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撇撇嘴,坐在羅雲嬌旁邊的位置上,並不說話。
她生了一晚上的氣,這個男人倒好,直接去公司了。連句話都不跟她說,也不來哄哄她。
夏萍把早上燉好的雞拿過來,笑眯眯的看着司念道:“這是大少爺吩咐我給您燉的,他特意吩咐要燉足兩個小時才行,您嚐嚐看。”
司念知道夏萍在幫白易楓說話,瞥了一眼端上來的肥雞,這隻雞是用枸杞黑糖阿膠燉的,看得出來火候很足,香味也很濃。
她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不吃還好,一吃就忍不住想要吐了。她忍住沒有吐出來,眼睛擡起正好對上陸翩翩羨慕的眼神。
她嘴角帶笑問道:“陸小姐想嚐嚐嗎?”
陸翩翩是很想吃一口,因爲她聽說這隻雞是養了兩年的老母雞,白易楓用高價買了好幾只回來養在後院的,那湯再燉的時候她就聞到味道了。
老香了,肯定很好喝。剛纔看到肌肉她口水都要流出來,聽司念問話,她往旁邊羅雲嬌看一眼,見她沒生氣。
陸翩翩纔看向夏萍問道:“這是老母雞湯!我聽說這肉很補的。”
夏萍最不喜歡陸翩翩這樣的人,隨口應着“陸小姐好眼力,這是農家養了兩年的老母雞,大少爺特意叫人去鄉下買來的,總共也就十隻老母雞。”
陸翩翩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下,目光垂下看着自己面前的那隻雞,聽說是白易鬆買來的公雞。
她對吃的很在行,一眼就看出這公雞普通,還是一隻飼料養的雞,剛吃肉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
同樣懷孕了,爲什麼她的待遇就沒有司念那樣好呢。
這完全一個天一個地啊!
“人比人是要氣死的,這可一點也沒錯呢!白大少爺真是有心,司小姐好有福氣啊!”樓梯上傳來林茵茵的聲音。
陸翩翩原本就很難看了,這會被她這麼一說就更加難堪了。咬着脣想要哭了。
林茵茵這個女人到底是哪一邊。
“小萍,給陸小姐盛一碗雞湯。”司唸對夏萍說完,就放下碗改喝粥了。
林茵茵見沒人搭理自己,就伸了個懶腰走下來,然後坐在陸翩翩旁邊去。
夏萍很不情願的給林茵茵盛一碗雞湯,“陸小姐當心燙!”心裡補句燙不死你。
司念喝了兩口粥,就看到對面陸翩翩扶着桌子狂吐起來。
“這雞肉有毒,你要毒死我的寶貝孫子!”羅雲嬌一手拍在桌上,眼睛瞪着司念兇狠的喊着。
司念皺緊了眉頭,看着陸翩翩越發蒼白的臉道:“陸小姐這是生理性的嘔吐,雲姨您若不信也來嚐嚐雞湯唄!”
羅雲嬌可不要吃那東西,臉色及其不好的站起來,目光瞪着司念道:“司念你就算怨恨我也不能這樣對翩翩,千錯萬錯是我的錯,你這樣傷害翩翩,傷害小松的孩子,你於心何忍!”
這一聲聲的聲音越來越響,好像是要把誰喊來一樣。司唸的眉頭緊緊擰起來,眼睛看着羅雲嬌。
不管多久沒見,這個女人想要趕走她的心一點沒變啊!可這個家的少爺都出去了,這裡不是她最大嗎?怎麼還嚷着呢?
正不解,一道聲音就樓梯上傳來。
那是久違的聲音,帶着怒意。
“你們吵什麼?”
司念愣住了,目光擡起看向樓梯口站着的白鎮雄,她記得自己沒有扎最後一次針啊!
白鎮雄怎麼病好了!
疑惑間就看到一位黑袍男子,他就站在白鎮雄的旁邊,不是藥磊又是誰?
藥磊!他怎麼回來了?上次的事情難道沒人計較了,他可是帶着她走了啊!白易楓還會讓他待在這裡?
羅雲嬌急忙就停止了喊叫,低垂下眸子站着,等上面的兩人下來。
司念很震驚的看着白鎮雄,他好了!藥磊救的嗎?
如果是藥磊救得人,那就說的通了。
白鎮雄下樓來,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目光停在司唸的臉上,許久才轉而看向羅雲嬌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羅雲嬌委屈的擡眼看他,“老爺,我只是替翩翩伸張公道。您都不知道司念她,她要毒害我的孫兒。”
她說着用力擠出兩滴眼淚來,然後走過去就要扶着白鎮雄,他撇一眼羅雲嬌然後目光落在司念身上。
心生不悅。這女人一回來就生事,他皺緊眉頭看向一邊的張管家說道:“老張,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
張管家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然後端了陸翩翩跟前的雞湯給白鎮雄看,“老爺,就是這個雞湯。”
白鎮雄盯着雞湯看,裡面雜七雜八什麼都有,這確實有點像毒藥的感覺,但仔細看裡面都是一些滋補的東西。
他臉色變了變看向夏萍道:“這湯是你燉的?”
夏萍本能的有些懼怕白鎮雄,快速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頭很小聲的說道:“是大少爺吩咐我燉給司小姐補身體的。”
白鎮雄原本還想問責她了事的,一聽是白易楓讓她燉的,目光就忍不住打量了這姑娘一眼。
夏萍生的模樣還算周正,不妖里妖氣的,比那個林露順眼多了。既然是小楓的人,他當然不會爲難了。
他看向羅雲嬌旁邊的陸翩翩,這小姑娘長得很漂亮,穿着寬鬆,應該就是張管家說的陸翩翩了。
易鬆有孩子了!
他的眼睛忍不住多看了陸翩翩兩眼,那威嚴的目光掃過來,嚇得陸翩翩腿都差點軟了。
沉默良久,他說道:“我看陸小姐人好好的,怎麼你就說是司念毒害她了?”
羅雲嬌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瞪着白鎮雄,這老東西今天怎麼幫司念說話!
難道他不責怪司唸了!還是說,他已經知道司念有孕了。
羅雲嬌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用手抹了把眼淚哭的傷心道:“老爺您不能這麼包庇司念,她今天毒害我們家翩翩,她這心太歹毒了,您怎麼都不爲小松的孩子着想,翩翩要是有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活啊!”
白鎮雄很煩躁的看着她,“那你想怎樣啊!”
等的就是這句話,羅雲嬌張嘴道:“投毒按理是要抓起來的,可念在她初犯就讓她離開我們家,離翩翩遠遠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