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沒有真正的親眼見過蒙古官兵,但是他以前在電視中見到過,而此時那條長河中最大的那艘船上,那些官兵所穿的衣服和郭意在電視中見到過的很像,所以郭意猜測這些官兵很有可能是蒙古官兵。
這幾名蕃僧和蒙古官兵很快就彎弓搭箭,向第二艘船中正在划船的那名大漢射去。
那名大漢見此,左手划船,右手舉起一個木槳,將那些蕃僧和蒙古兵射來的羽箭一一擋開擊落,手法很是迅捷,看起來也是一名武功不凡的好手。
就在第三艘船上的蕃僧和蒙古兵朝着第二艘船射箭的時候,行駛在最前頭的那艘渡船的小小船艙中也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穿着一身道服,頭髮和鬍子都是花白,看起來是一個老道士。
此時的郭意本就剛從笑傲江湖世界中的武當山上出來,他現在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身道服,所以郭意在看到那最前頭的那艘船中走出一名道骨仙風的老道士後,倒是有一種親切之感。
那老道人走出船艙後,便奪過了艄公的篙櫓,將手中櫓子在水中撐了幾下,那艘渡船便掉轉了船頭,並向中間的那艘船劃了過去。
郭意在岸邊,距離那三艘船距離郭意少說也有六、七百米遠。
若是隻有一兩百米,郭意或許還能夠在內力的加持下,使用輕功踩水上那三艘船上去。可是這六七百米的距離,郭意可是過不去,所以他也只能待在岸邊看着了。
沒過一會,那虯髯大漢便俯身向船艙中看去,但他這一回頭卻也使得肩頭和背上接連中箭。
若只是背上中箭,那也能繼續划槳,但他肩頭中箭卻是再沒力氣划槳了。
中箭後的虯髯大漢手中船槳很快就掉入江中,船槳一丟,他那艘船便登時不動了。
之前這艘船有人划槳,速度依舊還是不及後面那艘大船,現在這船停止不動,後面的那艘大船相對於這艘漁船來說速度就更快了。
很快,大船中的七八名蒙古武官和四名番僧就跳上那虯髯大漢的小船。
這虯髯大漢雖然武功也還算不錯,但那四名蕃僧實力卻也不差,再加上這大漢又有傷在身,而四名蕃僧周圍又有七八名拿着鋼刀的蒙古兵,所以這虯髯大漢雖然奮力抵禦,但最終還是敵不過這些人,身上又被砍了幾刀。
“韃子住手,休得行兇傷人!”最前頭那艘船上的那名老道此時已經將船距離中間的那漁船很近了,他見那名虯髯大漢已經快抵不住後,便大聲喊道,以吸引那四名蕃僧和七八名蒙古官兵的注意。
說罷,老道便縱起身子,大袖飄飄,直接從船上跳了起來,撲到了那艘漁船上。
大船上的蕃僧和蒙古兵早在那老道划動渡船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他,此時見這老道竟然敢上來送死,便也不客氣。
嗖嗖兩聲,兩支羽箭朝着老道士激射過來。
還在空中的老道揮動袍袖,那兩支已經近身的羽箭便遠遠地飛了出去,隨後他雙足一踏上船板,便揮出左掌,這左掌剛一揮出,便有兩名番僧摔出丈許。
只聽撲通兩聲,那兩名摔出去的蕃僧便跌入了江中,原本氣勢洶洶的衆武官和另外兩名蕃僧見這老道從天而降,一出手就將兩名高手震飛,心中無不驚懼。
那領頭的官兵雖然不敢再動手,但卻是大聲喝道:“老道,你是幹什麼的?”
這老道罵道:“狗韃子!又來行兇作惡,殘害良民,快快給我滾罷!”
那官兵道:“你可知這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餘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
對於那老道和官兵的對話,郭意並不知道,他只看到那老道士很輕鬆地就趕跑了那幾名官兵和蕃僧。
郭意見那幾名官兵和蕃僧已走,便氣運丹田,朝着江中喊道:“道長,可否送我一程。”
那老道剛從懷中取出丹藥,並將丹藥喂入那受傷的虯髯大漢口中便聽到了岸邊郭意的呼喊聲。
先前這老道也是被那幾名蒙古兵和蕃僧的呼喊聲吸引,才走出船艙,而他走出船艙後注意力也一直放在那幾名蕃僧和那虯髯大漢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岸邊突然多出來的郭意。
“這岸邊數十里沒有人家,這周圍也沒有官道,爲何會有人出現在這裡?”這老道將小舟向岸邊劃去,心中卻是如此想道。,
待小舟距離岸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郭意便縱身一躍,跳上了這艘漁船。
“不知小道士你道號如何?在何處道觀出家?又爲何會出現在荒山野嶺之地?”這老道見郭意同樣也穿着一身道袍,年齡看起來與他的二徒弟和三徒弟相仿,便好奇地開口問道。
“晚輩郭意,從小就跟隨師傅遊歷四方,倒是沒有具體的道觀。不知道老道爺您道號如何?在何處出家?”郭意簡單地介紹過自己之後,便也同樣對這老道士問道。
“我叫張三丰。”這老道士說道。
聽到這老道士說過這句話,郭意臉上便現出了震驚之色。
對於在笑傲小湖世界學武學了八年的郭意來說,張三丰可以說是他的祖師爺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我練個詠春拳能在另一個世界碰到詠春派的祖師,拜入武當後,又在另一個世界見到了武當派的祖師。”郭意心中暗道。
“現在郭小兄弟既然已經上了船,那還要麻煩郭小兄弟將船劃到那渡船旁了。”張三丰說道。
“好的,小意思。”郭意說道。
在郭意答應下來後,張三丰便向船艙中走去。
郭意一邊撐船一邊看向船艙內,見之前那名受傷的大漢此時正在船艙內,一手抱着一個男孩,一手抱着一個女孩。
那男孩的很身上插着幾支羽箭,一動不動的,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死了,而那名女孩卻是看向船艙外船板上船伕的屍身,但她的身上沒有什麼傷痕。
“難怪在先前那種緊急關頭下,這大漢還會回頭看船艙,原來是有幾支箭射中了船艙內的男孩。”郭意見到船艙內的情形後,心中想道。
張三丰走進船艙後,現是替那大漢取下了肩頭和背上的毒箭,隨後又給他敷上了拔毒生肌之藥。
那女孩望着那船伕的屍身,眼淚止不住地流,獨自一人哭泣着,想來那船伕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
看到這小女孩,郭意倒是想起了之前初次見到曲非煙的時候。
“也不知曲非煙現在如何了?她有沒有發現我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呢?”郭意心中暗暗想着。
在張三丰給這大漢敷好藥後,郭意也將這艘漁船劃到了張三丰先前所在那艘渡船旁。
這艘漁船靠近那艘渡船後,張三丰便輕輕縱身一躍,上了渡船。
而那名大漢,也抱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上了渡船,郭意見此也上了那艘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