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番話,容夫人就攜帶着滿身的怒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直奔自己的房間。
她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林紫衫那個只知道哭的女人。
“媽!”
看到容夫人又情緒病發作,容依依真的是十分頭疼。
真不知道,她一向高雅寬容的媽媽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沉重的嘆了口氣,容依依扭頭對容徹說道:“哥,你剛剛說得真好,我支持你。媽媽那裡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去處理。你現在就在這裡好好陪伴照顧嫂子,等墨哥哥回來。”
話一說完,容依依就立馬去追容夫人。
“阿徹,對不起。”
看着這因爲自己而起的家庭爭吵,林紫衫很難受,她眼中含淚,哽咽着聲音,難過非常的對容徹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一直和媽媽吵架。爲什麼我就是得不到媽媽的喜歡呢?我怎麼就這麼差勁兒呢?”
說着說着,林紫衫又不停地自責起來。
“紫衫,你聽我說。”
看着林紫衫這個樣子,容徹心疼極了,也溫柔極了。他伸手,一把握住林紫衫的,一雙深眸緊鎖着林紫衫,一字一句,耐心認真道:“這跟你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很好。”
“不,你騙我。”林紫衫看着容徹的眼睛,搖頭,拒絕相信容徹這一番話。
“我沒有騙你。”容徹依舊十分耐心的說:“至少對我來說,你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優秀、完美。”
“真的……”
“紫衫,我愛你。”
就在林紫衫還是惶恐不安,想要再一次追問容徹的時候,容徹俯身,溫柔而深情的吻住了林紫衫的嘴巴。
在這一刻,容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通過這個吻,治好林紫衫的眼淚,讓她恢復成以前那個樣子,自信、絕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讓他看了這麼的心疼。
這麼的心如刀絞。
米雪看着全然將她當做是空氣一般,彼此纏綿親吻的林紫衫和容徹。
一顆心竟是說不出來的羨慕。
她遇到過那麼多的男人。
但米雪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男人像容徹這樣,他明明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容徹對待自己的女人卻是那麼的溫柔如水。
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甚至可以不惜犧牲一切,哪怕是與全世界爲敵,也在所不惜。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米雪真的好羨慕林紫衫。
因爲她擁有了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男人。
“咳咳!”
就在容徹和林紫衫兩個人親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凌空響了起來。
是南宮墨。
他帶着一名心理醫師回來了。
“徹,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是在大煞風景。但是現在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南宮墨擡手悻悻然的摸着鼻子,搶先一步對容徹說道。
面對容徹被打斷了愛火,一會兒用眼神來殺死他。
“是你!”
而這時,林紫衫眼角餘光看到南宮墨帶回來的心理醫師。
是費爾曼。
此時,容徹也看到了他。
“怎麼?”
看着容徹和林紫衫兩個人的反應,南宮墨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十分意外的問道:“難道你們認識?”
“嗯。”容徹點頭,眸色沉暗如冰,“他是蕭逸找的心理醫師。”
“蕭逸!”南宮墨一驚,詫異非常的看向費爾曼,聲音危險沉暗,“你真的是蕭逸找的心理醫師?”
“是!”費爾曼單手斜橫放在身前,微微向南宮墨鞠躬,依舊一副紳士十足的姿態,微笑着說:“我是蕭逸先生聘請的心理醫生。”
“這麼說……”南宮墨眼神驟然危險了幾分,“……你說蕭逸的人?”
“不!”費爾曼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半分,他看着南宮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一個要死的人。”
聽到費爾曼這話,南宮墨瞬間有種快要被氣炸的感覺。
他問東。
費爾曼回答西。
擺明了就是故意跟他東拉西扯,不想讓他從他口中探尋到一些秘密事情。
有陰謀。
“請你馬上離開。”於是,當機立斷,南宮墨向費爾曼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用了。”
但在這時,容徹卻開口說道:“就讓他給紫衫看病。”
“徹!”
聽到容徹這話,南宮墨驚愕極了,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說他是蕭逸的人嗎?”南宮墨提醒容徹說道。衆所周知,這蕭逸和容徹是死對頭。若是讓費爾曼給林紫衫看病,天知道一會兒會鬧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而且,他纔不相信,這蕭逸費盡心思的讓費爾曼來接近容徹、林紫衫,就沒有安別的心。
所以,他們必須要防。
容徹當然知道南宮墨在擔心、顧及什麼。
但……
“正因爲他是蕭逸的人,我才放心。”容徹語氣十分堅定的對南宮墨說道。
“什麼意思?”南宮墨皺眉,對於容徹這話非常不理解了。什麼叫做,正因爲費爾曼是蕭逸的人,所以他才放心。
難道他忘了,蕭逸是他敵人。
“徹……”
“你們爲什麼要給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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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宮墨擺出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一定要說服容徹,讓費爾曼離開,不準備費爾曼給林紫衫看病的時候。林紫衫開口了,她擡眸看向衆人,淚光漣漣,一臉茫然。
那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令人心疼。
“額!”
南宮墨頓時語塞,他悻悻然擡手摸着鼻子。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紫衫。
“紫衫。”容徹溫柔的握住林紫衫的手,柔聲說道:“你聽我說……”
“阿徹,費爾曼是心理醫生,你現在讓他給我看病。難道說……”雖然林紫衫現在情緒變得很不穩定,動不動就愛道歉,愛掉眼淚,但這並不意味着林紫衫沒有了智商。
她稍微一轉動腦筋,便立馬回過神來,“……你覺得我有精神病?”
“我沒有。”容徹急忙擺手,否認說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妻子,我怎麼會覺得你有精神病呢?紫衫,你不要激動,先冷靜一下。”
“我不要冷靜。”林紫衫一把掙開容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氣憤不已的說道:“容徹,我知道,你就是嫌棄我了。你覺得我沒用,處處在拖累你。但是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說不要我,用不着找什麼心理醫生來給我看病。”
林紫衫情緒激動的說完這一番話,便淚流滿面,整個人跑到了一個房間,將門給反鎖關上了。
“紫衫!”
看着林紫衫這個樣子,容徹一顆心也立馬揪了起來。
好難受。
“紫衫,你開開門,讓我進來跟你解釋,我……”
“容先生。”
就在容徹不停地拍着門,想要馬上見到林紫衫,跟她解釋的時候,費爾曼開口了。
“你先暫時不要和紫衫小姐說話。”費爾曼說:“我剛剛觀察了一下紫衫小姐,發現她是得了憂鬱症。但還沒有很嚴重的地步。而且,依我之見,你就是她的病原。所以,現在容先生你暫時性不要和紫衫小姐說話,讓她冷靜。等紫衫小姐一會兒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有問題了,她會主動出來的?”
“你確定?”容徹看向費爾曼,有些懷疑不安的看着他,擔憂顫抖着聲音說:“萬一紫衫在房間裡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那怎麼辦?”
“絕對不會。”費爾曼立馬斬釘截鐵的說道:“第一,紫衫小姐是一個心智非常堅強的女人。即使她現在有了憂鬱症,但她的病情還沒有達到很嚴重的程度。不然,剛剛紫衫小姐也不會那麼生氣,並且條理清晰的和你爭吵了。第二,蕭逸先生對我說過,若是我讓紫衫小姐少了一根頭髮絲,他就把我大卸八塊。所以,爲了我能夠活在這個世上久一點,我也絕對不會讓紫衫小姐有一絲一毫的事情的。”
容徹聽完費爾曼這一番話,一雙眼睛緊鎖着他。
他,相信他。
於是,容徹擡手摸了一把臉,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對費爾曼說道:“那好,我現在就把紫衫交給你。”
“沒問題!”費爾曼欣然自信的點頭,同時,費爾曼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站在一旁的米雪。
費爾曼嘴角含笑,一雙眼睛直勾勾,銳利非常的看着米雪,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哦!”
費爾曼話音還沒有完全落地,米雪就立馬站了出來,柔聲堅定的走了出來,回答費爾曼說道:“我叫米雪,是南宮醫院的醫生。”
“醫生?”
費爾曼皺眉,脣瓣張合,咀嚼着米雪的職業。漸漸地,他臉上的笑容深邃凜暗了幾分。
而費爾曼流露出的這一絲異樣表情,讓容徹一瞬間就給捕捉到了,他皺眉,一雙深邃眼眸看了看米雪,又看了看費爾曼,問:“費醫生,你難道和米雪認識?”
“或許吧。”費爾曼嘴角依舊噙着笑意,用着一種很一反常態的回答說。
頓時,米雪渾身一僵,表情一凝。
而整個房間的空氣也一下子變得沉凝、窒息起來。
容徹和南宮墨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後兩人紛紛都將視線投向了米雪。
“你認識我?”此時,米雪卻十分意外的看着費爾曼,主動開口問道。
“不知道。”費爾曼依舊微笑着說:“就是對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聞言,米雪不禁笑了,“看來,我是長了一張十分大衆的臉。”
“或許。”費爾曼依舊用着一種讓人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的口吻、字語說着。
氣氛,再一次凍結冰寒。
然而,就在容徹想要從費爾曼與米雪兩個人的對峙中,找出一絲蛛絲馬跡來的時候,容徹竟突然有些頭痛,臉色也一瞬間變得慘白、難堪起來。
“容爺!”
見狀,米雪一顆心立馬抽緊,急忙伸手攙扶着容徹,擔憂萬分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