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機構的突然駕臨金碧輝煌,讓本‘焦頭爛額’的靳大海一衆,甚是惶恐。!
特別是高小琴,當她得知門外的執法人員來自於‘紀、委’時,那種不詳的預兆越發的濃郁。
緊關的董事長辦公室紅木門,被執法人員從外面推開。
如同觸電般站起身的高小琴,瞪大眼睛的望向對方。特別是當他們拿出相關件,並指出自己可能涉及的‘罪行’時,她的臉色面如死灰。
衆人站在窗口一同目送着又一個‘悲劇’的演。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了金碧輝煌的樓下。
“肖勝?他怎麼在這?”
盡顯恐懼之色的袁菲,在說這話時,聲線變得顫顫抖抖。
而此時的靳大海,在看到肖勝旁邊跟着的李春華時,他首先想到的是下樓質問對方‘靳小海’的蹤跡。
表情陰晴不定的秦豹,望着那道倍顯挺拔的身影。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一樁樁、一件件已經在發生的事實,很是直觀的告訴他一個現實——強龍真的難壓地頭蛇。
伴隨着靳大海的下樓,猶豫少許的袁菲也緊隨其後。最少跟着他一起的話,還有一定安全感。這個時候,若是她一個婦道人家一個人開車回家,嚇壞袁菲的膽。
與其‘神往已久’的秦豹,自然是要見識一下傳說的‘淮城勝哥’。出道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在秦豹的印象,在淮城的這一役,是他吃虧最大的。
而且,看對方這‘堵門’的架勢,是不準備讓自己安然的回去了。
能在滬市那樣的大都市裡,闖出自己的‘名號’。很顯然秦豹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作爲蒙衝能紮根滬市的得力干將,秦豹最不缺乏的是勇氣和匪氣。
既然,人家都堵到‘家門口’了,他沒理由再在裡面縮着裝孫子。更何況,自己還有幾個弟兄在他手。
一起來的,是一起走。
一個都不能少!
所以,基本沒做任何猶豫的秦豹,也隨着靳大海一同下了樓。
單手插兜的肖大官人,站在金碧輝煌大門前。面帶微笑的望着被執法人員帶出來的高小琴!
兩人四目相對,有些慌亂的高小琴,瞬即躲閃着目光。
同時被陳家兄弟倆人‘包、養’,即便高小琴再‘臭不要臉’,面對‘故人’也有着女人的羞恥心。
突然又想到什麼的她,在距離肖勝還有一步之遙時,瞬即停下了腳步。
“說兩句話,說兩句話我隨你們走。”對着執法人員說完這話的高小琴,把目光投向了肖勝。
這些人員,不乏認識‘淮城勝哥’的。繼而,在聽到高小琴這話後,也都選擇了‘通融’。
與面熟的爲首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面帶笑容的肖大官人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高小琴。
前者們也會心的往前多走了兩步,予以肖勝和高小琴談話的‘空間’。
“高興……高興,他……”
“我乾兒子他很安全!”說完這話的肖勝,扔掉了手香菸。在用腳尖猛踩了一番後,臉色犯狠道:“虎毒還不食子呢。爲了掃清順子哥,你們連這一手也使得出來!”
“他們不是,不只是爲了嚇唬……”
“但你要知道,傳下達的命令到了執行者那裡,變了味了。特別是三元那些真的想位的‘牲口’。他們是真的想借着這股東風,牢牢的佔據着主導地位。在利益和權力的促使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聽到肖勝這話的高小琴,臉色變得更加煞白。她想要爲自己辯解,可卻又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我不想走這一步的。特別是在高興願意開口後,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想姑姑了’。”當肖勝說完這些後,眼淚止不住流淌下來的高小琴,緊咬着紅脣顯得很是悲痛……
在高興面前,高小琴都是以‘姑姑’自居。在他幼小的心靈和苦難的童年裡,只知道有個‘姑姑’真心實意的對他好。
孩子的天性是單純的,誰對他好,他單純的喜歡誰。
“高小琴,我只問你一件事:順子哥被陷害入獄……你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不,事先我真不知道。事後,我……”
“好了,我知道這一點夠了!應該不會進去太久,你的問題不嚴重。好自爲之吧……”
低頭抹着眼淚的高小琴,腳步遲緩的與肖勝擦肩而過。
沒有再去看她一眼的肖大官人,把頭瞥向了別處。待到她被執法人員帶車離開之後,肖勝才緊皺眉梢的嘀咕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在肖勝嘀咕完這話,匆匆小拋出金碧輝煌大廳的靳大海,來朝着李春華吼道:“李春華,你把我家小海藏哪兒去了?”
面對靳大海的質問,站在肖勝身後半步的李春華一臉‘無辜’的回答道:“靳總,你兒子有手有腳,他去哪了挨我怎麼知道?還有,飯可以亂吃,但話可別亂說。怎麼是我把他藏起來呢?”
“你……好,不承認是吧。我調取了高速下匝口周邊的錄像,小海失蹤前你曾去過現場。你去那邊幹什麼?”
“呦,海叔的勢力都擴展到高速路口了啊?人家開車從那過,得被你問問啊?”
直接把話題接過來的肖大官人,面帶冷笑的望着一臉着急的靳大海。他的這一番話,堵得老東西啞口無言。
“肖勝,禍不及家人這個道理你該懂吧?你們別逼我……”
面對靳大海的威脅,肖勝臉的笑容瞬即被冷冽所替代。隨即回答道:“正是因爲我恪守着這條規矩,你老才能安然無恙的在我面前擺臭臉。我沒禍及家人,我只針對那些來針對我的人。”
肖勝言外之意,靳小海他犯了錯,得承擔。如果‘禍及家人’的話,你是他爹,你也跑不掉了。
“你……”
“靳大海……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放狠話,大家都成年人了。誰都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我想你我更清楚。我肖勝不是嚇大的……我是拿命拼出來的!你老年輕時也拼過,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的立場。”
“別逼你?我是逼你了,你能怎麼着我?”
當肖勝提高聲唄的吼出這番話後,那一股煞氣瞬即隨身而發。
“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許你‘吃裡扒外’,不許我‘消滅異己’啊?有些事你能做,我們爲什麼不能啊?”
說完這些,伸出右手的肖勝點向靳大海道:“別再在我面前擺你的老資格。你在我這裡,沒牌面,更沒情面。”
“好,很好!你給我記住你今天的話,有一天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是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哭不出來的。媽嘞戈壁,平常給你臉了是吧?一而再再而三的‘倚老賣老’。我當年啥都沒有的時候,能把你老底差個七七八八。現在我的資源以前更豐富,我有這個能力而且相信,在你沒讓我哭不出來之前,先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不止一個,是一對。”
“像你說的……別逼我哦。”
當肖勝一臉犯狠的說完這些後,近在咫尺的靳大海臉色變得鐵青。他誰都清楚肖勝這句‘一對’背後,到底還隱藏着什麼樣的‘威脅’。
在肖勝剛說完這話時,靳大海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看了下號碼的他,臉色繃緊了幾許。這個號碼是靳小海用他人身份證辦的‘私人號碼’。
換而言之,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親近人才知道。
“喂……”
“海叔啊!真是海叔啊。今天在路拾了一臺手機。看到聯繫人裡存着你的號碼,打過來試試看。哎呦,還真找到失主的親人了。像我這種‘拾金不昧’的,拾到東西自然是要物歸原主啦。海叔,手機得還你啊。”
聽到馬升這番話的靳大海,強忍着怒氣道:“好啊。我去拿,你在哪?”
“我在哪兒啊?我在你碼頭這邊啊。聽說你跟政府的租期快到了,我琢磨着你年紀一大把了,該沒精力打理這個碼頭了。但俗話說的好嗎,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幹不了了,我幹啊。”
“馬升,你別太過分……”
“靳大海,這個碼頭,特麼的本來姓馬。你是怎麼得到的,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跟我提過分?你特孃的當年逼、宮我爹時,提及過這幾個字嗎?”
當馬升隔着電話毫不客氣的吼完這番話時,靳大海瞬間如同老了十歲一般怔在了那裡。沉默許久道:“我馬過去……”
“等你哦海叔……”
當靳大海掛電話時,站在他不遠處的肖大官人,意味深長的嘀咕了一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胖子說他初時,被人綁架過。仍在了貨箱裡跟着大卡車不知行駛了多久!後來,把他接回去的是馬王爺。也是那一年,一、二號碼頭都劃到了你靳大海的名下。租期十五年……”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你說呢,靳大海……”
聽完肖勝這話的靳大海,惡狠狠的回答道:“別得意……”
“我沒得意啊!我很清醒,也很冷靜。更明白腳下的路‘任重而道遠’。因爲……當年馬王爺暴斃了,你特麼的還活着呢。你都沒死,我們哥幾個哪敢得意忘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