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隨着翠湘峰上掉落的碎石一同向下墜落,巨大的碎石掉落的速度比她快,她開啓着防禦罩擋開細小的碎石,又使用着天羽翅靈活地在大塊的碎石上跳躍。一邊躲避着不斷掉落的碎石,一邊藉助碎石落腳,小心地控制着下墜的速度。
“混蛋,拿命來。”頭頂上方傳來一陣怒吼,血佛陀夾帶着碎石從天而降。滿身鮮血,衣物破爛不堪,凶神惡煞地迎着和順直墜下來。
看到趙無極還活着,和順有些失望,她還以爲龍魚珠這麼近距離得爆炸,怎麼也得把趙無極炸得半身不遂,動彈不得。沒想到他只是被炸得血肉模糊,精神到是越發的好起來。血佛陀能活動,完全是因爲他當時是在土中,緊急時候他把泥土岩石化,所以纔沒炸得半死。
趙無極藉助自然下墜,不停地向和順扔着法術,拿手的萬火雨如同下雨般向她打來。碎石只要接觸到火焰,就被金丹真火燒出一個大洞,和順只得在火雨中穿行,如同跳蚤一般在碎石中來回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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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軒仙友,那是你的大弟子血佛陀吧。平時只聽說過他的名,從未見過真人,今日一見,果不虛此行啊。那身血肉模糊的樣子,還真配得上他血佛陀的名號。”李立人輕摸着鬍子笑道。
然後他眯着眼睛仔細盯着在碎石中亂跳的小人,口氣調笑着說道:“這煉氣期的
小藥童還真有本事,能把血佛陀搞成這樣。就衝這動靜,實力可比金丹修士了。看她穿得是貴派的藥童灰衣,想不到仙靈門的藥童都如此歷害,鶴軒仙友這裡可是人才不少啊。”
鶴軒哪裡聽不懂李立人的冷嘲熱諷,只是現在自己金丹期的大弟子,竟然被一個煉氣期得藥童搞的如此狼狽,讓他在李立人面前下不來臺。就是他那輕易不動怒得臉,都開始有些難看。
爲了面子,他只得冷冷地說道:“這藥童肯定是被人冒名頂替了,修爲在高的藥童,也不可能一次性釋放出大量靈力。這藥童剛來竹清宮幾日,今日應該是被人給頂替了。”
天逸可是一眼就認出,那就是這幾天來照顧陰陽草的小藥童,只是那看起來很和氣的藥童,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把大師兄弄成這樣。
而翠湘峰被破壞成這樣,到叫他很驚駭,隨即又非常痛心。因爲被炸的地方有個小樓,是他常來睡午覺得地方,裡面還放了很多自己尋到的世俗中有趣得小玩意。現在小樓內的東西,肯定都被炸燬壞了。他又心疼又氣憤,但是也明白師傅現在火氣很大,他只得捏着拳頭,低頭不語。
項煊也認出和順,沒想到和順竟然能在金丹期的,血佛陀手下活到現在。而且看她的樣子,好似還沒有受到什麼傷。而自己派去的張良平,有護身金符在手
,取得陰陽草在逃出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現在卻一點張良平的影子都沒看到,李師傅還特地把鶴軒約出來喝茶下棋,就是爲了調離元嬰期的鶴軒,好讓張良平的機會大些。
這都半天了,張良平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血佛陀也怪異地追着一個藥童不放。難道,陰陽草張良平沒得手,而這個叫和順的藥童,最終的目標和之前猜測的一樣,真的是爲了陰陽草才入仙靈門做藥童。只是這代價也太大了,她應該明白,修煉了潤物心經,修仙之路就全完了。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飛入鶴軒手中,他一捏碎傳音符,裡面就傳來女弟子凡巧急促的聲音。“師傅,陰陽草被每天來的那個小藥童搶走了,大師兄已經追過去,而且翠湘峰頂被炸掉了大半,成周師兄也死了。[wzdff貼吧手打團]師兄們現在圍困住了一個築基的幫兇,大家正在纏着他。”
鶴軒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己手下的弟子何時變得如此無能了,金丹期得被煉氣期的打得血肉模糊,一羣築基期的只能圍住一個築基期的。
在加上站在一旁的李立人,時不時得要說一些風涼話。而自己的大弟子還是拿不下那隻小跳蚤,鶴軒只覺得臉面大失,心中一怒,手中招出一個玉鈴。
“不好。項煊,趕快用靈氣護住雙耳。”李立人見鶴軒招出迷蹤鈴,趕快吩咐身旁的項煊
,但是爲時已晚。
迷蹤鈴飛起來,鈴聲輕脆地響起。項煊神識一模糊,身形一晃,就要從空中掉下。李立人一把拉住他,靈力緩緩注入他的身體,項煊搖搖頭晃過神來。他趕快放出靈力,護住雙耳,身形穩下來。
看到他沒事了,李立人放開他,對他傳音道:“那個藥童也是你派去的?爲師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項煊有些惶恐不安,趕快傳音解釋道:“師傅,那藥童不是我派去的。不過我以前到是有見過她,當時只是覺得她有些古怪,但是沒想到她真的是爲了盜陰陽草而心甘情願做了藥童。”
“發現有古怪,爲什麼不提前做準備,如果提前就殺了她,現在也不會讓她盜得陰陽草。你派去的人拿不到陰陽草,還白廢了我一張金符。”李立人很不滿意他的回答,很不高興地訓斥道。
看到李立人很不滿,項煊明白自己師傅的手段,後背有些發冷,趕快說道:“師傅,她只是個藥童,能力可是受限的。最多隻能用消耗靈石的飛行法器逃跑,我們只要藉機幫仙靈門擋下她,然後找機會拿走她身上的儲物法器就行了。”
“你眼睛瞎了不成,你沒看到她身上穿得那些法寶,你覺得藥童那受限的靈力,能馭使得動那些法寶?”李立人怒目瞪了他一眼。
項煊縮了一下腦袋,他那敢說自己之前就
見過和順穿過這身法寶。當時沒看到她是怎麼使用這些法寶的,在加上對方只是煉氣期,又是靈力受限的藥童,所以當時只是好奇,並沒有多在意。
兩人停止了傳音,思量着怎麼找個合理的藉口,比鶴軒要早一步把和順捉到手中。
和順這時也很麻煩,迷蹤鈴的法力太大,她只有煉氣期的水平。鈴聲一響,她就腦中一片迷糊,不能控制身體直直得墜落下去。
而血佛陀本來很熟悉這迷蹤鈴的,應該也不會受到影響,而這時他跟在和順後面向翠湘峰下墜,手中不停地放着萬火雨。卻看着和順在火焰雨中穿竄不停,一點也打不中她,氣得哇哇直叫。
這時卻剛好遇上鶴軒扔出迷蹤鈴,而鶴軒也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傳音給血佛陀。血佛陀神識一迷,人一下就砸在了一塊很大的碎石上。畢竟他的修爲要高一些,這一撞就清醒過來,剛要用靈力護住耳朵,迷蹤鈴又是一響,人又失去控制撞在掉落的石頭上。
和順同血佛陀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砸到了翠湘峰半山腰的御道上。緊隨其後的碎石也全砸下來,把他倆埋在了下面,形成了一個十來人高的石堆。
鶴軒收回迷蹤鈴,帶着李立人他們飛到這裡,走下法器和金鳳。
鶴軒站在碎石堆前罵道:“還不給我滾出來,沒用的傢伙。”
碎石堆動了動
,血佛陀推開埋着自己的碎石,尷尬地走出來。他現在非常的狼狽,身上沾滿了血污,就連衣服也是破破爛爛。褲子屁股上的位置還爛了一個大洞,風一吹,屁股就涼涼得。
他不用看就知道師傅現在火氣很大,不敢多做言語,踩着碎石走到鶴軒的身邊,低着頭說道:“師傅,弟子給你丟臉了。”
“滾一邊去,一會回去帶着你的師弟全給我跪着去。”鶴軒氣質優雅地輕說了一句,把血佛陀嚇出一身冷汗,趕忙退到一旁。
然後鶴軒看着碎石堆,準備把和順給逮出來。李立人恨恨地瞪了項煊一眼,如果和順落到鶴軒的手中,他們不就白計劃這麼多年了。項煊也明白,可是鶴軒就站在一旁,自己要是出手,那不是找死。而且師傅也說過,不可做得太明顯,劍宗門還不想和仙靈門絕裂惡交。
項煊的心中百轉千回思索了好幾次,看來師傅是想讓自己出頭,只是恐怕事成之後,自己也得被劍宗門除名。可要是不照着師傅的話去做,恐怕不止是除名了。
項煊打定主意,只要鶴軒把碎石打飛,他就衝上去抱着和順就跑。想想師傅送自己的那件逃命披風,只要師傅能拖住鶴軒幾息的時間,自己應該能逃走。
鶴軒伸手出,剛要放個巨風術出來,把小山般的碎石吹開。碎石縫中突然透出刺眼的白光,一股
不壓於嬰元期修士的靈力從碎石下透出來。
“難道這是元嬰修士?”幾人大駭,趕快往後退出去幾步。
“轟”的一聲,碎石飛濺開,和順手捧着一塊玉符,坐在刺眼的白光中。
她運氣非常的好,護甲是靠魔獸內丹啓動的,所以她暈過去掉下來時,護甲並沒有因爲她失去意識而停,而是一直開啓着護着她砸到地上。砸到地上時,護甲自動地加大防禦能力,而碎石砸下來,護甲也賣着力的消耗魔獸內丹,直到內丹全部消耗光。
內丹消耗光了,碎石也壓下來,算她運氣好,生命無憂,只是壓斷了她的幾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