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心中‘嘿’的一聲道:“這靈霄宗的宗主可打的是好算盤哪,這當兒的功夫來聯姻來了。莫不是他們門派也在鎮守妖怪?”心中將疑問暗暗按下,只聽唐風道:“李師兄,我瞧你修爲資質實在不錯。到時候,到時候可娶不娶我姐姐?”
李凝隨口道:“娶,娶,靈霄宗的大小姐我怎麼不娶?”李凝眉目一閃,道:“你們這趟來顆帶了多少人?”
“帶了一個,嘿。可是萬良那廝中途不知道去哪兒了!”
李凝心中暗道果然,迷迷糊糊的回答道:“萬良是誰?可能是沒見過世俗的熱鬧吧,說不定仗着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便去俗世中要爭名奪利去了。這種不知道長生的人何必去管他!”
唐風在靈霄宗內地位崇高,哪裡有那許多人跟他耍心機?他少不更事除會吃喝玩兒樂外便沒有哪樣在行。一身三階修爲那也是其父身爲一派掌門以靈石和靈丹幫他堆出來的。
偏這傢伙不爭氣,整天聽人諂媚。若說他偌大的靈霄宗乃是堂堂名門正派,卻也大大的被他一人的名聲給搞臭了。
有所謂飽暖思淫慾,在修道途中沒有阻礙的他絲毫不動得珍惜只知道在門中欺侮女弟子而後揮霍千金如土。身邊跟着的也盡是萬良之輩,萬良馬屁拍的好。此次逍遙派一行中他又拍着胸脯說家鄉路熟好做客,哪知剛到這逍遙山腳下唐風也只不過是在四處風流了幾天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這一晚上的飲酒倒是讓李凝摸清了一些底細,至少萬良的事情看起來是沒有泄露的了。至於唐風此來的目的,李凝哪裡去理會的那許多?
在丹頂峰只餘了兩日,便看見一道遁光從遠處而來。
正在丹頂峰上打坐的丹頂峰弟子和劍峰弟子都不禁站起身來,龍巖看着這規規矩矩打坐的諸人不禁有些詫異。
單間丹頂峰的弟子在一旁集體頂着烈日打坐,劍峰的在其對面打坐。張揚在一旁練習劍法,而李凝呢?做在一旁啃着雞腿喝着酒肉。
“嘿,一幫沒事兒找事兒做的人!”李凝心中暗襯着不屑的看了一眼丹頂峰的弟子和劍峰的弟子。自從送走了唐風后,劍峰的弟子和丹頂峰的弟子就不似那麼和睦。一說話必然針鋒相對,在張揚的冷喝之下劍峰的弟子氣不過的在一旁打坐再不肯說一句話。丹頂峰的弟子們爲了揚威也跟着鬥氣的在一旁打坐了。
李凝可沒有心思跟着這一幫人瞎起鬨,便從雜物處弟子要了酒肉獨個兒吃喝。他擡頭一看雙眼一亮,發現是龍巖來了。
“張師兄!”龍巖只看了衆人一眼便朝着張揚走去。
張揚收了劍也是一愣,笑着道:“師妹怎麼來了?”
龍巖道:“夢華師姐帶了個叫唐風的人在青木峰玩耍,這唐風整天煩我青木峰的衆家師姐。師傅又不在沒人敢惹他,我見不慣就走師兄這裡來了!”
李凝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心中襯道:“哼,哪裡是見不慣唐風?這小娘皮明明是想來看張揚吧?”
“張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龍巖不禁眼神看向了丹頂峰的弟子和劍峰的弟子。
這時,旁邊傳來了李凝嘲諷冷冷的聲音:“一羣雞跟一羣狗慪氣,其實雞和狗都不是好鳥。”
“李凝,你這是什麼意思?”劍峰的弟子喝道。
李凝呵呵一笑,從一旁折了花枝慢吞吞的挑着牙縫中的肉絲然後淡淡的道:“能有什麼意思?”
那人呼的站起身來,似乎不願在龍巖面前丟臉。把劍一揚,道:“你不說清楚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李凝拍了拍手,道:“你奶奶的,老子現在是主帥。你這是想抗命不遵麼?要是是在戰場上,老子非把你定個‘不守軍規’之罪。好把你這顆頭顱用來砍了,震懾軍心!”
那弟子一怒,道:“誰認你是主帥的啦?”
“這可是你們大師兄說的!”李凝呵呵冷笑,果見張揚擺手將那弟子給吩咐退下了,然後攬着龍巖的肩膀道:“龍師妹,我們去那邊說話!”
便看着他二人往丹頂峰林中深處走去,次年正是夏天,山上的桃花開的正茂。李凝遠遠的呸的一聲道:“丹頂峰的路不好走,小心別摔死啦!”
衆人這才恍惚間明白過來,原來這位李凝師兄吃醋了。
李凝心中也不知爲什麼會惱怒,只覺得看見龍巖跟張揚在一起就心中不舒服。若龍巖跟旁人在一起他李凝或不會管,可是跟張揚在一起他心中就彆扭之極。
奶奶的,自己曾經救過着小娘皮一命。她見面非但不跟老子說謝謝,便連看老子一眼也懶得。老子因爲她差點被她那姦夫張揚廢了雙手,她不來道個歉卻一心跟她那姦夫談情說愛。這般知恩不圖報的女人有什麼好?非得被雷活活劈死不可。
正自思量間,只見空中數道遁光齊齊射來。李凝一愣,便聽見遠遠的有人哭着喊道:“李師兄,李師兄救命誒!”
李凝眉頭一挑,便看見三三兩兩駕着飛劍來了一夥兒的人。頭先喊話的卻是龔飛來。
李凝站起身問道:“你們懸瀑峰不是還有五天麼?怎麼全到了這兒來了?”
只看見龔飛還沒來得及按下飛劍,頓時真氣不濟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兒沒從丹頂峰的懸崖上摔下。
他苦着臉道:“五天?只怕再堅持一天便都死了!”
他道:“那鎮妖之地下面的雜種妖獸們一個比一個衝的猛,大夥兒再也堅持不住啦。死去的師兄弟們有了個七七八八。能活下來的可就我們四十多個人!”
李凝瞭解龔飛的爲人,此人奸詐膽小不能擔當。饒是如此,他居然也渾身染了血。顯見這一戰誰也沒有逃脫,顯見這一戰何其激烈。在看那邊的一干弟子,一個個巴巴的望着自己,李凝心中微一思量,便都明白這夥兒人上來幹什麼了。
李凝問道:“你們退下了,鎮妖之地誰來守?”
龔飛道:“便是第二波的的弟子們先去了。只怕他們也堅持不了一兩天,到時候便是第三波,第四波的弟子們上去!”
頓了頓,龔飛想要說話。驀然高空之上傳來了一人的呼喝聲:“李凝,快打開丹房來。取出丹藥給我懸瀑峰的弟子們服下!”
李凝擡頭一看,只看見玄真子遠遠的飛遁而來。
李凝聽言看了自己丹頂峰的衆弟子們一眼,大夥兒都低下了頭顯示讓自己做主張。
李凝心中‘嘿’的襯道:“丹頂峰供應着整個門派的丹藥,怎能說開就開?只怕不開,這些受了傷的弟子和玄真子會生氣。這買賣,可不好做!”
李凝朗聲喝道:“玄真子師伯,未經李彤師伯和掌門的允許。這丹房,師侄萬不敢開!”
這會兒玄真子已經飛到了丹頂峰峰頂,他跨前幾步沉着臉喝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