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我再也不想給他機會了

375 我再也不想給他機會了!

“方少。”

一身黑色制服的服務生恭敬的向方樺打着招呼。

方樺輕點了下頭問:“客人幾點來的?”

“七點鐘客人就到了。”服務生邊在前面開路,邊回答着。

方樺擡手看了眼腕上的表,七點,呵,約的時間是八點,而現在已經是近九點了。

服務生前面推開會所的門,方樺大步走進去,一臉急色的直道歉:“對不住啊,家裡有點事兒耽誤了。”

說罷方樺也是一怔,而後看着那端坐於沙發上的兩個男人,撫額失笑,可真真是失算啊。

“不急,都知道方少爺你貴人事忙,我跟秦叔在這兒正好談點事兒。”裴靖東擡眸看向方樺,眼晴裡絲毫不顯慌亂的光芒,卻又像是在說早知道你會這樣,所以將你一軍。

方樺呵呵一笑,走過去坐下,桌上早有服務生給醒好的酒,雙手拿起,先給秦立國面前的杯子倒上,並賠着笑臉:“秦叔對不住啊,真是讓耽誤了。”

秦立國面上也是一笑,“沒事,我就是找東子有點事談,他跟你約這兒來了,又說是重要的事,我就只能跑來找他說了。”

方樺也是笑,當然知道人家說的就是客套話,這跟他設想的不太一樣。

設想中裴靖東這暴脾氣,肯定得急得跳腳的,這樣的談判絕對他就是有利的一方,可誰會想到,對方加了籌碼啊,這樣倒顯得他有點小醜跳樑了的。

倒好了酒,方樺舉杯,“那樣這,我自罰一杯,算是請罪。”

說完就要把這杯酒喝掉,卻被裴靖東一伸手給攔了。

“你受傷就別喝酒了。”

方樺微微一怔,對上裴靖東的眼晴,眸光銳光乍現,他受傷的事兒,裴靖東怎麼會知道?

裴靖東像是知曉他的心思一般,點在他戴的眼鏡上:“你戴墨鏡了。”似是解釋他爲什麼會知道方樺受傷的原因。

方樺平時是戴平光鏡的,今天因爲眼晴處有瘀傷,所以纔會戴了墨鏡。

可裴靖東不解釋還好,這麼特地的一解釋,方樺就有點想多了,真是這樣嗎?

“呵,那也好。”方樺放下酒杯,改拿起桌上的冰水抿了一口,五指敲在大腿上,一下一下的若有所思。

裴靖東則側耳跟秦立國小聲的說着工作上的事兒。

完全就把方樺給晾那兒了,而且他們說的工作上的事兒,也不是什麼機密不可以讓方樺聽的內容。

這從工作說到秦立國這次出差去的地方,山裡的野珍了什麼的,完全就是海聊的節奏了。

方樺的手指篤篤篤的越敲越快,眉心也漸漸的鎖了起來,原本以爲必勝的一場談判,如今似乎好像脫離了原有的軌道。

就是方樺覺得今天可能無功而返,深吸口氣,右手拉着西裝的衣襟打算要撤的時候,忽聽秦立國開口了。

“得,明天到有裡陪我喝兩杯,再聊,你們不是有事談麼?跟我這老頭子聊上癮了的。”

秦立國丟下這麼一句話,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裴靖東,又把視線移到方樺的身上點了下頭,闊步往外行去。

這下總算是清淨了,裴靖東坐下來就給方樺倒酒。

滿滿的一杯,往方樺跟前一推:“老規距,來晚的得受罰。”

方樺睜大了眼看着裴靖東,覺得這人簡直太他媽的表裡不一了,剛纔還說他受傷讓喝水,這會兒秦立國剛走,就來這招。

“怎麼?你晃了我一小時的點,還不認罰啊,那不認罰,咱們就沒得談了。”裴靖東說的又急又快,說着就要起來的架式,虎眸要笑不笑的看着方樺,似乎吃定了方樺會妥協的。

實際上,方樺還真妥協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事兒方樺太會辦了。

“行,我認罰。”

滿滿一大杯的紅酒一口氣給幹了,砰的放下杯子,挑釁的看向裴靖東。

裴靖東也不含糊,拿起面前的杯子,陪了一大杯的。

就這麼一來二去,半瓶酒下肚了,方樺不提,裴靖東也不說。

好像今天來這兒就不是談事的,就是喝酒的一樣。

“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兒?”方樺還是沒忍住,他背上有傷,喝這幾杯都是強撐了,再喝下去,要了老命的。

裴靖東一拍方樺的肩膀,砰的一聲,又是一杯酒放下,哀嚎一聲:“哥們啊,我這心裡面苦啊,點背不能怨社會,思來想去,也找不到人喝酒的,就找你了,怎麼着,我也是郝貝的前夫,我啊,就想跟你說叨說叨郝貝那女人,也好讓你這個現任有點心理準備。”

方樺的身子猛地一震,疼的冷汗直冒,那怕是拍在肩膀上,他背上也疼啊,還得死撐着,又聽裴靖東說這無關緊要的扯淡話,眉頭都擰着股麻繩了似的,心中也是一陣陣的煩燥。

裴靖東喝酒的空檔,一眼就看到方樺的神情變化。

要毛了吧,讓你涮着我玩,那就玩唄。

接下來,方樺就越來越坐不住了,裴靖東那就一副交待遺言託孤的節奏,跟方樺說起跟郝貝的這段婚姻呀,又說郝貝這個人。

“真的,你以後就會明白我這心情了,要說不捨得,肯定不捨得,都是男人,一樣的心理,誰也不希望自己睡過的女人再被別人睡,可我這是沒辦法啊,方樺,你比我還大兩歲,我得叫你一聲哥,真心的,郝貝能找到你,也算是她幸運了,以後啊,你多包涵點,凡事讓着她點,她還是挺不錯的……”

方樺聽的都快要吐了,跟他想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最後的最後,方樺很確定裴靖東就是閒得蛋疼了,沒有他所想的任何事發生,就完全是喝酒扯淡的。

等從會所裡出來,坐上車時,方樺還是一身的戾氣,司機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開車給送回家。

反觀另一邊,裴靖東坐進車裡,卻是神清氣爽的。

剛坐進去,就有人遞來一杯茶。

裴靖東接過來一口給喝了。

秦立國失笑:“你啊,老毛病還是改不了,茶是用了品的。”

裴靖東擼了把臉,着急的問秦立國:“怎麼樣?能行嗎?”

秦立國笑着打趣:“我聽你剛纔不是說的挺大方的麼?這會兒又急上了。”

裴靖東苦了一張臉:“秦叔,你可快別笑我了,我都快成忍者神龜了我。”說着一把扯了領帶夾下來。

秦立國把邊上一臺在工作着的電腦拿來。

剛纔裴靖東的領帶夾裡其中是一個隱藏的高清的攝像頭,而另一端連接的分別是兩臺電腦。

一臺是秦立國手上這部,另一臺是公安部表情分析師那裡,請的國內著名的微表情分析師在作的分析。

得出的結論,分析師實時記錄,全都在屏幕上。

裴靖東看着屏幕上的記錄,咧了嘴直樂呵。

“老樑還順便分析了下你。”秦立國說的是從他這個角度拍攝的裴靖東的畫面,然後分析師順手就給分析了的,分析師姓樑,大家都管他叫老樑。

“呃?什麼?”

“老樑說你啊,言不由衷,裝的還挺像。”

“秦叔……”裴靖東撫額,能不這麼歡脫麼?他這腹背受敵的,我秦叔你笑這麼歡快真的好嗎?

“好了好了,早點回去睡吧,明天的事交給我就行了。”秦立國拍拍裴靖東的肩膀,囑咐早點回去休息。

這孩子最近也是累的夠嗆,眼底下全都是青灰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

方樺到家就不行了,發熱。

都是這酒給鬧的,後背本來是受傷,又喝了酒,估計感染了。

連夜給送到了醫院,醫生給輸的液。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方樺睜眼看了看天花板,一扭頭就看到自己的牀邊有一坨粉紅……

是郝貝的睡衣,呃是穿着睡衣的郝貝,方樺撇嘴,可真俗氣的愛好!當你才五六歲啊,還愛穿這種顏色!

昨天晚上方樺是到家就倒下了,直接發燒,燒的迷迷糊糊的,方樺還記得自己交待千山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上來把他給弄醫院的。

估計郝貝就是那時候跟着來了的。

司機也在病房裡,不過是在沙發處貓了一夜,這會兒看方樺醒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讓方樺一個眼神給制住了。

司機張了張嘴,走到方樺跟前,小聲的說着昨天晚上的情況。

“老闆,郝貝小姐真關心你,本來昨天晚上我要守着的,她非得自己守着……”

方樺黑了一張臉,守着還守到睡着了,這叫個屁的守着啊?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是一普通的司機,是方樺醫院公司裡招的司機一直跟着方樺開車。

知道公司的事多一點,方家的人知道的少一些,或許人家知道了裝不知道也說不好。

這會兒就叨叨的說郝貝昨天的表現啊,完全就一副讓郝貝收買了的模式,說完還一伸手朝郝貝伸去了。

“你做什麼?”方樺虎了一張臉低吼出聲。

司機的手頓住,他是想把郝貝給抱到沙發上去睡的。

郝貝就這麼讓吵醒了,猛然一睜眼,看到方樺黑着一張臉,還以爲他又難受了,伸手就去摸方樺的額頭,摸着還沒自己的手熱,鬆了口氣,又緊張的問:“是不是傷口疼啊,你說你後背有傷,還非得要躺着睡。”

這方樺一發燒那也是一人物啊。

昨天到醫院,醫生給打完退燒針,又給重新處理了下後背的傷,弄完後,就這讓位趴着睡吧,方樺偏不,就要躺着睡。

弄的沒辦法,只得讓司機回家裡去抱了幾牀軟和的被子,就現在越睡身下的。

方樺挪了下身子,後背火辣辣的疼,還有一腦門的汗,不是冷汗,是熱的出汗了。

你想那身上鋪了三四牀超軟和的被子,整個人跟睡在了海綿裡一樣,能不出汗纔怪呢!

……

坐在車上時,郝貝還有點忐忑不安的問:“你真沒事了,要不要再打一針的。”

郝貝覺得昨天晚上方樺就那麼倒下的時候簡直太嚇人了。

那麼高大一人啊,就那樣朝着她砸了過去。

昨晚方樺到家,是她給開的門,門剛一開,方樺就衝她倒了下去。

幸好千山眼疾身快的躥出來給扶住了。

想到那一幕,郝貝就覺得方樺傷的挺嚴重的,昨天醫生給處理傷口時還說了,最好是在醫院住幾天,輸幾天液消消炎的。

可方樺剛醒,就讓司機回家拿衣服,然後在病房裡洗了澡換好衣服,一身精氣神的就出院了。

並且還要跟她回家去見秦立國。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方樺睨一眼郝貝,神色如常。

郝貝聳聳肩,得,她是好心,人家不領情,那就這樣吧。

車子緩緩的滑行在車道上行駛着時,方樺的手機響了,看一眼號碼,眉心輕擰的接了起來。

“爺爺。”

是方公道打來的電話。

“樺兒啊,身上的傷沒好,就好好的住院,這麼着急出院做什麼的?”

方樺輕眯了眼,身子坐周正了,眼晴望向外面,聲色清冷的回着話。

“爺爺,我想趁着秦立國也在家,把我跟郝貝的事提到檯面上,所以今天是約好了去見秦立國的。”

“是嗎?樺兒,你這個位置,多少人盯着呢,小槐是一個,柳兒也盯着,就連小語現在也在謀劃了,你可別讓爺爺失望了啊。”

“是,爺爺放心,孫兒不會辜負爺爺的期望。”

電話掛上,方樺才吐了口戾氣出來。

郝貝坐的離方樺很近,所以聽了個大概,張嘴想說什麼,方樺斜瞪了她一眼,把郝貝要問出口的話給逼了回去。

到大院門口,車子是進不去的。

方樺讓司機先回,用車再給去電話。

場面比郝貝想像的要好的多,一進門秦立國就把郝貝給指到了廚房裡。

而方樺和秦立國則在客廳裡坐着喝茶。

郝貝就覺得有點詭異,跟她想像的那種會面有點不太一樣。

太和諧了有沒有?

“怎麼,你這個丫頭,還怕我會欺負方樺不成嗎?”

在郝貝又一次探頭出來看一眼時,秦立國打趣的說着。

吃飯時,又重審了下郝貝要去雲南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秦立國交待給郝貝的,讓注意這注意那的……

等從家裡回京都綠景時,郝貝看着方樺,一臉的疑惑……

“看什麼?”方樺皺眉問。

шωш●ttκa n●c ○ 郝貝張嘴就要說,方樺一伸手比了個打住的手勢。

其實郝貝現在也不太笨了,知道也許是有人跟着他們,或者監視着方樺的,不然你看上午他們纔出院,那方公道就能知道了。

“沒什麼,看你長的帥。”郝貝訕訕的說了一句。

這會兒倆人都要走到大院門口了,方樺一伸手就攬了郝貝在懷裡,嚇得郝貝一怔,反射性的就抱住了方樺。

臉紅紅的問:“你幹嘛?”

方樺低頭,臉就蹭在郝貝的臉上在郝貝的耳邊低語了一句話。

郝貝聽得臉更紅了,惱羞成怒的衝着方樺就揮拳頭……

這一幕,遠遠的看過去就是小情侶鬧着玩的節奏。

遠遠的,停在大院側門停車場處的一輛軍綠色路虎內的坐着的男人微微眯了眼,一伸手攥緊了拳頭,砰的一拳砸在前排的座椅上!

砰——

展翼本來是趴在方向盤上睡迷糊了的,讓後座的裴靖東這一動靜給鬧的,嚇得本能的站起來,砰的腦袋就撞車頂上了去了。

“唔……”疼的捂了腦袋坐下來叫嚷着:“哥,你幹嘛呢?”

“走!”裴靖東咬牙切齒的吐了這麼一個字。

展翼噢噢兩聲,發動車子。

剛開出沒多遠就看到在打鬧中的郝貝和方樺,展翼那眼晴都快直了,臥槽!這也太囂張了吧!

一踩油門,咻的就從郝貝和方樺身邊掠了過去。

郝貝擡起的手就這麼僵直住,極其哀怨的看着方樺問:“方樺,有意思麼,這樣?”

方樺微怔,一伸手掐住郝貝的下顎:“有意思,你有意見,郝貝你是不是忘記你的身份了,還是你以爲我說着玩的?”

郝貝憤恨的甩開方樺的手,不管不顧的朝着方樺就招呼了起來。

方樺沒想到郝貝會突然抽風,兩手只鐵鉗一樣的箍住郝貝的手:“你再鬧,信不信雲南都不讓你去的!”

郝貝不鬧了,鬧不起來。

有什麼好鬧的,她就恨自己眼神太好了,爲什麼要看到那輛停在那裡的車,那車牌號她背的可熟了。

是裴靖東的車,一直是展翼開着的。

那輛車從上午他們走進來就停在那兒了,一直到剛剛纔離開。

“郝貝,你最好死心吧,你們離婚了,就是過去式了!”方樺甩開郝貝的手,抓起一個錄音筆扔了過去。

郝貝被甩的跌坐在地上,錄音筆就扔在她的腿邊。

……

京都綠景,郝貝的房間裡,到處都充斥着裴靖東的聲音。

這個錄音,從方樺扔給她開始,她聽到現在,聽了不下一百次了,以至於聽的自己都能把這段話給背下來了。

呵呵,他可真大方呢!

抓起手機,摁了一串號碼,屏幕上顯示着少婦二字。

也不管這會兒都半夜了,別人睡沒睡覺的,就這麼撥了出去。

“喂……”對方睡的迷迷糊糊的,就這麼餵了一嗓子。

郝貝聽到接通了,不管不顧的就扔了一句:“白潔,我想好了,上次拜託你的事,明天你就給我辦了吧,我再也不想給他機會了。”

說罷生怕聽到別人勸她一樣就把電話給摁斷了。

那邊被扔了這麼一句的白潔哦了一下,拿着手機貼在耳朵上,雙睡了下昏天暗地。

翌日早間。

方樺起來時就沒見郝貝了。

問千鳳,千鳳說是趕早上五點的飛機走了。

方樺愣了下,這麼快就走了……

得,走了也省心。

*郝貝看到寧馨時都嚇了一跳,怎麼成這樣了啊?

寧馨本來是屬於美豔豐滿型的,現在簡直就成排骨了,而且氣色很糟糕,一向注意保養的寧馨甚至都沒有化妝的。

“寧馨,你這是怎麼了啊?到底生什麼病了呀?”

寧馨捏了捏自己的臉:“相思病。”

“啊?”郝貝詫異的看着她,心裡開始腦補起來了。

寧馨拍拍她的肩膀:“別用你那腦瓜子想些沒用的了,我們還先找一寧吧。”

“噢噢。”

出了機場,坐上大巴時郝貝才覺得有點入了賊窩的感覺。

寧馨說是跟着姚修遠一起來這邊考察一個項目的啊,那請問是姚修遠破產了嗎?他們要和人去擠大巴的。

“我現在住的地方有點偏僻,然後我們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太張揚了,明白嗎?”寧馨看出郝貝的疑惑,就解釋了起來。

郝貝這才瞭解到實際的情況。

寧馨說在這兒發現犯罪集團,那就是真的,不完全是懵郝貝的。

也是別人給的線索,現在大城市都抓的嚴,所以那些黑心的商人們也是變着法兒的賺黑錢的。

最早那些黑市出售器官的基本都在大城市,後來查的嚴了,就挪到了二三線城市,那慢慢的二三線城市也不行了,就挪到偏遠的山村鎮……

而寧馨已經在一個叫xx苗族自治縣的一個叫昭通的鎮上當起了支教老師。

唯一最繁華的地方就是鎮裡的中學,就是寧馨現在的這一處,中學邊上就是一家醫院。

這方圓百里的村民,病了或者怎麼着的,都會來這家醫院。

寧馨支教就是掛個名稱好聽,平時就守醫院裡了……

郝貝先前也跟着夏秋去支教過,這是第二次了,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的。

到了地方,吃了飯就晚上了,可見這一趟到市裡就挺遠的。

郝貝吃過飯就先躺下了,躺下也是睡不着的。

畢竟以前的事對她有陰影了,特別是又一次以支教的名義在這種地方,郝貝閉上眼似乎還能看到夏秋那張臉。

想到那一場以支教爲名義的騙局,郝貝這心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怕什麼來什麼的節奏。

郝貝睡下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聽到寧馨在喊她。

她想答應來着,可眼皮太重睡了過去。

睡過去也沒好夢,她就一直做夢,最後還是讓夢給嚇醒的,醒了一身的冷汗,屋子裡黑魆魆的,郝貝動了動身子,又趕緊躺平了,生怕吵着寧馨了。

僵直住身子,瞬間清醒了一般,慢慢的坐起來,拿起自己手機照了下亮。

不到十平米的屋子裡,是這個學校的教職工宿舍樓。

屋子裡就一張牀,一張桌子,還有一個老舊的衣櫃。

就這麼大點東西,一眼望到頭,沒有寧馨。

郝貝不禁環住肩膀,寧馨呢?

穿了鞋下地,走到門口,去拉門時,才發現門從外面給反鎖上了,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抓過手機,想打電話出去,可是想了想……

這個鎮是在半山腰上的。

算是鎮上的住人的最高的地點,聽說上面還是比較原始,還沒有經過加工的森林。

山下則是村莊,通了公路可以一路走到市裡,不過都是盤山路,如果純走路,據說得兩天才能走到縣城。

如果寧馨真的有問題,她現在打電話找誰?

原本因爲跟方樺生氣,她甚至賭氣沒等着秦佑安找的人送她過來。

這可好,現在想找人幫忙,找個毛線啊!

就這麼在呆坐在木板牀上,最後躺下,蓋好被子,嘴裡拼命的唸叨着是福不是禍是或躲不過。

早就覺得寧馨有問題,如果真有問題,那麼就看看是什麼問題吧。

原本寧馨這麼上心裴一寧的事情,她就覺得有點詭異,這會兒這種詭異又加了幾分。

翌日。

郝貝被一陣大力的敲門聲吵醒,撐着手坐起來,看着自己好好的,暗罵自己個豬啊這都能睡着的。

“敲什麼敲,幹嘛呢這是!”

忽然傳來寧馨的聲音,是從屋外傳來的,郝貝還是一愣,趕緊又裝睡。

這才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姚太太,不好了,姚總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你說什麼?姚修遠怎麼了?”寧馨的聲音沙啞中透着股着急。

而後郝貝就聽到外面的人吵吵鬧鬧的說的話。

有兩三個人一起說的,大概就是姚修遠在來這兒看寧馨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翻下山了,這會兒生死不命,這來的人是這邊合作方的人,也是知道寧馨在這兒,人家就連夜找來了。

郝貝這就裝睡不下去了,蹭的從牀上坐起來,拿了衣服往外走。

看到寧馨呆愣的模樣,又回屋去拿寧馨的包塞她手裡:“寧馨,快去吧。”

寧馨一時就傻眼了,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我不去。”

說的卻是不去,來找寧馨的三個人也是愣神了,這你丈夫出事了,你不去。

寧馨抹着淚,又說一句:“我不去,他死了纔好呢!”

郝貝無奈了,你要真盼着他死了,你還哭什麼啊?

給那三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拉了寧馨先進屋。

“寧馨啊,你去看看吧,我留在這兒找一寧。”郝貝無奈的勸說着。

寧馨開始一直說不去不去的,就坐在那兒一直說不去,院裡等着的三個人也有點着急了,一會打個電話就對屋裡彙報一嗓子,說是車子找到了,沒找到姚修遠的人……

寧馨終於忍不住了,蹭的站起來,抓住郝貝的手叮囑着:“郝貝,你一定要在這兒等王權過來啊,他手裡有這次的資料,等他來了,一寧肯定能找到的。”

郝貝瞭然的點頭,送寧馨出去,攙扶着寧馨胳膊時明顯的感覺到寧馨的身子都在發抖。

“寧馨啊,你爲什麼對找一寧的事情那麼執着呢?”郝貝終於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寧馨看着郝貝反問了一句:“郝貝,那你又爲什麼對一寧和小瑜那麼好呢?我聽裴靖東說你爲了小瑜甚至跟方樺在一起?”

“……”郝貝啞然。

寧馨握住郝貝的手:“我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更相信只要我們有一顆善良的心,老天爺也會給我們福報的。”

目送寧馨坐上來接的車走了之後,郝貝站在那兒好長時間後才撫額,心想也許真是自己想到了吧。

再說另一邊,載着寧馨的車子剛開出鎮子就停了下來。

“姚太太,姚總在那裡等你。”

來接寧馨的人如是的說着。

寧馨一怔,紅着眼的看向那人手指的地方。

那兒正停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那個說是車禍了的姚修遠正大步向這邊走來。

走到跟前,朝着接寧馨的人笑了笑握了下手道:“辛苦了哥們,有時間到江州去,我請客。”

“姚總客氣了,這次多虧姚總慷慨,我們才能達成這個合作項目,以後定是有機會的。”對方也客套了起來。

寧馨就這麼被姚修遠帶走了,等走離那三個人的範圍之內時,寧馨一揚手就給了姚修遠一巴掌。

姚修遠沒躲,受了這一巴掌,可當寧馨揮下第二巴掌時,就被姚修遠給擒住了。

“行了,打了打了,再大的火也該消了吧。”抓住她的手摩挲着臉頰,姚修遠說的溫柔極了。

“姚修遠你有病是吧,你明知道我……”寧馨生氣的低吼着。

姚修遠一低頭就親了下去。

寧馨掙扎着,這吵架呢,親什麼親!

可姚修遠強勢的不容人拒絕,沒一會兒寧馨就軟化在這一吻中了,卻在這時,脣上一陣的疼!

嚐到了血的味道,寧馨驚恐的睜圓了眼。

姚修遠陰測測的笑着擡起寧馨的下顎,另一隻手的指背劃在寧馨的臉上,嘖嘖出聲:“寶貝兒,一開始我就說過,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姚修遠的太太,這點你還不明白嗎?在我允許的範圍之內,你當好你的姚太太就可以了,你說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寧馨哆嗦着脣片沒吱聲。

姚修遠伸手啪啪的拍在寧馨的臉上:“以前我真是太縱着你了,縱着你的什麼夢想,縱着你的那點小心思,你這麼任性有沒有考慮過這件事被人發現了會有什麼後果?”

寧馨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祈求的開口求着:“姚修遠,我求你了行嗎?你再給我點時間,就三天,不,兩天行嗎?一天……”

沒等寧馨說完,姚修遠一伸手就把寧馨給塞車裡,並扣上安全帶,非但如此,腰部還有一個從座椅處過來的金鍊子,啪的一下扣上,一把小巧的鑰匙就在姚修遠的手裡了。

寧馨掙啊叫啊的都沒有用,姚修遠就是鐵了心的要帶她走。

郝貝在這兒呆到晚上時候,給寧馨打電話。

就是想問問姚修遠怎麼樣了。

此時,姚修遠正開着車,馬上就到市裡,一個小時後的航班飛江州。

拿過寧馨的手機,看一眼是郝貝的號碼,姚修遠舉着手機說:“寶貝兒,知道怎麼說嗎?”

寧馨流着淚點頭。

“寧馨,姚修遠找到了嗎?怎麼樣了?”

寧馨這是哭多了,聲音就嗡嗡的,就說姚修遠找到了,受了點傷,他們現在已經去市裡了,可能直接會回江州,就這樣那樣的說了一通。

算是把這個謊給圓了過去。

等電話一掛,姚修遠就把寧馨的手機拿過來,直接拆了,一揚手,電池都給扔車窗外了。

“姚修遠,你說過的,一寧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寧馨沒辦法了,這會姚修遠肯定不會輕饒了她的,那就祈求着一寧的消息能是真的吧。

姚修遠恩哼一聲。

“那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告訴王權啊……”寧馨就這麼說着。

姚修遠呵笑一聲:“告訴警察,警察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是從黑市上得來的消息,你覺得我會沒事嗎?我老婆,別那麼傻了行嗎?你是看我日子過得太瀟灑了嗎?”

寧馨眉眼動了動,如果姚修遠不肯幫忙,那她就自己想辦法。

“你也別動歪腦筋,我先前給你說的消息呢,的確是真的,不過呢,說錯了地點就是了。”姚修遠壞壞的扔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出來。

寧馨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姚修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人性了,那也是一條人命,那還是我……”

“停!不要讓我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你是寧馨,是我姚修遠的老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你最好給我想明白了!”姚修遠冷着一張臉,一副你想不明白我會讓你慢慢明白,眼晴就釘在寧馨腰間的鏈子上。

那眼神寧馨太明白了,這不是姚修遠第一次鎖着她了,她得穩住,這個時候對着大吵大鬧的,沒好處的。

……

被留下來的郝貝就慘了,可着勁兒的守在學校邊上的醫院,蹲點了三天,幾乎把來往醫院的人都給看熟了,也沒見到什麼所謂的人販子啊,器官買賣啊……

倒是這幾天,見到鎮上各家各戶似乎都有點生人勿近的模樣。

特別是郝貝一走街上,到處好像都有眼晴盯着她似的,她回頭看時,那些人就轉過身去,她再轉頭走,那些視線就一直追着她。

忽然,前方一陣吵罵聲。

“打死你個小賤蹄子,讓你出來偷出來偷,早知道賣了你的!”

一個穿着帶補丁衣服的醉漢在對一個約七八歲的小姑娘動手。

周邊的人都在看,沒有人上前去拉架。

這醉漢郝貝也見過,光這三天就見這人在醫院門口乞討了三天,然後討來點錢就去對面買了散酒喝。

聽說是附近的酒鬼,不務正業,就靠乞討得來的錢去喝酒。

那個被打的小姑娘,瘦的就皮包骨頭的,郝貝看着就心疼,想往前去,剛纔賣她早點的大媽拉住了她。

“姑娘啊,那可惹不得,你可別管。”

這都是街里街坊的,那小女孩是醉漢的女兒,叫娜拉,母親生她時就難產死了,這父親是個不成氣的。

原先還有娜拉的母親給賺錢買酒喝,後來娜拉的母親死了,這父親就開始坑蒙拐騙的,有一次還差點把娜拉給賣了的。

還是娜拉的祖母把娜拉養到這麼大的,前些日子娜拉的祖母也去世了,這娜拉可能就沒東西吃了,偷了父親的攢下的酒錢去買了點饅頭吃。

就這讓娜拉的父親發現了,就往死裡揍的。

這不是第一天這麼揍了,隔幾天就揍一頓,成了家常便飯,揍了娜拉,誰要上前去拉架,那就會訛上誰的。

你看這會兒娜拉的父親就往郝貝這兒瞄呢,就看得出來,是看出郝貝是個外地人了,所以才動手的。

“大媽,他要錢,我就給他點錢就是了。”

郝貝掙開那大媽,從包裡拿了一百塊錢出來,走到娜拉的父親跟前,喊道:“住手,我給你錢,你別打她了。”

娜拉的父親看到錢,真就不動手了,從郝貝手裡搶過一百塊錢,喜滋滋的去買酒了。

本來以爲這事兒就這麼地了,可郝貝太天真,把人心想的太美好了。

這天下午娜拉的父親就把娜拉帶到郝貝跟前。

特別不要臉的開口說了:“這是娜拉,好心人,你就買了她吧,一口價,你給你五千塊錢。”

郝貝抿脣,真想一巴掌呼死這人的。

你還要臉不要臉的了,賣女兒賣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啊!

沒等郝貝說話呢,娜拉的父親又講話了:“你要不買,我就真把她賣了去,最少也能賣個兩千塊錢的。”

這點錢對於在城市的郝貝來說,真不算什麼的,但對於在這種,你連個銀行取款機什麼的都找不到地方,郝貝真就爲難了。

“我沒那麼多錢。”

“行,你沒錢,我就把她賣到山裡去,那兒的人都收小孩子的,娜拉啊,你要恨就恨這位恩人吧,是她不願意救你的。”

娜拉的父親說着就拽娜拉走。

郝貝腦海裡無限放大到賣到山裡去。

她們現在就在山上了,還賣到哪個山裡去?

“那個,請等一等。”

郝貝追上娜拉的父親,從口袋裡拿出自己所有的現金,只有一千塊錢。

“我先給你一千塊錢,你把孩了留下來,然後再告訴我收小孩的地方在哪裡行嗎?等接我的人來了,我再給你四千塊錢。”

娜拉的父親看到錢就兩眼放光,好說話的多了,拿了錢還請郝貝吃飯,一邊吃飯一邊閒扯。

扯來扯去就不往正點上扯。

郝貝沒輒了,只能先回去,不過後面跟了個小尾巴,已經打了電話給秦佑安派來的人聯繫上了,過來兩個協助她的人,大概明天早上就到。

回到住處,已經是下午了,郝貝看娜拉那衣服真是髒的都不行了。

燒了兩壺水,給弄了一盆水讓娜拉洗,又把自己帶來的衣服比了比,找了針線過來,把衣服稍縫起來一點,一會能給娜拉換一身乾淨的。

娜拉穿着半大的乾淨的衣服,擡頭看着郝貝,黑亮的眼底閃爍着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郝貝問話,娜拉不說一句,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郝貝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回來後吃飯時,就看娜拉一直在凳子上坐不住一樣的。

郝貝就好奇的問了句:“娜拉,是不是這衣服不合適,哪兒不舒服,明天等接我的人來了,他們有錢,我給你買新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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