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放着舒緩的音樂,一盞紅色的蠟燭點在中間,司念坐在白易楓旁邊低頭切牛排。
因爲緊張她切了好久都沒有切出來,白易楓見狀走過去,修長手指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手把手的幫她切牛排。
薄脣貼着她耳邊說道:“切牛排的時候一定要專心,按照這個紋路切,不要切太厚,沾着這個鵝肝醬會更好吃哦。”
他說着幫司念沾了一片,遞到她嘴邊去。
“嚐嚐看!”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司念看,目光中都是愛意。
站在旁邊的冷行覺得自己突然變得有些亮,很想離開這裡。可白易楓不發話,他只能站着。
冷行用力捏緊了手中的紅酒瓶子,低着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中叫苦不迭,大少爺您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單身狗啊!嗚嗚嗚~
司念擡眼往冷行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尷尬。她往旁邊挪開一點距離,對白易楓說道:“那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好了。”
白易楓臉色瞬間就變了,眼睛淡淡睨着司念。一隻手捏着叉子,一隻手用力捏着刀子,盯着她看。
司念額頭冷汗都出來了,看着近在眼前的牛排慢慢張開了嘴巴。
白易楓見她吃了,這才緩和了臉色。對旁邊的冷行道:“倒酒!”
冷行聽話的走過來倒酒,白易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掃了司念面前的杯子一眼,見她沒有喝便問道:
“怎麼不喝?是酒不合胃口嗎?要不我讓冷行換一種酒?”
司念扯開嘴角努力笑,她不喜歡喝酒。以前白易楓都不喝酒的,所以她根本不必擔心這個。
低頭看着那杯紅色的液體,眉頭微微皺起來。“我不怎麼會喝酒。”
“不怕,你喝一次後就會喜歡了。我以前也不喝的,虧了你纔有這個福氣。來乾杯!”白易楓晃着手中高腳酒杯,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司念猶豫了一下,端起酒杯湊近嘴邊灌了下去。她就有些暈了,頭暈暈的難受厲害。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白易楓緊張的問道。
司念用手扶着額頭,說道:“我好像醉了,我有些暈,大少爺你怎麼在轉圈啊!”
“哈哈,大少爺你怎麼一直轉圈啊!你轉的我頭暈~”
“司念,你還好吧!司念,司念你醒醒!”
一杯倒,這就是司唸的酒量。
白易楓看着趴在桌上的人,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笑容。這丫頭原來真不能喝酒啊!
“冷行,你去弄點醒酒湯來。”
白易楓說完,就把司念抱起來往大牀走去。
終於讓走了,冷心急忙往外面走。走了一半又給叫住了。
“對了,你再拿條浴巾過來。大點的。”
“好的,大少爺。”冷行關上門快速離開了。
出了門,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阿彪上來。
阿彪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看到冷行就過去摟住了他的肩膀道:
“老大,你看到沒有,我不是不會開船,我的技術可好了。那破船是質量不行,你看看我把遊輪開的多好。”
冷行不喜歡醉漢,對於不熟的醉漢就更加排斥了,一隻手把阿彪的手拿開,皺着眉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去。”
“我沒醉,老大你剛纔看到了嗎?我的技術是不是很好~”
“很好,很好,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這酒真好喝啊!”阿彪說着話就要往白易楓的房間去。
冷行急忙擋住了他,一隻手摟着他肩膀道:“走,兄弟帶你去別的地方繼續喝去。”
“嘿嘿,你這木頭還挺夠意思的。咯~”
兩個人往下去,剛到二樓唐坤就提着個酒壺把他們擋住了。
“你們兩個小混蛋幹嘛去,走那麼快是想跑嗎?我跟你們說,進了我唐家幫哪裡也不能去了,不聽話就打斷你的腿~”
冷行很無奈,只能附和醉漢,好一頓安撫才把這兩個人帶到一樓的房間安頓好。
剛鬆了一口氣,三樓傳來一陣動靜。
司念一隻手拉着白易楓的領帶,當做琵琶的琴鉉,一邊拉着一邊唱,手還像彈着琵琶一樣動着,嘴裡唱着奇奇怪怪的歌。
“清時明月,牀頭鼓,月兒往上爬,人兒揹着我走,走過山,走過河,走過叢林~”
很奇怪的一首歌,白易楓皺眉看着她唱歌。她唱的很動情。
冷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司念拉着白易楓的領帶高歌,唱着奇怪的歌,做着奇怪的動作,而有潔癖的大少爺竟然一點也不嫌棄的看着,那目光帶着愛戀。
冷行看着這畫面嘴角抽了抽,無聲的退了出去。
這一夜安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司念醒來頭疼的厲害,看到白易楓躺在旁邊她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
“大少爺,你,你~”爲什麼白易楓在她房間裡面,難道昨天她不是在做夢嗎?
司唸的眼睛一點點瞪圓了看着白易楓,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在做夢!”司念自言自語的說着又要躺回去。
白易楓看着她躺下,剛要說點什麼,她又突然從牀上彈起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大少爺,爲什麼你還在這裡?”還在做夢嗎?嗯,一定是還在做夢。
司唸作勢又要躺下去,白易楓皺眉看着她道:“不是夢,別躺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來,司念滿臉尷尬的避開他的眼睛,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掀開被子就往外跑。
白易楓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笑一聲,“傻丫頭,害羞也這麼可愛!”
阿彪看到司念跑下來,急忙迎上前問道:“老大,昨晚睡得好嗎?”
提起昨晚,她又想起兩個人纏綿的畫面,一張俏臉紅的都能滴血了。
“老大,你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阿彪不解的問道。
司念臉色變了變,急忙跑開了。
“奇怪,我說錯話了嗎?”阿彪不解的看向唐坤問道。
“單身狗的你不懂,老實待裡面去吧你。”唐坤翻了個白眼。
冷行站在旁邊臉色瞬間沉了幾分,心道單身狗怎麼了,單身狗就不是人嗎?
“冷特助,不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裡去啊!”唐坤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