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微笑着說道:“方丈的美意,在下原該遵命纔是。”
聽任我行這般說,方證喜道:“那麼施主是願意留在少室山了?”
任我行道:“不錯。”
……
任我行與方證大師說了許多,一旁的左冷禪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哼了一聲,冷笑這對任我行說道:“閣下東拉西扯,是在拖延時辰呢,還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冷笑道:“你說這話,是想倚多爲勝,圍攻我們四人嗎?”
左冷禪道:“閣下來到少林,戕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可太把我們這些人不放在眼裡了。你說我們倚多爲勝也好,不講武林規矩也好。你殺了我嵩山派門下弟子,眼放着左冷禪在此,今日要領教閣下高招。”
任我行向方證道:“方丈大師,這裡是少林寺呢,還是嵩山派的下院?”
方證道:“施主明知故問了,這裡自然是少林寺。”
任我行道:“然則此間事物,是少林方丈作主,還是嵩山派掌門作主?”
方證道:“雖是老衲作主,但衆位朋友若有高見,老衲自當聽從。”
任我行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不錯,果然是高見,明知單打獨鬥是輸定了的,便要羣毆爛打。姓左的,你今日攔得住任我行,姓任的不用你動手,在你面前橫劍自刎。”
左冷禪冷冷的道:“我們這裡十幾個人,攔你或許攔不住,要殺你女兒,卻也不難。”
方證道:“阿彌陀佛,殺人可使不得。”
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不過,你以爲我上山來就沒有後手麼?聽說左大掌門有個兒子,而且武功差勁,殺起來挺容易。
嶽君子好像有個女兒,天門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
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乾坤一劍震山子有個一脈單傳的孫子,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呢,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
任我行說到這裡,他身旁的徐文耀卻是忽然湊近到他的耳旁小聲說着什麼,在場的諸位掌門都有深厚內功,雖然那徐文耀說話聲音極小,又是貼在任我行的耳旁說,但他們還是聽到了徐文耀說的是什麼。
在場的諸位一聽到這徐文耀所說,都是面露駭色。
初聽時他們心裡還想着這徐文耀畢竟年輕,不知道他小聲說話瞞不住他們幾個,可是聽到後面他們才知道這徐文耀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們聽到。
因爲這徐文耀對任我行所說的,竟然是他在諸位掌門帶弟子離開他們的門派之後,已經派人將任我行先前所說的那些人中沒有來少林的都抓了起來。
任我行聽了徐文耀的話後,哈哈大笑,止不住的誇讚。
凡是聽到自家家眷被抓的人都無比凜然,他們雖不知徐文耀所說是真是假,但是卻不敢冒這個險。
而且任我行實力生不可測,在場衆人卻也沒有把握能夠留住他,若是真殺了他女兒,而任我行又跑了,那麼就算那個徐文耀說道是假的,到時候恐怕也會變成真的。
“諸位,想必你們已經聽到我剛剛與任教主所說的話了,若是我們四人今天有一人沒有下山,你們的至親至愛之人只怕都要與你們陰陽相隔了。”徐文耀卻卻是對在場的衆人說道。
場中許多人心中都暗道這徐文耀年紀輕輕,要說話也是任我行或者向問天說,他憑什麼插嘴。
不過衆人都沒有說出聲來,一時之間殿中竟是鴉雀無聲。
諸位掌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方證大師最先開口:“冤冤相報,無有已時。”
在場的幾人都知道方證大師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讓任我行四人下山,好了結這場恩怨,以免禍及家人。
聽得方證大師的話後,在場的衆人雖然心有不甘,但自己至親之人在他們手上卻也不得不這麼做。
正當任我行四人準備走出達摩堂的時候,左冷禪冷聲說道:“哼,我只怕你們這些人言而無信,下了山卻依舊以我們至親之人作爲要挾。”
“呵呵,我任我行縱橫江湖多年,又怎會言而無信,你以爲我是你們正派的這些僞君子不成?”任我行冷哼一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不會讓你們就這樣離開這裡的,若是你們走了,又不放人,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左冷禪卻是仍然不想讓任我行就這麼離開。
在場的其他掌門聽左冷禪這麼說,覺得左冷禪說的也的確有點道理,也準備着如果任我行強行要走,他們就出手阻攔。
場面一時之間便僵了下來,一旁的方證大師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妨這樣,任施主和這位徐施主先行下山,帶着你們日月神教和被你們抓住的人到一個指定地點,我們同時交人,如何?”
“這的確是個法子。”沖虛道長點頭說道。
正派之中其他幾人也隨即點頭說道:“這個方法可行。”
任我行也沒有其他法子,雖說他有一點把握活着突圍出去,但是他卻顧不了自己的女兒任盈盈。
雙方都同意這個方法,指定好地點和時間後任我行便和那徐文耀一同離開了少林寺,而向問天和任盈盈則留在了少室山。
換人地點定的是華山,時間則是三天之後。
將向問天和任盈盈看關起來後,幾位掌門都派門下弟子回去探明情況後,便商討起三天後華山換人的事情。
郭意走到關良平和洪飛英那邊,對他們說道:“你們認識那徐文耀嗎?”
“不認識。”“之前沒聽說過。”關良平和洪飛英都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過,這徐文耀是最後進來的,實力肯定是要比我們幾個高的。這個世界的的土著都認爲徐文耀那吸人內力的功法是吸星大法,不過我卻覺得很有可能並不是吸星大法,而是‘北冥神功’。”洪飛英又道。
“北冥神功?”郭意驚呼一聲。
“你小聲點,被土著聽到我們的談話,可就糟了。”關良平提醒道。
“‘北冥神功’只能吸取內力沒有自己深厚的人的內力,若是強行吸取內力比自身功力深厚者的功力,則如海水倒灌入江河,兇險莫甚。
這一點相比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們調查過着徐文耀吸人內力的事情,估計他的內力應該沒有少林寺方丈深厚,但是也應該和左冷禪是一個層次了。”洪飛英說道。
聽了洪飛英的話後,郭意沉默不語,他穿越了四個世界,想要一本《嫁衣神功》還要殺了任我行。
也不知道那徐文耀是如何得到‘北冥神功’的,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一本內功秘籍呢。
郭意想到這裡,又覺得自己都已經加入武當派,還練了武當派的‘純陽無極功’了,還這般想法實在是有些貪得無厭了。
其實之前郭意也想過對任我行開槍,他的左輪手槍還剩下四發子彈。可是,郭意卻知道別說是任我行了,就是左冷禪、嶽不羣在見到自己擡手開槍時都能快速反應過來並躲開。
再說,就算郭意真的一槍打中了任我行,卻不一定能打中要害,到時候人頭被別人拿了,他自己恐怕也會成爲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