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那穆達拉大長老狡詐的很,我還是與你一併去吧?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這時鄧宇也趕緊搶在李慶安說話前先一步說道。
這麼一份巨大的功勞,一個人獨吞自然是香的不行,兩個人來分也是足夠,其他兩路大軍若是沒有意外收穫,此次向北行的最大贏家定然就是他們三家無疑了。
而且從鄧宇的態度來看,這傢伙明擺着是要分一杯羹的,將其甩開可能性不大,林陽便也只能祈禱小皇帝對此不感興趣了,不過這個可能性確實不大。
果然,只見小皇帝開口說道。
“我已經有了這五千胡人騎兵的戰功,這穆達拉大長老以及那個小王子的功勞就不與你們搶了。”
看,果然小皇帝也不想放過這麼大的軍功,不過還好,這份功勞三家平分雖然少了…誒?他剛纔說什麼?
林陽詫異之際,鄧宇卻先一步問道。
“秦兄,你不與我們一起去嗎?你對這軍功…沒興趣?”
鹹魚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怎麼可能沒興趣呢?但是你們更需要吧?”
小皇帝此言一出,鄧宇不禁面露感激,他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算我欠秦兄一個人情,將來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會無償幫你一次。”
而林陽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也趕緊說道。
“我也一樣!秦兄這個人情我承了。”
李慶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二位可要多帶些人手?”
“謝秦兄關心,我等從潯陽、先漢的部隊裡各抽一千人便足矣。”
鄧宇回答道。
沒過多久,鄧宇與林陽便點齊人手,連夜出發了。
而他們剛走,武澤便上前來說道。
“陛下,這軍功就拱手讓給他們嗎?”
李慶安卻是笑了笑說道。
“武大統領,當知過猶不及,朕可不想當衆矢之敵。”
鹹魚這麼一說,武澤以及一衆天策府的將軍們就明白了,小皇帝這是要藏拙。
也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朝廷的實力相比絕大多數的諸侯都要弱,在這向北行裡拿下一些軍功,打出一定的名聲是必要的。
但若是將這穆達拉所有的軍功都吃下,未免就有些駭人聽聞了,屆時引起其他諸侯的忌憚也無可厚非。
而現在,小皇帝主動將這頭功讓出去,這出頭鳥就成了林陽和鄧宇。
一衆將軍不禁又暗自感嘆小皇帝真是張弛有度,一進一退皆有章法。
哪裡知道這傢伙純粹就是懶而已,之前各種設計、挖坑,誘敵之類各種安排已經讓他犧牲了很多睡眠時間了,現在大功告成,還要他連夜趕回穆達拉?
那鹹魚可是一萬個謝邀,婉拒!
開玩笑,現在他可是要找一個軟趴趴香噴噴的牀鋪睡他個天昏地暗,什麼穆達拉大長老?北狄王朝的小王子?哪有牀鋪香嘛?
“這裡善後就交給你們了,朕先去休息了,沒有緊急的事情不要來找我,有緊急的事情也不要叫醒我!”
留下這麼一句話,在所有人都忙得腳後跟都不着地的情況下,這鹹魚就恬不知恥的爬上了不遠處那臺,已經完全被改造成臥室的馬車,然後開始呼呼大睡。
兩天後。
“鄧兄,此次我等賺下的軍功可以說是幾十年未曾有過了,就算現在立刻打道回府也足以讓領地裡的很多人閉嘴了,你說咱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馬車上,林陽忽然開口說道。
鄧宇睜開假寐的眼睛,說道。
“林兄,我們攪合進穆達拉這灘渾水裡,可不僅僅是爲了軍功,北狄王朝雖然在幾百年前就被打垮了,其皇族成員的腦袋也被砍了個七七八八。
可北狄王朝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求復辟,我等身爲大秦諸侯,且不論將來這天下形勢如何,但北狄王朝的野心是一定要掐滅的。
我父親曾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大秦可以內亂,也可以改朝換代,但絕不容許外族的欺辱,這是底線。”
林陽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鄧兄還有此等氣節,不過你說的對!我泱泱大秦豈容外族欺辱?
穆達拉必須付出代價,此等首鼠兩端包藏禍心的部落,正好用來殺一儆百。”
鄧宇點了點頭道。
“不錯,眼下穆達拉大長老一系的力量大減,咱們只需要扶持烏古施上位,便能扭轉局勢。”
林陽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卻忽然拉開馬車的窗簾朝外邊看了看,然後說的。
“馬上就到了。”
遠處,他已經看到了穆達拉的營地。
鄧宇一愣,隨即失笑道。
“真羨慕你們這些習武的,視力、聽力、嗅覺,感知力都遠超常人,昨天晚上也是…
隔了幾公里的距離,我就只能勉強看到一些光點,你們卻能準確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鄧兄此言有些不對,也不是所有的習武之人都能有遠超常人的感知力。
比如那呼延慶,他一身橫練功夫,雖然威力不小,但也只是厲害在拳腳功夫,論感知力卻與常人沒有多大區別。
唯有修習了上層內功心法的武者,才能擁有過人的感知力。”
鄧宇點了點頭道。
“受教了,在下不曾習武,這些信息還真不瞭解。”
林陽卻是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說到這個,在下倒是有些好奇,鄧兄身爲先漢世子,當不缺上層武學心法,爲何沒有習武呢?莫非…?”
如今的各諸侯家的嫡系子弟,習武那是必修課,誰家沒有八本十本絕學啊?只要不是先天殘疾,總能找到一本合適自己的武學功法。
如鄧宇這種沒有習武的諸侯世子,那就跟他家的那個美女將軍一樣,屬於蠍子拉屎獨一份的奇葩了。
見林陽問起,鄧宇自嘲般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就是林兄想的那個莫非,我天生患有胸痹,也曾嘗試過習武,但卻連入門都做不到。
每次按功法修行,一到關鍵時刻,便胸疼氣喘,然後暈死過去…嘗試了幾次以後,便放棄了。”
林陽理解般的點了點頭道。
“原來如此,那鄧兄一定是有其他的過人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