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喝這杯酒……”
在現場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之際,原本坐在那裡的賈茹瞬即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端起一杯酒水的她準備豪飲。
可在她剛仰脖之際,伸出右手的肖勝‘點到爲止’的阻止了她這一行爲。
“我不喜歡豪飲,我喜歡跟漂亮的小姐姐邊敘邊喝。”
待到肖勝面帶微笑的說完這番話時,站在肖勝身邊的賈巖,面色則變得愈發凝重起來。與此同時,瞬即站起身的夏珂,朝着肖勝說道:“勝哥,你的這個要求未免過分了吧?”
“過分嗎?我不覺得啊。是想請她喝杯酒而已,你覺得過分了?那你們來雷石‘沒事找事’,豈不算是‘太歲頭動土’?”
說完這話的肖勝,聳了聳肩膀。臉笑容倍顯猙獰的探着頭,瞪向夏珂道:“退一萬步說,我肖勝在雷石想請誰喝杯酒,真沒幾人敢悖逆我的面子。哪怕你主子賀子明來,我說‘賀總,肖勝請你喝杯酒,你給這個面子嗎?’我覺得,他也不會拒絕吧?”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邊說邊揉自己太陽穴的肖勝,突然想到什麼的‘哦’了一聲補充道:“當年馬王爺在淮城定規矩的時候,說過這麼一段話:一個男人能解決事情的手段無非是相對高級的錢權和最簡單的拳頭,除非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否則都會陷入零和博弈的唯一性境地,不是你死我是我掛,所以把苗頭強行扼殺在搖籃纔是王道。”
說完這些,拉開身前擋道的賈巖,湊到賈茹身旁的肖勝,望向夏珂道:“我能當着賀子明的掌扇胡天雲,還能讓他如同吃屎般又不得不嚥下去;我能在你眼皮底下,揪出老鬼並讓晶宮十來年的‘滲透’成爲一紙空談……我肖勝現在有這個牌面,最少在雷石,我想讓誰陪我喝酒,誰特麼的不能悖逆我這個面子。”
“你夏珂不行,靳大海不行、之前的陳家兄弟不行,哪怕賀子明來了也不行。至於賈青、賈前輩……試過才知道。但他只要沒來,誰說都不行。”
“這樣的解釋,在座的各位能接受嗎?不能接受,那捏着鼻子勉強接受吧。”
說完這話的肖勝,單手搭在了賈茹肩膀,拉着她一起重新坐在了沙發。
並沒有什麼多餘附加動作的肖勝,先敬了賈茹一杯酒。當然,也只是泯泯杯壁。隨即對其說道:“其實,我今天想跟你談的,有兩個核心點。一個是‘我們’,是單純的我和你。還有一個是‘你們’。這個廣義了!這個‘你們’裡,可以是在座的幾位,也可以是你們江南商會的所有同仁。”
“講完這些,你沒異議。我跟這頭死胖子,也不在這礙眼了!今晚,所有的消費也都算我們的。”
聽到肖勝這話的馬胖子,朝着這廝是劃了一個指。在身摸索了半天的他,直接越過茶几從肖勝兜裡掏出了僅剩的半包利羣。
也沒讓人,自顧自的坐在電視桌點着了一根。
“我喜歡聽勝哥講大道理。每次都能受益匪淺,夏總、賈總,沒事聽聽。蠻有用的……”
面帶微笑的胖子,敲着二郎腿笑眯眯的補充道。
而聽到這話的肖勝,白了這廝一眼,隨後把目光投向了身旁一身熱褲、t恤,相當野性的賈茹身。
“先從‘我們’開始好吧……”
“你下午來我家的時候,我猜到了你是個有背景的女孩。可在我的潛意識裡,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孩子,應該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最多也是被家裡慣壞了,有點臭脾氣。特別是剛邁出校園,有點青、有點耿直,更有些不自知。可後來,現實告訴我:我錯了。”
“藉着亞妮對你的信任,你拉着李雲在我們家玩了那麼一手。無非是想放大‘黑幕’這一熱議詞的輿論效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最終不會傷害一分一毫,也不會讓韓朗下不臺,只會讓亞妮那個丫頭在間難堪。”
“所以,我不止一次,也不止對你一個女人說過:我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特別是你這種被慣壞了的、自詡有點小聰明,絕的哪怕東窗事發了也會有人爲你擦屁股的蠢女人。拿今天的事來講,如果我真做絕了。你爹只有鞭長莫及的份。”
說完這話,再次端起方杯的肖勝笑着望向身旁賈茹,後者深吸一口氣後與其碰杯道:“抱歉,這事我會……”
“你不用跟我說任何抱歉的話語。你的家族跟寧淑珍的‘鐵桿關係’,註定我們彼此會成爲對手。既然是對手,會無所不用其極嗎。我能理解,我也沒生氣。”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又喝了一小口。隨即嘆了一口氣道:“賈小姐,有句話你聽說過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跟男人的博弈,最原始和最根本的差距在於身體,而非智商或者情商這類外在的因素,你要強大,必須學會保護自己的身體。”
‘啪……’
說這話時,肖勝單手拍在了賈茹大腿之。而看到這一幕的賈巖和夏珂紛紛有所異動,連忙起身的馬胖子指向兩人道:“別這麼緊張好嗎?賈大小姐都沒拒絕不是嗎?這是一個你願挨我願打的遊戲,不是嗎?”
“你的手心很熱……”
“對,我很躁動!但不是對你……”
聽到這話的賈茹,‘咕嚕’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水道:“我知道!你們淮城‘鐵三角’,最大的通性,是私生活相對於成功男人,很‘健康’。雖然你相對糜、爛一點,可絕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男人。”
“聽聽,都說最瞭解男人的,一定是女人。來,再飲一杯,我們說說‘你們’。”
邊說,肖勝邊拿起桌面的酒瓶,又爲賈茹斟了一杯。
“江南商會在個月月旬正式成立。首批二十五個名額,在當天被人‘認購’。而新世界,作爲商會以後的主會場,則在開業前便已經‘萬受矚目’。打破常規的‘銷售’方式,讓你們在入淮的第一個月裡,便已經籠絡了淮城絕大部分權貴。”
“歸根結底的原因,是你們的背景和在江南的資源,讓這些淮城老權貴們根本無法拒絕。特別是在你們提出資源共享、情報共享的理念後,讓那些想要在江南發展的權貴們,看到了‘無限商機’。”
“畫個餅,在初來乍到之際,爲千姿籠絡了一批淮城‘骨灰級’權貴。同時,又孤立了我和馬升等人。一舉兩得,這手牌打的很漂亮……”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賈茹面帶微笑的回答道:“謝謝勝哥誇獎……能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準備怎麼應對嗎?”
“之前是六個字,以後是四個字……”
“嗯?”
“在今天之前,我主張的宗旨是‘攘外必先安內’。我用七十五天的時間,藉着專升本考試、輿論轟炸以及農科研項目等等一系列事情爲噱頭,是爲了掩蓋我的真正目的。自己人都‘沒法相信了’,未戰先人心惶惶了,那便已經輸了。”
“我很幸運!在千姿入淮之前,解決了這些一系列的*煩。說到這,我還得感謝夏總呢。若不是你最近‘頻頻出入金都茶樓’,我都不敢相信,那個破地方竟然藏着這麼一支極具專業性的‘商業間諜’團隊。真是顛覆了我的價值觀啊。”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夏珂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老鬼暴露的事情,他顯然也已經知道了。正因如此,平常深閨簡出的他,今天才‘冒着風險’來雷石。
一探虛實爲一,趁着肖勝他們還未來得及消化這些信息時,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爲二……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嗯,可以這麼說!”
肖勝笑着回答道。說完這句話後,隨即又補充道:“你看這樣多好。有問有答,很多問題都能在談笑風生得到答案。何必跟一開始似得,非要整的那麼劍拔弩張呢?喂,那位。別裝死了。差不多行了!”
望着夏珂身邊那位身體還在痛楚着蠕動的小年輕,肖勝笑着回答道。
“那之後呢?”賈茹繼續追問道。
“靜觀其變!這跟你一個攻守遊戲似得。你們是攻方,我們是守方。在立於防守穩健的基礎,我們才能找機會予以反擊嗎。除非你們不犯錯誤,否則……一次夠了。”
“這麼自信?”
“當然!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醜話說到前頭:我不但善守,更善攻。過往的客觀事實,已經說明了這一切。只要我出手,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了。”
聽到肖勝這話的賈茹,挑動着黛眉,強壯鎮定道:“拭目以待!剛剛所說的那些,是你要跟我提及的‘我們’和‘你們’嗎?如果勝哥已經說完的話,那我們不打擾了。畢竟,這還有個傷號呢。”
待到賈茹說完這話後,後躺在沙發的肖勝,一把把對方拉了過來。若不是賈茹,單手撐着肖勝的胸膛,估摸着都被這廝拉入懷了。
“勝哥,這是……”
“想要用這一頓酒錢,買你身所有的扣子……”
‘砰……’
瞬即再次拍案而起的賈巖,怒吼道:“肖勝,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