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江南的百姓叫苦喊冤都沒人管。
現在朝廷終於來了人徹查鹽價的事,倒是牽扯出不少的江南官員。
江南的老百姓們生活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大致將事情辦好,白未晞就不願意在呆在江南了,和同行的各路官員說明情況,就先離開江南迴了京城。
回京之後日子過得如往常一樣,三不五時有些官員還是會登門拜訪白未晞。
宋澈和衛嵐生活的有滋有味,身份沒有被拆穿,倒也悠然自得。
反觀林冶這邊,倒不是很如意。
林冶的醫館開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林冶就不能像之前一樣,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林冶雖然不是整日都呆在醫館,卻也三日中呆上兩日。
有一日,林冶看前來就醫的人不多,閒着也是閒着,就打算離了醫館一會兒,可剛打算收拾東西閃人,一位面目清秀的女孩兒來到了醫館,說是請林冶給她抓點藥。
林冶還沒開口讓那女孩兒把藥方子拿出來,就見那女孩兒止不住的抽噎,然後大聲的哭了起來。
女孩兒這一哭到讓林冶顯得束手無策了,都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女孩兒就突然哭了起來呢。
林冶沒遇見過這種事,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那女孩兒哭,打算等她哭完了再說。
只見女孩兒哭了好一會兒,終於哭不下去了,開始拿出手帕擦眼淚。
林冶看女孩兒不哭了,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女孩兒幽幽的開口說話了:“我們家窮,家裡沒有錢……”
林冶還以爲遇上了什麼大事,自己沒辦法處理呢,誰知是家裡窮啊,估計女孩兒是沒錢看病抓藥了,就說:“姑娘無妨,你講藥方子給我,我給你抓藥,不收你的銀子,這樣可好?”
林冶說完之後,發現那女孩兒兩眼紅紅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又是一顫,反問自己:難道不是因爲銀子的事兒。
“我們家不是要故意欠債的,只是我母親身體不好,一直都沒辦法治癒
,只得吃藥吃藥吃藥,將家裡的銀子花光了,甚至借了高利貸,還是沒救活我母親。”女孩兒繼續說。
林冶本來打算閉館休息,一看眼前的場景,瞬間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怕是無望了,只得耐着性子,聽完女孩兒的話。
“現在家裡負債累累,沒辦法還,就要將我嫁去福壽村,福壽村啊公子,福壽村。”女孩兒一邊說一邊抽噎的更厲害了。
林冶看着眼前這景象,生怕女孩兒再哭,急忙問:“福壽村?”
誰知林冶問完,那女孩兒卻停止了哭泣,站起身就走了,連藥也沒有抓。
這弄得林冶一愣一愣的,跟不上節奏,眼看着女孩兒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福壽村。
林冶反覆的在心裡嘟囔着三個字,心想那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關了醫館的門,林冶才得以休息,想起剛纔的那個女孩兒,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於是就到茶樓裡去喝茶了。
說來也巧,茶樓裡今日偏偏有人在議論這個福壽村,聽得林冶心裡一個問號接着一個問號的,疑惑的很,於是就湊近了聽。
原來福壽村不知道因爲什麼,經常鬧鬼,說是有個咒怎麼也解不開。
但凡是嫁到這福壽村的新娘子,必定在三日內死去或者失蹤,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弄得福壽村以及周邊的村子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所在的村子被這咒給盯上。
聽到這,林冶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哭泣的女孩兒,想到她要嫁到福壽村,心裡一驚,那豈不是性命不保?
想到這,林冶覺得有些不對勁。
林冶不相信鬼神一說,覺得福壽村所謂的鬧鬼事件必然是人爲的。
那女孩兒哭泣的面容,加之終日在醫館的無聊,林冶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福壽村鬧鬼事件查上一查。
想到這林冶喝完杯中的清茶,起身離開了茶樓。
林冶從醫館內僕人的口中得知,福壽村離京城並不遠,可以說是緊挨着京城的,出城門走上大概十里地就到,於是林冶決定去福壽村一探究竟。
“有人麼?可否在此借住一晚?”
林冶行事雷厲風行,說去福壽村,馬上就動身了。
騎馬大概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林冶就到了衆人口中正在鬧鬼的鬼村,福壽村。
到福壽村的時候,天色漸晚,林冶覺得此時調查,容易惹人懷疑,於是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借宿在村口一家看起來條件還不錯的村民家中。
那戶村民爲人熱情,林冶來借宿的時候以爲自己要吃閉門羹,可誰知自己說明了來意之後,給自己開門的老婦人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了林冶的借宿要求。
林冶一進這戶人家就開始四處打量,可由於夜色已深,林冶也只能看清庭院裡的大致佈局。
正在林冶心裡疑惑這戶居民爲什麼夜深也不點燈時,那位開門的老婦人說:“讓公子您見笑了,我家的小兒媳婦兒前三天剛走,這,還沒過頭七。”
這跟不點燈有什麼關係?林冶心裡繼續疑惑。
“原本過不過頭七與點不點燈沒有什麼必要聯繫,可是我家這已經死第二個兒媳婦兒了,不知是誰說的,只要是頭七不點燈,就可以破了那個咒,所以……”老婦人含含糊糊的解釋道,“若是給公子帶來不便,也請公子見諒,不要點燈,可好?”
林冶見那老婦人頭髮花白,此時眼睛已經沒有多少神了,彷彿經歷了什麼鉅變,身心都無法接受,而成爲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來白髮人送黑髮人果真是,難以讓人接受啊!
林冶身爲借宿的客人,自知不能給主人家添麻煩,連忙答應道自己不會點燈,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點燈。
這才讓老婦人放心。
老婦人很快就收拾出了一件乾淨的客房,讓林冶住了下來,林冶道謝,老婦人就離開了。
林冶藉着微亮的月光,躺在了牀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冥想。
說自己運氣好是碰巧借住在了一戶死了兒媳婦兒的人家,說自己運氣差也是自己碰巧藉助在了這戶死了兒媳婦兒的人家,就是不知道這戶人家如何,能不能讓自己打聽出來一些什麼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