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辦的是因此讓丞相也受牽連那就麻煩了!
孤孤單單在牢獄中呆了一晚,林冶想的最多的是宋澈,而宋澈一夜未眠,沒有了林冶的體溫,她不知道要如何入睡,蜷縮着卷着被子,睜着大眼硬是等到了天亮。
林冶莫名被抓走,這樣的氣氛不知怎地擾亂了醫館的正常生活,就連衛嵐也焦慮的一夜不能安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宋澈的房門,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推門就看見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的宋澈。
“姐姐。”
衛嵐剛開口,宋澈就翻身起牀,整理好衣服,拉着衛嵐就往大牢裡跑,倒是讓衛嵐嚇了一跳。
“姐姐,你說話啊!你這不說話就跑是做什麼!”
衛嵐上馬的時候幾次都踩空了,惹得宋澈瞥了他好幾眼。
見到林冶的時候,他眼圈有些黑,顯然也是一整夜沒有休息好,人顯得更加憔悴。
只是在見到宋澈和衛嵐的時候眼神閃爍着光芒,不一會兒卻又黯淡了下去。
不等宋澈開口,林冶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忽略掉其中爭奪皇位可能造成的結果,但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爭奪皇位這件事宋澈還真沒想到,不過聽林冶這麼一說,仔細想想還真是,不過林冶沒有說的後果,宋澈這麼聰明,又在現代看了那麼多宮鬥劇,必然是知道的。
看來這件事情得問問爹爹了,畢竟自己爹爹是丞相,朝政的事情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也比自己懂得多,現在小心謹慎點兒,還是好的。
不過就是要委屈自己夫君在這大牢之中再待上幾日了。
宋澈剛走,太子就又來了,還是一樣威逼利誘的想讓林冶給自己治病。
林冶這人行事古怪,前一秒還決定要等宋澈問過宋亦之後再做決定,先拖延着太子,可是這會兒見到太子,就覺得不要給他醫治,果斷的拒絕了。
太子又問了好幾遍,林冶仍然不肯,終於激怒了太子。
太子命人將林冶帶回皇宮,打算嚴刑拷打,逼林冶給自己治病。
宋澈還
沒到丞相府就被慌慌張張趕來的衛嵐攔了下來。
看着衛嵐氣喘吁吁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宋澈很是焦急:“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夫。”衛嵐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被帶到皇宮了!太子!”
宋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連手中的繮繩都脫了手,還是衛嵐在身邊一直叫她的名字,才緩過神來。
“你再說一遍。”宋澈拉緊繮繩,讓馬停在了路邊,翻身下馬,站在衛嵐的馬前說。
“我是說姐夫被太子帶進皇宮了!就是姐姐你剛走沒一會兒,太子就來了,姐夫沒答應要給他看病,所以就……”
宋澈聽完直挺挺的栽倒在一旁。
“姐姐!”衛嵐急忙翻身下馬,抱起宋澈就往丞相府去。
好在丞相府離得已經不遠了,沒跑幾步就到了。
見到宋澈被衛嵐抱着進了府門,宋亦的心裡咯噔一聲,從清早起牀就不安的感覺得到了應驗:“快去請大夫!”
旁邊候着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衛嵐把宋澈放到牀上,焦急的看着宋亦,把林冶發生的事情和宋亦說了。
宋亦聽完皺着眉頭不說話,心裡想,這壞事兒真是遇到一起了!
原來宋亦這幾日都稱病沒有上朝,就是爲了要避開皇帝駕崩,三皇子爭奪皇位的事情,想着等風平浪靜了再說,可誰知林冶偏偏被捲進了這件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宋亦在房間來回踱步,都不知道怎麼做纔可以既保住自己的地位,又可以保護女兒和女婿。
“先看老夫的女兒怎麼了。”
見到大夫來了,宋亦停下腳步,嚴肅的看着大夫,讓大夫感覺到了壓力。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大夫收回手,說:“沒有什麼大礙,不要擔心,丞相您的女兒只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方纔又受了刺激,所以才暈厥過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所以剛想鬆一口氣,大夫緊接着說:“不過小姐的眼睛應該是有舊疾,所以這次暈厥應該會引起舊疾復發,眼睛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失明,或者是模糊看不
清東西,不過吃上幾服藥就好了,不必擔心,只是不要再犯,不然就不好治癒了。”
最後大夫嘟囔道:“救治她的人一定是神醫啊,神醫。”
大夫寫了一張藥方子,交給身旁的侍女,然後就離開了:“好生休養。”
過了有一個時辰,宋澈才悠悠醒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林冶到底怎麼樣了,宋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
宋亦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嘆了聲氣,這讓宋澈很是擔憂,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裡。
“我已經派了人到皇宮中打探,大抵過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了吧,澈兒先不要急,把藥喝了,大夫說你眼睛的舊疾若是不注意,就沒法治癒了。”
宋亦這麼一說宋澈才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看什麼都有些模糊,使勁的揉揉眼,再眨眨眼,都依舊是模糊的,只得作罷。
任命的好好休息,免得舊疾復發,那就壞事兒了。
“你到底是醫還是不醫!”
太子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林冶的背。
之間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瞬間出現在林冶的背上,林冶一聲悶哼,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說。
太子本身就是暴脾氣,現在的身子又是一日不如一日,正是爭奪皇位的重要時刻,怎麼能拖着一副病體。
越想越覺得氣!太子又狠狠的抽了林冶好幾鞭子。
儘管林冶本身功力深厚,太子抽鞭子的時候也儘量將氣集中在後背,可無奈後背依舊血痕遍佈。
躺在牀上的宋澈,眼皮不停地跳,左眼皮跳跳,右眼皮跳跳,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宋澈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整個人的後背現在火辣辣的,不知到爲什麼。
“嗯。”林冶一聲悶哼。
原來是太子將一桶鹽水潑到了林冶的後背上,血淋淋的傷口本就疼的厲害,這一沾鹽水,鑽心的疼,讓林冶咬緊牙也有些受不了。
可是心裡卻倔強的吶喊:哈哈哈,我就是不治你的病,你奈我何?
太子發泄夠了,也覺得累了,收了手坐在林冶身邊,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