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正在回放昨天的娛樂新聞。
樊景洲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直到電視響起一個名字,那雙失去神采猛然綻放光芒。
樊景洲動身走在牀邊,灼灼地眼眸緊盯着電視中的女人。
女人綰着簡單的髮髻,澄澈明媚的杏眼,如花瓣一樣的紅脣總是帶着笑容,認真地聽着記者的提問。
“希兒,首先恭喜你被提名了,請問你對獲獎有信心嗎?”
“信心當然是有的,但是每個人都很努力也很有天賦,贏了當然開心,輸了也不會只是可惜。”
席希兒總是那麼自信迷人,渾身都散發中燦如陽光的氣質。
“那麼如果贏了的話,男朋友有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呢?”
一抹羞澀出現在席希兒的臉上,“不知道啊,你們可以問問他……”
電視驟然變成一片黑暗。
砰!
遙控器被狠力砸到了牆上,碎成幾塊。
眸中重新恢復冰冷,樊景洲起身走入浴室。
......
嘰嘰。
唐芯是被兩隻調皮的小鳥吵醒的,她才一翻身小鳥就被嚇飛了。
想起自己是在樊家,唐芯完全沒有了賴牀的心思。
進去浴室洗漱,看到鏡子裡面的人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兩隻眼睛是腫的,頭髮像是雜草,臉上還貼着創可貼,唐芯都沒有看過自己這麼無精打采的樣子。
還有……衣服。
啊!唐芯纔想起自己昨晚忘記拿揹包了。
只好回去了。
唐芯走出別墅,園中沒有人,她沿着昨晚的
小石子路走回樊家的前院。
在白天看來,樊家比唐芯想象中的還要大,雖然建築是西式但融合了不少中式風格,美輪美奐。
唐芯卻無心欣賞,快步走到前院。
快要走到時,聽到了一些嬉笑聲,唐芯莫名緊張起來,加快速度走過去,剛轉過彎就看到樊禮晴和兩個女生。
樊禮晴和一個長髮女生站在花園的玫瑰從前,一個短髮女生站在二樓,他們正在說笑。
“哎呀,你真的沒有逃走啊?”短髮女生一眼就看到唐芯,“禮晴,我就說嘛,這種女生是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你們家的。”
樊禮晴叉着腰,明明是看着唐芯,話卻是對着別人說的,“她不走更好,我還有很多好玩的想法呢。”
唐芯攥着拳頭,從她們身邊走過。
“嘿,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啊?”樓上的短髮女生喊道,唐芯擡頭一看,她正拿着自己的揹包。
“把我的揹包還給我。”唐芯的話很大聲,然而對着三個女生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還你?好啊!”樊禮晴給樓上的女生使了個眼神。
短髮女生會意,笑着拉開了唐芯的揹包,把裡面的衣服往樓下全倒了出來,所有的衣服都飄落到玫瑰叢中。
雖然衣服是她的假母親準備,但這個時候的屈辱依然讓唐芯氣得發抖。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萬一得罪了樊家的人,破壞了他們與森切尼的合作,她那個被病魔折磨的妹妹要怎麼辦?
在爲妹妹存錢做透析,窮到要吃客人剩飯的時候,唐芯也沒有那麼無措過。
最後,空蕩蕩的背
包也被扔到了地上。
唐芯大步走進玫瑰叢裡,一件一件拾起衣服。
“森切尼不是很有錢嗎?爲什麼一個大小姐也要撿髒衣服呢?”
“有錢?有錢就不會帶着行李主動跑來向我哥獻身了。”樊禮晴故意將聲量放大,“你們不知道嗎?自從貝恩的父親去世後,他們家族把公司弄得四分五裂,早就沒有了以前的輝煌。”
“原來是這樣啊。”
唐芯當做沒有聽到,把衣服胡亂地塞進揹包中。
“啊,是樊總!”
聽到這一聲驚呼,唐芯突然覺得背脊一涼。
“堂哥,早安。”
樊景洲在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些小女生的惡作劇。
他雖然不明白這個貝恩爲什麼能忍耐,但這個念頭也並沒有在他的腦海中停留多久。
“堂哥,你的未婚妻正在撿髒衣服呢。”
樊景洲冷眸掃過樊禮晴,讓她臉上的譏笑都凍住了。
真可怕!
被這麼看着,樊禮晴心中頓時有些慌亂,這個堂哥的心情向來是陰晴不定的,除了對爺爺恭敬,對其他人都是不屑一顧。
沒有人能猜準他的心思。
但讓她鬆口氣的是,樊景洲很快轉身離開。
“等等!”
樊景洲駐步,側身看着玫瑰花叢中的女人。
唐芯站在花叢中,臉色被嫣紅的玫瑰襯得蒼白,眼中不知道是期待還是絕望,閃爍着卑微的光芒。
樊景洲眼尖地看到有一顆晶瑩的淚水從她臉上快速滑下。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做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