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施沁的病情在陳白焰的悉心照料之下終於有了好轉,雖然整天不想讓陳白焰一直呆在家裡照顧自己,也不想麻煩別人,可是陳白焰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去醫院輸水,他害怕自己一個人從醫院出來之後會突然暈倒。
“我哪有那麼嬌氣?去個醫院還能暈倒了?”季施沁聽到陳白焰的話有些不開心,瞬間變了臉色。怎麼自己生個病,在陳白焰的眼裡就變成瓷娃娃了?可是她好像沒有想過,陳白焰是因爲太在意她,纔會這樣對待她。不管什麼,都想給她最好的。
季施沁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悅。陳白焰看她這個表情也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呆在她身邊也不說話,只能靜靜的看着她的側臉。偶爾輕輕的換一個姿勢,繼續盯着她。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嗎?還在家裡呆着?”季施沁十分不解爲什麼這個時候了,陳白焰還在家裡呆着沒有出門?
“在等你。”陳白焰一隻手託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季施沁的臉龐。
“等我做什麼?”季施沁一臉無奈,來了美國之後兩人還沒有約着要一起出去做過什麼事情,怎麼就要等着自己了。
“等你變得開心。”陳白焰一句話讓季施沁愣住了,等她開心?自己有不開心嗎?季施沁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臉上有什麼東西一樣。季施沁看着陳白焰的眼神,不知不覺間想躲閃他的目光。
季施沁擡起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修長的手指遮擋在小巧的臉前,這個動作看起來好像擋住了陳白焰的目光,但卻讓陳白焰發現了季施沁另一種可愛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一樣,會對着自己生氣,衝着自己撒嬌。
如果這個時候季施沁知道了陳白焰腦子裡面在想什麼,怕不是會想打人。明明自己是在生氣,怎麼在他眼裡就變成撒嬌了?他是不是傻了?
“我沒有生氣。”季施沁聽到陳白焰說讓自己變得開心,不禁有些感嘆,她想跟他解釋自己其實並沒有不開心的。
“可是你不開心。”陳白焰好像今天就和季施沁開心不開心這件事情槓上了一樣,不管季施沁怎麼說他都不聽。一直在重複着,想讓季施沁變得開心,這可能就是現在陳白焰心裡最大的願望了吧?
關於這個話題好像已經僵持了很久都還沒有結束,陳白焰突然牽起了季施沁的手,鄭重其事的對她說:“我想給你一件東西,如果接受的話,就點點頭。”
季施沁不知道陳白焰到底想幹什麼,就順着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答應了就不準反悔了,知道嗎?”陳白焰的喉頭輕輕的滑動了一下,季施沁現在全身心信賴着他的這副表情讓陳白焰生出了一絲想要破壞掉這種純淨的欲 望。第一次,陳白焰有了想要立刻擁有季施沁的想法。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陳白焰一直秉持着這個想法和季施沁在交往着。他害怕自己的美國作風會讓季施沁感到不適應,可是今天他很想拋棄掉那些繁文縟節,讓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爲愛失去理智的男人。
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在一瞬間,從腦海中閃過的那一剎那,陳白焰懷疑自己彷彿是得了一種名爲“季施沁”的病,無藥可治,越陷越深。
季施沁看着陳白焰一言不發,以爲是他突然哪裡不舒服,有些着急的從他手裡把自己的雙手抽了出來:“白焰?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嗎?”
一邊說着,一邊對陳白焰上下其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白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呆呆地看着季施沁對自己摸來摸去。
“沒......沒事!”陳白焰擔心季施沁再摸下去自己會出現奇怪的反應,連忙制止了季施沁的動作:“你別動,坐好了,聽我說。”
陳白焰從來就沒有這麼認真的對待過任何一個女性,對於自己的母親,他是尊敬,是敬畏,是對生母的濃濃親情。而對於季施沁,他想要擁有她,想讓她變成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季施沁。
“我從你剛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就對你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我也不知道那種感情到底應該怎麼定義,我只知道到現在爲止。”陳白焰突然停了下來,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墨藍色法蘭絨的盒子,放開了季施沁的手,自己單膝跪在地上。
從來沒有那麼認真的眼神,全心全意的只爲眼前的這個女人存在的眼神:“雖然那天在醫院裡跟你求婚過了,但我覺得那不夠正式。沒有戒指,沒有鮮花,沒有大家的掌聲祝福。”
“你知道我不需要那些的,白焰......”季施沁被突如其來的這個單膝下跪震驚到了,接着就想等着陳白焰繼續說下去。
“可是這個戒指你要收下。”陳白焰打開了放在手心裡的那個盒子,墨藍色的布料在陽光的照射下發散出了不一樣的光芒,像是在祝賀即將成功追求到自己愛人的陳白焰一樣。
“我不求你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接受我,給我的感情有所迴應。”陳白焰牽起了季施沁的右手,鄭重其事的說道:“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一個證明自己能夠給你帶來幸福的機會,我不是駱嶼梵。我不會在你傷痛萬分的時候把別的女人護在自己的身後,我身後的女人,只會有你一個人。”
季施沁本來聽到前面的話,十分感動。眼眶中泛起了一絲淚光,可是聽到後面的那句話時突然止住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陳白焰沒有告訴季施沁自己爲什麼會知道那天發生在病房當中的事情,只是繼續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從法蘭絨的盒子裡拿出了那枚戒指:“如果你願意的話,請讓我爲你帶上這枚戒指。讓我成爲你以後可以依靠的那個男人。”
季施沁很久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只是一直那樣看着陳白焰。
就在陳白焰以爲自己就要這樣求婚失敗的時候,季施沁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陳先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