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番拐彎抹角的詢問之後,郭意終於知道了任務中要擊殺的白眉道長和高進忠是何許人也了。
白眉道長是武當派的掌門,和至善禪師是一個時代的人,年紀也差不多大,也是當今武林之中公認的武功最高的人,不僅全腳功夫了得,更是精通十八般兵器。
更重要的是這白眉道長同樣練有鐵布衫,而且他這鐵布衫好似也沒有罩門一般,至少江湖中人是沒人知道白眉道長這鐵布衫的罩門在哪的。
至於那高進忠則是武當派的傑出弟子,也是白眉道長衆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劇洪熙官所說這位高進忠的實力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陳近南那個層次。
白眉道長早已帶着武當派投靠了滿清朝廷,爲滿清朝廷辦事,而高進忠則更是和南少林的衆弟子有着血海深仇。
至善禪師的徒弟胡惠乾、童千斤與三德和尚劉裕德都是被高進忠一人所殺。
馬寧兒雖然已經判出少林,投靠了朝廷,但是他和白眉道長他們仍是不和。
如果之前牛家莊那場官兵與天地會的爭鬥中,白眉道長和高進忠也在其中的話,結果恐怕就不會是現在這般結果了。
得知了白眉道長和高進忠的消息後,郭意反倒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他覺得這白眉道長的鐵布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馬寧兒的刀槍不入之軀。
到時候,郭意到了武當山見到白眉和高進忠後,給他們一人吃一粒花生米,管他武功多高都得見閻王。
想到這些,郭意心中倒是舒暢了不少。
將胡德帝、馬超興、蔡德忠、方大洪和李式開等人送回他們父母身邊後,郭意與洪熙官也準備分離。
“就此別過,有緣再見。”郭意與洪熙官都朝對方拱手說道,雖然兩人相識時間不長,只有幾天的時間,但卻也算是有了生死之交。此次一別,恐怕再難相見,兩人也都有些傷感。
不過,洪熙官畢竟也在江湖之中飄蕩了這麼多年,生離死別也見的多了。
而郭意也經歷過兩個世界,對於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道理也比常人看的通透。
所以郭意與洪熙官也都很快平復了心情,各自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爹,我們是去找紅豆姐姐嗎?”坐在洪熙官前面的洪文定在郭意走後,忽然對洪熙官說道。
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說,洪熙官並沒有說話。
“爹,我知道你是喜歡紅豆姐姐的,之前在馬家郭叔叔沒有來的時候,紅豆姐姐找你打架,你處處讓着她。你經常對我說對付敵人一定要心狠手辣,絕對不要手下留情的。”洪文定說道。
洪熙官騎着馬,他低頭看了看洪文定,許久之後才說道:“已經沒有機會了。”
……
離開牛家莊,郭意朝着目的地武當山一路向北。
郭意每日白天趕路,晚上就在客棧之中翻看《金鐘罩》。
之前的《鐵布衫》功法中提到過金鐘罩功法,郭意現在看到這本《金鐘罩》也發現,這的確就是他所修的《鐵布衫》上所說的金鐘罩。
就這樣,郭意趕了四五天的路。
這天,郭意騎着馬走在一條林間小路上。因爲自己身份的關係,郭意很少走大路,平常都是找一些人少的小路走。
雖然這樣麻煩了一些,但是也安全一點,再說郭意也不急着去武當山,他這一路上也正好可以練練那《金鐘罩》。
忽地,郭意聽到一身鶴唳之聲,他從馬上下來,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順着這鶴唳之聲緩步上前。
行了數十步後,郭意扒開一片茂密的樹枝樹葉,看到不遠處有一隻白鶴正和一條巨大的花斑蟒蛇互相爭鬥着。
這白鶴不停地鳴叫着,而那蛇也在不停地吐着信子。
“以前聽師傅說詠春拳的祖師嚴詠春就是在看到蛇鶴爭鬥後,這才創出了詠春拳,沒想到我竟然也能在野外看到這種難得的場景。”看到不遠處正在爭鬥着的一鶴一蛇,郭意心中想道。
“不對,我現在所處的時代不就是嚴詠春祖師所在的時代嗎?”想到這裡,郭意便沒再觀察那正在爭鬥中的蛇鶴,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四周其他地方。
很快,郭意的目光就鎖定了一個地方。
“果然,嚴詠春祖師此時就在那裡看着這鶴蛇相鬥。”郭意的目光鎖定的是樹林另一處同樣正在觀看這蛇鶴爭鬥嚴詠春。
那處地方雖然距離郭意所在不遠,但是那裡和郭意這裡一樣,同樣有茂密的樹葉和草叢遮擋,郭意只能隱約看到那裡有人,但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卻是看不清的。
所以,那邊也在看着這裡的蛇鶴的人是嚴詠春也是郭意猜測的。
這一蛇一鶴鬥了幾個來回都沒有分出勝負,最終竟然是都各自退讓一步,就此各自離去了。
白鶴飛上了天,那巨蛇也一溜煙地鑽進了周圍的樹林之中都不見了蹤跡。
待白鶴與巨蛇都離去之後,郭意這才走了出來,往之前他看到的那個方向跑去了。
“是誰?”就在郭意往嚴詠春那邊跑過去的時候,本來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嚴詠春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向自己奔襲而來。
“慢着,等一下。”待郭意鑽進嚴詠春之前所處的那片樹林之後,便看到朝他出手的嚴詠春。
嚴詠春在郭意鑽進樹林後,便施展出了自己的擒拿手法想要抓住郭意,可是此時的郭意早非吳下阿蒙,又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被她給抓住。
郭意並沒有使用羅漢拳,他使的是他在第一個世界中學的詠春拳。
這詠春拳本就是嚴詠春根據自己所學拳法,再結合觀察蛇鶴爭鬥所創造的,摒棄了峨眉拳法的弊處,發揚了其長處。
所以嚴詠春在和郭意交手的時,候感覺到郭意的拳法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幾個交手下來,嚴詠春便被郭意制服了。
“我放手了,你別再動手啊。”郭意對嚴詠春說道,慢慢地鬆開了捏住她手臂的手。
“你是叫嚴詠春嗎?”郭意鬆手之後又問道。
“你到底是誰啊?你怎麼會使我們峨眉的拳法?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嚴詠春捏了捏被郭意抓的有點疼的肩膀說道,剛纔郭意處處留手,現在說話也很溫文爾雅,這讓嚴詠春的戒心一下子就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