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撇了他一眼,用手在他肩膀拍了兩下道:“你放心吧!”
說完她就示意冷行進去,然後往白易楓走過去,說道:“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你也幫她打掩護,司念你知不知道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有多不安全,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司念知道他是關心白鳳珠的,只是他的關心不表現在臉上,讓人根本看不出來。
“我知道你關心她,但她都這麼大了,肯定有分寸的,你就不要像老母雞一樣的護着她了。”
被說老母雞,白易楓有些不悅。皺了皺眉就要和司念往裡面去,兩個人剛要關上別墅的門,身後就傳來一陣緊急剎車聲。
兩人轉身看去就看到白易鬆牽着個女人,從一輛車內下來。他出其的溫柔,手攙扶那個女人還叮囑對方小心腳下。
司念注意到那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她的肚子上似乎有一團黑氣纏繞,那女人的臉色明顯很不好。
這是胎位不正!
司念心中隱約感覺到不對,眼睛在女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發現他的症狀和藥族聖典上記錄很像,只是離得遠看不真切。
這個女人和白易鬆一起,莫非兩個人有關係?正想着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關係,那女人已經到了司念面前。
兩人目光對上,司念注意到她眼神有些閃,瞳孔偏暗,眼白處有很多小黑點,這些小黑點人的肉眼很難看見。
她自從修煉到第六重鬼針後,就能看到很多肉眼不可見的東西。
“這麼晚,你帶個人回來做什麼?”白易楓原本就有些不高興,一隻手抓着白易鬆就問道。
他身邊的女人看穿着就不是正經姑娘,那妝容也太濃了,還有很濃的香水味。真的有夠讓人倒胃口。
白易鬆沒想到會在樓下碰到他,臉色微變,小聲讓那女人先進去。
“爸爸都病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找女人,你就不能給家裡分擔一點嗎?”白易楓發難道。
“大哥,就許你找女人鬼混,我就不行?這世界上有這樣的道理嗎?”白易鬆一臉不悅的反駁。
他的話讓白易楓皺眉,向來冷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氣,只因爲他說自己和司念一起是鬼混,這就讓白易楓很不爽了。
他擡手拽住白易鬆的領子,眼睛淡淡睨着他道:“ 司念和那個女人能比嗎?你是不是欠揍啊!”
見他生氣了,白易鬆急忙說道:“那當然不能比,大哥您別生氣,我就是胡說的了了。”
翩翩因爲大着肚子走的比較慢,他們的對話很清楚的落在耳中,她的臉色沉了幾分,手用力捏成了拳頭,心道司念不就是當年白家買的童養媳嗎?
那個女人都不知道身家清白否,一般人家誰會賣兒女,能捨得賣孩子的人肯定也沒什麼好素質,說不定是個殺人犯。
她雖然淪落在風塵,但一直守身如玉,從來都潔身自好,曾經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她哪點比不上司念?
陸翩翩心裡很是不舒服,目光垂下看着自己的小腹,這孩子可是白家嫡親的血脈,等她進了白家的門收拾司念還不簡單。
心裡正得意,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來:“啊呀,翩翩你來了,你快進來坐,這混小子怎麼讓你一個人進來?”萬一撞到我孫子怎麼辦。
羅雲嬌快速跑下樓,高跟鞋踩着樓梯發出很重的聲音,不一會就到了陸翩翩的面前。
拉着人坐到沙發上,“張媽,你沒看到來客人了,趕緊的送杯熱茶過來,這天怪冷的,你想凍壞我的孫子啊!”
陸翩翩本來還有些受寵若驚的,一聽到她說寶貝孫子臉色就變了下,她垂眸收斂了情緒。
心道,緊張的是她肚子裡面的肉,跟她也是一個樣。
隨即笑着說道:“我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捂着暖寶寶的,二少爺說進家門踹着東西不太好,所以便放車上了。”
羅雲嬌眼睛直直盯着那肚子,琢磨着這肚子怎麼那麼小,不會是當媽的爲了瘦不給她孫子吃飽吧!她擡眼看陸翩翩試探般問道:“翩翩啊,你幾個月了?”
三句不離孩子,這雲姨也太心急了,陸翩翩在心裡吐槽了幾句,面上卻帶着笑說道:“四個月了,醫生說我比較瘦,所以孩子也不大。”
張媽端着茶過來擦嘴道:“陸小姐,這是您的茶。”邊說眼睛一邊打量着她,“陸小姐您真瘦,以後要多吃點東西,女人懷孕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你不吃好以後孩子也營養跟不上的。”
陸翩翩臉上的笑有些僵硬,這老奴才怎麼也敢教訓她!勉強擠出笑看向張媽,裝出乖巧的樣子說道:“張媽您說的我記着了,以後一定好好吃飯。”
羅雲嬌滿意的點點頭,把茶推到陸翩翩面前去,笑着說道:“喝杯茶暖暖胃。”
“謝謝雲姨。”陸翩翩端起茶放到嘴邊喝了口,剛入嘴就吐了出來。
“好鹹,好鹹啊!”她喝的那哪裡是茶,分明就是兌了鹽的水。
“別吐出來,這鹽水可以消炎,我那會生易鬆的時候就容易上火,鹽水含在嘴裡一會就好了,這個土方法還是張媽找來的,你可不要覺得鹹,到時候牙齒疼又不能吃藥可有你受的。”
陸翩翩勉強擠出笑容,心裡很是鄙視這迂腐的方子,但她卻不敢去反駁羅雲嬌的,想進白家的門還得靠她幫襯,這會可不能得罪了人,就是張媽都不能得罪。
心思轉了幾下,陸翩翩主動含了口鹽水到嘴裡面去,鹹的她眼淚都下來了,就是沒有再吐掉。
羅雲嬌很滿意她的做法,笑着又給她倒了杯茶道:“行了,不用那麼久,喝杯茶漱漱口。”
“張媽,你等會帶陸翩翩上去休息,燕窩別忘了給她喝。我出去看看那小子在做什麼。”
羅雲嬌說完就起身往外面去,走到門口便聽到兩兄弟在說話,他和白易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翩翩是交際花,等她生了孩子我就送她走,一定不會污染您的眼。”白易鬆笑着說。
聞言,白易楓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怒道:
“你把人肚子搞大了,你就該負責,你說的是人話嗎?”
“大哥,難不成您是覺得我要娶個交際花嗎?”
作爲男人就該負責,這是白鎮雄從小教育他們兄弟的話,他一直記得,白易鬆卻壓根沒有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