒都沒有露出一點兒開心的表情來。相反地,林晏城還表情十分凝重,甚至可以說是害怕。
是的。
一直以來,林晏城之所以對林紫衫不聞不問,是因爲他怕林紫衫。
因爲林紫衫身上有着那個女人的血。
而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簡單的人物。
所以,林晏城很怕,有一天,林紫衫會變得和她媽媽一樣。因此,林晏城一次次的打壓林紫衫,更是不公開承認她是自己的女兒。但現在看來,他之前對她的防範都是正確的。
這林紫衫是被容徹給搶走的。
甚至林紫衫還被姚漠南和何玉芝毀了清白之身,可林紫衫卻是那麼的有能耐,竟然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搞定了容徹,不僅成爲了容徹的妻子,更擁有了Z•K集團一般以上的權利。
“她,果然是一個禍害。”林晏城獰聲說道。看來他真的應該好好去找一下自己這個女兒談一談了。
“董事長,你……不高興嗎?”樑磊不解的看着林晏城。
“有什麼好高興的。”林晏城沒好氣的說:“難道我林晏城是一個無能的需要利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緋聞來拯救公司的人嗎?”
“你到底是不是無能,只有你自己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何玉芝來了。她聲音沉冷,眼神銳利,看着林晏城的眼神更是有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你、你怎麼來了?”一看到何玉芝,原本還威風凜凜的林晏城一下子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戰戰兢兢極了。
“怎麼?”何玉芝看着這樣懼怕自己的林晏城,心很痛,但同時卻有一種報復林晏城的快感。於是,何玉芝掩飾下心中的那一份痛楚,昂首,用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睨視着林晏城,冷冷輕視的從齒縫中擠出,“難道我沒事就不能夠來看一看你?”
“當然不是。”林晏城連忙賠笑,哄着何玉芝說:“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來。好了,老樑,你出去吧。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林晏城一副董事長派頭的對樑磊說道。
看着這樣前後兩張臉的林晏城,連忙一頭霧水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向自視甚高,很少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林晏城竟然這麼懼怕何玉芝,簡直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難不成……這何玉芝手中握有林晏城的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