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洛威酒店的主管全都戰戰兢兢地站在樊景洲的面前。
保安主管正在電腦上調動出監控視頻,所有人都牢牢地盯着那屏幕的進程,期待能快點得出答案。
實在太可怕了!到底是誰帶走了樊景洲的人?
樊景洲拿着那隻被丟下的手機,一言不發地看着屏幕。
唐芯的手機十分可憐單調,只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保存姓名,但通話結束的時間讓他十分在意,就在他回來前不久。
他直接回撥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nicole?”
nicole是唐芯的英文名,在他案頭上的資料清清楚楚地記錄着。
所以唐芯是在和這個男人說話?
樊景洲突然很想笑,他現在那麼心急,怎麼越看越像一個笑話呢?
賤人!
心中突然燃起一團烈火,樊景洲長臂一揮,手機砸到了牆上,碎成幾塊。
一屋死寂,沒有人敢說話,甚至沒有人敢看樊景洲一眼。
樊景洲的眼神陰鬱冰冷,薄脣緊抿,身上的氣息極爲危險,一觸即發。誰也不想做引爆樊景洲的那一條引線。
電腦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一陣雪花,保安主管的表情愀然變成了一片死灰。
“樊總......”
樊景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幾乎要讓他瞬間結冰。
“快說!”莫弋鋒在一旁催促。
“監控被洗了。”保安主管戰戰兢兢。
可以碰到監控錄像的人不會有幾個,這說明酒店有內鬼!
樊景洲半眯着眼,依舊沉默着,就在此時,莫弋鋒接了個電話。
房間只剩下莫弋鋒低聲說話的聲音。
莫弋鋒接完電話,在樊景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樊景洲隨即起身,語氣隱忍着怒火,“把保安部門的人全解僱了,把內鬼抓住,由我親自處
理。以後若是再敢把亂七八糟的人帶進來,下場就不會是解僱那麼簡單。”
留下震懾雷霆的話,樊景洲快步離開,莫弋鋒緊隨,兩人直接驅車前往臨城的郊區。
“是昨晚那個女人,她的那個***以前是道上的人物,現在管着一條風月街,和東南亞那邊有生意來往。”莫弋鋒悔恨交加,“少爺,是我的疏忽。”
“嗯。”樊景洲只是發出一個鼻音,聽不出是生氣還是氣消了。
莫弋鋒驚訝地看着樊景洲不再說話,猛踩油門。
商務型豪車開出了F1賽車的速度,莫弋鋒不解地看着樊景洲,從沒有見過他那麼急躁。
對於生死都只是蹙眉之間的事,怎麼對她就那麼在乎呢?
他以爲樊景洲只在乎席希爾。
難道昨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
唐芯渾沌地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
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頭無力地向後靠,突然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她脖子上動來動去……
老鼠!
“唔!”唐芯使勁往前掙扎,卻發現嘴巴被捂住,手腳也都被綁起來了,一個重心不穩,狠狠摔到地上。
痛覺讓精神清醒了。
唐芯蜷縮着身子,躺在溼冷的地上,越來越恐懼。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在和雯雯的醫生聊天,怎麼突然就……
回憶開始回涌,唐芯記起來了,她好像被人噴了什麼味道古怪的東西。
在電視上聽過的、駭人聽聞的新聞滑過唐芯的腦海。
她被切走了器官?
可是身上怎麼不疼呢?打了麻醉?
混亂的想法佔據了大腦,唐芯絕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忽然,一個沉重拖拉聲出現,隨即一道光線開始變大。
唐芯適應了半天才睜開眼,就發現面前站着好幾個
男人,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特別眼熟……
不就是昨晚那個女人嗎?唐芯凝注着那張美豔的臉,終於想起來了。
“總算醒了啊,***你看,我沒說錯吧?憑她這張臉,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女人挽着一個老男人的手臂撒嬌,“到時候你可別忘了給我買一輛跑車啊。”
賣?
唐芯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下巴突然被老男人捏住。
“嘿嘿,果然很不錯,身材也挺好的,把她帶到我房間吧,我要驗驗。”老男人的手順着唐芯細白的脖子往下探去……
噁心!唐芯拼命掙扎,試圖甩開老男人的手,然而卻只讓老男人更加有興致……
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我!
唐芯腦中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樊景洲,可隨即就是無盡的失望。
在樊禮晴那樣對她的時候,樊景洲連半句話都沒有說過,現在他又怎麼會來救她?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進來,“三爺,不好了!勅少的人來了!”
“勅少?”被人叫做三爺的老男人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驟變,“勅少怎麼會來?”
“三爺,勅少是誰啊?”女人不解。
三爺忍住慌張,“惠惠啊,我也不知道勅少是誰,除了他身邊的人,沒有人知道勅少是誰。”
“那怕他什麼啊。”惠惠嘟起紅脣。
“呵呵,惠惠你就是天真,沒有人敢得罪他,得罪他的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了。”老三的目光毫不掩蓋地遊走在惠惠傲人的身材上,“待會我帶你去見勅少,要是讓勅少看上你,你就享盡榮華富貴了。”
“好好!”惠惠一聽連三爺都那麼害怕,心中不禁對那個男人更加嚮往。
“把她關在這裡吧,等我們見完勅少就帶她上船。”三爺吩咐。
別關門!不要!
大門還是牢牢關緊,奪去了唐芯的最後一點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