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關於《逍遙靈書》的事情都和我說一說。”見傅君綽不知道《逍遙靈書》是哪一個門派的,郭意便又問道。
“這《逍遙靈書》極其神秘,是五大奇書中除《戰神圖錄》外最神秘的了,我師父雖然從小讓漢人教我學習關於漢人的知識,但是我畢竟是高麗人,又怎會知曉這些。
你若真想知曉關於《逍遙靈書》的事情,可以去問武林中那些大門派的人。”傅君綽說道。
既然傅君綽什麼都不知道,郭意便也沒有再問她什麼,他看了看一旁的寇仲和徐子陵,不再說話,而是又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剛拿到手的《長生訣》,在這月光之下開始看了起來。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很好奇郭意是如何讓那《長生訣》先是從他手中憑空消失,之後又是如何將其憑空出現在他手中的,但他們也沒有太過關注郭意這邊,而是詢問起了傅君綽的傷勢來。
“娘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兩人齊聲問道,此時傅君綽的臉上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慘白,而是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見寇仲和徐子陵對自己如此關心,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她也是看在眼裡,在寇仲和徐子陵對傅君綽詢問過後,她也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伸手摟着兩人肩頭,絲毫不避諱男女之嫌,就好似這兩個真的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
“乖孩子,我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們不用擔心。那宇文化及也已受了重創,沒個一年半載,他休想復元的,所以這一年半載你們也能夠平安無事。
不過,你們得罪了宇文家,而你們兩個又不會武功,恐怕沒有什麼人會收留你們與宇文家爲敵。不妨等娘傷勢好了之後,和娘一起回高麗吧!”傅君綽說到這裡,她又看了看寇仲與徐子陵兩人,從他們兩人的表情中她可以看出,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並不想和她一起去高麗。
見此,傅君綽又道:“就算你們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高麗,我們也可以躲起來,不問江湖事是。
娘一向憎恨漢人,但見到你們時卻完全忘記了國仇家恨,還心甘情願認了你們作孩子。
現在,娘只想培育你們成材,看你們娶妻生子。”
傅君綽這一次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正在翻閱《長生訣》的郭意這邊,發現他似乎全然沒有聽到自己所說的話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便又對寇仲和徐子陵說道:“娘剛纔冒死剌了宇文化及一劍,但亦被他全力打了一拳,他們宇文家的冰玄勁氣但的確是名不虛傳,宇文化及更是宇文傷之下家族中最傑出的高手。
本來爲娘生機已絕,即管孃的師傅親臨,也救不了我。但爲娘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竟然能如此輕易的祛除我身上的寒冰勁氣,還能將我這將死之身以如此快的速度恢復過來。
你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爲娘從未聽說過這天底下還有人有這種實力。你們兩個聰明伶俐,若是能夠說動他收你們爲徒,別說宇文化及,就是宇文家整個家族,你們也無需擔心了。”
傅君綽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已經想到了讓眼前這個年輕人收寇仲和徐子陵爲徒的辦法,雖然郭意之前說他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但是傅君綽卻是不信的。
而此時的郭意依舊還在看着這《長生訣》,好在他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爲了瞭解蝌蚪文,學過了不少古代除去繁體字以外的文字。
因此,這《長生訣》中的甲骨文郭意倒也認識一些,不過卻也認不全。
雖然沒認全,但因爲有三千多個字形已經被破譯了出來,而書內還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曾看過此書者的註譯,這些註譯雖然讓許多人模不着頭腦,但郭意卻是憑藉這些瞭解了這全書共七千四百種字形的大致意思。
這《長生訣》是直接修練先天真氣的秘訣,它與各家各派要先練後天真氣大有不同,倒是與《太玄經》有一絲相通之處。
《太玄經》好歹也是屬於武學,只有功力高深者才能憑次功法重返先天,可這《長生訣》卻是直接以全身穴道吸收天地靈氣,這已經算是修仙功法了。
《長生訣》的練精化氣很可能會對修練者的生育能力造成一定的影響,甚至會使修練者不育。
除此之外,這門《長生訣》還是道門絕頂駐顏養養生的奇功,修習後可長駐容顏不老,長壽如龜,這也是所“長生訣”這個名字的由來。
這些都是那七千四百個甲骨文中所描述的內容,這七千多字中並沒有描述“長生訣”這門功法到底如何修煉,修煉方法都在書中那七副姿態各不相同的人形圖中。
這七幅圖中有許多箭咀,這些箭咀分作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標記,每色箭咀看來都像說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徑有異,選取的穴脈也大不相同。
而這門練氣功法的練氣法門是以奇經八脈爲主修,十二正經爲輔助,其中又尤以第六圖與第七圖最爲複雜。
第六圖是一幅似在走路的圖像,經脈穴位以紅點虛線標示,與第七幅全無分別,但行氣的方式卻剛好相反。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對正頭頂天靈穴。是起於天靈,歸於天靈。
第七幅圖卻是仰臥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卻是右足涌泉穴,最後歸結卻是左足涌泉穴。
當郭意的意識離開《長生訣》時,天已經漸漸微亮,太陽也露出了半個頭來。
“果然,這個世界和我之前在所在的幾個世界大不相同,雖然都是練武的,可這個世界的武者在心靈或者說精神一系上的成就,就是天下第一那個世界也比不得。
這《長生訣》也不愧是當今四大……不對,是五大奇書,其中煉精化氣之路與我所理解的大有不同,但其中卻又似乎有着一些想通之處。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我能夠摸索出自己的煉氣化神的道路出來,走出屬於自己的先天之上的那個境界。”郭意看向手中的《長生訣》,心中如此想到。
“郭公子,我想和你談一談。”見郭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沉浸於《長生訣》中,傅君綽看向郭意,開口道。
一晚上的時間,傅君綽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她的面色也早已不再是之前那般蒼白,也沒有此前那般的冰冷,反倒是滿面紅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嬌豔之感。
本來已經睡着的寇仲和徐子陵也已經醒了過來,他們看到一隻都是冷若冰霜的傅君綽那紅撲撲的秀美臉蛋時,由不得一時也看的呆了。
清晨的山上吹過一絲涼風,對於郭意來說這股風清新涼爽,但對於寇仲和徐子陵來說,這風卻是冰涼刺骨,一下子就吹得他們直哆嗦,哪裡還有心思再看傅君綽。
看着傅君綽髻給風吹散了的秀髮,那如雲般的秀髮自由寫意地隨風飄拂着,郭意卻是神色如常地淡淡說道:“你要談什麼?”
“我知道楊公寶庫在哪,我想以楊公寶庫的消息換你收他們兩個爲徒。”傅君綽說道。
“收徒就不必了,不過我可以教他們這《長生訣》中的武功。”郭意道。
“《長生訣》中的武功?這《長生訣》算是什麼武功秘籍,只看那上面的七個圖像,就知這那是道家練仙的騙人玩意。
我本以爲只有只有宇文化及和寇仲、徐子陵那兩個無知孩兒纔會當它是寶貨,沒想到你也會將它當成寶貨。你若是想以這《長生訣》誘我說出楊公寶庫所在,我是不會上當的。
要想我說出楊公寶庫的所在,你就收他們兩個爲徒,教他們武功。”傅君綽瞄了一眼郭意手中的《長生訣》,臉色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並冷冷地說道。
“哼,真是守着金山要飯,我既然說過了這《長生訣》是門絕世武功,它自然就是。
你們高麗人對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嗎?”說道這裡,郭意的話語聲也越加冷淡起來,並繼續說道,“再說,就算我不教他們武功那又如何,你以爲我昨天晚上替你療傷的時候輸入你體內的那股真氣已經消散了嗎?
你不是想要以楊公寶庫讓我們漢人自相殘殺嗎?怎麼,現在叫你說出來你又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