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馬車伕瘋狂地搖着手中的鞭子,一鞭接一鞭地抽打在馬臀上。四匹馬瘋狂地朝前奔跑着。馬車伕看着馬匹臀部的紅腫,心痛不已。這世上,怎會有蘭心公主這般心狠冷血之人?
“再快點!”蹇心的聲音再度不滿地傳來。
“是!”馬車伕應着,咬牙,手中的鞭子又狠狠地朝着馬臀揮去。
蹇心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她的牙齒緊咬住下脣,想着今晨收到的飛鴿傳書。那北魚竟然膽大包天地刺傷了小姨的小腹。這口氣,叫她怎麼忍得下?她們蹇心,柳家,從來只有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了?在天樂宮之時,若非父皇不許她對凌霜兒下狠手,凌霜兒便是有十條命,也早已死了。
馬車一路瘋狂地奔向皇宮。
凌香殿前。
皇后娘娘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八個心腹正在與北魚打鬥着。
那柯姆因着是以北魚弟弟的身份入宮,很自然地加入了戰鬥。蝶靈因只是一個丫環,不便暴露身份,又恐皇后娘娘柳靈煙對北魚暗中使壞。是以,她一直裝作一副很害怕的神情,不時地喊一句‘娘娘饒命,娘娘,求您放過美人……’她的手,卻是始終放在她的腰間。一旦北魚真正的有危險,她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北魚因每日抽時間在煉獄塔內修煉,斬殺了幻獸無數,種類也是繁多,那些幻獸,形態各異,招術各異,倒將她訓練得身形十分敏捷,再加上她的幻離之術,如今,八個橙玄境之人,竟也只能與她周旋,並不能迅速取她性命。
那八個人,快速地交換着眼神。隨後加速了劍招。凌厲的劍招與劍氣加上她們八人將玄氣灌注於其中一人的劍上,那劍便泛出白色的天玄纔有的光芒來。
劍氣如熱浪一般朝着北魚撲面而來。
“姓柳的,你也太狠了!”北魚一邊不滿地衝着皇后抱怨一聲,猛地使用幻離之術,身體竄向三十米以上的
高空,隨後,手握銀月劍高喊,“天女散花!”用着蓮花瓣來分散八個婢女的劍氣。
然而,這集八人之力的劍氣,原本就爲了取她性命而來。雖然她用幻離之術避開了。但那柯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柯姆如今正在橙玄六品之境,說起來,十五歲的年紀能入此境,已是天資非凡了。只是,他一個之力,豈是八個橙玄境之人的對手?
幸得蝶靈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才讓他沒有當即死亡。
噗……
一口鮮血自那柯姆的嘴裡噴出來,噴了其中一個婢女一臉血。
“柯姆!”北魚身形在空中快速一閃,便閃到了地面。銀月劍,已經乖巧地飛入了她腰間的儲物佩。
“你怎麼樣?”北魚摟緊那柯姆的腰,搖晃着那柯姆的身子。
“姐姐……別……搖,再搖,我就死了!”那柯姆吃力地說完這句話,閉上眼,想要養會兒神。
急性子的北魚又開始搖晃他的身子。
“美人,別搖了,他被玄氣震斷了筋脈,傷了心肺,只怕……”蝶靈半蹲在一旁,心疼不已。她與那柯姆還有之煥一起已經有五年了。那個時候,那柯姆才十歲,她,才九歲。
“傷了心肺?會死?”北魚臉色凝重地看向蝶靈,問道。
“嗯……”蝶靈已經鼻子發塞,嗡聲嗡氣地應着。
“……”那柯姆不是她未來的夫君嗎?不是將有大作爲嗎?不是愛慕了她三萬年嗎?不是有使命嗎?這麼容易就能死掉?不可能!北魚不相信地想着。
“美人,快傳御醫吧,或許,或許還有救,美人,求求你!”蝶靈跪地而求,她不會忘記此刻自己的身份。她此刻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丫環罷了。而且,就算她以蝶靈的身份現身,想要救那柯姆也只能將那柯姆帶出宮去,隨後求主子洛安懇請天樂宮主天樂或離歌夜爲那柯姆醫治。馬車的奔波,加上路上耽擱的時辰,足夠要了那柯
姆的性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白季和雲錦那般,可以瞬間去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洛川那般,擁有空間卷軸。
“傳御醫!快!傳御醫!”北魚大聲命令着。
凌香殿的丫環和太監立即諾諾地應聲而去,一路狂跑。
“誰敢!”皇后娘娘一聲厲喝。小丫環小太監立即誠惶誠恐地跪地叩拜,擡起頭來,拿緊張害怕的眼神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皇后的那八個貼身心腹此刻已經將丫環和太監攔了下來。隨後又看向皇后,等待着她的命令。
又聽皇后道:“把北魚和那柯姆帶到本宮的凌羽殿去,本宮倒要看看,一個敢於以下犯上的賤民若是死了,皇上要怎樣責罰本宮?”
“是!”八個婢女受到指令,齊聲應是。聲音裡,夾雜着興奮。這是嗜血的味道。這些年來,她們最愛的,便是這樣的感覺。她們的主子高高在上,所以,後宮裡的那些妃嬪們見着她們,也得禮讓三分。如今,這北魚敢大包天,竟敢與她們動手,今日,她們便要讓北魚知道,除了皇上皇后,沒有人可以對她們大呼小叫。
“銀月——”北魚氣得大喝銀月劍。
銀月劍自佩內竄出,不待北魚手握劍柄,它已經飛了出去,劍身快速地圍着八個婢女中的一個轉了三圈,隨後猛地一劍刺出,刺向婢女的胸口。
婢女用劍擋住。
兩劍相觸,發現叮叮的響聲。
隨後銀月劍一個迴旋,飛回到北魚的面前,北魚快速執劍柄,飛身而起,一身紫色純淨而顯神秘。
北魚的嘴裡,開始唸唸有詞,咬牙憤然地默揹着當初得到煉獄塔之時與塔同在的兩本劍譜中其中一本的內容:“冰凌第七劍,冰凌花開,冰凌第八劍,劍御冰凌,冰凌第九劍……”
隨着她的默唸劍譜內容,她體內的玄氣爆漲開來,她手執銀月劍,順着劍譜,將這三劍刺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