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到是不解地說:“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就看我不順眼,上次就想置我於死地。”
四師兄冷淡地說:“只是閒着沒事而於,不就是個小小的凡人。我讓你死你就得死,這麼多話幹嘛。”
“你以爲你是誰啊,連築基都沒有,還口氣這麼大。”小黑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直扎人心,四師兄的臉馬上黑的跟鍋底一樣。
站在一旁的杜姓少年突然站了出來,掏出一個玉瓶對着四師兄說道:“師兄,我把築基丹給你。這件事和旁人沒有關係,你放過她吧。”
四師兄貪婪地盯着他手中的玉瓶,低沉地說:“放心,只要我拿到築基丹。決對不會爲難你們的,會讓你們死的很痛快。”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白光就衝過來。他趕快用圓環上前去阻擋,沒想到白光卻一下轉向如蛇一般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和順這邊緊緊地拉着纏住他脖子的蛛絲,厲聲對一旁的少年吼道:“快去殺掉他,他掙脫我們倆就完了。”
少年馬上掏出幾張靈符扔了過去,靈符變成幾團大火球打了過去。四師兄祭出一隻雙魚玉佩,玉佩發着綠光把火球就全吸了進去。然後他伸出手抓住了綁在脖子上的蛛絲,用力一扯就把和順扯到了地上。
和順着急的對着少年喊:“你快扔法寶啊。”
少年也非常着急,邊扔靈符邊喊道:“我的法器都被他全毀了,靈力也全用光,現在只有這幾張靈符了。”
和順一聽只得慘叫一聲:“我怎麼這麼倒黴。”
如果早知道這少年已經沒有反擊的能力,她早就博命而逃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現在悔的半死,自己不要記着那天的仇就好了。現在到好,不要說報復,可能命都要搭在這裡了。
少年的靈符也扔光了,無助地看着和順。
“小黑,上!”和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趁小黑去突擊四師兄。她拉着蛛絲到少年身邊,把蛛絲塞到少年手中說道:“拼着命給我拉好,只要輸入一點靈力就行。”然後她就向四師兄衝了過去。
四師兄覺得脖子上的蛛絲開始越纏越緊,就掏出長劍想把它砍斷。小黑哪肯讓他如意,張着利爪就抓他的臉。這種一級魔獸四師兄哪裡放在眼中,他飛起一腳就把小黑給踢飛了。小黑砸在地上暈了過去,而他手中的長劍就要砍斷蛛絲,和順的飛刀也趕到了。
“當。”法器撞在一起光芒閃現,兩人的法器都被震開。和順沒有猶豫,右手控制着三把飛刀直擊四師兄的面門,左手控制着兩把飛刀隨時準備偷襲和防備。
和順的飛刀不是法術,四師兄的雙魚玉佩現在一點用場也派不上。他只能馭使着長劍和圓環攻擊着在空中飛舞的飛刀,而抽空打出去的火球或是冰箭術,都被和順的護腕光盾擋住。
他心中不由得驚異起來,一開始還以爲這凡人用的是普通武器。但是這在空中飛舞又帶着淡光的飛刀,明明就是被靈力控制的法器。這凡人怎麼能控制法器,而且還能如此收放自如。
平日裡修士爭鬥,大多都是放法術扔法寶,很少有人會進行近身戰。就算是在修仙前學習過武功的,也會因爲近身攻擊不如馭使法寶的攻擊強大,而早放棄了使用武功。
這就給投機取巧的和順佔了便宜,她沒辦法隔空使用法寶,也沒學過武功。卻馭使着法器做近身攻擊,把四師兄搞的焦頭爛額。
想放點歷害的法術直接要她的命,但是發動法術的時候又長,和順又不會站在一旁等他靈力釀足了。低級的法術能夠瞬發,卻又被她身上的護甲給擋下,四師兄一下和和順僵持起來。
少年這時也掏出一塊下品靈石補起靈力來,他邊補充靈力,邊向蛛絲輸送着靈力。蛛絲也慢慢地用力收縮着,四師兄只得分出靈力來阻斷蛛絲纏着自己的脖子。
和順的目的不是一擊必殺,她也沒有那個本事做到。只是不停地控制着飛刀,在四師兄身上劃出細細的傷口,只要麻痹毒能夠進入他的身體就行。
四師兄慢慢得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麻,行動也開始變得有些遲緩。覺得有些不妙,法器也控制地差了起來。
就在這時,少年那邊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光芒,他對着和順大吼一聲:“閃開!”
和順飛快地閃到一旁,一道手臂粗的金箭就直射過來,把四師兄的身體打了個對穿。四師兄瞪大眼睛吐出兩個字:“符寶。”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兩眼依舊睜得大大得瞪着天空,被小黑撲上來給挖走了。
“小黑,你幹什麼!”那金箭強大的攻擊力嚇住了和順,轉眼就看到小黑挖走了四師兄的眼球,氣得她大叫起來。
小黑哪裡肯聽她的,趕快飛到一顆大樹上兩口就把眼球吞了。
“你以後都不要站在我肩膀了,噁心死人了。”和順無奈只得罵了它一聲。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少年靈力用盡癱坐在地上,虛弱地向和順道謝。
都已經踏了這混水了,和順也就大方地問他:“你們不是一個門派的嗎,幹嘛要相互廝殺?”
少年苦笑了一下,緩緩道來:“還不是爲了一顆築基丹,我叫杜峰,他是我的四師兄。我們門派每三年會選出十名優秀弟子,每人分給一顆築基丹,四師兄這次沒有輪到。”
“那你就是這次的十名優秀弟子了?如果你四師兄也是優秀弟子肯定不必要搶你的,如果要搶你肯定是沒做上優秀弟子。那怎麼你這個優秀弟子還打不過他,你這個優秀弟子不會是長輩偏心了吧。”和順不解地問道。
杜峰臉紅了一下解釋道:“本來最後一名就是四師兄的,但是因爲他平時品行不好。讓人在師伯面前告了他的狀,說他搶奪修爲比他低的師弟的東西。所以被師伯上報掌門,掌門就把他的名額給取消了,然後就被我頂上了。這次趁我們來魔界歷煉,他騙我說發現了一味靈草一起去採搞,把我騙到了這裡想搶築基丹。”
“他的品行確實不太好,你們掌門還真是做了件好事。不過還好你有那個什麼符寶,不然我們今天就得全死在他手上了。你們做修士也真幸苦,爲了一顆丹藥都能對同門痛下殺手。”和順沒想到他們這個門派裡還有正派的人,不過一個門派的掌門要是這點事都分不清事非,也沒辦法服衆呢。
杜峰從地上撿起一塊變成了暗灰色的符塊,心有餘悸地說:“這是我家人在我入門派時,花費了很多靈石買來給我防身的。只剩下這一次靈力,今天剛好救了我一命。這築基和煉氣可是天上的天下,自然大家都拼着命想築基。”
“搞了半天你家這麼有錢,原來你是個富家少爺,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和順一聽欣喜起來,趕忙問道。
“啊。”杜峰愣了愣。
和順笑嘻嘻地一指地上躺着的四師兄說:“他的法器歸你,我看那件雙魚玉佩可是好東西,然後儲物袋裡的雜物歸我怎麼樣?或是換一下也行,你拿儲物袋我拿雙魚玉佩。”
杜峰一聽是這個事,便笑着說道:“姑娘可以全拿走,這次全佔姑娘幫我拖延時間,我才能馭動符寶。姑娘只是一個凡人卻有這樣的身手,可一點也不比煉氣中期的修士差。”
和順取下四師兄的儲物袋對他說:“你不用誇我,我這次是運氣好。你們隨便扔個法器下來可就能要了我的小命,而且人是你殺的,我可沒這本事。”
她把儲物袋的東西全倒在地上,然後開始查看裡面的東西,杜峰則在一旁恢復靈力。袋中還有二件下品法器,一個小鐘和一條腰帶。除了那塊雙魚玉佩是件上品法器外,也就那個圓環是個中品法器了。裡面還有五十幾塊下品靈石和一本破舊的心經,在剩下的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了。
“姑娘,你身上的這些法器可都是中品法器。想來你雖然不能修仙,但是家族對你的照顧還是不錯,不知道能否知道你是那個家族的。”杜峰看着和順身上的護甲和之前的飛刀蛛絲,那些可都是中品法器,現在卻穿在一個凡人身上。故以爲她是被修仙大家族送到風無城來的,他到是見過很多修仙家族會爲了家族事業,會送一些沒有靈根的兒女到風無城來管理事業。
“什麼修仙家族,我纔沒有這麼大的背景呢。原來這些法器都是中品的啊,看來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迴風無城我得去買件能看修爲的法器。”和順抱着四師兄的法器和那本破舊的心經走了過來。
杜峰有些吃驚,還以爲她是修仙家族的人,沒想到普通凡人也會跑到風無城來。
和順把這些東西全塞給杜峰,然後拿着那本破舊的心經對他說道:“這是從他的儲物袋裡翻出來的,你的法器全都毀了,還是把這些帶上防身吧。你這人太老實了,他常用的法器你當着人不要拿出來用,最好找個煉器師傅在外觀上加工一下,花不了幾個錢。還有這本心經,我可沒有靈根,你拿去看吧。”
杜峰接過心經翻看了一下,臉色就突的變了。他壓了壓心中的驚喜,恢復了原來的表情對和順說道:“姑娘,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和順把他剛纔的表現看在了眼裡,知道那本心經肯定是件好東西。不過自己用不着,完全沒必要得罪一個修士,自己已經撈到了一些好處了。